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青石路上,两个人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红衣打扮的少女,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青年一边走着一边哼着小调,甚是惬意。这二人正是南宫家的四子钟离鲨和大小姐钟离云珠。
“哼,都是什么货色嘛!”南宫云珠红着脸,却是被气的。“四哥你还说他没有输给你,我还以为这是多了不起呢。”
“哦!呵呵呵,那小子不是赢了吗?”南宫鲨说道。
“面对一个没有武艺的人,磨磨蹭蹭半天不敢出手,一点都不痛快。”南宫云珠说道,嘴却是觉得老高。“好不容易跑出来,就看这么一场闹剧,正扫兴。”
兄妹二人没有几步便走到了路的尽头,不远处一个雕梁画栋的小楼便是会宾楼了,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有伙计正在往门口挂着灯笼。
“恩,你回去吧。明日我再来找你。”南宫鲨说道。
“四哥不见见爹爹吗?”南宫云珠问道。
南宫鲨单脚一蹬,便跃上了身旁的屋顶,却是挥了挥手便离去了。南宫云珠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着,心中暗暗想道,还好,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听说他也赢了,却是不知现在如何了。明日早些去,定能看见他的。想着,便到了门口。
“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惊喜地说道。
“恩。”南宫云珠刚刚走进大厅,便看到八哥大汉跪在厅上,而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个脸色铁青的老人,便是自己的父亲,海王南宫远。
“疯够了?”南宫远却是一脸的怒意,说道。
南宫云珠一吐舌头,却是扮了个鬼脸道:“爹爹今天都到哪里疯去了呀。”说着,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跪着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看你们烦,还不退下去。”
“恩,你们退下吧。”南宫远说道。
“多谢海王爷,多谢大小姐。”
那几人勉强站起身,给南宫远和南宫云珠行了礼便退下去。南宫远看着坐在下边摆弄着手上小玩意的女儿,脸上的怒意却是散去了些。
“没大没小的丫头,跑出去做什么?有爹爹给你把关,你还不放心吗?”
南宫云珠却是抬起头,看着爹爹的脸,说道:“爹爹,我还不想嫁人。”
“什么话,你以为你还是小姑娘啊?一直把你留在爹爹身边不是耽误你吗?”南宫远说道,脸上满是慈爱。
“爹爹,反正我不要这么早嫁人,我舍不得爹爹,舍不得几个哥哥。”
“唉,莫要胡闹,这事只能我给你做主,莫要疯得没个样子。”南宫远说道。原本要是嫁个皇子,却是要留在京城,就是将来封了地,怕也难以再回到海上了。虽说这次若是七皇子不能一举夺魁,到时候赢家便要入赘南宫家,自己这女儿便能留在自己眼前了,但是今日看去,又有几人能够赢得了那位侠王呢。也罢,海上的生活,让她远离些也好。
南宫云珠闻言气得小脸通红,站起来一跺脚便气鼓鼓地往楼上走去。南宫远却唤住了她。
“对了,那小子还留在烈焰城吧?”
南宫云珠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回答。
此时,郑府中。许一岚却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门中,脸色却是铁青。若是不知道这一日的战况一定会以为他才是比武的失败者。但是他的心中却是被一股耻辱感包围着。
白天,比武场上。
“你说什么??”许一岚怀疑自己听错了。
“呵呵呵,一百两,亏不了你。看你这么年轻,相比能混到现在的官位也是花了不少了吧?”那人继续说道,“别以为我是怕你,就是觉得和你动手失了身份。我也是一个练家子,但是打起架来却是有失风度,我家有的是钱,这一次娶海王的女儿我是势在必得,老老实实摔下去莫要逼我动手。”
“滚!!”许一岚怒道,却又不想动手。
“怎么,嫌少?你不就是一个边军的军官嘛?像你这样的身份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没有希望的,一百两就不少了。”那人还在恬不知耻的说着,“好吧好吧,看你也不容易,一百五十两,怎么样?”
两人在场地中间,半天没有动手。所有人都很是奇怪,却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慢慢的,有些人开始喝倒彩了。
“你倒是给句话呀。好了好了,二百两。”那人见周围的倒彩声响起,却是摆了一个花架子,口中却还在说着。
许一岚有些哭笑不得,但是面对一个在自己眼中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却是完全没有出手的**。
那人见这个小白脸半天不说话,想着是没戏了。说道:“哼,不识抬举。”说完一拳头便向许一岚打过去。拳头打在许一岚的身上,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哎哟!!”那人摇着自己的手,却是哭丧着一张脸。
许一岚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把那家伙提了起来,就像是揪着一只小鸡一样。那人一边扑腾着还一边大声的嚷嚷着。拳头在空中挥舞着,却是谁也打不着。许一岚把他提到场边,手一抖,那人便被摔到地面上。
周围嘘声倒彩声不断。
想着白天的一幕幕,许一岚心中一阵阵发闷。此时,在院子的另一侧,书房中,钟离羽和曹公绩却是脸色凝重。
钟离羽问道:“曹掌柜,今日你给父王探过脉象之后,说的是父王圣体康健,兼得良药辅佐,如今已是见好,但又说如今若是要圣体大好,便要禁酒禁药,膳食得当。却不知你话中是有何意?”
曹公绩叹了口气,说道:“国君的身边有的是良医,自然能开出好方子,但是这件事有两件事甚是出奇,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钟离羽说道:“莫要谦虚,你的医术我信得过,便是令师当年也是杏林魁首。你有话便说。”
“首先,是国君的脉象。”曹公绩说道,“国君的脉象我之前没有把过,但是这种脉象我确实不是第一次见,这不是因为这种脉象有多常见,恰恰相反,这样的脉象,我只把过一次,那就是在五年前,我还没有出师,在一日我走在街头……”
那日,曹公绩走在寒风呼啸的街市上,手中拿着一包药。那是师父给他的,临走前说了这是他的一个患者的药,这几日想来那人的病应该是没有好,但是这药应该是不够了,便嘱托自己给那人送去,这家人父慈子孝,两口人相依为命,穷人的命,也是命啊。医生救人,不能只为了诊金。
但是到了那里,却只见到那人的父亲独自一人守在家中,原来那青年身体未好便执意上山打猎,却是被老虎吞了,同行的猎人们只带回他的猎刀和之前打到的两只野兔。如今,那老父亲一脸的黯然,却是还沉浸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中。
曹公绩安慰了那老人几句又留下了些银子便离开了,回来的路上,他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相士正在路边摆摊,摊子很是破旧,一个旗子上写着“赵半仙”三个字,在风中摇晃着,老人年纪不小了,但是此时街上的人们都是行色匆匆,没有人留意到这个角落里的卦摊。
“半仙之体,能知过去未来。”老人沙哑的声音在喊着。
“老人家,天色渐渐晚了,你还是歇了吧,没有人回来看相的。”曹公绩走上前说道。
“年轻人,你要看卦吗?”说着,那老人抬起头。曹公绩看去,一张满是沟壑的脸上,这脸色。胡太医一辈子最为擅长的就是观脉之术,便知是看,就能看出这人的病情,多年自己也是学个八九不离十,这老人的脸色,分明是病入膏肓的样子啊。这老人,想来没有几日的寿辰了。
“老人家,你早些回去吧。您是这附近的人吗?”
“年轻人,我不是这边的又如何,江湖人,哪里不是家啊。看来你是不用看卦了,你的眼睛也会看人啊。”老人说着,话中却是有话,笑着开始收拾。
“这天不早了,您早些回去吧。天也越来越冷,您还是少出来受风了”说着,曹公绩假意给老人收拾,扶了一下老人的手,却是暗中探了探脉,心中一声长叹,看来也就是十日内的样子。
“年轻人好心啊,好心有好报啊。”老人忽然抓住了曹公绩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您是让我早些回家,莫要死在他乡,莫要死在街上是不是?”
“您哪里话!?”曹公绩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的。
“哈哈哈哈,我们打个赌吧,要是一个月后,你若是有空便来这边一趟,我要是还在这边摆摊,你便给老头子买瓶酒可好?”
曹公绩答应了,一个月,脉象上自己可是看出这老人的寿数不满十日了,便是自己的师父能有白骨生肉的神迹,也不过延他几日的寿数,哪里还能熬得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曹公绩早已忘了这件事。但是又是一日走在这条街上,一个老人叫住了自己。
“年轻人,你还欠我一瓶酒呢。”说话的正是当日的老人。
想起往事,曹公绩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继续说道:
“那个老人拿了我的酒,又让我把了一次脉。脉中已有生机,但是却是非常的怪异。那个老人,叫做郑天云,如今被称为幻术之王。”
钟离羽眉头皱了起来。
“你是说,父王的脉象……”
“一摸一样,便是一个月后我把过的脉。”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像是连温度都冷下来了。半响,钟离羽开口问道:
“那么,还有一件出奇之事是什么?”
曹公绩抬起头说道:“几日前,我到酒庄取酒,便在不远的镇子上一个熟识的药铺抓药,准备抓药泡酒给欧阳老头还有蒋英。蒋英的病情很是奇怪,直到前几日他承认那是多年前积劳成伤,需要慢慢调理。于是我就抓了一个特殊的方子,当时我进药铺的时候出来了一个人,很是眼熟却也没有在意。那伙计看了我的方子说道,奇了怪了,连续两个人的方子几乎一样啊。我心中不禁一惊,我的方子本就极冷,要是给体虚还在病中的人喝了可是有大害,便悄悄留意了一下那伙计放在案台下面的那张药方,一看却是一惊,这方子到时改了几味药,看起来虽然是一道补身子的方子,其实却暗藏杀机,虽说对于大多人来说都是普通的补药,伤不了身子。但是给极少数险死还生的人喝了,便是催命的帖子!当时我便想起来,之前在我之前抓药的人,正是当日在圆觉寺,站在三王爷身后的人,三王爷那么强健的身子,要这药何用啊?”
“老三,你是说他的方子?”
“王爷,我以我的性命发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曹公绩跪下来,眼中却俱是坚定。
“那方子对于今日国主的身体,便是绝对的夺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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