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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百人,全是骑兵,整齐着装,队列鲜明。
黑牛本来是燕翔强制不要跟来的,可族长是在不放心张龙一个人在少爷身
边,黑牛虽然头脑简单,可对少爷的忠心据对比张龙多。
燕翔也懒得争论这些,反正黑牛武力过人,一起去也不是坏事。
只一日就到了九原城。若不是山路不好走,早就到了。
:“那里就是九原啊!”果然是北方的城池,虽然有些死气沉沉,
可依稀之间还是能看出曾经的霸气和坚不可摧的啊!
:“是,主公,那就是九原城,我们是否需要进城。”进城?
:“不用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我们的直接去晋阳。”其实燕
翔想说,就九原这破地方,看城池的规模最多千户人口,绝对是买不起自己
的珍贵物品。这样都还是一个郡的治所,汉庭真的衰败到这种程度了吗?
五原太守督瓒得到探马,一伙百骑在外窥探城池,这里虽然任然挂大
汉旗帜,早已是孤悬塞外的小城,若有敌寇弃城是随时的事。城池的得失全
看匈奴王庭的脸色,虽然匈奴王庭现在也听从大汉调遣,可最近天下纷乱,多事
之秋。小小的九原在鲜卑,匈奴,羌胡夹杂在之中摇摇欲坠。每次见到上
百骑兵即使是路过也是提心吊胆。
大汉之威,扫地至此。真是唏嘘不已。治所九原尚且如此,其他诸县
恐怕闻敌人之风遍丧了胆吧!
九原紧闭着城门,而城外却杂乱无章的攘往着数十难民,都是孤苦无依的
贫民,饱受北方蛮夷兵祸,却无法进入县城避难。饥寒交迫随时可以夺取他们的
生命。这是放任不管了,如果自己是敌军,这些人便是自己虐杀的对象。
燕翔感觉一阵阵的愤怒冲击着自己的内心,无能为力,是的,能做什么呢
。连最微薄的绵力都进献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绝望的人,在绝望的城
墙下,绝望的看着自己的队伍,无力且爱上,疼的感觉深入心扉。自己能做
的只能是默默地离开。
燕翔能感觉到,这些人在麻木的欢呼,汉人的血性已经单薄到这样了吗?
不,绝对不是,那么他们怎么会如此?燕翔感觉自己渴望,自己从来没有如此
渴望的想杀死一个人,不,不止一个,为了这大汉的朗朗乾坤,为了这大汉天下
太平。他需要杀人,很多很多的人。
:“快速前进。”几乎是吼出来的。身后的黑牛莫名其妙,少爷看
了一眼九原城就一个人生气,不就是一座城而已,我们也有,生什么气?
一路上虽然风景优美,处处沁然,却无法提起燕翔的心情,汉原本是让
汉人一听到就充满希望,让敌人一听到就充满绝望的字眼。
连绵不绝的古长城从左往右,延绵不绝,这是伟大的工程,隔断了两个世
界的交流,现在随着匈奴内迁,接受汉庭调遣,并州长城已经多年没有修缮过
了,残垣断壁,固然能从这些看出曾经的宏伟,可再也挡不住异族的铁蹄了。
即使是完善的时候也没能挡住几次。
绕过一座小山,燕翔低沉的心情得以恢复,这些是自己将来的责任,
自己需要改变。
:“主公,探马在前面发现了一伙贼寇。”前面探路的张龙带领几骑绝
尘,往来纵横,相互召唤,尽现正规军的操典。
:“这里可是大路,来往人多,甚至还有官军,哪个贼人竟然如此嚣张
,敢在这里作案。”黄巾虽然波及并州,并北还是没有的,这定是一些异族
流寇。
:“跪下,见到主公还敢不跪,不跪者斩。”张龙恶语相向,这汉
子的表现,是对燕翔的不尊敬,也是对他能力的莫大侮辱。
燕翔打量着这伙贼寇,活着的只有五人,有一人俨然也是贼寇打扮,
不过已是身首异处,料是反抗时候被先锋斩杀的。四人低头跪地,不敢抬头见光
,一人挣扎扭动,两名军士拼命想按他下跪。
地上还有两个被异服死尸一男一女,穿着邋遢,或许是九原流民。一口
常见的小锅,正被细火炖着什么动物的肉,冒着阵阵香气,引得黑牛口水直流
,引得张龙,反胃连连。
:“你是何人,因何再此,这二人是被你们所杀?”燕翔开口询问
,言辞温柔不急,就像令居问话。
:“要杀就杀,俺麻三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男人,哼。休想要我跪
你这狗官。”说完要命的挣扎,就是不跪。张龙怒急,正要拔剑斩麻三双脚
。
:“真是热血男儿,我燕翔最敬重豪杰,你可不跪。”如今热血男
儿尤其珍贵,若能收为自用,也是极好的。
:“我且问你,这二人是你所杀?”地上躺着的两名流民,身体上
流着鲜血,想来是致命伤太过严重,竟然流了这么多血。
:“是,皆是我杀,这几个软货,让他们杀人他们都不敢,真是愧为
我兄弟。”回答之时,麻三言语粗鲁却不失气度,身在燕翔百骑兵之中,竟然
如此淡定从容不向强者低头,此人竟没在三国留名,真是遗憾。
:“这二人,穿着邋遢,料想也是穷困之人,身无长物,你们杀他们
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哈,你竟然不知道?”麻三将燕翔当做傻子一
般,放声嘲笑。
这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不会吧?那小锅里面煮的肉,或许是这流
民的猎物,这伙贼寇见肉起意,杀人夺肉吧!或许如此。
:“主公。”旁边的张龙欲言又止,缓缓移步走到两具流民尸体前,
拔出长剑,将女流民的衣服抛了开。
顿时一阵凌乱血腥的信息冲击着大脑,燕翔只感觉自己呼吸将要停止
。女人的胸部,和腹部,的肉全没了,肉眼甚至可以看到,心脏也没有了。只
有一些脾胃肝肠还在,开始所看到的鲜血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根本不是
什么大的创伤,这是他们在肢解人。
燕翔只感觉脑袋异常的沉重,自己的灵魂就要冲出大脑一样,每一次
的心跳都伴随着大脑深处的爆炸,自己刚才所能闻到的香味,刺激自己味蕾的
香味竟然是这个女人的肉。
:“你们这些混蛋,畜生,竟然吃人。”咬牙切齿的恨,这样败坏人
伦的事情,居然出现在眼前。
胸口火一般的燃烧,双手握拳青筋直冒,全身颤抖着想要杀人,至少要杀
死眼前这个人。
:“不就吃个人吗?大人,你没吃过!你没吃,你没吃?如今这朝廷
早就不管我们这些野民,俺不吃他们,他们也会吃俺。”麻三将燕翔,张龙,
黑牛三人纷纷一点。
:“啊!……”心痛的感觉真是让燕翔爆发,然而全身都处于高度愤
怒的时候,释放出了一些电流。燕翔的战马只感觉自己背上的屁股释放出一股
强大的力量,这电流将战马的身体击打得麻木不堪,四蹄一软,跪了下去。燕
翔也得以双腿站地,胯下正是软倒的马。
或许是看到了燕翔的愤怒将战马都给压倒了,又或许是燕翔的愤怒真的
很吓人,更或许是在生死决然的最后一刻,麻三也顿悟了。
:“俺本来有个家,家里也有地,每年收成都很好,俺就是吃不饱,俺
要养俺媳妇和儿呢。交税,俺交,交粮,俺交,交饷,俺也交。可那黄巾在中
原造反,凭啥要俺们给也捐税。官兵抓了俺,被关了几个月。回来了,
家没了,地没了,儿子让人套走给吃了,媳妇上吊了。是朝廷毁了俺家。”
他说的很简单,简洁,但很煽情。甚至燕翔也开始理解他的遭遇,
:“郑三兄弟,看俺落单,也想把俺套了,俺拼了命杀了他三兄弟,他们
三兄弟真沉,俺拖累了,送了两个给俺兄弟。俺吃他家的老大,吃了半个月,
都臭了,给弃了,真可惜……”
:“够了,不要说了。”这些曾经有也是一笔带过的传说,如今变成血淋
淋的现实,燕翔的感官崩塌。
他没错,他不吃人,人就会吃他,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一直如此,过去未
来。
他错了,人吃他,他也不能吃人,他是人,不是野兽,人需要有人性,我们
是人,不是动物,即使是,我们也是高等动物。
不,他们都错了,人为什么要吃人呢?
不他们没错,人没有吃的了,只能吃人。
:“我檫……你TMD的贼老天,老子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你TM用不用这么
虐我啊!”燕翔暴走了,他拔出自己的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人性,想
要杀死麻三,却又努力想控制着自己的人性,不杀死麻三。
在一片纠结中,燕翔奋起全部力气,用剑砍向旁边一棵海碗大的树干,剑锋寒
芒快若闪电,一剑辉斩,树断,燕翔的气势也为之一滞。
现在舒服多了,自己也是有良心了,那一点硕果仅存的良心居然能这般折
磨人。
燕翔走到麻三身边。注视着麻三,麻三也这么注视着燕翔。
麻三不怕死,从来都不怕,他只是害怕活着,而且怕得要命。
麻三已经不在反抗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好人,他希望燕翔不要杀
他,好让他苟且的活着,活得行尸走肉,他又渴望燕翔终结自己的生命,将自
己送尽地狱,自己注定要饱受折磨,自己注定没有来生。
燕翔走了,留给麻三五人一袋粮食,一袋种子。燕翔很不齿麻三
的作为,但是,整个北疆,甚至中原,到处都是如此的事情发生。能做些什么呢
。感觉自己的力不从心,燕翔更加的力不从心。
原来自己所梦想的未来,竟然是那么完美的梦想,那么的重若千钧。
麻三没有身后四兄弟的欣喜,他能感到燕翔的人性唤醒了自己的人性,自
己是人,不能挣扎在人与野兽之间,人性多一点就是人,麻三鬼使神差的将小
锅踢翻,又踢翻了想要捡肉的兄弟。我是麻三,我要做人。
百骑,前进,张龙和黑牛追随这燕翔,燕翔原本的战马被他电了,打
死也不让燕翔骑了,然而燕翔并不在意这里,他在沉思,在思考。前途的迷
茫和深深的无力让燕翔惭愧且狂躁。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样的现象。
随即他陷入了一个误区,一个用现代眼光看待汉朝事物的误区,一个
需要两千年才能发展更替的误区。
张龙看着主公,那气郁的背阴透露出深深的颓废感,张龙感到燕翔那无
聊的正义,刚才主公那么的愤怒?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麻三吃人?
张龙呢喃轻语:“不就是吃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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