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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龟本听说侯二鬼子让蔡狗子谎报军情,意在除掉木村,顿时火冲云霄,一枪就毙了蔡狗子。几个伪军把蔡狗子的尸体刚弄走木村回来了。
木村一回来就把侯二鬼子想暗杀他的事向龟本叙述了一遍。
龟本刚要下令再次把侯二鬼子抓进大牢,就在这时,一个鬼子兵突然进来报告,说“粮食运到。”
龟本听说粮食运到马上一摆手,说道:“木村君,侯翻译的事改日再说,你马上组织皇协军卸粮食”。
木村答应一声,马上召集包子,马猴儿,朱福来这些皇协军卸粮食。五十多吨大米等卸完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马猴儿累的气喘吁吁,他问包子:“你说龟本这是从那儿弄来的大米?这么多。”
“不知道,”包子挠挠头:“但肯定不是咱本地的,咱这儿根本就不种大米,俺估摸着一定是从东北运来的,你看袋子上还写着‘关东’俩字呢。”
马猴儿看了一眼麻袋,果然发现每个麻袋上写着“关东”俩字。
马猴儿瞅着粮库门里门外堆满了大米呆呆地发愣。
包子用拳头捶了一下马猴儿:“想啥呢?”
马猴儿一把把包子拽过来,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只听马猴儿点头儿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2:多日的心神劳累,龟本两三天没睡好觉了,他实在有点儿体力不支,晚上早早卧床休息。
因为有思想压力,龟本在床上像烙饼一样反过来调过去就是睡不着,满脑子乱糟糟的。他又想到了飞豹杀鬼团,想到了曾经经历过的挫折,想到了侯二鬼子胆大妄为居然敢暗杀木村。虽然侯二鬼子目的没有达到,但他想起来就觉着毛骨悚然。。。。。。窗外暗淡的月光射进来,照在他的床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沉沉睡去。
突然,炮楼上有人大喊:“粮库着火了,粮库着火了。。。。。。”
紧接传来几声枪响。龟本一激灵翻身坐起,癔症着脸急忙披衣来到房外,举目往粮库大院张望。只见粮库房顶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大院,就连他的指挥部也在火光的映照下一片通红。
警报“呜——,呜——”一声紧似一声,火光下,不少日伪军正提着水桶忙不迭地灭火。
木村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脸色煞白:“龟本阁下,粮库着火了。”
龟本把眼一瞪,“我的已经看见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木村慌乱地说。“可能是有人故意放火。”
龟本迫不及待问:“什么人?抓到人没有?”
“不知道。”木村回答。
龟本命令:“木村君,你的,马上去看看。”
木村“嗨”了一声,跑出指挥部大院,向隔壁大院跑去。
不一会儿,木村带着几个鬼子兵来了,后边押着一个人,来到龟本面前,“报告龟本阁下,抓到放火的人,是张有财。”
“张有财?”龟本一听说抓住的是我二叔,“唰——”就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脸上。
只见我二叔像灶王爷似得满脸黑乎乎。
3:我二叔逃出龟本兵营本来已经脱离危险,但他觉着这样跑了太便宜龟本了。我二叔就这么艮,他总想找机会祸害龟本一回。就这样,没救了秀梅他也没再回我大姑家,在外边躲了半天才返回孟庄,不成想在一个小胡同被我大姑撞见。
我大姑问我二叔在这儿干啥?我二叔就把发生的情况告诉了她。我大姑一听吓得脸色发白,赶紧把他拉进家里。
在我大姑家,我二叔急于报仇,如坐针毡一般地来回徘徊。
我大姑说:“你别乱动,俺先到街上看看。”
我二叔说:“你快去快回,俺等着呢。”
不一会儿,我大姑回来了,她说:“没发现啥情况,就看见龟本正在卸粮食。。。”
“卸粮食。”我二叔听我大姑说龟本弄来了粮食,立刻就想到报仇的机会来了。他没有把他的想法告诉我大姑,午夜时分就潜入龟本的粮库。他轻手轻脚地把小马车换下来的旧轮胎一个个推到粮库门前堆成一堆,还怕燃烧力量不足,就把带来的一点儿汽油全部泼到了轮胎和麻袋上。
我二叔先看了看跑楼上的鬼子兵,没有动静,他“歘”划着一根火柴,往轮胎上一扔,火苗“砰”着了起来。风吹火势,火借风威,加上煤油与轮胎的高温融合,转眼一堆大火弥漫到了粮库房顶,散发着刺鼻的油烟味儿。
烧吧,烧吧,越大越好,把狗日的粮食烧个净光,让你们在祸害中国人!我二叔骂着,高兴着,耳边突然又响起了秀梅爽朗的笑声和他俩在河边畅谈美好未来的情景,恍惚之间他又想起了龟本烧杀沁河村,乡亲们哭喊的声音和那惨烈的场面。
这时,炮楼上的鬼子兵才发现有人放火烧粮库。晚了,冲天的大火已经映红了整个院子,也映红了炮楼。鬼子兵惊慌失措,马上拉响警报,一边喊“粮库着火了”,一边往下跑。
听到喊声,我二叔这才想起来他在烧龟本的粮库,他刚要上墙,突然墙上有人喊:“铁锤。”
我二叔抬头看,是包子,马猴儿,“你俩来干啥?”
马猴儿说:“来烧龟本的粮食。”
我二叔没想到马猴儿,包子跟他想到了一块儿了。他一指火光,“粮食已经让俺给点着了,咱快跑。”
晚了。当我二叔刚要上墙,炮楼上下来的几个鬼子兵已经发现了他们,一边开枪,一边追了过来。其中一个鬼子兵跑过来就用刺刀顶住了我二叔的后背:“不要再动,再动我的就开枪了。”
一个鬼子兵发现了包子,马猴儿,就冲着墙上开枪。两个人“扑通扑通”跳下墙转眼就没了人影。
我二叔一看自己跑不了了,只好束手被擒。
4:龟本怒气冲冲地问“张有财,这回总算抓到你了,你还往哪里跑?说,为什么烧我的粮库?谁派你来的?”
“快说!”木村也跟着逼问。
我二叔闭着眼一声不吭,心里却乐开了花。
木村说:“大佐,还有他的两个同伙马猴儿,田明礼没有抓住跑了。。。。。。”
“跑啦?废物,无能。。。”龟本正大骂木村。
侯二鬼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迫不及待地问到:“大佐,粮库怎么着火啦?”
龟本看了侯二鬼子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到了我二叔身上。侯二鬼子一眼看见了我二叔,一切都明白了。他来到我二叔跟前不容分说,“啪——”就给了我二叔一巴掌,“跪下!他妈的。”
我二叔立而不跪,大声说道:“你小太爷跪天跪地跪爹娘,绝不跪你们这些狗杂种!”
龟本瞅着我二叔两眼喷火,甚至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他瞪直了母猪眼儿,咆哮起来:“张有财,你为什么要烧我的粮库?难道你就不怕连累你的哥哥和你的家人?”
我二叔义正言辞地说:“烧粮库是俺所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俺的家人没有关系,有种你就冲我来,小太爷不怕你们!”
“我枪毙你”龟本一把揪住我二叔的脖领子,声嘶力竭地大叫:“我一定要枪毙你!”
我二叔并没有惧怕龟本恶魔一般的表情,他昂首大笑,笑的龟本,木村,侯二鬼子直发愣。
这时,一个鬼子兵跑来报告:“报告大佐,粮库大火已经扑灭,粮食已经全烧光”。
“什么?”龟本一听粮食被我二叔一把大火烧得净光,气的掏出枪就要向我二叔开枪。
侯二鬼子赶紧过来拦住说:“龟本阁下请息怒,你一枪打死这小子太便宜他啦,不如天亮之后狠狠的折磨他一回,然后再把他点天灯,这样才能解了我们的心头之恨!”
我二叔一看侯二鬼子比龟本还狠,要把他点天灯,他突然来了主意,出乎意料地用手一指侯二鬼子:“龟本大佐,到了现在俺不得不实话实说,是他让俺干的。”
“嗯——”龟本“唰——”把目光移到了侯二鬼子脸上。
朦胧的灯光下,只见侯二鬼子马上紧张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我二叔会说是受他指使来烧粮库。他强撑着发软的两腿,一边掏枪要打死我二叔,一边看着龟本极力狡辩说:“龟本大佐,你不要听他胡说,他这是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我绝对不会干这事。。。”
木村立刻把枪掏出来对准了侯二鬼子,“侯桑,人证就在这里,你还敢狡辩?”
“就是他,”我二叔怕侯二鬼子再狡辩,一口咬定,“龟本大佐,要不他在后边指使俺咋敢干这事儿?他还说,你已经被飞豹杀鬼团搞得焦头烂额,今天是放火烧粮库的好机会,所以俺就干了。你刚才都看见了,他为了保住自己要杀人灭口。。。”
“胡说!”侯二鬼子站在龟本面前慌乱无措地为自己辩护。然而,他纵有千张嘴也为自己辩解不清。但他还不死心,“龟本大佐,你不要轻信他说的胡言乱语,他是想诬陷我。。。”
“来人,”龟本正想找侯二鬼子算账,刚才听我二叔一说是他指使我二叔放火烧粮库,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于是一声令下,“把侯翻译绑起来。”
“不要,不要啊,龟本大佐,我是冤枉的,我以“帝国菊花勋章”为证,天地可鉴,我对大日本皇军是绝对忠诚的,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干对不起皇军的事。。。”
侯二鬼子喊得没错,他的确有一枚“帝国菊花勋章”,那是他在1931年9月18日日本关东军在东北发动9.18事变时,由于他配合岛本大队攻打北大营有功,被关东军最高长官授予“帝国菊花勋章”一枚。
然而,这又能怎样?一枚“勋章”就能抵得了五十吨大米的价值?尽管侯二鬼子喊出的话都是发自肺腑,但两个鬼子兵不管他那个,他们只听龟本的命令。龟本这会儿也听不进耳朵里,看着士兵七手八脚就把他捆了起来。
我二叔看待侯二鬼子跟他一样被绑了起来,高兴的“哈哈”大笑。
龟本又被我二叔笑懵了,他看看我二叔,又瞅瞅侯二鬼子,搞不清究竟两个人谁说的是实话。
我二叔生怕龟本被侯二鬼子的苦苦哀求再被释放,又赶紧补充说:“龟本大佐,请你相信俺,就是他让俺干的。”
“龟本大佐,我认为张有财说的应该是实话,侯翻译就是背后操纵者。”木村说。
龟本问:“侯桑,你的,为什么要指使张有财来烧我的粮库?”
侯二鬼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像死了爹一样痛心哭诉:“龟本大佐,不是我指使的,至于他是谁指使的我不知道,请你相信我我对皇军是忠心耿耿的呀。。。”
就冲侯二鬼子想暗杀木村这件事龟本就不想再听他狡辩,把手一挥,侯二鬼子和我二叔被关进了一个房间。
屋里传出侯二鬼子的喊冤声,他喊得越急,我二叔反驳声越大,把侯二鬼子的声音压得只能听到我二叔的声音,却听不清侯二鬼子的声音。
龟本怒气冲冲地回到指挥部,一屁股坐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他越想越气急,越想越糊涂。此时,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时,房间里突然又传出杀猪一样的喊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龟本听声音不对劲儿,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禁闭室门前让士兵打开房门,只见侯二鬼子双眼乌青,额头上有几个大青包,嘴角还淌着血。
侯二鬼子一见龟本进来就像见了亲爹一样,“哧溜”从地上爬起来,几步来到龟本跟前“扑腾”双膝跪倒在地,连连喊着:“大佐大佐,快救我出去,这小子快把我打死了。。。”
刚才,我二叔新仇旧恨涌上,虽然他被捆绑着,但他的双腿好用,连骂带踹把侯二鬼子踢得满地翻滚,哭爹喊娘,大呼救命。
龟本一看侯二鬼子转眼间就被我二叔打得伤痕累累,求救声不止。这回他又相信侯二鬼子是被冤枉了。
“来人,给侯翻译松绑。”
侯二鬼子被松绑,他用手摸着火辣辣疼痛难忍的双眼,又摸摸额头上的青包,啐了一口,“大佐阁下,万万不能饶了这小子。哎呦,哎呦。。。。。。”
龟本没说话,迈着罗圈儿腿出了房间。侯二鬼子跟出去。屋门再次被锁上。
我二叔不解气,依然破口大骂:“狗日的侯二鬼子,你把你小爷爷烧死,俺在阴曹地府做鬼也饶不了你!”
侯二鬼子返回门外,隔着窗口,恶狠狠地冷笑几声,“张老二,你他妈的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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