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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四十来岁,兵职伍长。
因为识得几个字,直接拉到新兵营来征兵。
到新兵营的将士,官职一律上加一等,待新兵结束后,回复原职。
虽然个头不高,粗壮的身材让人感觉极为彪悍,身上的锁甲已经认不出原本的颜色了,嘴上的油光,胸口处有一摊水迹,无疑是酒水。
老钱并不讲究,也丝毫没有军容军风的觉悟。
原本白嘛的袖口有些泛黑,老钱直接用袖子摸了下嘴,呵呵一笑。
“哟!我们这个征兵营最近人都没什么来应征,小兄弟身手不错嘛!知道西北玉阳关外正在打仗吧!不过加上你,这一个多月来才凑足百人。“
“老钱不要说了,按照惯例先让老胡问下具体的情况”
一旁面色有点道黄的大汉粗声开口道,
偏厅大堂正中位置的,新兵营佰夫长也是一个胡姓的大汉,名字叫胡一刀!
这名字让秦天总是会想起自己之前看过的那些侠客传记。
“堂下之人姓什名谁”
胡姓大汉抬了头看了秦天一眼,随手从桌台下抽出一张黄纸,了点墨用毛笔开始记录,静等秦天抱拳朗声回答。
一连串的资料报完后,老钱把纸拿了下来,让秦天核对无误后,老钱径直把秦天带离了北门城楼。
一条小马路过后,一个不大不小的校武场。
校武场上面有把石锁,老钱停了下来,看着秦天指了指地上的石锁
“五十斤重的石锁,双手举起来,你就是正式入新兵营的。除非退役或者战死无法退出的,你可想好了,惜命莫从军!“
秦天没有回答,径直上去单手举了起来,看着老钱,满是轻松的神色。
“可以过关了吗?”
老钱一愣神,哈哈一笑,
“好小子,果然有种,很对老子的脾气,加上你勉强凑足百人!新兵营三日后从都滨城的校武场,就是这里开拔到玉阳关内的上党城,到了新兵营,老钱我罩着你。本来要还要测行军脚力的,不用测了!
老钱绕着秦天转了几圈仔细的打量着秦天的身体
“你小子身体素质没得说,跟头豹子样,天生就是给王朝卖命的。”
“我们这些当兵的,脑袋别在护腰带上!今天有酒有肉,绝不明天再吃,谁她妈的知道有没有明天呢!及时行乐,这句真理。老钱我送给你的!”
“当大头兵的嘴直心眼少,到了新兵营当中如果有人欺负!别他妈客气!直接拳头招呼上去,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个安分守己肯吃亏的主。”
老钱走上前来,拍了拍秦天的肩膀。
那股浓郁的汗臭味,秦天并无半点不适应。
以前打猎的时候,几天几夜的也同样是如此。反而觉得此举有些亲切。
老钱真名叫钱粮,名字取得很是富贵良民。
不过性格倒是有点匪类的气质,长的有些粗壮,一脸的满编的络腮胡,面色豪迈。
虽然有些粗鲁,但是秦天对于这种人却很是对自己的胃口。
那一股浓重的土匪气质油然而生,秦天心中也多有几分亲切之意,慢慢的抱拳道别后,踱步出了校武场。
都滨城,虽然离青云镇不远,但是秦天也是第一次来。四下倒也觉得很是新鲜。
秦天在街上寻了一家客栈。
客栈的名称很有意思,叫做有间客栈,果然是有间客栈。
客栈并不大,秦天寻了处二楼右角临街的客房,付了三天的客栈资费后,在街上问了行人,慢慢着去寻青云镇售粮的金玉菜市口,晃晃悠悠的到了金玉菜市口。
秦天并没有进去,远远一瞧,看见那张家的护院王林,半躺在一副担架上,头发凌乱,宽松的裤子上面,隐隐的有血迹渗出,模样很是凄惨。
王林骂骂咧咧的从担架上起来后交代了佃户们一番,佃户们小心谨慎唯唯诺诺的应承后,呲牙冷哼了一声,一步一晃的离开了菜场口。
看王林这个模样怕是寻地方去休息。
秦天四下瞧看,但是并没有看到张白,于是慢慢的尾随上去了。
秦天这倒是头一次盯人,所以并不敢盯的太紧,只是远远的吊在王林的后面。
“真他妈的倒霉,张白这个孙子,自己跑到丽春园去寻欢作乐也就算了,杖刑的时候只顾自己连多掏一个金,顺带着免除老子的杖刑都不肯,自己跟这孙子可算倒了大霉了,平白挨了一顿打不说,伤成这个球样连窑子都没办法去了!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跟着张家老大算了,这张白真是他妈的有够孙子的。“
王林一边往客栈的方向走,一边嘴里不停的骂骂咧咧,偶尔还有些唉声叹气。
青石巷是一条不大不小的小巷,王林去客栈的一条近道,日常少有人走,而王林常年累月的押送佃户们出来售粮,早就熟门熟路了。
因为偏僻,曾经在性急之下还和青楼女子行那欢好之事。
秦天看着他进了巷子,悄悄的欺身上前,抬手一柄飞刀射出,寒光闪过,极为精准的从后面射入了王林的膝盖之中。
啊!
王林一声痛哼,跌倒在地上。
这厮倒也机灵,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但也立刻大声叫唤起来,捂着腿部一瘸一拐的挣扎着拼命往前跑。
咻!
嘣!
秦天面无表情,手中捡起一块石子,破空的一声便砸向王林的后脑勺,力道之大让王林的后脑壳上渗出一道道血迹,这厮倒也极为配合的晕了过去。
啊!
秦天很干脆的掰断了王林的左手中指。
秦天唤醒王林的方式很特别,但同时也很有效。
王林痛苦的叫了一声,从昏迷当中清醒下来,一块破布就径直塞到了他的嘴里。
秦天松开了王林的手指,只见左手中指已经被蛮力生生掰断,十指连心,痛得王林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只见那秦天冷冰的望着自己的眼睛,冷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闭嘴,我问你答,错一句!明年怕是没人给你烧纸了!张白哪去了?”
秦天看着王林仿佛林中的猎物一般,转脸面色笑眯眯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满脸疼出汗珠的王林。
“秦少爷,高抬贵手,绕过小的,以前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秦少爷饶命。”
啪!
秦天面无表情的再次折断了王林的一根手指,冷冰冰的盯着满脸痛欲晕厥的王林淡淡道。
“我只说一遍,如果我再听到一句跟我问的不想干的废话,你大概这辈子只能用一只手给你的主子张白挖坟了。”
“在丽春楼,在丽春楼找小丽娟,秦少爷,求你别动手”
王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哼!看来之前的杖刑还是太轻了嘛,张白还有力气去青楼,王大护院,您老人家,莫不成是活腻味了,当我秦天是傻子,还是你对自己的谎话很有信心,到了这般田地还欲框我?”
秦天直接掏出闪烁着寒光的飞刀把玩在手上,王林脸色惨白,神情惊惧而又慌张
“秦少爷,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秦少爷走之后我跟张白那孙子一起被押去杖刑,张白一看以后终于怕了,根本不管小人的死活,解押的时候掏出了青龙金,贿赂了杖刑的士卒,偷偷的免除了杖刑,害的我倒是挨了一顿杖刑。”
王林眼泪鼻涕都一起下来。
“张白恨秦少爷恨的要死,从丽春园回来以后大概就会找少爷的麻烦!秦少爷,小人真的没有半点虚言,张白那人就是个孙子,我王林跟着这么个混蛋,真是倒了大霉了。”
王林头上冒着冷汗,眼睛中的怨毒满溢而出,急切说道。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秦天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整理过的巷子里干干净净,连原本地上的血迹都用飞刀挖起新土翻盖了去。
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装着被打晕过去的王林,虽然麻布袋稍大也很是奇怪,但是树林很是偏僻也极少有人经过,无人疑问,秦天将嘴里塞的严严实实的王林一人装在麻袋当中。
在武者的世界很少有纯洁这两个字,秦天也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如果人也算是一种动物的话,那么作为一个经历过生死的猎手,秦天对于这行并不陌生。
其实在张白说出妹妹秦音的污秽之语的时候,秦天面色阴沉之下已经动了这翻心思,寻了机会便一定宰了张白那厮。
秦天的王朝史记念的不错,青龙大陆五千年更换的王朝史告诉秦天,往往这样的事情祸起萧墙,见微知著。
即便是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秦天仍然要格杀张白,否则以后的事情一定往着秦天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秦天并不是那愚昧正义之徒,并不完全所为之前的青云镇平民着想,才去要斩杀那张白,而是张白已经实实在在的威胁到秦天家人的生活。
亲人是秦天的底线,为了守护自己的亲人不被伤害,秦天可以放弃所有包括生命,并且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守护自己心头那最柔软的地方。
寻了丽春园,秦天进了家丽春园对面的一家酒肆,径直上了二楼寻了一方临街靠窗的桌子便坐了下来。
这间酒肆当中的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坐着边喝边交谈着。
跑堂的麻衣小二白瓜帽,白毛巾挂在肩膀上,腰口还围了一块白巾布,利落而又清爽,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秦天点了一只烧鸡,一斤的牛肉,一叠花生米,外附加了两个热菜,要了一瓶素酒,便让小二离去上菜了。
酒肆二楼的窗口的角度很好,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丽春园。
秦天并没有来过青楼,少年间读过的野史传纪当中对于青楼的描写,往往都停留在秦淮河畔那些才子佳人的典故上,所以秦天对于青楼并不像那些死读书的老孺子一般也无太大的恶感。
这家丽春园,门口三三两两的浓妆艳抹的流凤莺燕们不停的向路边的行人召唤着.
有妻室的往往目不斜视,不时的也有一些男人进出而行,风流书生也有,官家子弟,商贩走卒。
这丽春院的生意很好,院内的老鸨不停的招呼着客人.
隔着那么远,秦天都能看到,那老鸨的脸上粉大概有一斤多厚,笑起来甚是恐怖,褶子多了,粉也就不停的掉。
秦天恶趣味的想着这老鸨以后即便是不开妓院了,开个面粉店铺倒也是那无本的买卖,光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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