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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薇薇安,真应了米娜的预言,她真就是那个被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主儿。当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直到第三天脑袋才清醒过来,然后仔细回想起那夜的情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智商呈负数。
“一切都是那小子算计好的。”薇薇安咬牙切齿的说到。
先是装出一副老实的样子让人放下戒心,然后提出商业建议却只说到一半,等自己掉进圈套,再约特莫出来的时候他答应五千金币接受捐善。最后出全力帮自己完善商业计划及店面改造,策划一系列营销方案。自己还得做出一副对他感恩戴德的样子。店是赚钱了,可五千金币的收购价格确实有些高了,幸好二叔慷慨接手,否则不会有任何白痴愿意用五千金币买下那个教堂的。对了,自己就是那个白痴。
越想越气,薇薇安抓起一个茶杯作势欲摔,看了看手上来自于东方夏族的茶杯上那些精致的花纹,放下。抓起一块糕点,抡圆了手臂,发现今天的糕点特别软,于是化悲愤为食欲,埋头大嚼起来,就算当了冤大头,自己还不是有吃有喝?损失的是二叔,不是本小姐呀。阿Q精神胜利法,很好,很强大。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天一大早,特莫在堪撒萨城门口的马车里和米娜话别。半个月来,特莫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打开了米娜封闭的心门,每天一束带着晨露的鲜花,这个位面有木有?浪漫的烛光晚餐,这个位面有木有?特别订制的情侣戒指,这个位面有木有?
可惜,如果特莫能看到未来,他一定不会搞情侣戒指这招,因为最后他发现,手上戴一个戒指是品味,戴两个戒子是性格,戴六七八个金灿灿戒指------那不是肥羊就是土豪。
“亲爱的,为什么你还没有走,我就开始想你了?”米娜粉嘟嘟的嘴唇有些肿,平常一丝不苟的主祭袍上全是褶皱,她靠在特莫怀里,脸上酡红未散。
“一位伟大的哲人曾说过,短暂的分别是为了长久的相聚。”柔声的说完,特莫在米娜额头上轻轻一吻。
“哪位哲人说的?我怎么没听过?”米娜抬起头看着一脸神圣庄严的男友。
特莫郑重其事的指了指自己:“看这里,必将成为最伟大的哲人、先知。必将改变大陆历史的英雄,特莫.圣.克鲁斯冕下。”
“臭美!”挥起粉拳在特莫的胸口砸了几下。马上又想起两人即将分别,砸变成了摸,最后变成了拥抱。
“我要为你打下一块大大的领地,还要为我们的儿子攒奶粉钱。”特莫好像在宣读一个神圣的誓言。
“什么是奶粉?”米娜的问题一如既往的多。
车里的两人腻歪个没完,车外的奥多蒙卡像个木头桩子,半天压不出一个屁来,所以薇薇安小姐十分烦躁,这种烦躁来的理所当然。她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可想干什么跟能干什么完全是两码事,所以她愈发的烦躁了。
足足半个小时,特莫终于把米娜送下了车,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
远处的奥多蒙卡和薇薇安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两人一样的平静。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艳如花,好一对jian夫yin妇啊。”
听着如此有创造力的语言,虽然在奥多蒙卡心中引起了共鸣,并大为赞赏薇薇安的才华,不过作为一个忠诚的仆人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薇薇安小姐,应该是好一对绝世佳人才贴切。”
“哦,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奥多蒙卡已经赶着车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薇薇安和米娜同时叹了口气,两人心照不宣,了然的对望了一眼。
“米娜,你把他让给我怎么样?”薇薇安装作开玩笑的样子笑眯眯地说到:“我看他对你没什么诚意啊。都成富翁了,才送你这么个破戒指。”虽然语气很不屑,不过薇薇安眼中喷向戒指的妒火差点灼伤了米娜娇嫩的手指。
米娜把手抬起来,对着清晨柔和的阳光眯着眼睛来回翻转手掌,好似能把那戒指看出几朵花来。
“嗯!的确很普通呢。”说完,她转头一脸的探究:“唉?你说我怎么就糊里糊涂的相中这么个穷鬼了呢?”说完,她转身就走,才走没多远,米娜又转过身对着薇薇安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看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米娜傲娇了,仰着头,好似占领了全大陆的蛮王凯旋而归一样。
薇薇安气疯了,她知道,姐妹没得做了,吃独食不会有好下场的。于是她开始诅咒光明神,诅咒威廉姆斯和琼斯家族,还诅咒了特莫婚后不举。哎~恶毒的女人啊。
特莫心灵感应特强,他打了个喷嚏,难道是那个波涛汹涌的怨女?
“奥多蒙卡,你说神赐予我如此伟岸英俊的外表,还要再赐予我无与伦比的力量和让上古英雄都自叹不如的智慧,这对大陆上的少女少妇们是不是一场灾难?我毁容算了。”特莫忧郁了,他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奥多蒙卡已经习惯了少主的节奏,所以他表现的很蛋定:“嗯,我也觉得毁容是一个好主意。”
“可是,如果我毁容了,那些对我朝思暮想的少女少妇们伤心欲绝寻了短见怎么办?就算她们不寻短见,我内在的人性光芒一样深深的吸引着她们,这些烦恼是你无法理解的,哎~”
奥多蒙卡眼前一黑,他发现自己低估了少主,看来以后还要加强神经的锻炼,现在的神经还不够粗大,明显跟不上少主的节奏。
“人性的光芒?抱歉,我只看到了兽性,至于烦恼嘛,干脆自杀好了,一了百了。”奥多蒙卡低声嘀咕。
“你小子磨叨什么呢?别以为我听不见,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是笼罩在我无限光辉背影下的自卑,哎哟~”特莫正在沉醉于对忠仆深层次的打击之中,没想到马车突然一个急刹。结果祭祀大人的额头和车厢来了次零距离接触。
“少主,前面有个死人。”
“死人?”特莫按着额头从马车里钻出来,向前看去,果然有一个浑身笼罩在灰色斗篷下的消瘦身影趴在路边,附近有一些断断续续的血迹从一直从路边的树林深处延伸而来。
特莫从奥多蒙卡身后拔出巨大的铁剑在那疑似尸体的家伙身下一挑,主仆二人伸头看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有一头褐色的长发,混着献血和汗水黏在苍白的脸上,右手紧紧的握着一根半透明的红色法杖,法杖顶端镶嵌着三颗拳头大小的魔晶。
男人的左肩插着半截箭矢,看横截面就知道,这箭矢不是砍断的,断茬参差不齐,很可能是硬生生折断的,说明男人被人追杀的时候连处理箭伤的时间都没有,地上的血液还未凝固,凶手可能就在附近。
“他胸口在动。”特莫伸出一根手指在男人的鼻子下探了探,还有呼吸。
“我俩把他抬到车上去,小心点。”虽然有可能招惹麻烦,不过奥多蒙卡没什么想法,一切都听特莫的。
把男人抬到车上放好,特莫大声对奥多蒙卡喊道:“赶紧回堪撒萨,快。”
“啪”调转车头,奥多蒙卡抡圆了鞭子在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马儿吃痛,撒开蹄子朝原路飞奔而去。两人刚离开不到半刻钟,树林里一阵稀稀疏疏的轻响,钻出四个两米开外的壮汉。
其中一人蹲在地上,两根手指捏起地上染着血迹的尘土,放在舌头上舔了舔。回头对一个明显是头领的汉子说到:“桑措阿扎,那小子刚走没多远,现在追还来得及。”
桑措阿扎看了看马车留下的痕迹,目光遥望着特莫离开的方向,缓缓的摇了摇头:“那小子肯定上了他的同伴来接应的马车。”他指了指车轮印记:“这个方向是堪撒萨城,等我们追上他们,最早也是在堪撒萨城下,你觉得堪撒萨的卫兵会站在城上看热闹?”
桑措阿扎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从几人的脸上掠过,没人敢和他对视,纷纷恭敬的低下了头。
“王命令我们来打探托马帝国的虚实,发现那伙佣兵只是个意外。能顺手解决当然好,别因为这点破事儿暴露了我们的身份,坏了大事,不用等回到戈壁,我现在就宰了你们。”
米娜和薇薇安正在葛步思大街闲逛,突然看到远处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驶了过来,路边的小摊被刮倒了好几个,一阵叫骂声由远及近。
“停,停下。”薇薇安大声叫到,等奥多蒙卡把马拉住,她看了看那头屁股上全是鞭痕的马儿疑惑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去克里布利森林吗?”
特莫从车厢的窗口露了头,没有搭理薇薇安,面色阴沉的冲着米娜招了招手:“快上车,到你们家城堡,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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