?这一番酒醉谈笑哭泣之后,薛刚估摸了一下,这个薛怀义应该是钩中鱼了。
他停下手里敲打的筷子,十分凝重地看着在座的薛怀义、媚娘、林飞飞、石头、马正、瘦猴、葫芦,慎重地说道:“打今天起,大家都是兄弟了,从此之后我希望兄弟们的心里不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秘。”
一听薛刚的话,林飞飞等人自是不必说了,他们早领教过薛刚的阴谋诡计,现在又看见他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名噪一时的薛怀义收括禳下,更是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大家都诺诺应答。
“一切听大哥吩咐!”
而薛怀义更是有此想法,他见众人把薛刚奉若神明,又见他有一身的本事,心里想:今后就死死跟定他了,想我薛怀义出头的日子又不远啦。
他说:“薛刚兄弟说的极是,既是兄弟,就不该有二心,一切都听你的,你就是我们的领头大哥。”
夜晚下的酒店包房瞬间充满活力与澎湃,在灯火的映照下,薛刚黝黑的脸上隐隐出现诡异的笑容。
这时,巡检的官兵来到酒店巡查。自从元宵节之后,京城是白天严盘进出京城人员,夜夜巡检街道闹市与酒楼,殊不知薛刚就在京城逍遥,正如薛刚所说:“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那些官兵来到他们的包间,看见一干众人在大吃海喝,一个领头的刚想发话,就看见薛怀义走到他的眼前,大声说道:“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的包间你们也敢来检查,滚!滚!”
想不道那人不认识薛怀义,但看他神气的架势想必一定大有来头,深怕得罪某某高官或高干子弟。于是领着手下边退出包间边略带惊恐地问:“这位爷,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呀!”
薛怀义大吼一声:“瞎了你的狗眼,竟然连你家薛怀义爷爷也不认识了么!”
那领头的官兵一听“薛怀义”三个字,吓得腿一哆嗦,“扑通!”就跪了下去,连说:“薛爷爷,原来是你老在这里啊,原谅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老人家,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薛怀义怒吼道:“妈的,竟然叫我老人家了,我有那么老吗?”
“不!不!你不老,你英武盖世,你年轻有为,你......”
“好啦!好啦!少他娘的在这里拍马屁,早点给我滚!”
“是!薛爷!”
说完,站起身就要领着众官兵离开,忽听一道声音从楼梯处传来:“慢着!”紧接着一个四十多岁衣帽华锦的官员走上楼来。
薛刚等人一惊!
那些官兵一看,连忙点头哈腰迎上去说道:“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你道来人是谁?他就是大周皇帝眼前的另一个红人,也是武则天的宠幸王怀仁,生生一个无恶不作之人,比薛怀义当年还坏百倍,京城百姓是人人恨之入骨。
可他一看见薛怀义,心里还是惧怕三分的,毕竟他是大周皇帝以前的红人,虽然落马了,如今依旧在京城一呼百应,就连太平公主都拿他没有办法。
王怀仁上前陪着笑脸问道:“义哥!您老怎么今天有空到这里来喝酒啊!”
“哈哈!我道是哪个,原来是金箫玉笛里的怀仁兄呀,失敬!失敬!”薛怀义乐呵呵地答道:“看你那一口箫吹得是神仙也痴迷啊!怪不得大周皇帝宠你有加。”
王怀仁被薛怀义一顿吹捧,眼露喜色,这可是他与薛怀义同事那么久听到这个让他心怀嫉妒的人第一次说的好话,他乐呵呵地回答:“怀义兄,好久不见,活得可好。”
薛怀义在心里阴笑一声,说道:“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我说兄弟,你我同伺武皇帝这么久,虽然立场不和,但从来也没得罪过你吧!”
“嗯嗯!”王怀仁应答。
“可是......可是!”薛怀义吞吐几下就不说了,急得王怀仁赶紧问道:“义哥,可是什么,你倒是利索一点嘛,急死人了。”
薛怀义听此一说,这才说道:“可是我今晚好不容易心情好,出来散散心,与几个朋友喝喝闷酒,就被这些个睁大眼睛也不识得我半个的差佬们搅了雅兴,实在晦气,汗颜啊!怀仁兄,现如今我可不如你威风八面啊。”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没看见这是一跺脚可以让京城抖三抖的薛老爷吗,还不赶快滚!”王怀仁听着薛怀义的话十分高兴,他勃然大怒地手一挥手,楼上的这些官差立刻吓得“蹬蹬蹬!”跑下了楼。
薛怀义看见那些官兵们走了,随即说道:“呵呵呵!怀仁兄!想当日金銮宝殿前一别,咱们兄弟已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吧!”
王怀仁说道:“哈哈哈!怎么不是啊!消失了这么久的音讯,你也不告诉兄弟一声,我也好去寻访你呀?”王怀仁想借此机会,想当着薛怀义朋友们的面奚落他一番。
薛怀义哪里不知道这老小子的用意,他故作不知的意思,回答道:“谢谢怀仁兄还记得我,感激啊。”说着说着竟然挤出几滴眼泪来。
王怀仁一见,赶紧说道:“义哥这是为何,你看看,这不是咱两兄弟见面了么。”
薛怀义叹息一声道:“唉!还是兄弟你荣光,看见你现在这样尊贵的身份,我是羡慕得哭啊!想当初......唉!不提了,还提它作甚,只要兄弟好就好了,我也感觉脸面有光不是。毕竟伺候皇帝不易啊!以前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兄弟海涵。”
俩人在外面你说我道聊得十分投机,却把包间里的薛刚等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幸好薛刚背对着门外。大家心里明白,如此聊下去,万一那个王怀仁老贼头往里一探,那不是看了一个正着。可是他们又不敢出来说什么,敞开着包间门,只有在包间里干着急的份。
如此听外面聊了好一会,才听薛怀义说道:“兄弟啊,我知道你很忙,本想请你一起进去喝几杯,可是这酒也被我们喝得差不多了,再者想必你肯定是为了那个天杀的黑鬼薛刚的事还在忧心,没有时间,你看这样吧,咱哥俩哪天选个空闲的日子,我做东,请你好好喝一杯如何?”
王怀仁呵呵笑道:“还是义哥知道我的心,的确是那个黑鬼薛刚扰得皇帝吃不好,睡不好,这不!累得我是天天要到四处看看,深怕那个天杀的再来捣乱。”
“哦,是这样啊,真是苦了兄弟了,你看,你是进来一起喝一杯呢还是去忙你的公务呢。”
“不喝了,不喝了!真不好意思,打扰义哥的雅兴,我这就走了,去别的地方看看。”说完微微瞄了一下包间,掉头就走。边走边说:“义哥慢喝!”好悬啊!幸亏这个王怀仁知道薛怀义是怎样子的一个人,他知道,像薛怀义这样的人是最恨薛刚这样的人,就如他一样恨。
可是他哪里想到,那个天杀的薛刚就在里面啊!
看着王怀仁离开,薛怀义一走进包间,双腿一软,“啪!”就瘫坐在了地上,嘴里连叫:“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
包间里的众人见薛怀义机智过人,个个佩服,闻见他这进来的动作,人人眉开眼笑,直夸他了不得,是一个遇事不惊的好汉。马正与石头赶紧过去,把他搀扶起来,赶紧吃完了酒食,直奔媚娘家而去。
悄悄潜进到媚娘家,大家稍作休息,薛刚说道:“咱们得尽快离开京城,迟了恐怕生变。”
大家都赞同他的话,于是薛刚与媚娘一番难舍难分的告别,趁着夜色,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处。由于京城繁华,城里城外到处是游动的人群,此时正值游人归家的高峰期,加之这不是战乱年代,守门的官兵看见这乱哄哄的场面,巴不得这些人尽快离开这里,哪里还有空闲去盘查来来往往的人群。
于是,薛刚一行人根本没有遇到什么麻烦,顺利地来到了城外。
他们刚要离开,就听见黑暗之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敢问几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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