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的最后一周,先是打靶,然后是汇报表演,军训终于结束了。大家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教官,终于回到校园。
下午时分,楼长大爷看到一群穿绿色军训服的学生回来,晒黑变瘦的一个个军装军帽下,不少人和大爷打招呼。
舒源和楼长大爷打招呼,楼长马上认出了,“是你,舒源,过来。”把舒源拉进他的楼长房间。
进去后,大爷说:“你那个摊子出事了。”
舒源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大爷,出什么事了?”
大爷说:“你招的那个刘妈,卷钱跑了。”
舒源问:“那夏晓娟呢?”
大爷说:“那个夏晓娟是个好姑娘,一个人还坚持卖东西。不过因为大部分钱一周前被刘妈拿跑了,能卖的东西少了,她还坚持着,这几天还天天过来卖。一个小女孩,拉个那么大车子过来,一个人都忙不过来。”
夏晓娟没有事情,摊子没有其他事情就好。舒源稍微放下点心。
谢过大爷,回到宿舍,换身衣服,就去出租屋找夏晓娟。
出租屋内,单薄的身影在忙碌着,
“晓娟!”
听见有人叫的女孩,停下手中和面,一看是舒源,“哥!”
这么多天,一个人担的责任终于可以找到人说,泪水开始涌出,用手擦眼泪,却把脸上擦的一片片白。
舒源拉着她,替她打开水龙头,把手洗了。
夏晓娟内疚地说:“哥,对不起,刘妈走了。生意没有做好。”
舒源拉她坐下,“我听门卫大爷说了下。不是你的问题。而且这几天全靠你支撑下来了。”
让夏晓娟说了下情况:刘妈是四天前走的,走得时候没有任何征兆,上午卖完收拾了后,夏晓娟和刘妈还到菜市场买了晚上和第二天的食料,夏晓娟去图书馆看书,中午到饭堂吃完后,回来就发现刘妈不在,她自己东西都不见了,留下一张纸条。
夏晓娟给舒源看那张纸条:
“老板、夏晓娟:因为我老公打工那里有工可做,我老公希望我过去一起。我把这个月的钱从卖东西留下的先拿走。对不起!
刘菊花”
夏晓娟继续说下去:她看到这个纸条后,点了下钱,发现刘妈拿走了1200多的10元以上整钱,只留下200多的零钱。然后夏晓娟找了门卫大爷和保安队。但是他们除了帮忙在学校找一圈,也不能怎样。至于是否报案,因为舒源这个摊没有登记。保安建议等舒源回来再说。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夏晓娟只能减少了品种卖,只卖茶叶蛋、玉米和馒头。人手少,从最高时候的每天盈利200多减少到100左右。
舒源安慰她:“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刘妈走是她的事情。就这点钱,认清一个人也值得了,也不用报警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再聊了一会儿,舒源知道小姑娘只有一个人,所以白天都没有时间去图书馆了。让夏晓娟少干点,这几天再招个人手帮忙。
让夏晓娟今晚不用做馒头,带了夏晓娟去保安队表示感谢。路过小卖铺的时候,买了两条烟和4瓶酒。
去完保安队后,再买了一瓶酒两盒烟给门卫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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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夏晓娟到宿舍,发现大家基本都在,桌子上一堆信件,“老四,你的信好多啊!”
然后发现夏晓娟的室友,马上和夏晓娟打招呼:“夏晓娟,你好!”
有20来封信。舒源找到写着“舒源转夏晓娟”的信给夏晓娟。
夏晓娟看来信地址,高兴地说:“是我们村写来的!”拆开信,先掉出一张身份证,是夏晓娟的。
夏晓娟打开信,很快看完了,“是小霞写来的信,说她接到我的信和钱后,就到我家问我爸拿了户口本,我妈还不愿意给,但是我爸说了下,给小霞拿去派出所办身份证了。派出所很快就办出身份证,她拿到就给我寄过来了。”
然后和舒源说,“我有身份证了,是否算给你打工了?”
舒源摸下她的头(室友开始瞪眼睛):“那是当然。我给你涨工资!”
舒源在那里看信,室友们和夏晓娟聊天,先看各个大学的来信,都是同学的信,通报地址,说说大学的情况。
有一封是科幻杂志的信,有点厚,舒源打开看,原来是《长江7号》的退稿,还有一封杂志社编辑的信。里面说:《黑衣人》的稿件已经收了,因为是长篇,每期只有一个长篇的版面,计划安排在下下期刊登。《长江7号》风格不是太符合,思路很好,建议另投或者修改风格。
“夏晓娟,一起出去吃晚饭吧!”听到同屋的正在邀请夏晓娟一起出去吃饭。因为刚从军训营放出,大家肯定要出去搓一顿。
夏晓娟推辞,舒源说,大家今天本来就是要出去吃的。并建议宿舍兄弟去邀请同班的一个女生宿舍。
老七很积极地去叫女生,来的是何小雪、李玉婷她们宿舍。
校门口找了家小菜馆坐下,宿舍兄弟们抢着介绍夏晓娟给女生们认识,并且把她的悲惨往事渲染了一份,看着比大家小上不少的夏晓娟(营养不良,看起来瘦弱不少),女生们激起了母性的光环。纷纷对夏晓娟表示安慰。
知道夏晓娟在舒源帮助下搞了个卖包子茶叶蛋的小摊,而且开始自学。纷纷表示要支持,询问了学习进度,表示有空就去买夏晓娟的东西,看见夏晓娟要把借书证还老五让他还给老乡,女生们表示可以轮着用她们的。
舒源说:“她(夏晓娟)可以请大家吃宵夜的。”,在舒源示意下,夏晓娟说,有空给大家送包子。
夏晓娟没有和大家一起吃到最后,她要早点回去准备晚上的摆摊。大家挽留了一会,就让舒源送她一程。
路上,舒源说夏晓娟可以隔一天或两天送茶叶蛋给何小雪宿舍,210宿舍一般自己送,一般隔天提供,楼长大爷和保安有机会就提供包子。这些送人的,记账的时候单列出来算在成本里面。
舒源会来顺便就将吃饭钱付了,大家走时候,知道舒源付的帐,表示感谢。舒源为了不给大家家里有钱的印象,就说钱主要是靠与夏晓娟合伙这个卖包子摊子挣得。
晚上舒源给程菲儿打了电话,程菲儿把刘得华、梅雁芳打电话过来事情讲了一遍,告诉舒源《十年》、《爱情的尽头》、《千里之外》授权给刘得华,《女人花》授权给梅雁芳,就等着他们把合同寄过来后,签字寄回去了。
舒源打趣:“别人羡慕死你了,大歌星主动给你打电话。”然后夸奖了一番程菲儿面对大人物的稳定性,以及判断决断能力。
叫程菲儿到京城后,一起把证件复印寄给刘得华办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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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回校后,到国庆期间除了安排一次英语分班考试外,就没有安排课程,舒源知道这个英语分班考试的作用,就是将班级上英语课时按照英语水平分为两个班,第一个班可以提前半年进行四级考试。虽然同学都过了四级,但是如果能够提前半年考四级,能够比别人多一次四六级考试机会。舒源在暑假没有放下书本,而且来大学后,也突击了下英语。所以估计自己能够考好。
第二天一早,舒源就写了几张招人的启事,跑到学校附近菜市场等地方张贴。
贴完后,舒源先去找江勇,江勇不在学校分给他的音乐间。舒源想着,现在找人太不方便了,电话普及不高,学校好多办公室没有装,学生每个宿舍一个电话自己是享受不到了,而大哥大又笨重又贵,机器加入网要一万多,现在寻呼机还不多。舒源想着是否要在出租屋那里装个电话,好方便联系。
路上先给叶子打了个电话,军训前不能过去找她,从电话里面听出来,叶子挺希望自己过去看望的。还好叶子在宿舍,听见舒源报上自己名字,很高兴。舒源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过去请她吃饭,叶子马上说今天都可以。于是约了过去吃午饭。
到出租屋去,因为昨天吃完舒源和夏晓娟说过招人需要她在出租屋守着,所以没出去。
舒源查了开业以来的账,扣除被刘妈拿走外,现在又有1000多的余额。舒源留下一部分周转用外,告诉夏晓娟她的工作先定450,又把这个月剩下没有给她的工作先付给她。
夏晓娟喏喏地说:“我不要这么多,够我吃,平时买点用用就行了。”
舒源:“你在京城,以后免不了开销。衣服鞋子要买,而且你要考虑存钱,以后买房嫁人。”
夏晓娟脸红了,羞涩地说:“我才不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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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时间,坐公交车直接到财经学院,到了叶子宿舍楼下,麻烦楼长大妈把叶子叫下来,叶子跑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尾巴,等舒源和叶子打过招呼,那个女生就说:“你好!我叫李莙,是叶子的同屋的。”
在叶子抱歉眼光中,李莙大方地说,“听说你是叶子的老乡,还是同一个火车来的,还能指点叶子找到高年级宿舍?”
三个人沿着路走着,舒源和叶子、李莙说了会话,就说,军训回来了,请你们吃个饭,表示下这么久没有来看叶子的歉意。并问叶子:“是否还有其他同学要一起?”
叶子说:“其他人都有活动了。”
三个人找了菜馆,边吃边聊。
舒源聊了下在军训里面的趣事:男生是如何地痛苦,女生如何撒娇获得教官的放水,天天地上爬滚却不能洗澡,军训要把被子叠成豆腐块诀窍是把被里面棉絮打断,紧急集合有教官提前通知大家不脱衣服睡觉等等。
舒源是一边说军训趣事,一边把一些诀窍说了。
叶子高兴地说:“那我军训前也要买上方便面、香肠、饼干和巧克力。”
舒源建议:“方便面带着基本靠干嚼,最好换成香肠和饼干。而且不能太多人知道,因为搞不好教官要搜查。”
李莙一直说,陪着叶子来见舒源是明智的选择(叶子心里想,是你自己要跟着的)。
到最后的时候,舒源说了卫生巾作为鞋垫用的诀窍。搞得叶子脸红红地。
吃完饭,李莙先回宿舍,和叶子在楼下树荫里逛了逛。听叶子说说想家的心情、大学的事情,叶子的心情开朗了不少。叶子下午还又课,舒源就在上课前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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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到出租屋,夏晓娟和一个40来岁模样的中年妇女在,夏晓娟说这个是张婶,河北人,来京城打工,看到招工告示就过来了。夏晓娟问了下,符合基本的要求,就让她在这里等舒源过来。
舒源问下基本情况,会做面点,包括馒头包子花卷,看起来有力气。看身上还比较干净,讲话比较灵活。说了基本待遇,400包住,业绩好年底发奖金。张婶马上同意,舒源要她先今天试干半天。
然后把夏晓娟叫到外面,说张婶就归她管,以后记账是她,卖东西尽量是她,每天钱由她收起来,力气活让张婶干,买菜渠道和批量价格也要掌握在夏晓娟手上。舒源自己每2到3天过去收下盈余。
夏晓娟对自己信心不足,看着补充营养后,渐渐脸上红润的小姑娘,舒源告诉她:“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也不想再次发生被人卷走钱的事情吧。”
小姑娘点点头。
舒源继续告诉她诀窍:“这些安排是我订的,如果她能够干,明天我和她说下分工。张婶刚来,所以都要问你,你指挥她就理所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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