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到今有一个铁律,那就是越上流的社会往往作着越下流的事情,这或许可以归结到饱暖思*欲之上,不过飞晚认为那是在占有资源之上而滋生的空虚。人生观持强烈泛理性主义的飞晚是一个让人头疼的精神贵族,厌恶权势,冷眼旁观。萧让曾经取笑她是食肉怕腥膻,飞晚以秦淮八艳中的柳如是自比,说是要过得随性自然,为了爱奋不顾身。言下颇有针对,我们萧公子没反应过来,还挠着姑娘的胳肢窝道:哈,你原来想作一个倾国倾城的名妓呀?飞晚将其拨开,娇嗔软语:每个正经,脑子里就装着些秽乱春宫的事儿。她说。
“我问你想不想住大理呢”,如是打闹了一会儿,飞晚郑重其事的问。
“想啊,可是”,萧让的语气很迟疑,飞晚眼中的光芒淡了,不做声,转了过去。
“杨霜”,萧让换了个昵称说话,“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我家跟王家的事不是我想抽身就能抽身的。这是政治,就像你根本无法知道哪些新闻能上,哪些新闻从源头上就被禁了是一个道理”。
“你知道吗,大官和大商同气连枝才是实质上的国家,权力和资源是绑定了的。我没办法跟你说走就走”,他的声音很小,脸色很黯淡。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耍小脾气的”,飞晚说,“你愿意等我吗?”他问。
“我会一直等你”,她说。
秋天是伤感的。
毕业的那个暑假是两人最后的疯狂,他们一起去了越南,去了印度,见过最原始的风景,也见过了最贫穷的人,那时候飞晚偎在他怀中轻轻诉说,“你是我这一生遇见的所有美好”。话很美,像是诀别。
秋天她去浙江,钱塘江八月十五,圆月,一线潮,她簇在人群里发短信“亲爱的,我想你”。彼时他正和王斯若行礼,手机震动他下意识去摸,悄悄看完,泪水就积在了眼眶。新婚,他喝了一夜的酒,王斯若倒没怪他,一个人默默睡下,只不过早上起来,双眼也是红肿了一片。“何苦”两人几乎是同时说的。
隔天在一些新闻里不轻也不重的位置,出现了中国最年轻xxx的讯息。萧让和王斯若淹没在政商帝国的丝丝缕缕之间,治贪之后这么大一轮资源重置,好歹属于萧家的东西又回到了萧家手里。败也老王,成也老王,萧母还是很开心。捏着王斯若的手笑盈盈,指着肚子要她努力,五十不到的人,突然就有了慈祥奶奶的样子。
每天应付完各方势力,跟各国权贵打完交道回到真心觉得*仄的四合院,萧让身心疲惫。王斯若看他黯然销魂的样子,脱下他的西服说“想念就去看看吧,我不拦你”。爱情都是宽容的,王斯若知道要留住他的心,适时的时候也还是要放放他。俩人虽说举案齐眉,但绝不是真正的恩爱同心,这一开始她就猜到了。所以睡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主动,她绝对不索取。可如果他例行公事般想要了,她自有办法让俩人都尽情享受,昏昏睡去。王斯若用自己的方式平衡自己,也平衡萧让,她相信时间久了,他的心也就稳了。
毕业前的最后一餐饭是在凤娘鱼家吃的,两人对于分开心照不宣。飞晚刻意轻松,强装笑脸到“哎呀,最后一次来这吃鱼了呢,林伯伯我要喝点竹叶青有吗”,小妮子演得好,林老板以为她是舍不得这儿,拿来一瓶自己泡的“当归桂子酒”,颇有些感慨的说“以后有机会路过来坐坐吧,都快成林爷爷咯”。
酒入口微甜,过喉显苦,飞晚倒了一杯又一杯,杯杯干尽,一言不发。如今萧让再回忆她当时的样子,仍然心疼。
萧让不是个善于掩饰的人,既然王斯若表明他可以去看飞晚,那他就不客气了,当天晚上就坐飞机飞往杭州。王斯若抑郁呀,心里骂萧让混蛋,“你现在好歹是我老公,还真他妈说走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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