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7月15日,应该是高考结束了(那时候高考时7.7开始),高考估分和高考志愿已经报完。
舒源拿出一个本子,开始边想边记。
“94年,高考志愿已经报完,同学中志愿没有填好的也帮不上了”。
印象中好像98年香江回归,然后是金融风暴,股票好像97、98有个涨的。猴票什么好像已经涨起来,对了收藏、玉石2000年后大涨,北京房价98年后一年一大涨,不过好像是杭州先涨。金价是二零一几年开始涨,重生的14年刷刷往下掉。
自己父母的单位,自己上大学一两年就改股份制,然后破产了。这个要提醒父母,看能否调动下工作。
……
舒源零零碎碎地写了好几页。发现眼前的发财机会好像没有什么。
要不,不贪图眼前,不求人家重生的霸气宏图伟业,先好好享受下青春。然后订立几个目标:
目标1:保持运动,趁长个子的尾巴,争取再长高几公分;
目标2:大学开始自食其力,大学毕业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创业;
目标3:找回原来的老婆,生个原来的小孩;
最后,谨记,低调,低调!
——————
舒源拉出自行车,向父亲单位骑去。
90年代改革浪潮没有到达的县城,车辆比较少,路边的行人颜色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多的广告牌。
夏天烈日下也比较少人愿意出来行走,路边的各种商店远不如两千年后多,不过经济已经开始活动,小商小贩已经不少。
舒源把自行车停在父亲单位停车棚,找到父亲办公室。父亲的办公室是和另外一个人共用,不过现在只有父亲在,也没有其他人在。
看着年轻了20岁的父亲,心中一阵激动,还没有单位破产等事情纷扰,作为小单位一把手的父亲自有一些威严。但是看着父亲的容颜,居然有一种错觉,着就是20年后的自己,虽然和重生前的镜子中模样有些区别,但是真的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舒源想起自己重生前的小孩,父亲-自己-小孩,一种血脉中的传承。
舒源:“爸爸”。这个叫的虽然比较平淡,但是含了一种深深的,自己也说不清的感情。
舒父:“吃了早饭?”
“吃了。我过了逛逛,没有事情,来看看报纸。”
单位的报纸一般是当月的,有人报,省报、光明等。舒源开始一张张地翻阅,从人报到社会消息,发现自己重生前太不关心政治和经济了,发现一些大消息有点印象外,居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
舒源一边看报纸,一边随意和父亲聊天,而不时有人进来,也和舒源打个招呼。
“舒源,你在这里,高考考得怎么样?本科应该没有问题吧?”
舒源笑笑,父亲很少在单位里面说儿子的成绩,“还好吧,本科没有问题。”
“我一个朋友的小孩,叫某某某,说自己考得很好的,都报了浙大。”
舒源没有听过这个同一届的名字,也用不着说自己怎么样,成绩出来自然让大家看清楚谁厉害。
舒源在父亲的单位呆了一个多小时,把这个月报纸过了一遍。
国家大事结合再世印象,真的理出不少东西:
铁腕总理开始整顿国企了,信号越来越强。可惜包括父亲在内的很多人都没有想到国家对企业改革的决心。其实父亲单位效益不算差,但是摊上国家对粮油机关的大刀阔斧改革,不得不进行股份制改革,改完后却又是一堆国企人员按照国企制度干活,无法走出县城,弄到最后只能倒闭。
香江回归越来越近,基本法已经起草,各界人士经常来京。
房地产泡沫破灭后,房改政策明确,机关人员能够品尝到国家在房子上的最后一块福利。舒源顺口和父亲讨论下房改房政策和单位建房的关系,虽然印象中父亲单位还进行集资建房,希望他能够推动更多。
……
舒源把觉得用得到的信息抄在几张纸上,这时候舒父有些奇怪了,问舒源:“你看报纸平时都不抄的。”
舒源:“我觉得有些信息有用,先抄下来。”
时间快到中午,和父亲打声招呼,先回家了。
舒源回到家,母亲已经开始做饭,打声招呼后,回到房间继续梳理思路,在几页白纸上画的乱七八糟。
舒源虽然是双职工家庭,但是没有到每天大鱼大肉,两个素菜,一个带肉的炒菜。
吃饭期间说起高考成绩快出来了,舒源也侧问了父母单位情况,虽然大人们没有多说,但是舒源知道国企的日子一天比一天不好过。而舒源知道母亲很快办内退,父亲单位破产倒闭,但这个是行业大趋势,舒源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挽救父亲的单位。但是舒源还是觉得自己有能力让家人生活更好。
吃过午饭,父母问了下午要不要。舒源说可能出去,但是可能回家吃饭的。于是一家人开始午休。
早上起得太晚,舒源继续在写写划划,直到几张纸都是乱七八糟,除了自己别人不可能看清楚。
看看时间,下午三点多。舒源决定找同学走动走动。
人生多少年,到最后还是觉得这些高中大学的同学最值得珍惜。
————
骑上自行车,先去找了死党苏小柳。
高中的时候,大家为了不惊动同学家里人,基本是在楼下打个呼哨,结果到最后,哪个同学家里都知道,一听见楼下有呼哨声,家人就说:“某某,你同学找你!”结果出去看看,根本是路人随便吹个口哨。
舒源去敲了苏小柳的门,他正一个人在家无聊地看电视,苏小柳白白净净带个眼镜,个子不高,笑起来很亲和。
“要不要叫吴凡和罗杰过来打牌?”吴凡和罗杰都是高中同班玩的很好的同学。
两个电话过去,不大的县城,而且学生都是骑自行车,正无聊的吴凡和罗杰10多分钟都到了。
吴凡带个眼睛,高高的个子微胖。罗杰也是带个眼睛,比苏小柳高一点,被太阳晒的有点黑。
舒源发现自己几个人都带眼睛,看来高中的书海给大家留下不少深刻印记。
打的牌是红五星的三打一,有的时候舒源他们会来点小钱,一个下午输赢够到街边买饼买云吞,但今天一方面是不早了,打一个多小时也该吃晚饭,另一方面是舒源主动说不来钱。
下午就这样,四个人嘻嘻哈哈地打牌,聊同学,聊趣事。口渴了自己找喝,苏小柳家冰箱也有雪糕,每人吃了一块。
除了舒源,其他三人都是成绩不差,舒源知道吴凡和苏小柳是考到本省的浙大。罗杰本科成绩,只上了本省的一个专科学校,但是大学毕业前夕这个专科学校合并到浙大,又和吴凡做了校友。
在大学四年里,基本是一直保持着信件沟通,一到放假,回家基本是几个人都在一起玩。够人就打牌,不够人能够在大街上逛一个晚上。
大学毕业后,虽然逐年联系少了,但是友谊还是一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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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体会了一把不用考虑工作,不用考虑学校,无忧无虑的青春下午。
散伙回家吃晚饭前,舒源又约了大家晚饭后出来逛大街。
晚饭后的逛大街,是寒暑假同学们的一个风景。不大的县城也没有太多的娱乐场所,而那些舞厅、电子游戏厅、录像厅,大家基本不去或者无法消耗高中毕业生的太多时间。
于是到一家同学家楼下叫上人,接着顺街走到下个人,一路或者男生勾肩搭背,或者偶尔叫上几个女生一起逛。
逛街基本是聊天,逛到最后,找个冷饮店,花不了多少钱,却可以笑闹上个把小时。于是一个晚上又过去了。
凉爽的夜风中,骑着自行车的四五个男生,苏小柳开始唱歌,舒源想起高中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于是和大家说:
“我们要不要再来次一次放声歌唱?”
于是苏小柳开头:“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像太阳……”
男生们齐声跟上,女生们在后面笑着。
然后又唱小虎队的歌,唱林志颖的歌。
女生们骑在后面,跟着唱小虎队和林志颖的歌。到了女生自己回家的路口,和大家再见,就走了。唱歌的男生还是那个德行,不会停下,只是挥挥手。
男生先到自己家路口的,直接吼一声“BYEBYE了!”然后一个人唱着,一个独自唱的男声,越走越远。
唱到最后,每个人自己快到家的时候,其实都是一个人在唱歌了。整个过程仿佛高中晚自习下课后,大家骑着车,兴致来了只要有人起头,能够从学校唱到家里。那时候主要都是男生们唱,而且男生比较少和女生走一起,即使舒源他们能够和程菲儿几个女生一起玩,但是也走着走着,把女生甩到后面。
今天男生女生一起唱着歌回家,大家不过在重温那些紧张学习中的追逐快乐的心情。
舒源回到家,已经9点半多,父母已经上床看电视了。
打声招呼后,先洗漱。重新在空白纸上写写划划,不过晚上已经找出一个小本子,记录自己觉得重要的,可以利用的,以及计划和目标。
明天开始锻炼,爬山和单杠。
明天开始把记得的歌曲写下(不会写曲谱啊),把记得的电影和小说大纲先记下。
怎么弄到第一笔钱是个大问题,而且好像自己想到的路子,都是或者投钱放好久才见效,或者是国际大事,或者是要好多钱才能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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