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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看走眼了,你二人很好!确实很好!”
李长东冷笑着拍手叫好,心中已然是暴怒!
“老家伙,你少吓唬我们。当我们是吓大的啊!今天这事,你以为就算完了!刚刚崔佰夫长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这张鹰勾结铁匈帝国,投敌卖国!今天谁也救不了他!你最好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收拾!知道吗?还不乖乖的退下!”
纳兰容珈极为嚣张跋扈,只是面容上的装作凶横的神情。
让人怎么也无法让人跟一个俏皮可爱的俊朗书生不联系起来。
“李族长,别听他们的!你救救我!我张家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现在连我的两个儿子都死了,还剩一个儿子在张府已然是重伤了!求李族长救救我!救救我张家!我张家日后必将为李家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张鹰面带着怨恨和恐惧的躲在李长东的身后,神情极为激动。
“你李家真的要投敌叛国吗?”
秦天一直没有开口的声音淡淡道却带了些寒意
“投敌卖国!你好大的口气!明眼人怎么回事一眼就看的出!怎么你也想往老夫的身上安上这样的罪名吗?三年一次的士族席位之争!即日就要开始了,我今天也不与你多说什么!别逼着我动手,不然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三日后的大选,我要亲手打断你们秦家所有的生机!”
李长东带着张鹰就打算就此离去。张鹰看了看自己依然破败的张府,前一刻的奢华朱门变成了一片凌乱之后的家破人亡。
自己的大儿子张龙,已然是进气少出气更少的模样。满身的鲜血,眼瞅着就活不成了,而张鹰狠下心来,不管不顾的跟着李长东打算离开!
“你当我西北联军的军令是说着玩玩的不成!今天我霸王不开口则罢!开口了!谁也救不了他!秦天动手!”
霸王一声呼啸就上前堵上了李长东离开的马道,手中的霸王枪已然横扫过来。
李长东胯下马儿惊慌起来,一声长嘶双蹄离地,高高跃起。这李长东差点被身下的马儿惊的甩落马下,幸好强健有力的下盘紧紧夹住了马儿。
李长东今天算是遭遇了这十几年来最为嚣张的一次挑衅。无论从望族身份还是高端的武者,都让李长东很长的时间内忘记了自己对于战斗的渴望!
李长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倒也不管不顾那张鹰,直接跟霸王游斗起来!
心中的情绪已经让李长东无法在正常的思考。而是用尽所有的气力,风雷掌上下翻滚着,掌中的风雷之意大盛,招招对着霸王的要害招呼而去!
一个汞血境武者的含怒而出,霸王也甚为吃力。若不是天赋异禀,蛮力超乎常人以及战场上的刀山血海的搏杀争斗经验,早就败下阵来!
境界之间的差别。有的时候,往往差几倍之多。十息的时间都不到,只听闻一声惨叫,双方都停了下来,看着这血流满地。
那张鹰从中间被人给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肚肠和五脏这类的腌臜之物染红了张府的门前!
秦天只觉得胸中的一口抑郁之气满泄而出,看着霸王和李长东的争斗。秦天虽有意斩杀这李长东,但是这么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于是横刀而立,并肩和霸王冷冷的看着李长东。
“三天后!席位之争!我要你李家丧失所有的这一切!现在给我滚!不然你李家阻挠西北联军执行军务!区区的一个望族族长的身份也保不住你!若是想寻仇,我秦天在三天后的席位之争上随时等候着你李家!我不再说二遍!否则作为对抗西北联军论处,到时候大军压进,你一个李家望族,只不过是只臭虫而已!”
秦天面色狂野,眼中的肃杀之意丝毫不减,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意。
“无知小儿!那张鹰死了就死了!你莫要得意,我李家三日之后,要你付出终生难忘的代价!以为找了个帮手,就可以跟我李家叫板了。我要让你知道,望族的底蕴不是你们这个落魄寒门能够承受的怒火!”
李长东见事已如此,阴火中烧,心中虽然暴怒,但是却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这李长东所图甚大,汞血境的武者的怒火不是说了玩的。
今天即便是能够当场斩杀全部秦家之人,因霸王的存在,也必然付出代价!
席位大选在即,不做一时之争。等到李家更上一楼的情况尘埃落定之时,再收拾这秦家倒也不迟!
李长东倒也是一杀伐果断的望族家主,绝不肯因一时之争坏了自己的大事,直接翻马带着手下的一干家奴就此飞奔而去,只留下一地的鸡毛和一地的鸡毛!
秦战的血气一直都翻涌不停。经过与张鹰一战,体内的真元畅通无比,真气激荡。秦战进入雪骨境已然有很长的时间了,沉淀在秦战体内百医肉骨丹的药力逐渐的发挥着功效,改造着秦战原本的体质。
雪骨境大圆满!
只差一线便能进入那蛟筋境,秦天见父亲如此,心头也有了计较。张府是富宅!这富宅倒也不是随便说说,就冲着张鹰给那死鬼儿子张白几百青龙金的手笔,就足够让秦家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尝到暴富滋味的落魄士族来的欣喜了!
收刮是唯一的主题,秦家的当家人秦战对于张府的宅子半点兴趣都没有。这样的奢华宅院住起来,更多未必有祖屋那样的舒适和温馨。
有些时候房屋并不需要多大,有自己的亲人和自己所在意的人在一起的话,那样的小屋便觉得这已然是一片天地。
在这点上秦天和父亲秦战的想法差不多,张府内的家具各种各样的装饰品以及能用的,早就被一拥而上的人群哄抢了干净。
到处都是散落的衣服和破损的家居,蝗虫过境,寸草不流的模样,也没有这般的凄惨。
那躺在地上的张龙和张鹰的妻妾们,已然是断了气,成百上千的人群所产生的暴动,根本不是他和十几个家仆能阻挡的。
到了最后,家仆看见张家这般模样,不趁火打劫,就已然是不错了。
张府的占地面积倒是不小,一行人走走停停,无奈之下才发现暴动的人群什么也没给他们留下,但凡能用的。哪怕是不值钱的,都给带走了。带不走的也都损毁不堪,毫无价值了。
天底下的账房先生怕是都是一个摸样,一缕山羊胡一顶瓜皮帽尖酸刻薄身无三两肉。
秦天一行人等走走到后院的时候,在假山之下,一个石门里出来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的蓝衣大褂左手一个算盘,右手背着一个极大的包袱,费力的从假山的地底下钻出来,卡在了地门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可是就算如此,这人仍旧不肯松手手中的包裹。纳兰玩心大起,一脚就把这尖嘴猴腮的男子踹进了地窖之中。
地窖中有些微寒,全部都是酒,各种各样的酒,还有一些时令蔬菜什么的。
秦天跟着纳兰下了地窖,纳兰开口,秦天举着拳头吓唬,老一套的玩法。当初在往上党城赶来的路上,二人就配合的异常默契,吓得那些山贼们哭爹喊娘赌咒发誓!
“说!你是干什么的家伙!”
纳兰坐在一张青石板上,旁边放着胡萝卜。纳兰毫无风度的拿起一个,在袖子上擦了两下,干脆利落的咬下了一口。
纳兰吃胡萝卜的模样很是特别,就跟兔子的两只门牙一样的小口的啃着,发出极其悦耳的声音。不一会一只胡萝卜就啃完了,弄的站在一旁的扮演黑脸打手的秦天很是怀疑。
其实纳兰可能前世是个妖怪,还是个兔子精,要不吃胡萝卜这么有效率!这么有心得!
纳兰吃完了三根胡萝卜以后,直接把萝卜埂子扔在面前的老小儿的脑袋上,吓的那老小儿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捂着眼睛,微微有些哆嗦!
“好汉!别杀我!我跟那张家不是一伙的!我是张家的账房,我也没欺负过人!我当这账房是被逼的!好汉!你别动手啊!我身子骨弱,经不住好汉两下折腾!”
那张家的账房先生捂着眼睛,死活都不敢看着纳兰。
“怎么?嫌弃小爷长的难看!皮痒了是吧!小秦子,帮这位爷松松筋骨!把手放下来!”
纳兰看不清楚那账房先生的脸,一声戏谑狠狠的拍了秦天屁股一下,秦天翻了翻白眼瞪了纳兰一眼。
纳兰容珈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看着面前丝毫不为所动的账房先生,脸色一翻。
“别!别!好汉!我知道规矩!我什么也没看见!看见好汉的真面目就活不了了!我就是个管账的!大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小人回家定然记得您的大恩大德,给贡上长生牌,天天日日给您上香保佑大爷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这账房先生捂着脸,一边往后缩去,一不留神后脑勺撞在酒窖的铜质酒架上,痛的嘴巴直咧咧抽气,却又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来!
“哟!把我兄弟几个当麻匪了对吧!懂规矩就好!小爷只图财不害命!别废话那么多,您老人家也半只脚入土了,总得拿出点钱财把自己的小命给赎回去吧!你看看你这条狗命值多少钱,开个价,把自己买回去!哼!当然要是价格低了,本公子不想卖了!你就等着见阎王老儿吧!”
纳兰容珈仿佛几日都没吃饱的模样一般,翘着二郎腿,躺了下来。舒适凉爽的青石板舒服的直哼哼,伸手够着一个承着雪梨的篮筐,拿了一个天山雪梨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嘎嘣脆的咬了一口。纳兰嘴角上的雪梨汁水顺着饱满红润的圆润嘴角流到雪白修长的脖颈,抓着站在一旁的秦天的长衫对着嘴巴就是一阵擦拭。
秦天看着自己妹妹秦音帮自己清洗过的衣服变的汁水横连,就忍不住把纳兰就地揍一顿的想法
这账房先生半天都没出声,纳兰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喝声道让秦天上前给这账房老儿松松筋骨的时候,账房先生紧闭着双眼,面容痛苦万分,仿佛割了心头肉一般,哆哆嗦嗦的在地上摸索着,摸索着那个大包,费力的拖了过来,紧紧的抱着,怎么也不肯松手!
纳兰容珈大怒,不小心一个翻滚一屁股从石板上跌了下来,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伸手便去拉着这账房先生怀里的包裹,准备再吓唬一番了事。
纳兰容珈心中不由的哀叹,这张家算是半点油水也炸不出来了,果然很不得人心。这一用力,一伸手,包袱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纳兰从微微有些失望,变成心头当中的狂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狠狠的掐秦天了一把,秦天毫不示弱也回掐过去,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呼之后!
纳兰容珈脸上的笑意足以陨落星辰!
那样的美丽!只因为!
只因为这满地明晃晃刺的两眼冒着小星星都是青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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