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看您这,好像认识这两位?”
对于沮授的问题,张四海倒是有些不好回答,此时的田丰也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我这一直都在幽州这边,如何能够见到这两位从冀州而来的将领呢?只是曾经听到过这两个名字罢了!”
“既然主公如此说,那便应该是这样的,你说呢,元皓兄?”
沮授此时脸上的神情颇有些玩味之意。
张四海知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否则,越说越乱,至于能够被田丰和沮授两个人猜到什么程度,他倒也无需去费神思量。
只是让张世平继续开说,毕竟有些事情终归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黯淡下去的。
“回来之前,我专门去了河内见到了少东家,自少东家在虎牢关杀了华雄,却是没有在联军大营那边落下什么好来,只是被那袁绍调遣,竟是要让他们领兵到河洛之间,这事情其实那般好办的!”
“这袁绍果然是外宽而内忌,如此人物竟然会被推举为盟主,可见这联军会盟都聚会了些什么家伙!”田丰这话说的自是毫无顾忌。
“倒是有那曹操为少东家说了些公道话,就是少东家他们领兵出了大营,曹操还帮着从河内郡给了些支持。另外还有北海太守对少东家也是颇有些好意。”
“十八路诸侯之中竟然只有两个人对少主他们念些好,其余人想来不会看得上少主这出身的人。不过就说这曹操和孔融,一个或者是真心相助少主,却在联军中势力不足,另一个不过是个会说大话的腐儒,能够给与少主他们的帮助定然十分有限!”
“田先生这话说的极是。在我回来的时候,少东家他们正藏在河内的紫金山中,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
张世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次既然回了咱们上谷,就先好生的休整一番,也莫要急着回渔阳那边去!”张四海倒是将张世平的安排说了下,“咱们和冀州的交易,还要你多多费心!”
听张四海如此说,张世平自是点头应是。
“如此,主公从冀州来的这一千兵马如何安排呢?”沮授开口问道。
“呵呵,公与这话问的,”此时张四海自是摇头失笑,此前的反应还是有些过了,“既然是冀州人诚心给咱们的兵马,这份心意当然不能够不收下。不过他们来到了咱们上谷,咱们当然要一视同仁。眼下元皓这边还是缺人手调配,便将这千人交予元皓你来调遣。不过以我之见,最好还是将这一千人和咱们原先的人混合在一起,不能让他们单独成营,不然不利于他们融入咱们。”
“主公的意思,我知道了。不过这张郃和高览,该如何安排呢,其人的才能如何,主公可有什么提点的么?”
见田丰如此问,张四海如何能够将他关于张郃和高览的记忆说出来,“能够领着兵马驰行千里,且又是被遗弃之兵马,在这途中并没有生出什么乱子,由此可知这两个人定然有些统兵之能,至于其他,还请元皓适才而用便是了!”
眼下张四海将这件事情交给田丰,当然相信凭着田丰的眼力定是能够看出张郃和高览两人的不凡之处。
等到了那个时候田丰自然会将张郃和高览他们放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安排的,不过想象一下将来定然会名扬天下的张郃居然在这个时候的上谷,需要在搬土担石之间显露自己的本事,张四海便会在心中生出些笑意来。
“东家,我这里还有少东家托我带来的书信!”
“哦!倒是不知道这小子会在里面说些什么,可会诉苦一番!”
张世平倒是有几分先公后私的作态,不过当初张放也是告诉过他,关于和冀州之间的交易,却是要在和张四海说过之后,再拿出他的书信来,张放当然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而对上谷这边的方略产生什么变动。
尽管如今张四海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张放,可是对于张放本人来说,他却也不会因此便对上谷的事情指手画脚,毕竟他远在千里之外,不可能知道上谷的事情,如何能够凭他的臆断便让张四海他们做些难为之事。
就像如今张放他们在中原所做的一切事情,张四海也不曾干涉一般。
此时的张四海接过张放的信。
在信中,张放倒是将他这一路的行程和见闻略略的交待了一番,即便是在虎牢关下的争夺也是做了几分细说,张放自是知道张四海虽然是放手任他去施为,可是对于作为父亲的那份关爱,他如何能够不晓得,战阵之上的生死厮杀,于如今的张放自是免不了,毕竟这是他要走的路,不过这一路上的细节处,和张四海说些,未尝不会是为了让张四海对他更放心些而写。
至于和冀州的交易之事,这信中倒也有所提及,不过张放所说的和张世平讲过的并没有什么不同。到最后这才提及了一下,如今的他和太史慈要在接下来会做的事情,然而在看到信上出现了荀彧的名字时,还是让张四海又忍不住激动了,倒是有了适才的教训,此时的他还能禁得住。
“来,元皓,公与你们两位不妨也看看!”
虽然是张放写给他的信,不过信中的诸多内容并没有不能和人说的,更何况,张四海如今只有张放这么一个儿子,既然田丰和沮授认他为主,他的儿子将来自然也是要和田丰他们多多接触的。张四海倒是想让他们之间能够更好的了解和认知。
想来田丰和沮授也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此时见张四海如此,倒也不会推拒。
片刻之间,倒是田丰先将书信看完,待沮授也是看过之后,却见他笑道,“不想少主能得这荀彧相助,如此不说大河两岸的西凉军凶名如何,有此人在,足可让少主他们行走其间无碍了!”
“哦,荀彧竟有如此能力么?元皓莫要说了大话,要是到时候有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是要找你是问的了!”
虽然张四海心中对于田丰的这话是万分赞同,不过他倒是不敢再露出些异常来了。
“呵呵,既然主公要如此的话,那就照您所说的,若是少主他们此行有了不妥之处,便拿我是问!”
“主公却是不知道,这荀彧乃是出自颍川荀氏一门,这一门中多有名扬于世的大才,而这荀彧荀文若更是其中佼佼者,我也曾听人说此人在年少之时便有王佐之才!”沮授倒是在给张四海普及这荀彧的背景。
想来田丰和沮授并不会知道张四海,对于他们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看着两个人在这里说着荀彧的事故,让张四海却是多有欲言又止的憋屈感,这种感觉滋味如何,张四海这是又一次体会到了。
待收回了张放的信,不管是田丰还是沮授对于张放接下来的方略竟是没有多说什么,在他们看来有荀彧为张放出谋划策,定然可以让张放在大河两岸自保无虞,自然,张四海也是这么看的。
再交代了一番接下来上谷城中的事情,几个人这便散了。
独留下张四海却是想着如今洛阳那边的事情,天子,董卓,又或者是关东联军的袁绍及十八路诸侯,他自是知道有了张世平带给冀州的统筹粮草的调配之法以后,倒是让盟军的粮草没有了那么多的仇隙生出,不过对于那些本来就彼此有怨的诸侯们,这些法子当然是不会让这些恩怨消弭。
洛阳已焚毁,董卓已经西迁长安,接下来这会盟的诸侯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张四海虽然尚不清楚,不过大势并不会因为一个张放在大河上下救了一些洛阳的难民而有所改变的。
就在张四海这边浮想联翩之时,有人来报。
“主公,蓟城的大管家福伯来了!”
“哦,那还不快快给请进来!”此时的张四海自是有些高兴,这位老人家为他辛苦的守着蓟城中的那一摊子,让他少了多少的烦心事,不仅如此,那四海楼如今在福伯的操持下,不仅生意兴隆,连带着打探得来的消息也给了他很大帮助,如今在他屡次延请的情况下都不曾踏足上谷的福伯终于来了,张四海如何能够不高兴呢。
“不过,主公跟着福伯来的还有一个人,看两个人的神情很是凝重!”
听着这身边人的回报,倒是足见这人的细心用事,可是此时的张四海却是心中一动,“先将福伯他们给请进来,然后将沮先生还有太守大人两位给我一并请来,就说有大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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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闻讯赶来的沮授和田丰来见张四海的时候,却是不在他们常常议事的大堂上,而是在张四海的书房之中,见到了福伯和一个年轻人。
虽然不认识这年轻人,可是沮授和田丰倒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人乃是福伯的晚辈。
“旺财,你将那包袱打开,让两位先生也一起看看吧!”
此时张四海的声音中,沮授和田丰两个人能够听得出带着努力压抑的激动和期待,而那被唤作旺财的人,沮授已经知道了正是前些时候断了联系的,先前被张四海派去洛阳潜伏的的暗子。
感受到屋子内的凝重,沮授和田丰已然知道接下来这包袱内的东西定然非同小可。
那包袱似乎被系的很紧,只见旺财单单为了解开束在一起的两个扣,便花费了许多时间,或许也是因为他紧张的原因,两只手总是在抖动着。
包袱不大,却很厚实,层层叠叠的打开之后,内中裹着的是一个不去一尺见方的木盒,看的出来,这盒子的材质非是一般的木头,只是去了包裹,便能够闻到一种沁人心脾的暗香,众人都知道这味道出自那木盒。
“老爷,还是您来吧!”
“无妨,你打开就是!”张四海轻声说道。
张四海知道,他这般发声是怕声音大了,便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只因为在旺财打开的盒中露出了一个东西,就在那盒内黄色锦帕的衬垫中——
有一个四寸见方,上面纽交五龙,散发着莹莹宝光的玺印。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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