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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龟本还没来得及找我父亲问他为什么给他摆了阵,施展了驱邪法飞豹杀鬼团又出现了?这天一大早,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指挥部。来电话的是日军旅团长尚力。
由于我二叔夜杀了伊藤次郎,打乱了日军准备在太行山准备大规模使用生化武器的作战计划,让冈村宁次制定的一周之内把太行山变成无人区的阴谋化为泡影。冈村宁次为这事大为震怒,他第一个先撤了谷口的旅团长职务,第二个又撤了龟本辎重联队长职务,把他们两个同时调往山里跟八路军作战,接替谷口的是日军独立混战旅团2961部队的旅团长尚力。接替龟本的是木村。
这突然更兵换将侯二鬼子没想到。他想,这下完啦,以后木村当了联队长他就等于落到后娘手里,就凭他跟木村的矛盾,他不知道木村以后会那他怎样开刀?
龟本的调走更出乎我父亲意料,他马上想到,龟本这一走仇报不了。飞豹杀鬼团马上嚷嚷成一锅粥。我父亲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龟本走了还有木村,还有侯二鬼子,董占彪,他们也是杀戮沁河村百姓的刽子手,这血债就让他们来偿还吧!
2:木村虽然接替了龟本当上了联队长,按说他应该高兴的乐不可支,但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在他眼皮底下还活动着一支让他们头疼而又一直无法剿灭的飞豹杀鬼团。从第一次听到飞豹杀鬼团的名字,到拉粮车多次被偷袭,从弹药库被盗到八路军死囚犯被救,从黑川被打死,到森岛被消灭,从沁河村桥头岗哨被端,到伊藤次郎被刺杀,一次又一次他都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虽然龟本跟飞豹杀鬼团多次交手,但这些年每一次出兵不是伤兵损将就是大败而归。
面对眼前和今后的棘手问题,木村开始开动脑筋,每天都在琢磨怎样消灭飞豹杀鬼团。然而,半年过去了,以他的智商和指挥能力,他跟龟本没两样,每一次出击不仅连个飞豹杀鬼团的影子都看不见,而且还连遭偷袭损失不少士兵。
尚力作为他的上级,开始对木村还给予了很大厚望。然而事实很快又让他大失所望,在联队长会议上,尚力大骂木村指挥无方,酒囊饭袋。
木村心眼儿小,气性大,对于尚力动不动就就拿他开刀,木村实在无法忍受尚力的辱骂和训斥。于是他想到了死,想以死来谢罪天皇。
这天,他写好了遗书,把门轻轻关上,拔出身上的东洋刀,用手帕擦拭了几遍,然后闭上双目就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进来的是藤木。藤木是来跟他汇报情况的,藤木一看木村正要自尽,吓得他一手就夺过木村手里的东洋刀。
看到眼前的一幕,藤木也动了恻隐之心,他流着眼泪劝说木村,不要因为一时失利就丧失了一个大日本帝国军人的勇气,一个真正的大日本士兵是不该自尽的,应该战死沙场,为天皇效忠。
藤木开导了好半天,木村终于又重新燃起了为天皇效忠的火焰。
话说开心锁,经过藤木苦口婆心的打腰提气,木村终于抛弃了自杀的念头,很快又重新打起精神,投入到了工作中。
从那天起,木村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清剿飞豹杀鬼团,一洗往日蒙在她头上的的耻辱,找回帝国军人的颜面。
说来也巧,就在木村刚下决心要清剿飞豹杀鬼团的时候,有一天,董占彪带着巡逻车在邯武路巡逻,突然遇到一伙持枪的人打劫他的运输小马车,结果,那伙人刚下手还没怎么打就被董占彪和鬼子兵一阵乱枪全部歼灭,一共打死二十多个人,只剩下一个头目受了重伤没逃得了被董占彪抓进孟庄。
尚力得到木村报告说消灭了飞豹杀鬼团,并抓住了他们的首领。尚力大喜,他没通知木村就急匆匆赶到孟庄,他要亲眼瞅一瞅这个让龟本和木村绞尽脑汁都一直未能剿灭的抗日分子是三头六臂,还是神仙下凡。
木村正在审讯室严刑拷打被抓的头目,正在这时,一个鬼子兵跑近审讯室报告说尚力旅团长来了。
木村一听说尚力来了,不敢怠慢,马上跑出审讯室迎接尚力。
尚力问木村审讯的怎么样了?招供了没有?
木村说:“他已经承认他就是飞豹杀鬼团团长。”
“嗯”,尚力满意地拍拍木村的肩头,那意思,好样的!
尚力走近审讯室,嗤之以鼻地看着被绑在审讯架上的头目,问:“你们还有没有同伙?”
头目“呸!”吐了尚力一口,义正言辞地说:“有也不告诉你们这些小鬼子!”
“八嘎!”尚力大骂一声,然后,转身问木村:“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木村回答:“情况已经摸清,再留着他已经没有意义,我准备马上把他枪毙。”
“呦西,”尚力说:“马上执行吧,我当监斩官。”
就这样,头目被拉到院里,一声枪响倒在了血泊里。
除掉了心头大患,木村高兴极了。尚力一走,他回到指挥部,站在天皇像前祷告一般念念有词:“天皇保佑,我木村上任半年多,总算消灭了飞豹杀鬼团,扫清了威胁大日本皇军的抗日分子。天皇万岁!”
侯二鬼子,董占彪从来没听木村哼哼过小曲儿,两个人瞅着木村得意忘形情不自禁哼哼小曲儿的表情,浑身发冷身上起鸡皮疙瘩。
木村哼哼了一会儿,而后又迈步来到董占彪面前:“董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消灭飞豹杀鬼团有功,尚力旅团长要大大地奖赏你,你就等着接嘉奖令吧。”
董占彪没想到木村会给他报了这么一个喜,顿时喜形于色,“谢谢尚力旅团长嘉奖,谢谢尚力旅团长嘉奖,董某将为大日本皇军效犬马之劳,多多抓获抗日分子。”
木村高兴得太早了,董占彪消灭的那伙人哪是飞豹杀鬼团,那是一伙吃不饱饭的土匪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得于才到公路上打劫木村的运输小马车,结果遭到毁灭性打击。
3:在木村看来,在他的防区内没有了飞豹杀鬼团的骚扰和偷袭,接下来又可以集中兵力抢粮了。于是,他就派出日伪军肆无忌惮地到各村强行征粮,并多次派日伪军到乡村抢家具,卸门窗,抢骡马,掠夺百姓财物。沁河村也未能幸免,方圆几十里的村庄人心惶惶一日数惊,老百姓苦不堪言。同时,木村又再次把沁河村村北的租种地看管起来,村民的庄稼地又一次成了他们的“殖民地”。
面对木村再次霸占乡亲土地,我父亲实在忍无可忍,有一次竟然把尚力让木村送往山里的一批给养伏击了一次,并再次报上“飞豹杀鬼团的名字。
飞豹杀鬼团的名字不仅再次飞进木村的耳朵,当天也飞进了尚力的耳朵,这下尚力震怒了,他怀疑木村前些日子在跟他谎报军情,飞豹杀鬼团并没有被歼灭。这回尚力真看透了木村的指挥能力,于是,尚力又想到了龟本,马上又把龟本调回来替换了木村。
龟本又回来了,他向尚力发誓,一定要全歼飞豹杀鬼团。
龟本的回来我父亲很快就知道了,他高兴地跟飞豹杀鬼团的弟兄们说,咱们又可以报仇了。然而,怎么报仇?又怎么知道龟本啥时候出来?现在,我父亲不再像以前那样守株待兔,而是主动寻找时机打击龟本。可是,搞到准确情报成了我父亲最先要解决的难题。
我二叔说:“要不这样,”我二叔也用上了兵书占策,他说:“兵书上不是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吗?俺想这样,咱去孟庄打探龟本的情况。”
我父亲紧锁眉头,说道:“咋打探?咱又没有在龟本身边安插自己人?”
我二叔一笑,“咱可以找廖三啊。”
“找廖三?”我父亲惊讶地反问。
“对。”我二叔说:“别看廖三给龟本卖命,通过这几年俺对他的观察了解,发现他这个人并不真心给日本鬼子卖命。如果找到他跟他做做思想工作,把他拉拢过来为咱所用,俺想也不是啥难事儿。”
我父亲一听找廖三,脸上立刻浮出一种不信任的表情,因为他知道廖三刚刚被撵走不久,别说他给龟本卖命,就是不真心卖命他未必能跟自己站在一个线上。所以,我父亲对我二叔的想法直摇头。
我二叔急了,“大哥,不是俺说你,你又犯了前怕狼后怕虎的老毛病了,不是有那句话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不去试试咋能知道廖三是啥人?再说,如果能把廖三争取过来,对咱以后的抗日那该有多大用处。”
屋里就他们哥儿俩,说话也不用暗示。经过我二叔的一番情理推断,我父亲才微微点了点头。
4:当天晚上,我二叔就到了孟庄,我二叔知道求人办事必须用礼物作为开门钥匙,只有礼物才是打开被求人的心锁。
廖三家离木村的指挥部不远。我二叔知道廖三有个六十多岁的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年龄十八九。我二叔为了打动廖三的心,就给廖三的妹妹带了两块上好的花布料,两瓶好酒,这是专给廖三的。还有两盒营养品,是给廖三母亲的。
来到廖三家门口,我二叔向周围瞅了瞅,街上空无一人,他抬手“咚咚咚”敲响了廖家大门。
此时,廖三的妹妹正在唠叨廖三,埋怨他当了这么几年伪军班长,好事儿没给家里带来一件,骂名却背了一身,让她这个当妹妹的都没脸出门。
廖三低着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妹妹说的是那么回事,这几年他带着伪军没少祸害十里八乡的乡亲,就这也没换来龟本的好脸色,相反,侯二鬼子还千方百计在龟本面前给他“垫砖”,让龟本时常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母亲也直唠叨,饭也没给廖三做。
“娘,你就别唠叨了,这兵荒马乱的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要给你养老,还要给兰兰挣点儿嫁妆钱,你说我没啥能耐,不给小鬼子当个差上哪儿弄钱去?”廖三坐在椅子上委屈地诉着自己的苦衷。
兰兰望着哥哥也很可怜,知道他也迫于无奈,于是便不再唠叨,开始给廖三做饭去。
突然,院门“咚咚咚”响了三下,一家人一惊。
兰兰放下手里的活说:“俺去看看谁?”
廖三一摆手:“我去。”
廖三对夜间有人敲门感到惊奇,他知道他家的门就因为他当了伪军班长平时很少有人踏进他家,就连他的亲戚也没人再蹬门。廖三带着惊诧和忐忑打开了街门。“张老二?”
夜色里,我二叔的一张脸从门缝外露了出来,廖三惊讶地问,“你来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我二叔没有回答咋知道的地址,一笑:“咋啦?不欢迎?”
廖三见我二叔有点不高兴,马上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欢迎欢迎,张二弟来家那是稀客,稀客呀,快家里坐。”
廖三家的家庭住址是我父亲告诉他的,我父亲上次在跟伪军们聊天时曾有意无意地打听过廖三家的地址。当时他就想过,说不准哪天就能用上,这不还真用上了,我二叔就按着我父亲给他的地址来了。
兰兰见有个陌生的年轻人来找哥哥,猜想一定是他哥哥的手下,于是,就爱答不理地转身回了屋。
廖三母亲听院里儿子跟人说话,不知咋回事,就喊廖三让客人进屋。
我二叔来到屋里,廖三母亲坐在炕上,看见他进来立刻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他。
“大娘,您老好啊?”我二叔拎着东西先跟老太太打招呼,然后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廖班长,俺今儿没啥事儿来跟你坐坐,”他说着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也不知道大娘您老人家喜欢吃啥,俺就买了些人参鹿茸糕,不成敬意,希望老人家能笑纳。”
廖三的母亲并没有因我二叔拿了些好东西马上露出笑脸,而是依然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我二叔:“你是来找三儿的?”
“是是。”我二叔急忙回答。
廖三见母亲爱答不理就猜出她一定误认为我二叔是廖三的手下,于是就赶紧解释:“娘,张二弟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沁河村的,他今天来没啥事就是来串门,您别多想。”
老太太似乎还有点儿不相信,往炕边挪了挪身子,问我二叔:“你不是三儿的人?”
我二叔笑着回答:“对,俺不是张大哥的人。”
老太太听了我二叔的话,似乎相信了,于是,慢慢舒展了表情,“三儿啊,快做点儿饭,好好招待招待客人。”
廖三刚要张罗做饭,我二叔一把拉住廖三:“不用不用,俺不饿。”说着,他拿出两块花布料笑着说:“妹妹,哥哥初次造访,不知道你喜欢啥颜色的布料,俺就瞎买了两块儿,别嫌弃,没事儿的时候做两件上衣。。。”
廖三一看我二叔初次来家不仅给母亲带了高级营养品,还给妹妹带了布料,心里觉着过意不去,就说:“你看,张二弟,这来一趟家还让你破费。。。”
“不破费”,我二叔说着把布料递向兰兰。
兰兰不接。廖三觉着有点儿尴尬,就跟妹妹说:“兰兰,还愣着干啥,接着吧,谢谢你张二哥。”
兰兰有点羞涩,仍不肯接。
廖三急了,一摆手,“接着吧。”
兰兰这才慢慢伸出了双手,把衣料接在手里。
廖三感动了,他转身招呼兰兰,“兰兰,去,给弄几个好菜,今晚我跟张二弟好好喝两盅。”
我二叔假装还有事,就推辞说不喝酒。
廖三摆着手,说:“张老弟,你能到我这寒舍来,就说明你瞧得起我廖三,你没把我廖三当二狗子看,就冲这,咱哥俩儿今天非得喝两盅,兰兰,弄菜去。”
盛情难却,我二叔只好一笑说:“廖班长,看来,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咱就喝点儿。”
酒席间,我二叔故意跟廖三拉得很亲近乎,把个廖三感动得直把肚子里的话往外掏。这一聊,我二叔终于相信,廖三真是为了混口饭每天在跟龟本逢场作戏应付差事。不过,说着说着,廖三突然说了一句话,“张二弟,那天晚上袭击岗哨和刺杀伊藤次郎的是你们干的?”
廖三突然“当啷”问这么一句把我二叔吓了一头冷汗,他不知廖三是在打探他,还是知道了此事。
我二叔虽不是个久经沙场的人,但这些年的对敌斗争经验让他马上镇定了下来。他瞅着廖三,镇定自若地笑着说:“廖班长说啥呢?咱就是一个老百姓,那敢袭击皇军的事儿?你这话要是让龟本听到,第一追你个有情不报罪,第二个追俺一个杀皇军罪,那还了得,”我二叔说着,晃动着右手,“可说不得,可说不得。”
“张老弟,跟你说吧,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在铁路西一带袭击皇军除了你张老二有这个胆量,再没有第二个。”廖三说着,眼珠不大转地打量我二叔。我二叔也用眼睛反盯着廖三。片刻之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都笑了。
我二叔说:“俺就恨你给小鬼子卖命,更狠日本鬼子。。。”
“这话我爱听,不管你恨我廖三,还是恨小鬼子,我听你这话听得顺耳,”廖三说着竖起了大拇指,“你是条汉子,好样的!”
两个人话不投机,一会儿说到高兴处就笑,连兰兰,老太太也跟着笑。说到龟本祸害老百姓两个人又都咬牙切齿。
兰兰一会儿出屋到院里往大门外瞅瞅,一会儿又回来坐在炕沿上听。最后,我二叔憋不住了就说出了今晚来的目的。
此时的廖三似乎也想明白了,他脸上一阵兴奋,于是就把尚力让龟本明天派人派车到山里拉伤员的时间,路线,几辆车,每辆车上有几个鬼子兵都告诉了我二叔。
我二叔刚要告辞,兰兰慌慌张张进来了,“哥,木村带着几个日本兵朝咱家来了。”
廖三一听木村来了就是一惊,嘴里骂着:“这个王八蛋这么晚了他来干啥?”带着疑问他赶紧让我二叔藏进里屋的衣柜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屋去开门。
“哐当”一声,廖三还没开门,门就被几个鬼子兵一脚踹开,后边跟着木村。木村像个贼似得,东瞅瞅,西看看。
廖三不敢怠慢,赶紧笑脸相迎:“木村太君,这么晚了,你来我家不知有何事?”
木村横着眼:“听说你家来了可疑之人?”
廖三脑袋“嗡——”一下,心说,坏啦,木村怎么知道的?谁告的密?廖三毕竟有心计,他想了片刻,马上镇静地回答:“没有没有,家里就我们娘仨。”
木村走进屋里,又是东瞅瞅,西看看,眼神飘忽不定,最后目光落到外屋桌上的罗列杯盘,“廖班长,这是在跟谁喝酒?”
廖三刚才光顾着我二叔了,把酒桌上的饭菜忘了收拾,听木村这么一问马上显得手足无措。两秒之后,他笑着说:“啊,没有谁,就我们娘仨。这不,今天是我娘过六十大寿,白天上班没时间,晚上喝点酒给她老人家过寿。”廖三说着一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木村太君,要不,你也坐下喝点儿?”
木村没落座,一眼看见了兰兰,那眼神就像狗见了骨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兰兰七十二遍。
兰兰被木村看得羞答答而又尴尬。
木村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啥,一挥手:“开路开路”,走了。
廖三母亲冲着门外恨恨地啐了一口:“小鬼子,不得好死!”
5:木村是咋来的?就在前不久,蔡狗子正在街上溜达,恍恍惚惚看见夜色下一个男人带着东西进了廖三家。蔡狗子因为跟廖三早就有过节,一直想整整廖三,他一看机会来了,马上就去向木村报告。
木村听了蔡狗子的报告,立刻引起了他的警惕。因为伊藤次郎被行刺之后他为了找回面子,一直在绞尽脑汁地想找到飞豹杀鬼团。当他听说有人鬼鬼祟祟进了廖三家,马上就带着几个鬼子兵匆匆来了。然而,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他白空欢喜一场,回去把蔡狗子恨恨地训斥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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