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神目殿专攻心术的份子,一侧目睹一切的申雪秦自然已从刚才发生的一切里明白对于翎风来说,什么是最关键的一环,而显然,此刻抛出这枚底牌,正是最好时机!
“想来,对于现在的女孩而言,无非就是地位与背景。”申雪秦好似漫不经心,目光深处却闪动着莫名的神色,“这个时代就是如此,不会在意背景的黑白,只要你有足够的后台。恭喜你!几乎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翎风脸色微变,不经意的情绪波动已经动摇了其内心的平静。真的吗?若琦应该不是那种势力的女孩。可是,要是我有足够的背景,起码再也不用被诸如楼小姐之类的人物左右,那么……
“很显然,如果你能加入神目殿,凭借神目殿的底蕴,至少没有人再敢看不起你。”申雪秦笑容很是淡然,好像对于此类待遇已经司空见惯,而不知名的角落,背向翎风的右手掌心微光闪烁,似乎等待着什么。翎风目光一凝,吁了口气,刚欲开口……
“翎风!别相信他!”一个不和谐的声调突然插入两人的对话,二人同时望向声源,却见景瑶已经完成了对郄小龙的治疗,后者的呼吸已经平和了许多。此时,景瑶正气喘不止,却略带焦急地喊道,“你要是加入神目殿,就真的和若琦没有交集了!”
申雪秦皱了皱眉,对于景瑶的忽然开口显然有些意外与不耐。还未有所举动,目光瞥向景瑶身侧的玄玉柱上,顿时明白了什么,表情再度恢复淡然,似笑非笑地望着神色微变的翎风:“你确定,要相信这个女孩吗?”
不待翎风开口,申雪秦自顾开口道,“我个人比较建议,你还是离这个女孩远一点吧。毕竟,像你这样天赋凛然的年青一代,过早夭折总归让人惋惜……”翎风双眸一冷:“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吗?”申雪秦耸了耸肩,“或许你可以问问她。”
景瑶脸蛋煞白,紧紧咬着下唇,颤抖着身子,不敢直视翎风疑惑的目光。“不愿意说吗?”申雪秦笑意愈加,“我想,这位女孩应该是稀氏四家的景家子弟吧?那么,她的命予无疑便是玄界最诡异的命予之一:同命。将目标所受的伤害与增益等量转移给他人,被称作最佳辅助系玄战士之一。”
翎风嗤笑一声:“不劳您老费心,我以后会和景瑶好好相处,培养感情的……”“别急着下承诺。”申雪秦并不在意翎风的讽刺,“最主要的是……”
“住口!”一声娇喝,景瑶仿佛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右手泛起晶莹,凝成箭状,狠狠地射向申雪秦。后者自然不会将之放在眼里,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将攻势粉碎。
“同命虽好,可景家人在成年之前,命予极度不稳定,因而不受其本人控制。目测这位女孩应该不过十六七,你若是太过靠近她……想象一下,在战斗中,本来大好的局面,忽然将你的良好状态转移给对手,而对手的伤害平摊到你身上。我不说你死定了,显然也讨不了好吧。更甚者,只因为目睹一只被车流吞没的流浪狗,忽然体会到死亡的气息……”
同命这种命予不受控制的话……也无怪景瑶会被冠以“天煞孤星”这种称谓了。景瑶双手不由自主地狠狠握紧,只是死死盯着翎风的一点一滴神色变化。翎风右手动了动,仿佛又在顾忌什么。只是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加入神目殿的事儿,我会慎重考虑的。毕竟在外界我还有许多羁绊,无法现在就脱身。我想,以神目殿的‘深明大义’,应该不难理解吧~”
申雪秦愣了愣,还是小看了这家伙,这手太极打得可算漂亮了。片刻犹豫之后,还是选择暂时不予为敌。“至于景瑶的问题。在加入神目殿之前,我交什么样的朋友应该还不需要经由你的管辖吧。”说罢,翎风笑的很是嘲讽,“若是没什么别的问题,诸位就此别过,恕不远送了吧。”申雪秦扬了扬眉,一挥手,将身旁昏睡的末黎背在肩上,站在已经恢复行动能力而扶着申雪柳清的末纹身侧,笑容很是真诚:“当然~若是何时你考虑清楚了,随时联系。”
CM闪动,翎风瞥了眼新添的一串数字,浅笑不语,只是望着渐渐离去的申雪秦一干人,直至看不到身影,这才深深呼了口气:“哼哼,这够累的。比起这种心机,丁所他们都算是纯洁的了。”搀扶起还未醒来的郄小龙,翎风走向丛林之中,“景瑶走吧,傻大个他们应该也完成交代了……嗯?”这时才发现,景瑶神情很是复杂,只是深深的凝视着自己,“怎么了吗?”
景瑶抿了抿唇,声音很是清冷:“你……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说些……什么?”翎风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看来刚才是错的,比起女生心思,申雪秦算个蛋。“你……不怕我吗?”此言一出,翎风总算回归神来,表情顿时有些古怪:“这就是你对我的认知?”看着眨了眨明眸的景瑶,浅浅一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认了你这个朋友,就认了你的一切了~如何?可以陪我去找若琦了吧。”
提及这两个字,翎风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并不傻,之所以这么淡定的叫独孤二人去找若琦,因为在刚才与冰麟的交手中,对方竟然知道若琦的名字,显然二人是早就认识的。不过……微微斜起的嘴角,翎风目光愈冷,不管你是什么人,从伤害她的那一刻起,随百死难赦。
而身后的景瑶表情总算恢复了正常,却是有些出神。朋友吗?已经变得好陌生的词汇。缓缓跟在翎风的身后,秀手轻轻抚弄着一旁的花草,显得漫不经心。会不会又像曾经那些人一般,留下伤痕或者性命,然后仓惶逃走呢……想来想去,轻蹙柳眉。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了。至少……望着翎风并不伟岸,却笔直的背影,抿了抿嘴角,这样的感觉,真的好温暖……
滴答着水珠的洞穴……
本来提供仅有的一点光芒的金钱草如今已经落入翎风的包裹。而受伤的鬼豹也去了某个秘密的地方疗伤。此处似乎失去了最后的生气而陷入寂静。只留下滴石声响以及……“嘣!”哗啦声中,洞穴自上方破来一个大口。伴随呼啸而来的寒流与碎石,一个身影缓缓成型。
冰麟有些狼狈地跪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呼,呼……该死的,处于元兽状态都不是对手吗?!咳咳,竟*得我吐出精血。呼,这次怕是没有个把月是好不了了……”似乎因为四周无人,此刻的冰麟并没有再用“我们”的奇异称呼。
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将气息调整好,冰麟望着冰雕中的人儿,冷哼一声,一挥手,将冰面散去,露出里面紧闭美眸的若琦:“还装吗?我压根没用上寒气,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伴随这句话,那层笼罩着白霜的睫毛微微闪动,那双清澈的眼睛有些茫然。待视野聚焦到面前冷笑的冰麟,却没有半点惊异或者恐惧,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你还是不信任我?”
冰麟笑得很是嘲讽:“信任?人类还配拥有信任吗?!”此刻的若琦一扫往昔的温和与腼腆,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不把自己当做人了……”言未毕,本来平静下来的寒流再度席卷,剧烈的冲击将若琦狠狠地钉在洞穴边壁,冰粒散去,一把白霜凝成的细剑已经抵在若琦如雪肩膀之上:“不要试图激怒我,不要忘了,我能亲手毁了你的一切!”若琦丝毫不低头,好像闪着殷红的冰剑刺中的并非她的身体:“是吗?那倒是动手啊?如果不怕失去您的祭品的话~”
冰麟表情愈加狰狞,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气;忽的眼底闪过一道蓝影,顿了顿身子,气息缓缓平静了下来,望着眼底闪过一点失望的若琦,歪了歪嘴角:“不管怎样,你始终逃不出你的宿命——成为我成人仪式祭品的宿命,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中,冰麟身躯漂浮,转而消逝在寒流之中。独留下若琦一人,缓缓滑坐在地,抱着双臂,将抽泣声埋在了怀里……
“若琦?若琦!”远处,轻声的呼喊回荡在洞穴之中,越来越近。只片刻,声源好像发现了什么,几声悉悉索索之后,传来岩石松动与石砾飞落的声响。不一会,便从上端传来清晰的声响:“若琦?你果然在这里。”伴随着两声沉闷的落地声,若琦微微扬起面庞,来的正是傻大个与独孤二人。
“若琦……咦?你怎么哭了?”傻大个走上前几步,显得有些愤愤然,“谁欺负你了?!是不是翎风那小子口中的什么鸟人?!在哪里?我帮你报仇!”咬牙切齿间,烈铁恶狠狠地四顾探望,想在哪个方向找到所谓鸟人,然后给之以颜色。
独孤炳轻哼了一声,一掌拍在傻大个头上:“安静点。有人还等你找?”若琦拭去水痕,看着一脸不爽又郁闷的表情,抿嘴一笑。独孤愣了愣,竟然莫名转身不知为何。而一旁的烈铁依然喋喋不休:“若琦被欺负了?那翎风那小子怎么办……哎哟。”一声轻呼,烈铁狠狠瞪着独孤炳,小声嘀咕,“又不是说你,你个老小子激动个什么……哎呦!我说就算我打不过你,你也不带老是拍我吧?”独孤哼了一声:“说话动脑子。”“本来就是,翎风不就是……唔……”“打抱不平”的烈铁望着独孤炳微抬的右手,终于屈服于*威。
若琦轻轻扑哧一声,转而表情有些犹豫:“嗯,大家,嗯……都知道了吗?”独孤炳定了定神,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一旁的烈铁大嘴一笑:“那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和翎风那家伙早就认识了。偏偏他还一副不认识你的嘴脸,结果到头来紧张的还是他。也就他自己以为骗过所有人了。这么烂的演技。”
若琦浅笑,不置可否。倒是独孤炳缓缓开了口:“去找翎风他们吧。”言毕,右手肉眼难见的猛一挥动,一道锋芒闪过,本被堵住的洞口轰然间,散落着碎石崩开。一侧的若琦与烈铁都吃了一惊,被独孤炳的实力所惊,也唯有独孤炳自己才发觉,那故意掩藏在收势中的颤抖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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