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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就这样被困在松香楼临街的天字号房,却从店小二哪里知道从县城到寻旺集骑快马要两个时辰。计算把总叫人去县城报信,来回就有四个时辰,想到这糟时让邓肯是大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有时间休息一下,处理处理伤口,计划计划逃跑路线,根据店小二的述说,大概知道周边地形,显然要向大山跑去了。
下午1点,邓肯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向下望去,只看见八、九兵丁和捕快都躲在阴凉处躲避烈日,却看不见把总几个军官,只看到三、四匹军马一起系在对面食肆下的遮阳棚下,看到这邓肯笑了,想到清末时期南方清兵果然战斗底下,军官和下面的兵丁居然分开了,我杀将出去,抢了那几匹马跑路,那些兵丁肯定反应不及。
检查了伤口,穿好掉在地上的马褂,戴上利用休息时缝上辫子的帽子,胸前系上背包,背上插着一对用八卦桌桌腿做的简易锏,左腰插着腰刀,右腰插着匕首,走到门口深呼口气,伸手就要推开家具时,邓肯想到可能那个把总和那几个军官就在楼下大厅,从这里走下去不妥,而且耽误时间,跳窗,然后骑马就走。
站在窗边,邓肯默默的一遍一遍想着在部队时学的骑术,争取抢到马上减少失误。待骑术要领都记在心头时,眯着双眼把大半个镇子布局大概记清,深呼口气,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蹲在松香楼对面食肆转角阴凉处,右手虚抓着斜靠在肩膀上的长枪,睡眼朦胧的盯着邓肯所在房间的老油条,心里狠狠地诅咒着邓肯,想着那短毛逆贼真是屁眼痒,吃饱了没事让人看到自己的短发,让老子大夏天的蹲在太阳底下有一个多时辰,到现在只喝了几口水。暗骂到这儿,又骂起把总,他妈的把总把老子留在这儿晒太阳,自己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咒你生儿子没有屁眼……那老油条正准备从邓肯到县令挨个骂两句时。却看到那短毛逆贼变了个摸样的从二楼跳了下来,跑到食肆下,解开马扣,骑上马飞快的向镇外飞奔而去,那是一气呵成,那老油条先是一愣,接着高兴昏了,心想这样就可以不跟这个杀星打交道了,想到上午时短毛逆贼一眨眼就杀了十几号人,那老油条还打了个寒颤。
良久,那些躲着晒太阳的兵丁,看到邓肯不见了声影,才慢腾腾的反应过来,接着懒洋洋的叫着“短毛逆贼跑了。”然后三三两两的聚在路中央等着留在这的副把总命令。
一刻钟后,那些聚在路中央的兵丁和捕快,在姗姗来迟骑着马的把总副手大呼小叫之下,懒洋洋的向邓肯追去,到了镇口把总副手愤愤不平的叫住兵丁和捕快,说道:“就到这,剩下的把总处理。”说完掉头回去了。这时邓肯已经骑着马,带着另外几匹军马已经离寻旺镇有个2公里,远远的能看到来时的大山。
邓肯来到一个小山头,望向寻旺镇,看到兵丁还没有追上来,心中想着终于冲了出来,开心的骑着马向这大山飞奔而去。
在离大山一里处一条狭窄的乡道,乡道右边是个大湖,大湖边的灌木丛中好几个大树在烈日下舒展着,乡道左边是一篇灌木丛随着地势延绵起伏到大山。
在灌木丛的一颗大树下挨个坐着九个清兵,身形看上去很是精壮,是一伙经常训练有素的清兵。从他们的关系来看是一个把总领着自家的亲兵在这休息,只见一个亲兵向把总问道:“头,那短毛逆贼还来不来呀,都过快过午时了。”原来是那巡检把总带着自己的亲兵埋伏在这里等着邓肯自投罗网。也算邓肯运气好,因为副把总不岔把总独吞功劳,有意的放过邓肯,所以没有追击,不然中了埋伏,还在两面夹击下,以邓肯这时的实力一定得交代在这。
“怎么不会来,他要冲出寻旺集,逃避追捕,那只有向东走大山,在大山里把我们甩掉,那样他才可能逃脱我们的追捕。”只见把总顿了顿,拿起水袋,喝了口水递给边上的一兵丁说道:“向北是我们桂平县城(也是浔州府府城)那里兵强马壮;向南跑个到处是人烟,我们随便问一问就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跑,好追;向西那是一片开阔地他是跑到什么地方,我们就看得到,所以他只能向北跑了。那时你们不要拉稀摆台的。”听到这把总的分析,显然这把总还是有料的,把邓肯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时其中一个亲兵听到把总的质疑叫道:“放心把,头,我们几个你还不放心,我们可是你的亲兵,不是那些老油条。”话刚落,只见另一个亲兵说道:“要不是头担心我们受伤,我们早就在客栈把那拿下,更何况我们在这做了有陷阱。”“是呀是呀。”“还是头对我们好。”……听完后,那几个亲兵附和道。
“好,把那短毛逆贼抓住,到时候我就可以升到县里,那时带你们到县里吃香的喝辣的。”把总看到士气上来了,许诺道。
少时,一个爬在树上的亲兵对着把总说道:“把总有人来了。”
“什么人,是短毛逆贼吗?”听到放哨亲兵的话,把总抬起头问道。
“看着不是,到像是个马贩子,牵着好几匹马过来了。”树上的亲兵又看了看说道。
把总听到后,失望道:“继续看。”“是。”树上的亲兵答道。
这时,把总身边的一个亲兵凑在把总的耳边说道:“把总,要不,我们把那马贩子干了,抢到马买了,在民间一匹好马要有好多两银子才能买到。何况那短毛逆贼他又没有把总你这么聪明,可能早就向其他方向逃了,就算没有跑向其他地方,这么久没来,那短毛逆贼肯定还没有跑。”那亲兵停顿了一下,看样子是给把总思考的时间来权衡利弊,然后道:“更何况杀个马贩子用不了多少时间,把总,我们要把握现成的。”
听完亲兵的建议,把总看了看其他亲兵,只见亲兵们个个点头,显然听到了建议。
“好,等下你们几个到草丛里埋伏好,”把总指了指自己左边的三个亲兵和树上的亲兵道:“等下我以检查名义把他拦下,到时他要是往回跑,你们就出来把他给他杀了。还有这次就不要动用陷阱,陷阱还是得留给那短毛逆贼。”
“喳”
一切就绪,那把总领着剩下的四个亲兵站在道路中间,等着马贩子来送银两,把总想着荒山老林的杀个把人谁也不知道,却不知道正是歪打正着,那马贩子就是邓肯。
话说邓肯趁着没有追兵,快马加鞭的向着大山飞驰,到了那清兵埋伏的地方,却看到了一把总骑着马,兵丁一边各两人站在路中央,吓了一跳,但往回走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只希望不是寻旺集的把总,邓肯心里想着,骑着马向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正是那寻旺集的把总,就寻思着是不是硬冲过去时,只听见那把总左边的一清兵向前几步,叫道:“那马贩子,下马过来,我们把总有话问你。”
邓肯听到愣了,突然想到,那把总没有见过我,应该可以蒙混过去。
邓肯下了马,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把总马前,做诚惶诚恐状,道:“军爷,叫住小的什么事?”
只见刚才那清兵神情高傲道:“那马贩子,你看没看到有一短毛逆贼过来?”
邓肯听后,松了口气,编了个谎话,道:“没看到,不过听说那短毛逆贼被镇子里的军爷抓住了,押着短毛逆贼往县城去了。”看看谎言能不能把这几个清兵引回去。
把总听后怒火中烧,对着邓肯厉声道:“那马贩子你可没骗我,不然我把你大卸八块。”
“军爷,军爷我可没有那个胆子骗你,你不信就去寻旺集问问吗?”邓肯赌咒发誓道。
“看你那个熊样,谅你也没有那豹子胆骗我,”把总听后点了点头,心想等我回去后要那副把总好看,想完看了邓肯一眼,心中又想到看来这次升官是升不上去了,但眼前这个油水是不能放弃了,想完那把总染指垂涎道:“那马贩子,你有贩马凭证没,把贩马凭证和路引拿过来我看看。”
“军爷,军爷小本生意,混口饭吃,放我这一回,这是孝敬您的。”邓肯像极了马商,伸手怀里拿出昨天顺的银子,掏出几两直接往把总怀里塞。邓肯这段表演可以得奥斯卡了。
“你拿还是不拿,”把总用马鞭指着邓肯,左右示意道:“你们两个去,过来搜身。”
“军爷,军爷,哎呦……”邓肯拦住过来的清兵,想说些什么,却被那清兵一脚踢到,邓肯顺势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小声叫唤。
倒在地上的邓肯,装模装样的阻挡清兵搜身。
“把总,兄弟们没有在这马贩子身上搜到贩马凭证和路引,是不是把他那马牵过来,搜搜他的行李。”只见一个清兵屁颠屁颠的跑到把总边报告道。
“行。”
那清兵给刚才和搜邓肯身的清兵一个眼神,高兴的去牵马。
邓肯躺在地上,眯着眼睛大量着周围环境,突然听到那牵马回来的两清兵,一个说:“这马好像是镇子上的军马。”
另一个说附和道:“是呀,我有看到那几个军官骑过。”
“是不是那短……”
听到这邓肯是头皮一炸,心里一沉,眼中凶光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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