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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京师作为一个内陆城市,可是它作为大清王朝的心脏,还是相当繁华的。而且,十九世纪,北漂在这个时候也是存在的,不过,好像女北漂是极少的。
这两天,奕詝孤儿院也不去,皇家学院也不去,每天让冯子材给自己当保镖,王晴儿给自己扮书童,到茶楼酒肆中去转悠,去看看有没有到现在还没有发迹的才华横溢之人。
就这样,晃晃悠悠地逛了三天,第四天,在一座名为仁太和的茶楼上,奕詝碰见了一个寡言少语,但又字字珠玑的读书人。
这个人一口吴侬软语让奕詝感到有些惊异。
当有人谈及现在大清和洋人之间的斗争是否还会发生,英人以后会不会再吃侵犯的大清的时候,这个人说了一句话,“洋人看见我们大清就像一块巨大的肥肉,总要把这肉里面油给榨尽才算数的,据我估计,如果咱大清不学洋人,最后一定会吃大亏的,甚至亡国绝种.”
说完,这人赶紧就朝大家作揖,口道,“采臣告辞了!”
奕詝看到这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就让冯子材去打听一下,这人是谁?
冯子材就朝茶馆的掌柜给了二两银子,这掌柜才说道,“这人叫张亮基,字采臣,号石卿。江苏铜山人,是个举人,现在是从七品的官儿,当什么内阁中书,侍读。”
冯子材把打探来的消息给奕詝汇报后,奕詝才知道,这个人看来是有大才的,而且,张亮基这个名字自己前世的确实听过,虽然现在想不起来,但这人一定是个牛人。
奕詝立即回去就到吏部去查看这个叫张亮基的人的档案。发现这个人自己应该可以招揽走的。
于是,下来,奕詝到内阁中书中去拜访了这个江浙举人。
只见张亮基大概四十多岁,脸容瘦削,有一股狠厉之气。
奕詝一看,这人就是一个杀气很重的人,是天生的军伍料。
这张亮基看见奕詝进来,有些吃惊,不过看到穿着莽龙袍,脚踏云纹靴的少年进来。张亮基也一下子就猜到,这不就是名满京城的四阿哥,卫国大将军奕詝!
张亮基立即下跪,嘴里说道,“中书侍读张亮基参见四阿哥,四阿哥千岁千岁千千岁。”
张亮基这样正式,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官衙里面,必要的尊敬是必须的,不然,别人会说,你会做人。
奕詝赶紧把张亮基扶起来,然后分开主宾相坐。
奕詝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张亮基是半个屁股架在椅子上,让四阿哥中内心中升起了一股被尊敬的喜悦。
奕詝先是和张亮基这厮聊了一些行军打仗的法门和故事。从聊天中奕詝觉得这厮是个狠人。
这厮说,“打仗就应该不顾一切,把敌人杀死。在战争开启之前,什么暗杀,投毒,绑架,还有一些下三滥嘚瑟手段,都是可以用的。战斗的时候,该杀的杀,该抓的抓,宁肯错杀,不可放过,杀一人是犯罪,屠万人就是英雄……”。
奕詝听完这厮的战争观念,真的是冷汗直流啊。
这厮就是大清朝的白起,是杀神级别的,要是把这个人个收揽到自己的卫国*军中,那就是独挡一面的帅才啊!
奕詝听完这些,就给这姓张的讲自己的新军情况,而且还为这厮描述了一下卫国军的前景和使命,也给他分析了一下大清满、绿营。
听得这厮是连连点头。后来,当奕詝试探性的邀请这厮到东北去发展,带领卫国军去开疆封土,大展自己的平生抱负。
张亮基二话没说,跪倒在地,“采臣任凭四阿哥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奕詝赶紧把张亮基给扶了起来。
说好了张亮基的事,奕詝感觉到现在北京的天气是那样地可爱,心中不觉得唱了几句前世的歌曲,“天蓝蓝,秋草香,是心中的天堂。谁把思念化一双翅膀,敞开你胸膛寻找传说的愿望。云霄外。飘散最动听的悠扬,……和你驰骋在天涯。一起守护古老的神话和传说永不凋落。摘朵美丽的晚霞,……我的心被融化梦想就会到达。让我变成美丽的骏马。和你驰骋在天涯……九天外马琴悠扬是最耀眼的光芒”
奕詝唱的很高兴,让陪伴他的王晴儿还一位奕詝得了癔症。不过在王晴儿心里,觉得这歌曲还是很好听的。
而冯子材听到奕詝唱到“让我想起乌兰巴托慈祥的妈妈”这句歌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竟然丰富起来。
冯子材心里暗自揣测,难道四阿哥是皇上和蒙古族的一名女子搞出来的,而起这名女子还是乌兰巴托牧羊女。
冯子材这样想,可是奕詝一点也不知道。
如果奕詝知道冯子材这样想,肯定会气的吐血三升。
中午,他们来到一家名叫聚贤楼的酒家,吃饭。
在饭堂里,碰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湖湘人也和几个朋友也在酒楼上吃饭。
不过,为什么奕詝知道这位就是湖湘人呢?
因为当时的京师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辣子香香,满嘴吃光,湖湘大汉,尽吃不流汗。辣子红红,满嘴骂人,川蜀小个,喝酒用碗盖”。
而这时,奕詝看到这人的菜都是辣子炒的,而且这个人个头很高,也没有满口喷粪。所以奕詝就认定这是湖湘人。
奕詝于是又和冯子材在酒楼上装逼了,文雅地吃着饭菜,竖起耳朵听着这一帮湖湘人再说什么。
“子默兄,现在家里的生意怎么样?”左边的一个黄脸汉子问道。
“世道不靖,生意难做啊,家父今年什么都没做,只守着城里的几个铺面,挣点小钱,养家糊口!”
而坐在对面的一个红脸汉子则问右边的一个高个瘦削男子,“常孺兄”,你到京考进士已经八年了,你说,明年的进士要是你在考不上,那你怎么办呢?”
这个瘦削男子说道,“唉,当今朝廷,我等读书人却是度日为难,不过这都是小事,我现在担忧的是一些愚民被别有用心的人蛊惑,起来造反,危害朝廷啊!”
这会这个叫子默的说道,“常孺说的不假啊,现在洋人打开国门,白银外流,国家贫困,烟毒四溢,许多人沉迷于烟毒,导致士农工商不振,可是朝廷还要税赋,常常逼得那些农人卖儿鬻女,长此以往,只要有妖人蛊惑,农人们揭竿而起是常有的事。”
奕詝听完这两人的对话,心里暗暗吃惊,暗地里让王家商号对其进行打听,才知道一个叫刘长佑,字子默,号荫渠,金石镇人。清嘉庆二十三年(1818)生,其父时华,经商发家。
值得一提的是,这人是个大国沙*文主义者,而且还有远见的洞察力,如果当时大清有人支持刘长佑,那华夏不是现在这样的版图。
“早在甲午战争前十二年,刘长佑建议先发制人讨伐日本”刘长佑分析,日本本来就违背了国际公法,一旦开战,在国际道义上占不到便宜,且其侵略成性,迟早会吞并朝鲜,不若乘其羽翼未丰,先发制之。
他认为,自同治以来,朝廷讲究洋务,设立海防,习水师,修炮台,购铁船,造枪炮,投入了大量的金钱,现在正是其用武之时,倾中国之全力诛一日本,是有把握的。
光绪七年(1882年,距中日甲午战争1894年差12年),他上疏提出具体计划:“伏乞皇上先暴日本之罪,简大臣宿将有威望者起东三省之兵,出松花江以临库页岛;别命一军出朝鲜,以扼其西;而后选明习韬略、熟习水师之将,由宁波、定海率舟师趋长崎,以攻其南。或虑来扰海滨,则东南沿海久设练军,亦自有防御之具。硫球臣民喜复疆土,必将有助顺之师。凭庙算之长,海外有截,天戈远震,四夷戟兵,朝鲜、暹罗、缅甸诸国可免蚕食,不独越南也。”可惜当时朝廷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如果当时掌权者按照刘长佑的建议,那么华夏现在就是直进太平洋,还管什么第一岛链屁事啊!而且,还会地跨两大洋,太平洋和印度洋,领土还会增加近二百多万平方公里……
可是历史是不能假设的。
那个叫常孺的名叫江忠源,字常孺,号岷樵,湖南新宁人。嘉庆十七年(1812)年8月1日,生于一个秀才家庭,1837年(遭光十七年)中举人。首次赴京参加会试考进土,名落孙山。在京期间,他结识了曾国藩、郭嵩焘等人,相与往来。
奕詝一听江忠源,脑袋就‘嗡’地响了一声。
前世奕詝最喜欢看《曾文正全集》,里面对江忠源的评价很高。
“他敦崇儒道,伉爽尚义,有一股封建土大夫的殉道精神。曾国藩当时便说他:“生平未见如此人,当立名天下,然终以节烈死”。”
奕詝知道这两个人之后,就来到皇家学院,直截了当的对曾国藩说,“我要你们湖南刘长佑和江忠源这两人,你去劝来。”
曾国藩一听奕詝跟自己要这两人,心里一下子就乐了。因为在自己推荐给四阿哥人的名单里面,就有这两个人的名字。
曾国藩听到四阿哥说完,立即打千说道,“喳”。
于是施施然的就出去了。
奕詝感到曾国藩今天的行为很怪异,不过也没当回事。
第二天,奕詝带着冯桂芬到皇家学院,让冯桂芬来增长见识的时候,被曾国藩给叫进了办公室。
奕詝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两人给自己磕头,嘴里还说着,“草民刘长佑,江忠源拜见四阿哥,四阿哥千岁千岁千千岁。”
奕詝看到这不是昨天酒楼上的两位才俊嘛!
奕詝立即把两位扶了起来。
特别是奕詝平日被阳光晒得黑黝黝的二逼脸,现在就像绽放的墨菊一样,因为得到人才了嘛!
当然,这一个拜见,就预示这这两位湖湘才俊入了自己张夏,以后南征北战奕詝就不缺人了。
这一天晚上,奕詝没有回去,而是和皇家学院的一帮亲信,还有冯子材,冯桂芬,以及新来的张亮基,刘长佑,江忠源进行了喝酒聊天,快哉异常!
不过,王晴儿心里就难受了,因为今晚没人抓自己的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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