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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多久没见到彩云了?有两个多月了吧?云梦飞驾驶着父亲的劳斯莱斯,飞驰在望不到头的公路上,彩云的名字却是那么深刻地烙在他的脑海里。
“彩云,你好吗?”他暗问自己。
“我要见你,彩云!”他切切地肯求。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要见到她,恨不能胁下生出双翅立即飞到她面前。
“彩云,别躲开我,让我看见你,只要看见你,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你一眼,已经足够。”
他的车子忽然没有了控制,对着迎面开来的卡车急驰过去,眼看两车就要相撞,他急忙猛打方向盘,车身划过一道弧线,紧贴着卡车驶了过去,他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天!你真是这么不要命吗?”他责问自己。
“可是,我一定要见到她,一定!不然的话,我才真会发疯!”
他迫不及待地飞车驶到新都,可他要见彩云的热望却情不由衷地全都熄灭了。
“你不该去打扰她,云梦飞,何必要吹皱一池春水?”
他的胸口似压上了千金重物,好沉重好压抑好苦痛。
“给她打个电话吧。”他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心中在想。
“那又何必呢?凭添一段烦恼!”他再次否定了自己。
“可是,不给她打电话,我会发疯!听不到她的声音,我什么都做不下去!向她问一声好,道一声祝福,伤害不到什么,对不对?”
他真的伸手就要抓起话筒,电话铃却在这时骤然响起,反而把他吓了一跳。
“喂!我是云梦飞,你是哪位?”他问。
“小飞,你快来!快来,小飞!”从话筒里传来一个哭泣的,语无伦次的声音。
“彩云!”那声音震惊了云梦飞,“你怎么了?”
“梦飞,快到医院来,小飞!”
“好,你冷静一点,我马上就到。”云梦飞听到彩云那惶急无助的声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病了?她受伤了?他已经来不及多问,只是说:“告诉我地址。”
她很快地说出了医院名字,云梦飞便飞速跳进车里,发动引擎,飞也似地冲到了医院。
在医院走廊里,他一眼看到了泪痕纵横,慌乱无主的孟彩云。
彩云也看到了他,她什么也来不及说,一把抓住了他,把自己就要昏倒的身子倚在他的胸前,把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云梦飞没有问,环臂拥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里饮泣。
“他受伤了!”终于,彩云抬起头,满脸泪痕地望着他,哭诉,“他的腿压在了车轮下,我好害怕,小飞,我好怕!”
云梦飞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那么深地刺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因为他根本不知怎样安慰她。
“小飞。”彩云低低地叫了一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感觉到他的心脏那么不稳地狂跳着。
“他受伤了?”云梦飞吸了口冷气,沉沉地问。
“他为了救我,被车撞伤,他……”彩云已经说不下去,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裳,“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彩云低低地啜泣着。
“你不要这样,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他没事的,他一定没事!”
“不,小飞,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欠了他!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为什么躺在医院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云梦飞把她揽在怀中,让她把脸埋在自己的胸前哭泣。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把病人推了出来。
肖凌躺在病床上,昏睡着,他的脸色苍白得似乎透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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