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普休斯的药剂发生了作用。阿卡尽管依旧昏迷着,但是已经开始了兽化,*的身体眨眼间披满了粗糙的毛发,身躯也再次膨胀到巨大。兽化后,阿卡疲惫的睁开双眼,坐立起来,对着爱普休斯诡异的笑了一下。把爱普休斯吓得毛骨悚然。然后,阿卡双眼一闭,咕咚一下向后仰去,再次昏迷。
爱普休斯这一晚委实经历了太多的起落,浑身酸软的瘫坐在地上,疲累不堪。
初升的朝阳暖暖的照在爱普休斯身上,爱普休斯真想美美的睡上一觉。林子里一阵骚动,稀里哗啦的声音惊扰了爱普休斯,他很不满意的转头望去。一头狂暴蛮龙赫然出现在爱普休斯的面前,爱普休斯一个跟头滚到一边,靠在一棵树上,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呀。救命呀。我的天哪,有蛮龙啊。”
“爱普休斯,冷静点。”克伦尔先一步走过来,安慰着惊魂未定的爱普休斯。
小暴蛮鄙视的瞥了一眼一副怂包样的爱普休斯,忽然感觉到一股分外亲切的气息飘了过来,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但却十分的真实。那感觉就像是,流浪了多年的败家子,得到了慈祥的父亲的原谅,重回家门的温暖似的。小暴蛮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含辛茹苦的带了它几年,然后再一个月黑风高,电闪雷鸣的夜晚,妈妈扔给它最后一块不劳而获的肉,就在小暴蛮贪婪的吃肉的时候,妈妈已经不知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接下来,小暴蛮孤单的生活在荒野里,直到它遇到霍达之后,才又开始了不愁吃喝的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
但是现在,小暴蛮强烈的感觉到自己见到了爸爸。
霍达慈祥的蹲在阿卡身边,抚摸着阿卡那粗糙的毛发。小暴蛮疑惑的看了看霍达,它可以肯定这个杂种不是它的爸爸。但是爸爸跑哪去了?小暴蛮努力地寻找着。
爱普休斯在克伦尔的抚慰下,已经安静了下来。司马未恩和孟费得斯坐在一起,好像在请教什么问题,孟费得斯耐心的给他讲解着。看上去很和谐的一群人,在阳光下,享受着生活。
阿卡突然醒来,忽的一下坐起来,两只眼睛睁一只闭一只,还不停地转换着。阿卡却像是没什么感觉似的转圈看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人,无声的咧开大嘴,仿佛哈哈大笑般的一跃而起。可是连霍达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一点声音,霍达的惊异无以复加,张大了嘴呆住了。
阿卡神秘兮兮的蹦跳着藏到一棵树后,大地都为之颤抖,尽管那棵树看上去更像它的一根拐杖。阿卡还是很认真的把爪子放在眼睛上面,向霍达等人张望着。
霍达愕然,克伦尔茫然,司马未恩一头雾水,孟费得斯面目呆滞,只有爱普休斯畏缩在克伦尔身后,小眼睛四处打量着众人,就是不敢往阿卡身上看。
阿卡似乎看到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情似的,指划着这几个人,突然躺倒在地上,转圈打滚。
“嗬,嗬,嗬,嗬。”阿卡的笑声如同晴空霹雳,震得四下里的树叶刷刷的往下掉。
一时间,雪山脚下,某处,无秋风而黄叶落,断肠人不在天涯,就在阿卡身旁。
斯巴克兵丁毫无战士的觉悟。就在蒙乃尔编整队型的时候,吃饱喝得的兵丁们极其利落的悄无声息的撒腿就往后跑。等到蒙乃尔杀气腾腾的冲过来的时候,营地里已经一个斯巴克家的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几个漫游者团队远远地站在一边,紧张的观望着。
“懦夫,杂碎,臭肉。臭不要脸的。”就要气疯了的蒙乃尔绝望的宣泄着。当了大半辈子兵,谁曾想还有这样的兵?
整个营地里除了食物什么都有。脸色铁青的科莫王子和蒙乃尔看着四周像一群饿狼一样的近卫团勇士,心里这个窝火呀。
“我要杀光斯巴克家每一个人。”科莫王子咬牙切齿地说。
“不。殿下,那还不够。要把斯巴克领内的一切,干干净净的消灭掉。他们简直就是兽人的耻辱,不铲除干净,对不起兽人的尊严。”蒙乃尔愤愤的一斧枪敲碎一个空空的麦缸。
“七八九十小队以小队为单位,四下散开,立即展开搜索,杀光见到的一切活着的东西。天黑前到斯巴克府邸集合。剩下的人跟我来,杀进斯巴克府邸,杀光他们。”蒙乃尔发出命令之后,跟在科莫王子身后,两个脸色铁青的狂斗士领着一群小脸饿的焦黄的狂战士颇有气势的杀奔斯巴克府邸。那几个漫游者团队明智的选择了离开,漫游者是最不喜欢和军队有甚瓜葛的,军队也一样,毕竟欺负老百姓要比和漫游者死磕容易得多。
一般情况下,领主会选择一个城镇作为根基,修建城堡,招募兵丁,就算是混的比较惨的领主,也会修一栋像模像样的居所。就算没有城堡,起码也得有个院墙吧。科莫王子和蒙乃尔惯常出入各个领主府邸,对这些早已经在脑海里有了定义。可是当他们站在斯巴克领主府邸面前时,斯巴克又一次击碎了他们二位身为上位者的自信心。
也许是兽语者不喜欢住四面有墙的屋子?也许他们也像野兽一样不习惯约束?在这座怎么说都应该叫亭子的建筑面前,科莫王子和蒙乃尔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斯巴克家族是兽人王国中唯一的兽语者拥有领地的家族,其他的兽语者基本上都在兽语者殿堂居住,个别的也都离群寡居,从没有宴请宾朋的爱好。所以科莫王子和蒙乃尔也是第一次见到兽语者的家。
四周是泥土和石头垒起的茅草屋顶的民宅,地方不大,大概有一千左右户人家,其中还有几栋木质二层楼,一条三米来宽窄的平整过的土路应该就是这里的街道了,土路两侧的挂着幌子的店铺可以证明。这个巨大的亭子正对着街道,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报告中队长。四处空无一人,还有,一点粮食都没有。”说完话,副官诺诺的低下头。这个蒙乃尔长官发起脾气来,不是一般的不讲理。副官早有领教。
“没什么,意料之中的事。你去找几个会做饭的人到我这里来,我们得自己做饭吃了,我想王子殿下也早就饿了吧?”蒙乃尔这次却出奇的温和。副官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蒙乃尔瞪了他一眼,副官敏捷的飞跑出去。心里依旧疑惑。做饭?嘛都没有。拿屁做?
蒙乃尔在科莫王子面前,亲手宰杀了自己心爱的坐骑。然后扛着自己的长柄斧枪进到亭子里,闷声不响的一言不发。对于副官端过来的一碗香气四溢的炖重甲兽肉,蒙乃尔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可是副官清楚地看到了蒙乃尔眼角划过的一滴泪水。还有握得紧紧的以至于有些发白的拳头。副官对着自己的长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端着肉离开了。但是蒙乃尔的情义深深的扎根在副官心里,有这样的长官,你还会担心你死了之后没人为你报仇吗?不过话说回来了,有用吗?科莫王子肯定认为这样很好。
现在科莫王子对蒙乃尔有了不错的印象。一个中队长,在城里别说跟王子说话,就是见上一面,科莫王子也不会为他驻留一秒钟。但是现在科莫和蒙乃尔却是越聊越投机,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吃饱了的近卫团勇士们开始在亭子府邸四周的民房里搜索外加劫掠。科莫王子和蒙乃尔就这么天南地北的聊着,嘻嘻哈哈的很是愉快。蒙乃尔的个人卫队散布在亭子内外,大大方方的往自己怀里装自己喜欢的斯巴克家的东西。两位长官瞅都不瞅一眼。
“咳。霍达前辈。恕我直言,阿卡王子看起来精神上出了问题?”司马未恩靠上前,小心翼翼地说。
所谓关心则乱,看着阿卡现在的样子,霍达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一时间无法接受,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目不转睛的盯着阿卡,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司马未恩的话,霍达听的清清楚楚。缓缓的点点头,又急剧地摇头。站起来,向着阿卡走去。
阿卡一醒过来,小暴蛮就强烈的感觉到亲人的气息,禁不住呆住了。此时司马未恩和霍达一动,好像静止的水面上荡起一道道涟漪。小暴蛮回过神来,迅急的越过霍达跑向阿卡。
阿卡看到小暴蛮,一脸惊喜,伸开双臂迎上去。小暴蛮就差热泪横流了,呜咽着扑了过去。
阿卡抱住小暴蛮,一个旋身,抡起双臂。小暴蛮就像铁饼一样被阿卡远远地甩了出去,所过之处,石飞树倒,亏着小暴蛮皮粗肉厚,没受什么严重的伤害,就是被摔得七荤八素,还不知道为啥。
阿卡继续嗬嗬大笑着躺在地上打滚。霍达意思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如果阿卡现在已经不认得他了,阿卡会不会把他也甩出去?答案是肯定会。他会不会像小暴蛮那样不受伤?答案是肯定不会不受伤。只要是人,不管是谁被阿卡那个模样扔出去,不死也得残废,准定的。
睿智的霍达看着兴趣盎然的阿卡,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也许。阿卡。现在。正在把他们当做玩具。霍达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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