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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寒一冲出房门,就显些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江寒禁不住收住脚步,他的头很晕,腿很软,身子很虚,意识也很模糊,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快要晕倒了。
一条纤弱的手臂扶住了他。当江寒凝聚神思,看清楚来人的时候,他的心又被狠狠地捏了一下,捏得可以滴出泪来。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就连舌尖都在发苦。因为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魂牵梦系的那一个。
雪竹轻轻叹了口气,艰涩地道:“江寒,你何苦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江寒惨笑,凄然地说:“雪竹,我还没有恭喜你……”
“算了。”雪竹打断了他,“你不用再说了。你还在流血,唉!我送你去医院吧。”
江寒摇头:“谢谢!我没事,不必麻烦你。”
“你又胡说什么?”雪竹急了。
江寒苦笑:“我该走了,再见。”
“喂!你这个样子开车?你不想活了,是吗?”
江寒咬住唇,如果再让他这样赤裸裸地面对她,他非崩溃不可。所以他根本不理会她,象逃避一个可怕的影子一样,逃开了。
他却不知,他一离开,珊珊就冲出了客厅的大门,一头扑进雪竹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雪竹紧紧抱着她,她的脸上同样挂满泪痕,喃喃地道:“珊珊,你好傻!好傻好傻!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样对他?”
珊珊闭上眼睛,无限凄楚地说:“注定的!我知道,我注定要让他伤心难过。我只想他能把我忘记,我只希望他不要再记得我,雪竹!”
“傻瓜!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残忍吗?你已经让他支离破碎,千疮百孔了,你知道吗?他怎么会忘记你?就象当年的可欣,已经一直留在了他的心中。”
珊珊泪雨滂沱,惨然说道:“可是,我别无选择!”
“你怎会别无选择?珊珊,你仔细想想,你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珊珊啜泣,“雪竹,求求你不要劝我,那只会让我更痛苦,因为,我无法改变我的初衷。”
“难道你就狠心让他漫无目的地去找你?你比我更了解他,你应该清楚,他找不到你是决不肯罢休的,你莫非要让他找一辈子吗?”
“是的,我宁愿他找我一辈子!”珊珊泪痕纵横,极凄楚,却也极坚定地说。
雪竹震惊:“珊珊,你好残忍!你让我无话可说了。”
珊珊惨笑,“你是一个好女孩,你善良、温柔、年轻、美丽,我衷心地祝福你!”
“谢谢!”雪竹完全懵懂地说。
珊珊轻叹一声,无限留恋地道:“雪竹,我走了。”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珊珊苦笑着,摇头:“再见,雪竹,不过,我想我们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见面了。”
“珊珊!”雪竹心痛地低呼。
珊珊凄然微笑着,凄然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纤弱而决绝的背影。
雪竹怔怔地望着她远远地离去,她忽然发现,那个女人竟是那么令人难以了解。她已经弄不明白她究竟是爱他,还是不爱。不是吗?如果爱他,怎么能眼看他悲痛欲绝却无动于衷,如果不爱他,天!她怎么可能不爱他?怎么可能!
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怅然的轻叹,是哥哥!雪竹脱力地把头倚在了哥哥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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