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休斯清了清喉咙,开始宣读帕瓦里王的口谕。
“以兽神的名义,要求守护者克伦尔爵士协助艾普休斯医疗师生擒原王储阿卡,剥夺阿卡的狂化技能之后,将之放逐到王国之外,永远不得踏入兽人王国的土地。作为对守护者的回馈,允许克伦尔爵士肃清原斯巴克族领土内的复古派,允许克伦尔爵士替代斯巴克家族在领地内的一切权利,并授予克伦尔爵士对原斯巴克领地的命名权。兽神与我们同在。森达·帕瓦里。”艾普休斯宣读完口谕,羡慕的对克伦尔爵士说道。
“恭喜您,克伦尔领主大人。以兽神的名义。这绝不是恭维,我发誓。我很羡慕您。”说完艾普休斯哀怨的叹息一声。
不管是兽人还是人类,拥有领土的领主都是那些只有年俸的贵族们无限羡慕嫉妒恨的目标,尽管在这些领主的面前,贵族们通常表现的要比其他人更为热情。矮人和精灵就没有这方面的烦恼,精灵爱好和平平等,而矮人通常不会对自己家族之外的面孔露出笑容。
克伦尔爵士眼睛一直看着树林深处,若有所思,仿佛完全没有听艾普休斯说话一般。
艾普休斯静静地等待这位即将拥有领土的克伦尔爵士,眼中带着明显的羡慕和无奈。
“阿卡在哪里?”克伦尔终于开口。
“我们需要线索,领主大人,前面那些正在打斗的人,或许就是我们的线索。”艾普休斯平和的说道。
“你不像是个兽人。”克伦尔爵士评价了一下艾普休斯,身形向着打斗的声音掠去。
“其实我只是一个诚实的贪官,我爱慕虚荣,但我不虚伪,我的大人,帕瓦里王就是这样评价我的。”艾普休斯竟然有些羞涩。
“哦。是吗?一个诚实的小人?对吗?”克伦尔看上去心情很好,调笑着艾普休斯。
“我的大人。相对于那些虚伪的冠冕堂皇的伪君子,我宁愿做一个光明正大的诚实的小人。”艾普休斯恢复了常态,坦然说道。
克伦尔沉默了一会。“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朋友。”克伦尔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观察着眼前的战场,低声的说道。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感觉到自己精神方面接收到的信息,克伦尔不禁对艾普休斯侧目而视,这家伙竟然达到了精神沟通的境界。看着目光炯炯,专注的看着对面的战场的艾普休斯,克伦尔眼中似乎多了一些东西。
六头山地甲胄熊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撕碎了老欧克曼的身体。老法师的身体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四周,双眼中满含着惊恐和不甘,嘴巴大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考夫曼和维尔赶到时正看到欧克曼被撕裂的瞬间。狂怒的考夫曼张嘴就要发出他战斗前惯有的怒吼,维尔一把捂住了考夫曼的大嘴。指了指甲胄熊,有指了指六暴徒。手指做了一个潜行的动作,然后五指并拢,抹向自己的喉咙。这是漫游者惯常使用的手语,告诉考夫曼,等六暴徒收回召唤兽,潜行接近并杀死六暴徒。考夫曼很快冷静下来,接受了维尔的建议。紧咬牙关,死死的盯着六暴徒。
人类终究不了解兽人的天赋,六暴徒正在利用精神沟通研究对付他们的办法,六头甲胄熊或坐或卧的呆在原地,始终没有被六暴徒召回。
“维尔先生吗?没想到您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惊喜,你是来会和您的伙伴的吗?哎呀呀,您要是早说,我们一定会等您来了之后再动手,要知道,我们兽语者是最钦佩智者的。而您,无疑是一位睿智而又仁慈的智者。为了表示我最崇高的敬意,我一定亲自为您送行,不会让粗暴的野兽搅扰您的安息。”说完,欧尼·斯巴克神情肃穆的对着考夫曼和维尔的藏身处低头施礼,他的兄弟们也同样欠身施礼。
“欧尼·斯巴克向您致敬。尊敬的智者维尔先生。”欧尼说完之后,六头甲胄熊开始错落有致的摇摇晃晃的*向考夫曼和维尔的藏身地。
“也许我们猎取的野兽太多了,所以注定要死在野兽的手里吧。”维尔苦笑了一声,站了起来,对考夫曼说。
考夫曼也站立起来,摘下背在身后的双手斧,紧紧握住,一言不发。
“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来吧,我会体面地战死。”维尔把斧子扔到一边,在腰间抽出一柄细长的软剑。
“考夫曼,头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不叫维尔,我的真名叫做司马未恩。”司马未恩有点歉意的说道。
“有什么关系呢。维尔也好,司马未恩也好,来世我们还做好兄弟。”考夫曼的粗线条,死到临头也不变。
艾普休斯感觉到克伦尔有点异常,转头去看的时候。克伦尔已经宛如一道青烟般的冲了出去。
六暴徒只顾着关注眼前的两个斗士,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危险,而且他们早就应该各自按照战斗位置就位,更不应该任由甲胄熊自由的聚集在一起。然而事情就是这样,永远也没有如果·······。
守护者是驱魔大战后产生的新事物,残酷的战争割断了很多深情厚谊,也让活下来的,尽管不属于同一种族,甚至不属于同一种类的生命建立起一种其他人难以理解的真情。尤其是战后裂土称王的几位英雄,他们不能接受昔日战斗在他们身边,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在安享太平盛世的时候离开自己。但是在种族与信仰的压力下,尊贵如他们也不能为与自己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兄弟加官授爵。于是守护者这个行当应运而生,能在王者身边战斗,还达成兄弟之情的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这些人本身的能力与他们优良的品行又相辅相成,在战场上,没有牺牲精神的人不可能有兄弟。而具备牺牲精神的勇士,活下来的。在漫长的战争中,你为我,我为你。早就不分你我了。这种深厚的感情不仅只对于他们,还影响了他们的后代,联姻使得他们没用几代就更加的不分彼此,血脉的交融更紧密的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昏庸暴虐的亚拉罕三世丧国被俘之后,雷锤托尔姆,细剑师司马晴空和里克*师这三位守护者依旧视死如归的行刺卡努曼王,并最终与强大的狂暴者卡努曼同归于尽的原因。
克伦尔就仿佛是一缕青烟,满头的红发带过一抹淡淡的红影。钢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同灵巧的银蛇,时而笔直,时而弯曲,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曼妙的弧光,拉扯出满天血雨,夜色下,殷红的血显现出异常的黑色,满天黑雨中,一抹红影时隐时现。短短几个呼吸之后,六头山地王者消失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满地的甲胄熊肉段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六暴徒这才有点反应过来,看着满地熊籍,还是怀疑看花了眼,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解除了甲胄熊对两名斗士的威胁,克伦尔双手背在身后,长剑随手扔到一边。仔细的看着司马未恩的脸。
司马未恩也狐疑不定的看着克伦尔,满脑子都是克伦尔刚刚使用的剑法,错愕直接写在脸上。
六暴徒终于彻底清醒,互看一眼,满脸都是惊骇。兽语者不是莽撞的半兽人,虽然败得简单又彻底,还没有发疯。欧尼悄悄挥了挥手,示意几个弟弟,让他们先撤。
“你们就是斯巴克家的六暴徒吧。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回去把你们的父亲找来,天明时,我到营地去找你们,现在,我还有事,你们走吧。”克伦尔头也不回的吩咐着。眼睛始终盯着司马未恩。
艾普休斯十分不解的看着克伦尔,很是困惑。一只暗红色的大蝙蝠落在他的肩膀上,吱吱呜呜的像是在表达些什么,艾普休斯专注的听着。
欧尼带着几个弟弟极快的消失,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考夫曼长出了一口气,猛看见对面的红头发肩头一动,考夫曼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一步,汹涌的拳风忽的一下在他面前刮过。
克伦尔一击不中,不由得看了一下考夫曼,笑着说“你不错。”
考夫曼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回答,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我能看看您的剑法吗?”克伦尔微笑着队司马未恩说。
“遵命。”司马未恩躬身一礼,随即开始演示自己的剑法。
考夫曼从来没有看见过司马未恩使用剑法,他们三个平常都用斧子,就连团队名称都是以青铜斧来命名。可是考夫曼怎么看怎么感觉司马未恩的剑法看上去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眼角瞥见满头红发的家伙,考夫曼骤然想起,这套剑法就是这个家伙刚刚用来屠熊的剑法,虽然司马未恩不如红头发家伙使得那样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顺畅,但是考夫曼还是可以肯定,两人用的是同一套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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