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麻烦。这位先生是如何断的呀?”司马未恩更感兴趣了。
“这位先生当时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不耐烦这两个人的聒噪,走了过去同意给他们断清楚,就要求断完后这两人赶紧走,别影响他喝酒。两人同意了,饭馆里的大家伙也好奇,我也好奇,就看着这位先生如何断?这位先生向店家要了一桶清水,又要了一个浅碟。然后告诉这两个商人他要请一个证人,这证人不能白干,断完后,他两要各拿出一个银币给那个证人当做报酬。俩人也同意了。然后这位先生就请厨房的大师傅出来做这个证人,大家伙都感觉有意思,大师傅也就同意了。然后这位先生蒙上大师傅的眼,拿出一个金币,众目睽睽之下放到浅碟里,拿起浅碟摇晃,晃了几下之后,用木勺盛了一点浅碟里的水让大师傅尝尝是什么味。大师傅尝完说是咸的,就把金币给卖盐的,大师傅说是油的就把金币给卖肉的。转眼间就断完了。然后这位先生就回去一个人喝酒,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你说让我找怪人,你说这位先生怪不怪?”考夫曼振振有词的质问司马未恩。
克伦尔也听到了这些话,看着司马未恩,点头示意司马未恩过去谈谈话,摸摸底。
司马未恩来到这位貌似乞丐的先生面前,深施一礼“敢问先生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在何处修业?”
“让那个人来跟我谈,我不跟你谈。”乞丐先生一指克伦尔,高声说道。
“可以。但请先生赐教,为何不和我谈?”司马未恩很有揍他一顿的想法。
“因为他才是可以做主的人。我跟你谈完,还得跟他谈一遍,我不想浪费唇舌。还请先生勿怪。”乞丐先生倒是很有礼貌。
“如先生所愿,我这就去请我家主人,请先生稍候。”司马未恩恭敬地行礼,然后回到克伦尔身边。
“这应该是一个有真材实料的人,如果他肯自报家门,让我们掌握底细的话。我们可以留下他,委以重任。”司马未恩简短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就请克伦尔亲自去会会这位乞丐先生。
“你好,先生。我叫克伦尔,你怎么称呼?”克伦尔并没有使用尊称。
“您为什么不把您的名字说全呢?这可不是待贤之道。尊贵的先生。”乞丐先生突然又尖酸起来。
“我要做的事情,非比寻常。不是可以见人就说的小生意,是一桩很大很大的买卖。要很多人一同齐心协力才有可能完成。所以对于我来说,真诚的兄弟是可以无话不谈的,但是像先生这样藏头缩尾的人,就算是才可通天,我也不敢冒着天大的风险,把这一干人等的人头压在素不相识的阁下身上,阁下怕是也承担不起吧?”克伦尔一边饮着茶,一边侃侃而谈,气度不凡。
“阁下语出惊人,气度不凡,想来不是那市井庸人。我想请问,先生的志向为何?还请先生不吝赐教。”看着克伦尔的超凡脱俗,再看看司马未恩兄弟还有那一群斗士,乞丐先生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商会。
“我的志向吗?说也无妨,我就是要把祖先丢失的东西,要回来而已。”克伦尔平静如水。
“要是人家不给,又当如何?”乞丐先生郑重得追问。
克伦尔平静的盯视着乞丐先生,微微一笑“那就硬抢啊,难道要不回来就算了吗?”
“先生所做之事,恐怕会殃及池鱼,到时生灵涂炭,命如草芥。不知先生作何感想?”乞丐先生无有半点耽搁,信口言来,就像早有所知似的。
“有我无我。百姓都是草芥,天既生我,必有所用。试问阁下,若当今当真天下太平,又何来这多如牛毛的盗匪?数说不尽的山寨?我事若成,阁下焉知就不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呢?”克伦尔不知为何竟会对着乞丐先生直抒胸臆,心里很是畅快。
“鄙人姓庄,名大象,字克成。祖籍东国,专攻慈悲法王所创兵战军谋一流,颇有心得。原是东国军议会谋略参议,因鄙人不惯阿谀奉承,不被这一任军政总长看重,不能一展怀抱,故而终日以酒浇愁,反被这个小人污我尸位素餐,饮酒误事。以此为由,将我开除,我心里愤懑,为老恩师守孝三年之后,便孤身游历,原以为此生再无出头之日,不想今日得遇亚拉罕后人,鄙人不揣冒昧,愿为亚拉罕帝国复兴披肝沥胆,还请克伦尔主君予以收录,属下定当结草衔环,死而后已。”庄大象倒头便拜。
“庄先生快快请起。先生神人,竟可仅凭三言两语,便能推断出我的底细,真是大才。日后还望先生多费筹划,指点江山的事情,先生万不可推托呀。”克伦尔心里算定,这样人物,如若不能尽其才能的话,反倒易生变故,不如委以重任,使其心甘情愿的累死累活,还没有半点怨言。要是让他闲着,这种脑力型选手一旦不能治人,就会出了奇的烦人。这些在亚拉罕家族秘典里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下一行人直奔酒家饭铺,又是一晚欢聚,酣畅至极,只不过又放了克娜小姐一晚上鸽子。
酒酣耳热之时,已是夜色深沉,司马兄弟早已四下布置妥当,一众店家伙计都已经早早的回去休息,整个酒家内就只是兄弟商会的人在大吃大喝,自有自己人热菜添酒,一伙人倒也自在。
“主君,此事本不当在此时相议,但是属下初来乍到,寸功未立先受主君厚待,心下不安。故而就此说出心中所想,还请主君见谅,勿要责怪。”庄大象虽然喝了酒,但是绝没有喝多。他是想在众人面前为自己争个地位,虽然克伦尔的人对他客客气气,他可不认为这些人就这样就会认可他,包括克伦尔。他知道在自己的底细被查清之前,自己不会得到什么本质上的信任。但是庄大象还知道,该如何获取信任。于是他看似借酒盖脸,实际上是存心故意而为之的。
庄大象刚要开口,就感到克伦尔再用精神沟通和他说话。
“小庄,第一次献策万不可儿戏。这些兄弟都是桀骜不驯的豪杰,若是要用我来替你威服他们,你在我这里将会寸步难行。所以不要着急,宁可不说也不可胡说,尤其这头一策,一定要谨慎斟酌。”克伦尔一边站起来与庄大象对饮,一边给庄大象提醒。
庄大象心里感激,一饮而尽“遇主君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在浮一大白。”庄大象见克伦尔如此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心中十分感激,连饮了两大杯,口呼痛快。
然后庄大象正冠端坐,拱手问道“不知主君意欲将首个根据之地设在何处,又打算如何开展复国大计?”
“今日只管饮酒,这些事留待明日再议。”克伦尔还在敷衍。
“主君,我等追随主君,不是为了饮酒作乐,每个人都想在有生之年做出一番事业,百年后名录典籍。主君若有计划,愿闻之。主君若无有谋划,属下已有一份谋划,还请主君裁夺。”庄大象郑重其事的进谏。
克伦尔叹了一口气,笑道“既然庄先生执意如此,那么我等就在此洗耳恭听了。”说完放下酒杯,正视庄大象。其他人也不得不收敛酒兴,对这个庄大象颇生了些嫌怨。
庄大象肃然站起,将一张桌子立着放在另一张桌子上,桌面对着众人。又拿出店家的几张纸,随手扯弄,不一会,一个简易的地图出现在众人面前。庄大象拿起一根筷子,指着地图说道“这就是我们所处的这个大陆的全图。当年魔族绘制而成的,战后本归于亚拉罕帝国,后由于血腥峡谷战争,此图落入东国卫道子手里。卫道子乃是慈悲法王的隔代传人,是以这珍贵的地图就此落入了慈悲一流手中,我有幸得以观阅,便熟记于脑中。”
“如今先生归于我主,此图失而复得,此必是天意如此,看来我亚拉罕帝国定会再兴,天佑亚拉罕。”司马未恩适时的给众人灌输封建迷信,克伦尔微微的点点头。对于司马未恩,克伦尔无可挑剔。
“天佑亚拉罕。”众人跟着司马未恩念叨,脑子开始被洗。
“这里就是原来的亚拉罕帝国,现在分裂成三个小国,分别是巴萨帝国,卡亥帝国以及科勒夫曼帝国。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这里,血腥峡谷的人类城塞,铁壁城塞。从地形上说,巴萨帝国的位置对我们最为有利。巴萨北接兽人王国,西部和南部与西国和科勒夫曼帝国接壤,东部与卡亥帝国接壤。本是个四面都是战场的地方。但是我们可以先与兽人王国取得同盟关系,这样对于我们来说,就有了安定的后方,避免了双线作战。因此我建议,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巴萨帝国的领土。”庄大象停了一下,因为司马未恩给他端了一杯水上来,而下面的人,都已经呆若木鸡了。克伦尔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回是真找到宝了。天佑亚拉罕。”克伦尔带头低呼。
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庄大象继续说道“这只是我们的一个短期战略,眼下我们还没有这个能力。现在我们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兵员问题以及据点问题。这两件事相符相依,我的想法是秘密的攻击附近的山寨,人不知鬼不觉的改换门庭,将这些山寨当做我们的据点,既不显山露水,又可以有效地扩大兵员,而且不用担心泄露军事秘密。我们的军队总数只有我们自己人中相关人等才可能知道,其他人查都没法查。”
“庄大象。我任命你为我克伦尔·亚拉罕的军师。现在起上任。今天的酒宴其他人继续,未恩和我还有庄先生回到客栈议事,司马兄弟护卫,不可使任何人走近,以防泄密。”克伦尔说完拉起司马未恩和庄大象快步离开了,司马兄弟紧随其后。
“庄大象?怎么会有人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不知是谁低声嘟囔。
“还是维尔说的对,越是古怪的人,越有才。”考夫曼进一步加深体会。
“来来来。兄弟们,我们继续喝酒,想想看,昨天我们还是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明天我们将会名录典籍为后世传扬。难道这不值得我们开怀痛饮吗?”在考夫曼的提议下,一众人又开始吆五喝六的拼起酒来。
克伦尔和司马未恩详细的对庄大象说明了他们现有的资本和力量。
庄大象喜出望外,兴奋了一会犹犹豫豫的说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尽管说,不要做小儿女态。”克伦尔笑骂。
“属下的家人还在东国受苦,还请主君垂怜,将属下的家人一并接来,属下也好放开手脚,辅佐我主成就大业。”庄大象说完,平静的看着克伦尔。
“你是在向我表示忠心吗?”克伦尔神色不变的微笑着问道。
“是的。属下愿以家人为质,同时也是为了保护属下的家人。其中苦衷,还请主君体谅。”庄大象再次拜倒。
“未恩,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办。明早就走。越快越好。带两个你的兄弟同去,一定要保证庄先生家人的安全。”克伦尔爽快的应承下来。
“还请庄先生给我一份信物,在亲笔书写一封家书,用以证明。我带着司马未全和司马未明立刻就走,尽快赶回,一定确保先生家人安全,若有闪失,司马未恩自戕谢罪。”司马未恩做事情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转身就去吩咐未明未全兄弟两个准备行囊去了。
“主君。我们需要大量的细作,采集情报,没有情报,我们不可能成功。”庄大象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克伦尔沉吟不语。
“如果基艾拿格家家主肯全力相助的话,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庄大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自言自语着。
克伦尔这些天一直挂牵着孟费得斯的消息,但是孟费得斯音信皆无。难道基艾拿格家族已经背弃了?克伦尔心里焦急,表面上无动于衷。
“也许这两天,孟费得斯就会到了,到时候听听他怎么说。”克伦尔自言自语的回答了庄大象。
就在这时。司马未知迈步走了进来“主君,外面有一个自称孟费得斯的人要见主君。”
“哈哈,说来就来了。庄先生,你赶紧书写家书,我去迎一迎孟费得斯。”克伦尔心怀忐忑的走了出去。
“这位主君,可不是那么简单,跟着他,也许就是我名垂典籍的唯一机会了。”庄大象摇着头,苦笑着开始书写家书。
与孟费得斯都没有什么寒暄,克伦尔就怒气冲冲的回到屋子里,一掌拍下去,坚硬的梨木案被拍的粉碎。
孟费得斯紧随其后,进入房间。
“何事如此震怒?”庄大象放下笔墨,短短时间,一篇洋洋洒洒的家书已经一挥而就。
“哦。来。我给你们引荐。这是孟费得斯·基艾拿格。这位是庄先生,我们的军师。孟费得斯,把你的事在跟庄先生说一遍。”克伦尔犹自气愤难当。
“你好,庄先生。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孟费得斯礼貌的和庄大象打了个招呼,开始娓娓道来。
孟费得斯一回到基艾拿格家族,就向自己的父亲报告了整件事。之后的连续三天,家族的首脑都聚在密室里开会,急的孟费得斯团团转。
终于族老们统一了思想,决定相助亚拉罕家族。但是主要是在情报方面予以帮助,在人手方面,仅仅只派出了孟费得斯为首的一个刺客小队,还有两名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而已。不过在资金上,基艾拿格家族倒不小气,直接拿出一百万金币交给孟费得斯押送回来。这些事情孟费得斯做不了主,只能是族老会怎么定他就怎么执行罢了。
一路上孟费得斯闷闷不乐,却也小心谨慎的保护着金币,还插上了基艾拿格家族所掌握的刺客联盟标记,明晃晃的挂在车上。两名情报人员随车行走,十名刺客暗自护卫,只有孟费得斯一马当先,在前探路。
一百万金币装了整整十辆马车,每名刺客负责护卫一辆,两名情报人员对外宣称是押送的铅铁到兽人王国交易,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顺风顺水的到了双峰山下。
这个双峰山顾名思义有两座山峰,奇怪的是这座山半山以下林深草密,郁郁青青。半山之上呢确是寸草不生,光秃秃的山顶砾石裸露,一大一小两个山峰对面而立,大山峰平坦,上千人聚在一起都不显拥挤,小山峰陡峭,比大山峰要高出一大块,据说小山峰上有一空天然的水洞,也只是坊间流言。很多年前,这座双峰山就被盗匪霸占,轮换了好几伙盗匪,现在依旧在盗匪手里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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