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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武会友!城主夫人说得好。既然有这等好事,许某也厚颜一回,请求城主夫人应允我儿长庭加入其中。”许陆见好事将成,当下反应迅速,便就势“相求”了。
“感情好呀。此时离吉时尚有些时候,孩子们来这么一出,也算是给诸位宾客一份回礼。此事便这么定下来吧,少顷我便说与他们父亲,想必不会反对的。”顾芳卿欣然答应。
见顾芳卿等人已经入套,习从与许陆隐晦无比的对视一眼,得逞的笑意闪过两人嘴角,瞬息间,两人一如往常。
“那我便代为通告。习某这就去也!”习从一拱手。便甩下众人急冲冲的走了。
顾芳卿的手抬了数回,就是没喊出声来,最后只得莞尔笑道:“许宗主,这习掌门办事都像这般风风火火的吗?”
许陆蔚然一笑,道:“平时倒还好,算不紧不慢。不过今日之事,换做是谁,有这么一个机会,都会快人一步的。”
许陆的话看似很平淡,但是否暗藏玄机也就不得而知。不过,顾芳卿母子三人是能从其中品味出一些别的东西来。
今日之事,必然是件大事。如果他们办得好了,那么这两人便是功臣,至于功臣的结局如何,那便是后话了。不过,如果办得不好了,那么,这个快人一步的出头鸟必然不会有好果子。不论是哪一种,在顾芳卿看来,习从与许陆虽然狡猾成性,但是贪婪的本性,已然让他们坠入深渊,身死或是必然!心里没有哀叹,没有怜悯。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哪怕最终身陨也是怨不得别人。
“我羽家,也算一方强豪,难为你们这些在底下奋争的人物了。说来我一介女流,倒是觉得有些不忍与过意不去。”顾芳卿特意让自己表现出一丝叹息。
“人生来便有高低贵贱。天命如此,我们顺从天命,情愿为之奋争。城主夫人不必如此。”许陆如此宽慰道。
“还是许宗主看得开。如此胸襟见解,注定不是池中之物!我便预祝许宗主在不久的将来一鸣惊人!”顾芳卿为之快然,然后顺势奉承一句。
许陆连称不敢,不过他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得意。这让羽天淳与李东健都连番鄙视,当然,这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许宗主,且领令郎以及习公子先回去用餐吧。待一切安排妥当,我便差人去通知你等。”
顾芳卿下了逐客令,许陆自然不再相留。实质上他早就想开溜了,于是他带着满心喜悦,也就领着许长庭与习金生两人离开了。
“母亲,这两人真真是小人。”许陆一走,羽天淳就迫不及待的数落道。
李东健点头,他的年纪最小,见识也不多,不过这不妨碍他去鄙夷这等人物。
“这两人算不上小人,因为他们没有心机。完全被人利用,却甘之如饴,充其量,算个悲剧人物。天淳,你生来便是羽家的人,如果一切不改变,那么你一生都不必去阿谀奉承与算计他人。东健,你才八岁,可如今却因为羽家而早早卷入这人世间的恩怨情仇之中,娘自觉很对你不住。”说到最后,顾芳卿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对于这两个孩子,她的确心存愧疚了,为人母,却没能好好地呵护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在这玩耍的年纪快乐怡然。
羽天淳与李东健没有说话,任由顾芳卿久久抱着。终于,还是羽天淳先开口:“娘,以武会友,该怎么安排?”
顾芳卿偷偷地抹抹眼泪,道:“你们父亲来了。他自有安排。”
此时,羽铭鼎正朝这边走来,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他的任何心思,一如往昔般平静淡然。
羽天淳与李东健一齐唤叫,羽铭鼎看着两个儿子,欣慰至极,一把将李东健抱起,然后一手将羽天淳半搂着,道:“辛苦你们了。应对这么两个小丑,没恶心到吧?他们已经将消息传遍了整个城主府。接下来就是好戏开场。”
“我这边是没什么事了。只等你们事了,然后天淳与东健好好的完成结义典礼。”顾芳卿笑道。的确,接下来的事情她已经参与不了,都是自家男人的事。
“场地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较场。到时必然有人暗中出手。天淳、东健你们要提高警惕。”羽铭鼎将李东健放下坐好,然后叮嘱他与羽天淳。
“孩儿明白。”两人不是让人操心的孩子,自然识得重轻。
羽铭鼎点头:“不过你们也不要分心,一切有我。要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自然得保证一切无虞才敢让你们参与进来。不过,不管怎样,你们都还年幼。父亲期待你们长大,然后偕同羽家傲视羽域,甚至青州,乃至整个旻元大陆!”
羽天淳与李东健两人重重点头,他们又何尝不想快快长大,只是这事不是想想就可以的。
“好了。芳卿,你带孩子们去吃点东西。总不能饿着跟人家打吧。”羽铭鼎爽朗笑道,“我还得去应付那些狼子野心,就不陪你们了。其他事宜,铭顾会操办妥当的。午后你便带着孩子们直去较场即可。”
羽铭鼎随后走了,顾芳卿也带着羽天淳、李东健离去。
城主府早已像一个喧嚣的菜市场,人声四起,大呼小叫到处都是。城主家的两位少爷要分别与长风门的习金生以及夏宗的许长庭比武一事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所有人都是在谈及此事,甚至有鲁莽之人设局坐庄。羽家对于在此发生的一切似乎全然不觉一般,任由诸人肆意而为。
比武一事,在众人的期待中到来,所有人都涌向了较场。此次来羽家的人连带主仆算上不下千人,不过羽家的较场足够大,乍一看,坐个三五千人绰绰有余。演武场中央,以白石粉划出一个固定范围的场地。这不是羽家抠门,而是为了更好地满足观众,不然搭起一个大大的擂台,让比武之人在上面比,其他人不得仰着头看了。毕竟这里是较场,不是贵族式以供观看的格斗场。
固定区域的周遭摆放着桌椅,不过还是有一定距离,这是为了防范有人干扰比武而设定的。
“我儿,不要怯场,这是你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比武。记住,能下狠手便不要顾忌。羽家,已然是日薄西山,是没牙的老虎,唬人可以,想咬人,已经不可能的了。”习从在自己儿子的耳边千叮万嘱。
“父亲放心。孩儿自当尽全力。何况,我比他们都大,不论遇见哪个,都可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让羽家知道,我们虽然是小门小派,但也可以成为风云人物!而羽家便是我习金生的踏脚石!”此时的习金生,哪里还有之前怯懦,有的是不曾在羽家之人面前展露过的近乎狂妄的自信心以及狰狞。
“好!好!好!我儿志向远大!我长风门有望鱼跃龙门!去吧,让羽家,莫家,朱家,还有四小家的人看看我儿的风采!”习从虽然是被朱家收买,但是此刻他是由衷的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这个羽域所有大小势力的见证下一鸣惊人的。
许陆那边,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激励与叮嘱。反观羽天淳与李东健,这两个孩子似乎事不关己一般,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双腿。也不知是习惯了看不起他人还是有着强大的自信。但凡对羽家有所了解,对羽天淳有所了解,便会知晓,至少羽天淳是不会妄自尊大,随意看低他人的人。
羽铭顾行至场中,抱拳一周,声音洪亮道:“诸位,想必都等得不耐烦了。不过,羽铭顾还得说上两句。此番比武,意为交友,所以希望四位能点到为止。江湖人自然快意恩仇,一切凭本事说话,倘若一方耍阴谋诡计,那么别怪羽家做得绝情!另外,还请观战的诸位能自我约束,不要暗中干扰。相信有此心的人是明白我为何这般说。总之,我代表羽家有言在先,凡干扰比武者,皆我羽家之敌,不死不休!”
羽铭顾目光凌厉,如同鹰隼般环视众人。气势很强,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当一回事。胡清风便是其中之人。他嗤然一声,微微耸耸肩,表示不屑与鄙夷。然而,由于在场的几乎都是羽域人士,他虽贵为胡家三少,也不想冒这个头。而其他居心叵测之人见胡清风都只是面露不屑,别无其他,也就安静的围观。
“好了。请长风门习金生,夏宗许长庭,还有我羽家的羽天淳以及李东健到场地来。”待四人齐至,羽铭顾继续道,“虽然说是以武会友,不过,也不可随意安排。这有四块木牌,写有“甲”或“乙”,你们各拿一张。”
四人分别从羽铭顾手中拿过一块,然后翻面看字。李东健手里的是个“乙”字。自然羽天淳手中的是“甲”字了。
“规则很简单。甲对甲,乙对乙。现在请拿到甲字木牌的留下,拿乙字的请先退下。
羽天淳留在场中,另一边留下的是许长庭。
“不可使用暗器,其他的没有什么限制。一方认输,或者被擒被打倒,又或者被逼出场外则比武结束。”羽铭顾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便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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