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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刚才一挥手,用一片窄细的竹叶将那持火折的丐帮弟子五指生生斩断,此时见他痛的满地打滚,嘴里如杀猪惨叫,嘴角现出一丝泠笑,又见青衣少年识破对方奸计,只在心里叹道:“唉,原来他早已知晓这些跳梁小丑的下三揽把戏,既是如此,我又何必搅了他的兴呢!”
恰在此时,他背上女儿被那丐帮弟子惨叫声惊醒,本欲张嘴大叫,却被他轻轻捂着,随即又做个噤声动作。
小家伙甚是听他的话,面上虽有惊恐之色,可却再不说话,一双亮的眼睛在黑夜中忽闪忽闪,就如天上的星星一般,直盯着道上的众人去看。
半晌,她才小声说道:“爹爹,他们在干什么呢?”
白衣男子轻声说道:“语儿,他们玩猫戏游戏的把戏呢!”
小女孩不解的问道:“爹爹,什么时间猫戏老鼠呢?”
白衣男子笑道:“语儿,你见过猫儿抓住老鼠之后,会怎么样呢?”
小女孩歪着脖子想了想道:“噢,我想起来了,猫儿在吃那个老鼠之前,总会先故意将老鼠放走,然后待它跑了几步,又再次把它抓回来!”
白衣男子继续问道:“然后呢?”
小女孩不假思索的答道:“然后猫儿就会再把老鼠放了,然后再抓回来,等把老鼠累的实在跑不动了,它才会把老鼠吃掉填饱肚子的!”
她顿了顿朝小道上那些人看了一眼,随即问道:“爹爹,你说现在是青衣叔叔是那可怜的老鼠呢?还是那些围着他的人是老鼠?”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前面路上的青衣少年,笑了笑道:“语儿猜一猜,到底他们谁是老鼠,谁是猫呢?”
小女孩也盯着那些人看了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道:“语儿看不出来,如果说青衣叔叔是老鼠,他就应该很害怕。可是看着又不像;如果说那些围着他的人是老鼠,可是语儿却还从没见过有老鼠围着猫的!”
她顿了顿。又道:“依语儿看啊,这些人不管谁是老鼠,谁是猫,都一定不是好人!”
白衣男子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这样说,怔了一下道:“语儿,爹爹跟你说啊!这青衣叔叔啊!他就是大大的好人呢!那些围着他的人,可是坏的紧呢!”
小家伙听后,随即说道:“既然爹爹说青衣叔叔是好人。那语儿就只看他一人,其它叔叔不是好人,语儿就不去看他。”
她说完之后,当真一双明亮的小眼只盯着青衣少年看,却再不瞅其它人,就连此时痛的直在地上打滚的丐帮弟子,她也看也不看一眼。
白衣男子见她如此,这才点了点道:“对,语儿,你可一定要好好记住这青衣叔叔如何捉弄那些围着他的坏人的!”
小女孩子点了点头道:“知道了爹爹。语儿一定会用心去记的!”
白衣男子这才又将刚才那丐帮弟子如何布置陷阱,想要置青衣少年致于死地的事向女儿细细讲述一遍。
小女孩皱着眉头听完,似懂非懂的问道:“爹爹。您不是说丐帮弟子都是好人吗?为什么这些丐帮弟子还要伤害那位青衣叔叔呢?”
白衣男子怔了一下,面上露出尴尬神情,半晌才长叹一口气道:“语儿,你一定要记住,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也并不是所有的坏人都是坏人。有时,好人因为会某些原因变成坏人,坏人也会因为一些事情变成好人,不管怎么样。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要去完全相信一个人,这样你才不会受到伤害!”
小又孩双眼盯着爹爹看了许久。虽然对他的话不是很懂,可却又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朝青衣男子看去。
白衣男子看了女儿一眼,只在心里叹息道:“语儿,爹爹不希望待我死后,你受到他人的欺负,所以才让你这般小,就懂得了人世间的真善丑陋,希望你能体谅爹爹的苦衷!”
这时,他心里那个女子甜美的声音又响起道:“主人,你放心就是,你不会死的,永远也不会死的!”
白衣男子苦笑一声道:“心儿,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世上有谁能长生不老呢?当年始皇赢政派人寻遍大山南北,想要找到长生不老之药,终归没能入愿,我一个失了心的活死人,又如何能长生不死呢?”
那女子怔了怔道:“主人,你……”
她说到这里,忽又止住,半晌嘴里仍倔强的说道:“总之心儿说你不会死,你就不会死的!”
白衣男子知道纵算跟她争上十天半月,也不会有结果的,于是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这时,那名丐帮老者朝青衣少年泠声说道:“阁下识相的把身上所负长剑留下,我等自会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冬青也点头附和道:“不错!我们只要宝剑,不取性命,阁下只要乖乖取下长剑,自管走人便是,在下担保你绝不会有丝毫损伤。”
青衣少年泠眼周围的人,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
许久,他才泠声说道:“就凭你们也想来打这把剑的主意,我看你们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可知这剑的主人是谁?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又有谁配拥有这把宝剑?就算在下此时将宝剑留下,就凭你们也想找出其中所藏秘密,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枉想!”
冬青见对方如此轻视自己,不由怒道:“臭小子,老了不管这剑从前属于何人,也不想知道,只知道从今天晚上开始,这把剑的真正主人,就属于我们了,识相的你乖乖放下宝剑,然后夹紧尾巴走人了事,要不然,你这辈子就休想再活着走出这片竹林。”
樊雷不耐烦的挥舞着手中单刀道:“大师哥,何必跟这臭小子多说废话,照我说,直接一刀将他杀了,再取走天剑,岂不痛快的多?”
青衣少年樊雷浑身上下打量一翻,双眼停留在他持刀的手掌上片刻,脸上不屑之情越发深厚,半晌才泠笑道:“哼!阁下是铁掌帮的弟子吧?就凭你也敢在我黄药师面前说这种大话?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长着什么德性,就算是你师傅裘千仞亲自来找我,恐怕也未必敢说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话来,阁下有几斤几两不妨拿出来称称便是,看今晚能不能将黄某留在这片竹林里。”
樊雷一怔,似是没想到黄药师竟能认出自己来,又见他如此轻蔑自己的师傅铁掌水上漂裘千仞,不由一怒,正欲说话,却听冬青呵斥道:“住口,还嫌不够丢人吗?”
黄药师嘴角一扬,从身后抽出一把剑来,捧在手里仔细端详细一番,半晌才若有所思道:“噢?在下想起来了,赶情是你们师傅裘老贼,前几年被我那位兄弟震断全身经脉,废了半身武功,早已吓破了胆,从此再不敢到江湖上耀武扬威了,于是只能派些没用的弟子到处招摇撞骗,竟不敢亲自来夺剑了是不是?”
樊雷见黄药师竟敢辱骂自己的师傅,气的满脸通红,怒声骂道:“放你妈的狗……”
“屁!”还没出口,他顿时看到一道青光闪出,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剩余的话却再也骂不出口了。
“二师兄,你……你的舌头……”
这时,站在他身边一个同门师弟,突然指着樊雷的嘴唇,一时面色苍白如纸,说出的话竟有些语无伦次,显然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住,说了一半,竟不敢再说下去。
此时所有人皆已看到从樊雷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来,再低头一看,不由越发惊讶,却见地上竟掉着半截鲜红舌头,在月光的照射仍在轻微颤抖,显的甚是恐怖,一时皆都惊出一身泠汗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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