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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本是山里猎户的儿子,父亲是天下第一猎人,别人只能打到兔子,父亲却能打到狼,可父亲说,这辈子最大的猎物是自己的母亲,最大的收获,是自己。那一天,风和日丽,鸟语花香,高顺早已经是可以和父亲分开打猎,约定一个人负责一座山。一个好的猎手,要心若止水,一个好的猎手,要善于观察。带着几天的干粮,和母亲的祝福,高顺一如既往迈出家门。
希望这次能多带回些猎物,家里的盐已经不多了,需要准备很多肉去换。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作为猎手,高顺的娴熟技能就好比农民种庄稼一样,只要进山,就不会不满载而归。
这次,带着不仅有山鸡野兔,甚至还有两只摆狐狸,这可是贵重的东西,如果不是自己一箭破坏了皮毛,可能会更贵。回家的途中,跋涉无法掩盖住自己的喜悦,疲劳早已被回家的欢欣取代。
然而,两个好猎手一起失去的冷静,因为看到了家在燃烧,那里有第一个猎手的妻子,第二个猎手的母亲。
飞奔着回来,什么都没有,只有匈奴骑兵的狰狞,和狂笑。他们是以征服和屠杀为乐的异族。高顺也喜欢这样。可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被杀。少年的愤怒,想要反抗,在被匈奴人围起来的一刹那,父亲抢去了自己的弓,丢弃了。
那古,从高顺着满大火的房子出来,带着残忍的笑容,和刚刚释放过的快感,拔出刀鞘的弯刀,带着血和寒芒,他用自己的笑容告诉所有人,这燃烧的房子,已经没有生命了,自己所到之处,只有死亡。也唯有死亡,才是自己。
是他杀了母亲,母亲被他杀了。然而,伙同着邻居,被捆成一串串长条,想奋力反击,却总被父亲阻止。
那是自己的父亲,曾经参加过大汉官军的勇士?在处处压制着自己,口口声声说着自己鲁莽需要冷静的话。知道,没有武器,绝对不是几十匈奴人的对手,但是活着,不如死去。然而,高顺就这么不如死去的活着。
高武知道,匈奴人缺乏劳动力,所以每次,抓到青壮奴隶都是不杀的。他们需要驱赶去高原干活,自己以前巡视边疆,认识几个逃来的汉族,都是这样逃出生天的。不能拼命,妻子已经死了,如果再失去儿子。不……绝不能失去儿子,这是全部。
然而,还是有人不断的死去,匈奴人为了抓捕一只猛虎,为了不让匈奴人出现伤亡,他们在漫山遍野布满陷阱,然后将汉人扔进放在陷阱上,割断他们的手筋脚筋,让他们得以痛苦挣扎,又充满血腥,让他们放声大叫,吸引猛虎。
非常有效的捕猎手段,他们只下了三十几个套,就抓到了猛虎,死亡的不过是三十几个汉人,随时随地可以补充的汉人。随时随地可以浪费的汉人。
然而,一头掉进陷阱的猛虎,由于需要完整的虎皮,所以不能射杀,只能将老虎困在陷阱里,饿它,虽然它吃了一个汉人,可是能坚持饿半个月吗?
半个月后,显然能看到老虎的皮毛失去了光泽,奄奄一息,不能这样,于夫罗需要的是充满光泽的猛虎之王的皮毛,再组合熊王、虎王、鹰王、豹王的皮毛精华,再让汉人奴隶们绣成最完美的王者之衣。
于是于夫罗将饿的半死的老虎,擒拿上来,关在一个牢子里,继续给老虎吃人,让它恢复从前的王者之气,果然,只几天,老虎的皮毛又闪烁着光泽,然而,却是一个又一个汉人的死亡带来的。
于夫罗自己恐怕也没有料到,这王者之虎,连续几天进食,都温顺无比,不急不躁,关在笼子里,不闹事,不吵架,很老实。然而,王者,怎么能在束缚在囚牢,曾经啸居山林,独霸一方的百兽之王的王,俨然已经诞生了智慧与永不屈服之气概。它用自己连续几天吞噬汉人的养精蓄锐,在一个入夜的时节,猛然攻击囚牢,匈奴人的豆腐渣工程,不,这牢是汉人做的,无比坚固,但是,猛虎的力气,是这十几天被困在陷阱里面的愤怒,是这几天关起来被喂食的耻辱。没有什么囚牢能抵挡这样的力量。
于夫罗感到自己的渺小,与自然的庞大,曾经面对,匈奴中郎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境遇,看着咆哮者,撕扯着汉人,匈奴人身体的猛虎,好像随时可以越过重围将自己杀死一样。
:“驱赶汉人,让汉人在前做盾,不要放箭,不要伤了虎的皮毛。快,快,围起来,不要让猛虎跑了”多么精明的想法,既可以围猎老虎,又可以避免伤亡。
汉人们,十个被捆绑成一排,不知道是否方便数,十几排的汉人,被驱赶这,作为一道道人墙,去消耗猛虎的怒气,长期以来的野兽生存灵感,知道,如果被围,必死无疑,自己将再次回到囚牢。猛虎抛下自己的高傲和复仇,向着山里最黑暗的地方,冲了出去。
:“快,放箭,不能让它跑了。”老虎,尤其是这样诞生灵智的老虎难以捕获,现在已经不管是否能伤害它的皮毛了,先射死再说。
可是天太黑了,虽然射中了几箭,还是让它逃跑了,值得高兴的是,老虎身后流淌着血迹,配合老虎飞快的奔跑速度,这绝对是要重伤的节奏。
匈奴出动几十骑兵,去追捕,一个快速奔跑,又身受重伤的老虎,一定会成功的。或许发现老虎的时候它已经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唯一遗憾的就是射箭中了老虎,伤害了它的皮毛。只有靠汉族的女人缝补了。手巧的汉人,懦弱又那么的有才华。
后面就是燕翔从天而降,攻击了号层北方之祸的匈奴,解救了汉人,在惊慌中,高顺显示出了从容,脱颖而出的同时见到了自己恨之入骨的人,那个自己朝思暮想想要杀死的人,几次向谋策刺杀他,都被父亲拦住了,今天看着这个无比咬牙切齿的画面,竟然是一个受伤的仇敌,他双腿断裂,白骨隐约,甚至能看见跳动的经脉,身体的皮肉因为拖沓变得模糊,再沾满泥土,此刻的他一定非常的痛苦。
可那只是肉体上的痛苦,他不明白,他永远不明白,自己此刻内心的痛苦,高顺自从出生以来,最沉重的事。最渴望的事。
原本的筹措,浅淡的不甘,心中的不顺,挥之而去,继而带之的是深深的蛰伏,和无与伦比的复仇感。
:“请主公,将这人交给顺,顺与他有杀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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