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高贝贝经过一日研究调试,终于研制出一味可以辅助她练功的丹药,只是以现有的药材也只能起到缓解疼痛的效果,至于加快修炼的进程还需找到一种叫做‘舒筋草’的草药。只是这种草药极其罕见,生长在沼泽地带。因为其采摘的危险性极高,适用范围又不大,所以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高贝贝心忧哥哥打算早些上路,吴宗昨日出门至今未归,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正打算留封书信给他。却听院外传来脚步声音,心道定是吴宗回来了,正好可以与他道个别。
出来院门,却见一个彪形大汉手提一把钢刀,面目凶恶,看打扮正是前日追杀彩儿那一路人。来人见贝贝出来便道:“你就是前面郎君?”
高贝贝回到:“不是。”
大汉道:“休想骗我,我刚刚追踪千面郎君至此,虽然你已改变了装扮、容貌,但是谁不知道,你千面郎君是易容高手。”
高贝贝道:“我说不是便不是,你若不信只管抓我便是,只是抓错了人回去了也是交不了差的。”
大汉疑道:“这亿人谷是千面郎君的老巢,这里又只有你一人,即便你不是千面郎君,跟他也有莫大的关系,抓了你回去,千面郎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大汉说话间运功上来,钢刀朝着高贝贝斜劈过来,高贝贝侧身让开。一个扫腿去攻大汉下盘。大汉一个纵跃敏捷的让开。只见大汉一个旋身钢刀眼看就要劈到高贝贝的后背,只见高贝贝就要躲闪不及。高贝贝心道自己武功太差,恐怕就要中招,不想大汉却临时收功,硬生生的撤掉招式,道:“不想你武功如此差,看来你真的不是千面郎君。砍死了你,倒是引不出千面郎君了。”
高贝贝负手讪笑道:“吴宗伯父,你既舍不得伤我,也何必假装恶人呢。”
大汉哈哈笑道:“我吴宗能骗过天下人,为何总骗不过你这小小女子。”
高贝贝道:“不过伯父,你这身打扮不是只为了骗骗我吧。”
吴宗道:“近日,江湖上出现了一批神秘的人,在找我,与你相遇那天你也看到了。”
高贝贝道:“可是你结的什么仇家。”
吴宗回道:“我行走江湖一向谨慎,虽然喜欢易容戏弄别人,但是也都是我认为是朋友的人,从来也不曾结过什么仇家。”
高贝贝道:“那你此次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吴宗道:“我易容成那日追我的那伙人的模样,只是查到,有一个叫做‘凌云阁’的组织,找我的便是它的主人。这个组织非常神秘,总部在哪里,主人是谁那些为他卖命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高贝贝道:“因为我有要事在身需要及时起程,本想邀你同行,看来是不行了。”
吴宗道:“等我忙完这件事就去找你,我答应你的三件事还有两件没有完成。”
高贝贝道:“我有一事打听?”
吴宗道:“说来听听。”
高贝贝道:“你可曾听说过‘逍遥王’这个称号?”
吴宗低头思索道:“好像是听说过,不过不是本国人,是南面边陲的一个叫‘云绕’的小国,只是这个人物并不好惹,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高贝贝心道难怪鲜少有人知道,因为要到南面边陲需穿过黑森林,需时一月,途中要经过沼泽、沙漠。黑森林里更有猛兽出没。一般人是不会到那里的。
高贝贝道:“多谢提醒,只是这一趟却是势在必行。”
吴宗叹道:“想你的武功如此不济,要穿过黑森林倒叫我放心不下。罢了,我前年偶然得到一件银丝丝软甲,我就将它赠与你防身之用。”说罢,脱下身上,劲装外套,露出一件银色软甲。脱将下来,递与贝贝。
贝贝心中甚是感动道:“我与伯父相识不过两三日,承蒙伯父不吝授予傍身绝技,心里已是感激不尽,又怎可再起贪念,再拿走伯父的防身宝物。伯父还是留着自用吧。”
吴宗笑道:“我交朋友从来不必五年十年,只需一眼我认定了的就是我一生的朋友。姑娘是我此生有过的最对味的朋友,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姑娘如此倒是见外,不把我当成朋友了。”
贝贝心道,虽然有此软甲对自己自然方便许多,但如此珍贵的宝物定然来之不易,既然吴宗穿在身上说明他也很需要。再者,此次追踪吴宗的‘凌云阁’必不简单。他要查清此事定是危险重重。自己又怎么能自私的不顾朋友安危。便道:“伯父自然是我的生死朋友,只是这银丝软甲我现在还不能收。等伯父办完这里的事,再来找我,我自然会笑纳。”
吴宗心里自然明白贝贝所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便道:“好吧,到时候你就不要再做推脱。那时你易容之术也一定大有长进。”
贝贝道:“这个当然。伯父,时候不早,虽是不舍,还是得向高伯父告别了。”
吴宗道:“那我去帮你打点行李”
贝贝道:“有劳。”
一切准备妥当,吴宗想起什么道:“喔,我想起来,你要去黑森林最好还是到‘南阳城’雇辆‘旅车’。
贝贝抱拳致谢,骑上马背绝尘而去。
病危
高嘉宝和花如锦匆匆赶到花老爷的房间,只见丫鬟、仆人们慌乱成一团,花老夫人更是涕零不止。
用锦帕为花老爷擦拭嘴角血迹,口道:“老爷,受苦了。”花如锦走上前去扶住花老爷急道:“爹爹,你怎么了。”转头叫道:“高兄,快来替爹爹瞧瞧。”
花老夫人闻言道:“让他瞧了又有何用,昨日虽好了些,今天却更加严重了。以前老爷可没能吐出这么多的血来。锦儿偏是要相信他。”
花如锦道:“娘亲,此时别无郎中,爹爹情况如此严重,先让高兄看看,或许还有些办法。”
高嘉宝听花老夫人之言心里很是不悦,但顾忌与花如锦的情谊,再则花老爷情况确实危急,人命关天,也不多做辩解,走上前来替花老爷检查。
花老爷又陷昏迷,嘴角发黑,脸色发黑,脉若游丝,危在旦夕。不及多想,取出银针,为花老爷施针续命,唤来丫鬟开出药单命丫鬟按药单熬制汤药。又命家丁取来木桶至于内屋,倒入热水,填入草药,将花老爷至于木桶之中。
一阵忙完,花如锦走上前来问道:“爹爹明明已经大好,今天怎么突然加重了。”
高嘉宝蹙眉道:“看来凶手没有耐性了,这次下了狠手。势必要制花老爷于死地。”
花如锦气到:“这人与我花府究竟有何冤仇,尽然如此狠毒。等我找出他来定叫他不得好死。”
高嘉宝叹道:“花老爷前期毒性并没解除,现在剂量加重恐怕,这次小弟也无力回天了,还请花兄早作打算。”
花如锦道:“还请高兄尽力医治,能保得一时是一时。”
高嘉宝道:“这个自然。”
外屋花二小姐及华少夫人,也闻讯赶到,得知父亲情况危急,妇人家一时没了主张,只是轻声啼哭罢了。
高嘉宝想到今早他查看花老爷时,一切都还正常,只是出来查探月儿逃走一事有所耽搁,期间也不过一个时辰,凶手便在这时下手,想必府里出了事,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凶手趁乱动手。但是正因为间隔时间太短凶手极易暴漏,看来凶手是怕高嘉宝治好高老爷后,高老爷最终会说出真相,才急着下手制高老爷于死地。看来凶手是呼之欲出便道:“花兄,你我离开花老爷也不过一个时辰,快唤来蓉儿,问问到底这一个时辰里有谁进过老爷房间。”
蓉儿进来内屋自然吓得不轻道:“除了花老夫人来看过老爷,并无旁人。”
高嘉宝道:“你有没有离开过房间?”
蓉儿慌张道:“早上,我听外面议论月儿逃走之事,确有离开房间。但我不敢走远也只是站在门口,并没看见有人进入房间。蓉儿该死,凶手也许是那时进入房间毒害老爷的。”
花如锦道:“既然没人来过,也没人进入房间,老爷的毒定是你下的了啰,你为何毒害老爷还不从实招来。”
蓉儿惊道:“少爷冤枉,老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怎么会害老爷呢。是我一时疏忽让凶手计谋得逞害老爷性命危急,蓉儿甘愿受罚。如果可以让老爷痊愈,让凶手伏法,就是要蓉儿豁出性命,蓉儿也在所不惜,绝无二话,只是这毒害老爷的罪名,蓉儿万万是背不得的。”
见蓉儿说的真切,花如锦倒是无言以对只道:“如若你是无辜,我们自然不会冤枉了你,现在你确有嫌疑,也只能先关了你,等到真相大白自然会放你出来。”
便命人押了蓉儿关在厢房。
高嘉宝沉思道:“我看凶手不像蓉儿。”
花如锦道:“就凭她刚才所言,也不敢断定她没有嫌疑。而且她也符合二林说的帮月儿逃走的,是女人的条件。”
高嘉宝道:“倒不是因为她刚刚的辩白,一则,我仔细观察过蓉儿不像是练过功夫的女子,二则,如果蓉儿是凶手,她下毒以后应该乘乱离开,明知她是老爷贴身丫鬟,嫌疑最大,不可能留下来等死。三则,蓉儿刚刚辩白是情真意切不像说谎。”
花如锦道:“她若清白,那又是何人所为,她也称没看见其他人进入房间。”
高嘉宝道:“这一点我也不明白,也许在她出门时有人进去,只是她没发现罢了。”
破绽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高老夫人开门进来道:“老爷情况如何?”花老夫人因担心花老爷病情神情憔悴,眼睛已然哭的红肿。
上前正欲为花老爷擦拭因药水蒸汽所*出的黑色毒汗。高嘉宝急忙制止道:“老夫人莫动,这汗液有毒。”
花老夫人由于反应不及,手中锦帕飘落在高嘉宝脚下。高嘉宝拾起手帕正欲还给高老夫人,一缕幽香自手帕传入高嘉宝鼻中。高嘉宝收回手帕,仔细查看蹙眉道:“这手帕……。”
花老夫见状人面色一紧,移步上前欲夺回手帕口道:“高公子不去研究老爷病情,倒是研究起我的手帕。还请高公子把手帕还给我才是。”
高嘉宝道:“花老夫人,这手帕我不能还你。”
花老夫人怒道:“妇人私有之物怎可夺取,当真无礼得很。”
花如锦也道:“高兄这是为何。”
高嘉宝握紧锦帕,转身道:“非是我夺取高老夫人私有之物,只是这手帕是凶手下毒的直接证据。”
花老夫人不怒反笑道:“你此话何意,难道你怀疑我是毒害老爷的凶手不成。我也使用过这个手帕怎的没有中毒。”
高嘉宝道:“这锦帕上的裴兰香,并不足制人死地,但这种香料混合紫新兰的药性就能要人性命。”
花如锦也道:“高兄你一定是弄错了,你怎么会怀疑娘亲。我们都看到了月儿才是凶手。”
高嘉宝道:“月儿绝不是主谋,害死花老爷对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来说绝对得不到什么好处,除非有人用极大的好处去收买她。而花老夫人就不同了,花老爷一死,她绝对有主宰花府一切的权利。”
高老夫人双手紧捏袖袍,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寒意,辩解道:“我与老爷,恩爱二十年,自老爷病后,我日日陪伴,无微不至,不辞辛劳。有他一日我便陪他一日,他若仙游,我也绝不苟活。我要制老爷于死地之言又从何而来。”
高嘉宝道:“高夫人对高老爷真情流露,倒不像是装的,这个正是我不解之处。但是你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只是一直以来我都不愿去相信这个可能。”
花老夫人道:“就凭这个有毒的锦帕,你便指证我是凶手,未免可笑。难道就没有凶手调换了我的手帕可能性吗?”
高嘉宝道:“这裴兰香虽不致命,但是吸入过多也会令人头疼。所以老夫人身上需要佩戴这种菊鲜草药包的香囊,作为缓解之用。还有月儿逃走那晚,为何老夫人夜深不眠,会出现在月儿逃跑的路线上。”
花老夫人拂袖呲道:“老身长年患有头风,佩戴这菊鲜草的香囊并不是一日两日,我房中珠儿便可作证。至于那晚,我是心忧老爷病情,夜不能眠,才在花园里走走,是不是月儿逃跑路线我又怎会知晓。”
花如锦也道:“是呀,我娘亲久患头风。这菊鲜草的方子还是我为她觅得,这个不算证据。”
高嘉宝摇头道:“如果这个不算证据,那前日知道花老爷不是患病,而是中毒,按理亲人最是怨恨凶手,必想除之而后快,而只有你当时只字未提查找凶手之事。”
花老夫人道:“我当时心里只有老爷安危,虽未提到凶手,并不表示不怨恨凶手。再者,老爷不愿追查,我当然不想让老爷忧心。”说话间手扶额头对花如锦道:“锦儿,如今你爹爹安危未定,高公子却对娘亲无端猜疑,娘亲头疼的厉害。”
高嘉宝负手于胸继续道:“除了老夫人又有几个人,能让花老爷不忍下手呢。”
花如锦闻言上前扶住花老夫人道:“娘亲,快随儿子到前面坐坐,孩儿自然相信娘亲清白。”转头对高嘉宝道:“我也知道高兄一片好意,只是你所说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我娘亲便是真凶,我娘亲同爹爹夫妻二十年,娘对爹爹情深意重,又怎么会毒害爹爹。”
高嘉宝道:“凡事都有因由,花兄又何必一念执着。”
花如锦扶着花老夫人走出内屋,回头道:“高兄不必多言,我娘亲万万不会是凶手。”
高嘉宝摇头自语道:“为什么人有时总是宁愿欺骗自己,也不肯接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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