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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适应新的环境,用过午时和酉时的两餐后。夜晚到来,对于刚离家的六七岁的小孩与十二三的少年,在陌生的环境,没有家人的陪伴,周围尽是陌生的面孔,有许多人都在一些角落里,房间中哭泣。一个人的哭泣可能会带来周围一片的抽泣声。等到无人来理会时,就只有依偎在一起互相安慰。
云舟行驶在云层上面,整个天空的星光都倾泻在阔大的甲板,王治从没有见过如此壮阔美丽的璀璨星光,整个的云舟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的霞光。透过霞光王治还可以听到外面大气罡层的呼啸声,此时的大地都被厚厚的云层遮蔽,丝毫不见。
飞船行驶了整整一天,王治见了不少奇异雄壮的景象,如黑云轰鸣翻滚,夹杂着大量的电光闪动。不知在何处下着的瓢泼大雨。如巨龙一般黑风旋转着在云层中肆虐的搅动。还看见翅翼巨大的鹏鸟,在云舟旁边旋绕飞过......
有时这些身临其境的雄阔景象,一刹那间将王治深深的震撼。当那鹏鸟飞过时,王治心中幻想那一天自己也乘风御剑翱翔在这九天之上。
此时不知入夜几时,只有钟厚与十几个少年站在王治的身边。与王治一起站在甲板的最前端看着云船行驶的前方。
此时虽然入夜但是偌大的甲板上还是又不少的人。
“公子!......”身边的钟厚突然提醒道:
王治听到钟厚的叫声,转头看到钟厚向身后指了指。王治回身看到,从甲板一层的舱口出来了一个穿着锦衣华服,颚下有着绒须,身材比普通成年人还壮硕高大的少年径直朝着船首走来。路上还不时的走过来尾随着许多少年。快到船首是身后依然聚集了上百人。
路过有人挡路时,毫无顾忌的一脚踹开然后肆意大笑。
王治看着这一行人,直直的向着自己这些走来时,双眼微眯,低头沉吟后,便带着钟厚向别处走去。
这高大少年看到王治等人走去,“哈哈!......”高声大笑,并对王治等人指指点点,身后的少年们也是大笑符合着。
王治身后的钟厚转身想要冲过去,被王治一把拉住,摇头制止。
随后王治带着众人走到稍远处,便转身观察着甲板上的众少年,这些少年大都是多人围聚在一起,很少有零散的少年呆在甲板少。但却是也有单独呆着,或是零星的两三个人聚在一起,但这些大都不敢有人凑上去。
等到夜深时,王治让那些跟着自己的少年先下去休息,自己与钟厚继续呆在上面。
甲板上快没有人的时候,王治发现那些多人为首,或是单独没有靠近之人,大多都是独自或两三人一起进到甲板上一层之内。
想着这些,最后王治与钟厚二人回到第三层的舱舍内休息。回到舱舍内,里面的兴奋了一天的几位少年还没有睡觉。躺在各自的床铺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
看到王治进来,道了声“公子”几人就要起身,王治挥手制止了几人,便走到自己的床铺前,脱鞋后盘坐在上面。钟厚的床铺紧贴着王治,从没有于王治靠的如此近的钟厚,此时稍显得有些拘束。
这四人都是王定召集到府中的施与恩德的少年,上船后都紧随着王治,分房间的时候便住在了一起。
挨着钟厚的哪位少年叫做侯玉成,身世却是凄惨,家破人亡没有一个亲人,逃脱了仇人的追杀后,自七岁就流浪混迹,直到十一岁。期间要过饭、偷过东西、骗过人。像他这样遭遇的安国公王定为王治召集了三四个。王定寻来他们的仇家,让他们亲自了解,只要他们以后忠于王治。
这样的人有可能死忠,但有可能自此不会理会王治。所以这些人王治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信任。
这侯玉成流浪过江湖,为人机灵世故,很会说话。
还有两人确是普通人家出身,家境有些贫困的叫做周德,性格看似懦弱,极少说话。一位叫做程汗,手脚比较粗大。
还有一个是安国公手下一位将军之子,叫做马遥,一双浓眉,身背一把刀,长得很英武。
这几人在王治进到室内,便不再开口说话,就是很会说话的侯玉成也悄悄的裹紧了被褥。况且又到了深夜,不一刻便有人打起了鼾声。
这是王治第一次在如此的环境中度过一个夜晚,显得非常有些不适应。王治盘坐在被褥上,默默习练功法......
夜色如水,悄然逝去......
第二日卯时,钟厚拿着王治的玉牌,带了两人的饭食。
食毕,王治与众人来到甲板上,甲板上熙熙攘攘,可是等到甲板一层中的有些人开始出来的时候,很多少年开始往云舟的两边挤去,或是直接下到舱下。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商少年,还是站在甲板,与相熟的人打着招呼,或是嬉戏。
“表弟,你在这里?”
王治看见卫都向自己这边走来,并高声的打着招呼。卫都的身后跟着卫强、卫蔷两个双胞兄妹,卫镇、卫香两个皇家宗室少年,以及李明慧这位皇室公主的嫡女。还有身后六七百个大商少年。
另一边王治看见皇甫雄也带着百人左右向着这边走来。还有许多大商少年的小团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向这边靠近。
“十三殿下!......”王治对卫都拱手一礼,也向卫都身后熟悉的几人点头示意。
王治看着卫都神采飞扬,一点也没有被离乡后的情绪影响。卫都等到皇甫雄过来后,对几人说道:“昨天我差人打探过,这艘云船上一共上来了十七个帝国和部落的人。只有我们大商的上船的人最多。”
卫都看着王治、皇甫雄等人沉默不语,继续道:“这云船虽然很大,但是上了这么多人,六人挤在一间小房间内,本殿下何时受过这种罪。”
卫都说到这里时,眼中尽是不忿,就是卫都身边的诸人也是不住点头,纷纷说是。想想这些人出身不是皇子,就是皇室宗亲或是豪门大阀。都是金枝玉叶,从小就娇生惯养,现在每天要自食其力,还要与人同挤在一间小室内。而且下面三层绝对不允许发生争斗。
卫都看着周围众人的表情,转身指着甲板一层的舱室继续说道:“那里有二百间舱舍,其中九十间可以单独一个人使用,剩下的可以两到三人居住。”
众人听到这里,看向一层的眼神都不由的有些火热。但是心中都明白卫都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都很吃惊,卫都才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居然打听的如此清楚。
果然卫都拉过身边一个颇为机灵的少年,这少年口齿伶俐的说道:“九十间单独的房室,只要能得到百人以上推荐者就可挑战,胜利者居住。每三天挑战一次,每人仅有三次挑战机会。剩下一百一十个房间可以两到三人一起挑战居住,当然也可以一个人赶走两人或三人单独居住。也是每三天挑战一次,接受过挑战的房间,三天后都会在门中间亮起黄灯。这些都是那些仙使和那些掌着戒律身着青袍的弟子默许的,而且在云舟后面的甲板上还设置了六个擂台。但是只论输赢,禁止生死之斗。”
这时王治看见皇甫雄浓眉下的大眼中露出了不少狂热。王治早想单独找一件舱舍,据那些青袍弟子讲,云舟虽快,但是经过‘道劫天堑’再到南洲最少需要还两个月的时间。
王治可不想在这两个月的时间中只是作为一名乘客,同时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秘密。那么现在既然有机会能够获得一个单独的房舍,自然不会放过。
王治可以想到,其实这云舟上毕竟都是孩童,少年,能够争强斗狠,且身手不凡只是极少数。就像大商虽然尚武,但是经过选测的两千余少年中,能够接触到煅体的怕最多有三四百人,其中身手稍好一点的估计还不到百人。
“而且在我们上船以前,这些房间大都已经确定好了,这些时日比斗很少,不过今日好像会有一场!”这少年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皇甫雄说道。卫都、王治等少年都露出颇为感心趣,于是结伴向云舟后面走去。
卫都等人帅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上挡着的少年看到如此的多的人,都纷纷的避开,不敢拦在众人的前面。跟随的有些大商少年中有许多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待到众人来到云舟后面,看见确实有六个不小的擂台,上面还有不少的孩童穿梭着嬉戏。
在靠近船首的那个擂台上有两个少年一起与三个少年正在交手。擂台的一角还站着一个青袍弟子。这五个少年手中都持着擂台一边备好的木质兵器。
等到王治等人靠近时,这边的争斗已经快要结束。
很明显三人占据了优势,有两人手持着木刀已经将对方中的一人打翻在地,并冲向了另一边对峙的两人。
这边的一个少年此时看到这情形顿时颇为焦急,手中的一杆木枪竟然舞的有些有些乱了章法,很快便被和在一起的三人打翻在地。
这三人扔掉手中的兵器,跳下擂台与聚集在身边呼喊的许多着庆祝。
而那两个被打倒在地少年,互相攀附着站起身来,颇为沮丧的向着甲板一层的舱室中走去。那三个少年颇为欣喜的跟在后面,身后的还有许多少年还为其呼喊。
看来一层的舱室还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片刻后,这两个少年便提着包袱出来,站在舱室外的一面船壁上看了片刻。
这是队伍中有人介绍,那面阔大的船壁上有下面三层的舱舍的入住情况。住满的用红色表示,有空缺的用黄色表示。
这是王治对紧跟在身后的侯玉成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侯玉成听完后,点头便窜出了人群。
傍晚
王治待在舱舍内,这是在外跑了许久的侯玉成推开门进到室内。径直走到盘坐的王治面前。
“公子!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侯玉成看着王治说道:
“你且说来......”王治道。
“那人唤作‘拓拔野’,是离我们大商较远一个回陌小国的王子,为人霸道,听说武艺不弱,而且臂力超群。”说道这里侯玉成略微一顿。
“就这些?还打听到什么?”王治问道:
侯玉成随即坐在王治的近前继续说道:“那九十间独室也是分了排名,其中前十间位置最好的舱室基本上在被人占据后,便没有太大的变动。这拓拔野就住排在第四的舱室。”
侯玉成接过手脚粗大,做事却殷勤的程汗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王治示意向自己递水的程汗将盛水的木杯放在地上。
此时房间的其他少年也聚拢过来。就连极少说话的周德也同到完水的程汗蹲在了侯玉成的身后,安静的听着。
“站着第一间舱室的听说是一位世家公子,据说身手极为厉害,第二间的却是一位年纪约莫十三四的少女,凭着手中的一柄剑,极不好惹。第三间是一个使刀的少年......”
不得不说侯玉成的口才极好,把这些竟然讲如同说书一般。引得舱室内的少年睁大了眼睛仔细的倾听。
王治暗暗惊叹面前的少年很不简单,只是半天功夫便探听的如此详细,要知道王治只是让他打听昨夜的那个壮硕少年是何人,住在那处舱室,还有是如何比斗。
“若是要挑战看好的舱室,只要拿着自己的玉牌在云舟后的那面舱壁上找到对应的玉石标示,两者触碰后。自己的玉牌就会在比斗的当天发亮,玉牌上面会显示在第几个擂台上比斗。当然对方也会通过自己的玉牌知晓。”
侯玉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若是挑战者不去,或上了擂台直接认输者,那些青袍人就会施以责罚。受罚的人好似被施了法一般,船沿上一动不动的定上四个时辰,中间也不给饭食。而且也不允许替人挑战”
“公子!这拓拔野明日刚好轮到三日的挑战,他们这批人已经在云舟上待了月余,据说这拓拔野下手很重,云舟上很多人都比较怕。”好似猜到王治的心思,侯玉成小心的提醒着。
王治很少在众人面前显露修为,这些少年只知道钟厚的煅体修为很高,对这位国公府的公子却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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