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却又听到宁中则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些年来虽然日月神教与朝廷对抗,杀了一些武林中人,可他们所杀的人却个个也都该死。还有都些被杀的贪官,他们利用手中的职权,巧立名目,乱征税收,逼得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已致民不聊生,日月教的人生了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她小的时候,因为父亲宁清宇被逼杀了一个贪官,父女二人这才被逼走投无路,过着颠沛流离,生不如死的逃亡生活,自然深受其害,后来被鲜于通收留,这才存活,所以对官府一直报有仇视心态,说出来的话,自然忌恶如仇。
封不平听她说完,不由指责道:“小师侄,你怎么可以替魔教说话?不管他们杀了什么人,他们终归是魔,不是神,在武林正派人的眼中,就永远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成不忧也道:“不错!大丈夫要黑白分明,怎么可以这样稀里糊涂?风师哥所作不错,虽然那大魔头给了他一些好处,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他常用的拉拢人心的伎俩呢?”
风清扬先前听宁中则所说似是很有道理,可是再听到两个师弟这么一说,更觉有说服力,一时却也难下决定,不知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
宁中则见封不平二人反对,似是有所不服,说道:“两位师叔,则儿只是一个女儿家,根本不是什么男子汉,自然不需要分得这么清了。我只知道,风师叔屡次三番想要杀大魔头独孤天,而每次独孤天都不忍下手杀他,而且还以德报怨,将毕生自创剑法一点不留的教给风师叔,并消耗了自身内力助他打通五脉,试问一下,如果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位,你们面对自己的仇人,会这样做吗?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得起风师叔的,完全没有想害他的意思,如果真如你们所说,他有什么阴谋,想要对付风师叔的话,那么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很轻松的就杀了风师叔,解决一切后顾之忧,而不是沦落到最后,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杀,自己又绝望跳崖自尽的。”
封不平二人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却也哑口无言,一时也拿不准到底独孤天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风清扬听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脑海中又想起了当日在断魂崖上自己失手将诗心杀死的一幕来,不由心中一痛,又想到这一切都是独孤天害的,不然诗心不会跟自己反目,自己也不会将诗心失手打落悬崖,他一时心情很是急燥,情绪一激动,手上便没了轻重,使劲的捏着宁中则的胳膊,大吼一声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大魔头分明抢走了我心爱的女人,而且还用最卑鄙的手段欺负了她,难道我杀他有错吗?”
宁中则此时胳膊被牢牢抓住,只感到骨头都快被他捏断了,一时痛的浑身直冒泠汗,又见他如此固执,心里却又不愿开口求饶,只是咬牙硬挺住道:“风师叔,你该醒醒了,诗姐姐根本就没喜欢过你,她是心甘情愿跟着独孤天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此说来,你根本就没有拥有过诗姐姐,又何来被人抢走?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
风清扬听她说到这里,不由更加激动,松开手臂,又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道:“你说什么?心儿根本就没喜欢过我?你胡说,如果她不喜欢我,那晚她受到大魔头的侮辱,就不会哭的,她分明是想通过大哭来向我求救,可是我却没用,不能去救她,只能任由她被大魔头羞辱。”
封不平见他抓住宁中则的双肩,又看宁中则一头泠汗,嘴唇都咬破流血了,连忙上前拉住道:“风师哥,你泠静些,你弄痛小师侄了。”
宁中则再也忍不住,委屈的两行清泪流了下来,看着风清扬,双脸憋的通红,却也不说话。
风清扬这才醒转,松开宁中则的双肩,呆呆的看着双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看宁中则一脸的委屈,满面的泪水,不由越发愧疚了,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歉意,于是伸出手朝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道:“我真是糊涂!”
众人又是一惊,只见风清扬此时脸上顿起一个巴掌印,一边脸肿的老高,嘴角也流下一行鲜血来,又见他再要去打,封不平和成不忧连忙合力拉住他的手道:“风师哥,你不要这样。”
宁中则见风清扬看了自己两眼,却突然重重的去打自己的嘴巴,又听他口里说着“糊涂”,还道他是为刚才弄痛自己而难过,连忙从怀里掏出手帕,一边流泪,一边上前替他擦拭干道:“风师叔,则儿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要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
风清扬怔怔的看着她,半晌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任由她去擦拭。
封不平二人生怕他再犯浑,一时却也不敢松手。
许久,宁中则这才说道:“风师叔,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呢?天下间好女子多的是,你又何苦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伤心、难过呢?你这样做,则儿看了会心疼的。”
风清扬突然听到她说出这番话时,不知为何心中又是一阵紧张,再看到她注视自己的眼神,正如那天在婚堂上诗心抱着受伤的独孤天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曾经他为这种眼神妒忌,甚至痛苦了不知多少天,如今却在宁中则身上看到这种熟悉的眼神时,一时却难以接受,生怕自己一时又犯糊涂,连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嘴里却不愿承认诗心不喜欢自己,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因为被大魔头欺负,觉得被逼无奈,这才离开我的。”
宁中则见他如此执迷不悟,这才道:“风师叔,你再想想,那天晚上,你只是听到她哭,并没有亲眼所见,又怎能断定她是受了大魔头的逼迫而才屈身于他呢?”
风清扬一愣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我想像的吗?怎么可能,那天晚上,我亲耳听到她骂那大魔头,又怎么.....”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好似想起了一件事,张大嘴巴再也说出不话来,低下头去,一时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封不平二人见状,这才松开了他的胳膊,并向宁中则示意,让她离风清扬远一些,以免再受到伤害。
宁中则却好似没看到一般,上前轻轻的扶住风清扬,让他坐在石凳子上。
风清扬这才回忆起那天在断魂崖与诗心以剑对掌时,在刺伤诗心的那一瞬间,曾见过龙阳宝剑在阳光下现出“龙阳”二字来,再想到那日在包子铺,于晓通为大家展示龙阳剑的威力,曾借用小倩的处子之血一事,顿时恍然大悟,知道完全错怪了独孤天,嘴里喃喃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宁中则虽然离他很近,可却也听不清他说的什么,生怕他再胡思乱想,连忙问道:“风师叔,你怎么了?”
“哈....哈....哈.....”
风清扬呆呆的看了一眼宁中则,眼神已再无昔日的神采,一时像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疯了一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封不平二人生怕他再伤害宁中则,连忙上去拉宁中则,想要远离风清扬。
哪知宁中则却倔强的摇头道:“不要拉我,风师叔需要我。”
封不平二人一愣,只好由她,只是分站在风清扬的左右两边,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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