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午夜的长街边,曾有过多少不眠的夜晚,看舞厅灯火正阑珊,有一群少女和少男,路灯正瞪着好奇的眼,想是要看穿这古怪的人间,就在这灯光的阴影里,孤独地伫立着一个老年,听乐曲声声入耳畔,也拨动他那暗哑的心弦,虽然他从未移动脚步,却似乎听到他心在震颤,钟声已敲落繁星万点,跳舞的人们渐渐离散,有位少女走过他身边,问他为何门外站?
这里曾有过我的昨天,那时我也像你一样浪漫,可如今这一切已成梦幻,我只有在一旁重温从前,欢乐对谁也没有界限,何必让自己把它躲闪,既然你还有一份怀恋,就应该把它留在身边,每一个拥有幻想的少年,总会有热情燃尽的一天,那时的舞步已不为消遣,是为让逝去失去的时光重现,谁都会最终与暮年相伴,这就是岁月留下的遗憾,正因为命运无法改变,更不该错过欢乐今天,这番话虽轻却敲在心间,两个人在回味着对方的语言,看路灯站在他们中间,像一道无形的界限,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起点,却有着一个相同的终点,这是个没有结局的结局,这是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听着老人和女孩的对话,杨奇感到一种伤感,他幻想着自己老了以后,是不是会像老人一样,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人群渐渐散去,杨奇孤独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茫然的走着,不知该去向哪里,他在想:“回家,呵呵,我有家吗?”
明天的路不知该往哪里走,纵然有一身的本事,他却没有一个真正的归宿,几年不见家里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们都过得好吗?不知不觉间,杨奇又是一阵黯然神伤。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的杨奇突然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夜深了,杨奇就这样傻傻的站在房顶,仿佛石像一般就这样呆呆的矗立在那里,就这样沉侵在回忆里。
忽然间,远处一声犬叫响起,五个人影“咻咻咻”的飞到了杨奇的身后,一双红色的眼睛直盯着杨奇那忧伤的背影。
卫星抱着啊多纵身一跃,也跟着飞了过来,罗勇的旁边站着李艳,杨兵、杨坤、徐思佳也全都在场。
六人的到来,杨奇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杨兵看着弟弟就这样呆呆矗立在那里,就要跑上去安慰弟弟。
夜侠一把拦住他道;“先别打扰他吧,让他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六人站在杨奇的身后,静静的守候着杨奇,深夜了,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不知何时,七个人都变成雪人,雪下得再大,似乎他们都不在乎。
夜侠走向前道:“杨奇,别伤心了,有我们在,你从来就没有孤独过”。
杨坤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道:“是啊,这么多的日子里,你伤心,我们大家跟着你伤心,你难过,我们也跟着你难过”。
卫星叹着气道:“兄弟,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该走的总会走,该留的也总会留,想想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一路杀来,我们为了什么”?
夜侠拍了拍杨奇的后背道:“师兄的死我也很难过,也曾想大哭一场,但是你别忘记了他的话,为了梦想,我们必须继续战斗下去,既然是战斗,就难免有死伤,那是避免不了的”。
啊多犬叫两声,走向前去依偎在杨奇的腿上,杨奇蹲下身子,抚摸着啊多毛茸茸的脑袋,他不想再说一句话。
夜侠蹲下身子道:“好吧,要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也许会好受些”
杨奇忽然一把抱夜侠,再也忍不住心里悲伤,他抽泣着道:“师父,我的心好痛,好难过”。
夜侠拍着杨奇的背心,眼角划出两滴泪水,他悄悄的抹了一把泪道:“这样吧,就给你们说说我的故事吧。”
夜侠的身世一直就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起过,杨兵几人听夜侠要说自己的故事,一时间全部都围了上去。
夜侠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小的时候,我出生在一个很贫穷的家庭,就连开始上学时我都还是穿着开裆裤”。
夜侠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那时的情景,继续道:“我出生不到三天,母亲离家出走,父亲一人拉扯我长大,后来,父亲也得了疾病,七岁那年父亲也去世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愿意接受我,收留我,父亲的去世给我沉重的打击,从那时起,我就没有开口所过话过,父亲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雪夜,我用家里的门板拉着父亲的尸体到处找人乞讨,只为了能要点钱可以安葬父亲”。
冷风吹打在我的身上,那天我只穿了一件父亲送我的新寸衫,一年到头,穿的还是那条早已破烂的开档裤,我冷的直打哆嗦,拖着父亲的尸体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当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好心人把我救了,他三十出头,满身的酒气,他打着酒嗝对我说道:“孩子,别放弃,只要有希望就要为希望而活着”说完扔给我几十块钱就走了。
那时候的几十块钱能买很多东西,我为父亲安葬后,剩下的钱我就买条像样的裤子,几天就这样过去了,手里的钱也没有了,睡觉时我就找几块破纸板草草的往身上一盖,就这样睡在雪夜中。
就这样,我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了两年,两年里我也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酒鬼,走到哪里,人们都是用歧视的眼神看我,走到哪里,人们对我指指点点,就连那些野狗都追着咬我。
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和尚,是他救了我,每天训练我,他告诉我,“人活着就该有报复的心,不该堕落的活着,要先相信自己,要不就不会有人能信你,希望和梦想就是人活着的理由”,和尚收我为徒,他有个外号,人称慈面菩萨。
十三岁那年师父又收了一个酒鬼做徒弟,那人就是苏不乞,也就是乞丐,因为他年纪比我稍大,所以师父让我称他为师兄,我先入门,却反而当了他的师弟,着时让我有些不服气,为了这口气,我们斗了将近二十年,直到杨奇的出现,我们才又相聚。
师兄天资聪慧,学起什么都比我快,但是我也不笨,每次他练武时,我总躲在一边偷看,所以也差不了他多少。
师父一天天看着我长大,十四岁那年,师父一百零三岁,由于小庙里香火不旺,就连生计都得靠他老人家下山化缘,后来师父再也行动不便,我就陪着师父和师兄下山化缘,要说这个世界冷漠,其实那也不尽然,总会有那么几个好心的人,他们也都会施舍一些吃的和用的,招别人的白眼那也是常有的事。
有一次我和师父化缘,一个汉子开门就是一顿乱骂,还朝着师父吐口水,一家人出来又是一顿冷嘲热讽,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就准备开打,夜侠说到这里,手里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他继续道:“当我刚要冲上去教训那汉子时,师父拉住了我”,他说:“徒儿,我们是有求于人家,受点气那也是因应该的,不要动武”。
那汉子见我捏着拳头,就冲着我的脸就是狠狠的一拳,嘴里还骂道:“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是这老和尚在哪里乱搞的野种”,当时我真想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师父却一直拉着我,不让我动手,那汉子看我瞪着他,又是一拳挥了过来,嘴里还骂道:“哟呵,你还敢瞪老子”说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师父看着我被打,扑了上去用他的身体拼命的替我挡住,那汉子一见师父维护着我,心里的火气更大,叫上身后的两个弟弟就是一顿猛打。
就这样,师父被他们活活的打死了,我一汽之下,杀了他们全家,把那汉子的头颅砍成了四瓣,背起师父就回到了庙里,师兄看到我背起师父回来,急得直哭,我们两个是俗家弟子,所以也没有剃度为僧,我们两个把师父安葬好后就各自游荡。
这二十年里,我们也时常相遇,但是一见面我们就打,你还别说,我们不但没有真正的恨过彼此,反而还增加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偶尔有那么一次不打,心里都觉得憋得慌。
罗勇突然插嘴道:“师父,那后来你又是怎么变成夜侠的呢”?
夜侠接着道:“那都是后话了,后来我听说师兄成家了,还找了个好工作,我着时为他高兴,但是好景不长,没有多久就听说他老婆跟别人跑了,然后他就收留了啊多”说着,夜侠看了看啊多,接着道:“是啊多给了师兄勇气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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