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把她放进水晶棺里,抱着她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远方,传来了何睛没有起伏的声音,卓晨矽的眉宇一皱,眼角一挑,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想要怎么做?先告诉我再说?”
隔空传来了一阵阴笑,何睛带着嘲讽的语气反问道:“卓晨矽,你不是都到了我这里,才想起来怀疑我吧?难道你不想救水滴了吗?”
“告诉我你要怎么做?”男孩很执着,依旧抱着水滴一动不动。
何睛沉默了一会,这才幽幽的扔出了两个字:“换血!”
“换血?”这两个字,从何睛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可是听在卓晨矽的耳朵里,不止诡异,甚至还让他忐忑。
“你有把握吗?水滴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何睛神秘的一笑,从其中的一扇房门里走了出来,她犀利的视线打在水滴的身上,女孩的身体就自动的飘在空中,继而落在了水晶棺的上面。
“我说过,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救她的,除非你用自己来换,现在,你来了,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协议开始了?”
转头背对着卓晨矽,让男孩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何睛的手抚上了水滴阴红色的脸颊,诡异的嘴角扯了扯:“这个孩子,可以等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
转过了身体,何睛的双手搭在了卓晨矽的肩膀上,暧昧的勾下了他的脖子,贴近了他的耳边:“我说过,你就是我的菜,所以,你只要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当我的宠物就可以了,直到我玩腻了,你就可以恢复自由,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件事情你不可以对任何一个人说,也不可以再对这个女人存有爱意,你的心里,现在只能有我!”
卓晨矽越听越迷茫,这个女人的心思,想法,目的,他一个也看不透。
“如果你能救水滴,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让水滴恢复正常,不再有任何的问题!”
“没问题!”女人的口气听起来,相当的有自信:“那么,现在就开始喽!
她的手在卓晨矽的眼前一晃,男孩就立刻失去了意识,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何睛的怀里。
……
一个星期后,水滴被送回了司家,由一个陌生的出租司机,说是一个叫做何睛的女人委托他的。
傅启轩让凌峰把水滴抱进了二楼的房间,而他的手机,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你的女儿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她体内的魔血已经被我全部清除,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我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包括让你献出你的命!”
电话那边,传来了何睛诡异而又魅惑的声?的声音,傅启轩沉默不语的听着,而一旁的茹冰,则脸色漆黑的瞪着。
“哦!对了!先告诉你一声,卓晨矽已经被我收了,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了!”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何睛砰的一声把手机挂断,傅启轩从耳边拿下了电话,半天没有反应,司茹冰与初雪立刻疑惑的看向他:“何睛到底说了什么?启轩?”
“她说……水滴已经好了!”
初雪与司茹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面面相觑,感觉心中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女人们欢呼雀跃,可是傅启轩的脸,却是不怎么好看!
“她为什么要留下卓晨矽?而光腾,又为什么会把卓晨矽一直留在身边?”这一点,一直让男人感到疑惑。
傅启轩大步向卓心兰的房间走去,初雪与司茹冰不明所以,担忧的跟了上去。
打开房门,卓心兰正傻笑着坐在窗前,一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发梢干枯,似乎还传来了一阵异味,自从卓晨矽消失了之后,别墅里没人敢靠近她,更没有人愿意靠近她,所以现在的卓心兰,看上去狼狈不堪。
“卓晨矽已经被何睛留在了身边,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让你和她都这么感兴趣?”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呀?”
面对着傅启轩阴冷的质问,卓心兰依旧是一张看似懵懂的脸,司茹冰生气的靠了过来,腥红着眼睛瞪向面前的人影。
“水滴已经好了,你不要再去对她动手脚,不然的话,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管这些人在自己的面前说什么,卓心兰都是傻傻的一笑,继续摆弄自己的头发。
“你们是谁呀?我都不认识你!”
初雪拉扯着傅启轩的衣袖,将他拽到了门外:“你确定吗?卓心兰就是光腾,可是看她又痴又傻的样子,好像又不太像!”
“不管是不是?我们还是多提防一点好,你先去看看水滴的情况,我和茹冰马上就上来!”
初雪对自己的丈夫点了点头,转身向楼上跑去。
傅启轩从门外又走了进来,看着司茹冰对着卓心兰指指点点,可是那个女人却依旧傻呆呆的。
“怎么样?”男人走了过来,看了看司茹冰。
女人一翻白眼,一脸的无奈:“还在装?”
“行了!先不管她了!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的动静,绝对不能让她再搞什么小动作了!”虽然这种方法,傅启轩并没有什么把握能看的住她,不过,那也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何睛刚才说什么?什么叫把卓晨矽收了,她收了卓晨矽干什么?”关好了房门,傅启轩与司茹冰一前一后的从卓心兰的房间里走出来。
傅启轩摇了摇头,同样的不解:“我会查查看的,她留下卓晨矽要干什么?”
门外的两个脚步声走远了,卓心兰继续拉扯着头发,笑容却诡异的咧开:“你们就那么相信……那个女人?”
卓心兰的嘴角挂上了一层冷笑,她推开了窗户,让外面那冰冷的寒风,呼啸着,打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说男人可怕!那么有一些女人,要比男人还要可怕十倍,傅启轩,现在已经成为凡人的你,真的什么都感应不出来了吗?那不是太可惜了吗?”
门外,一个路过卓心兰房间的佣人,突然听到从里面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尖笑,她的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花瓶扔到了地上。
“啊!真是个疯子!为什么要让她住在这里啊?真是讨厌!”佣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卓心兰阴笑了一声,斜眼看向门外。
“啊!……”的一声,刚才那个佣人,一脚没踩稳,突然尖叫着滚下了楼梯!悲惨的摔断了几条肋骨。
……
水滴清醒了,初雪与茹冰都不约而同的长吁了一口气。
因为诸葛甜心出了车祸,伤到了腿,所以要休养很长的时间,诸葛一凡已经回国了,因为还要处理司氏的业务,而诸葛逸辰,则因为担心水滴,也匆匆的从国外赶了回来,那边,现在只留下了祝萧萧,留在那里照顾自己的女儿。
“甜心为什么不回来?在这边有更多的人照顾她不是更好吗?”司茹冰奇怪的看向诸葛逸辰,男孩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她在那边遇上了一个男孩子,两个人分分合合的几十次,到现在都还是要断不断的,我妈咪正在那边处理呢?”诸葛逸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恶意的微笑,司茹冰当然明白他的笑容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有祝萧萧在那边处理,那只会越来越乱而已,看来,诸葛甜心要头疼一阵子了!
席飞扬为水滴仔细的检查过了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样的结果,让大家都很高兴。
站在这里的人,多半都以为水滴是因为流产,所以身体留下了一些后遗症而已,除了初雪傅启轩与司茹冰,没有人知道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自从睁开眼睛开始,水滴就开始在视线范围内,搜索卓晨矽的身影,可是那个男人哪里去了?
那一夜的疯狂,好像就在眼前,难道他又在疯狂之后消失了吗?就像是之前一样?
“卓晨矽……他在哪里?”水滴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了自己的母亲,轻声的问了一句,可是就这一句,却让大家全都缄默不语了。
初雪坐在她的床边,温柔的抓住了她的手:“水滴,你和他没有缘分,忘了他吧!”
“妈妈,你在说什么呀?”水滴又把疑惑的视线对准了诸葛逸辰:“卓晨矽他出事了吗?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个表情?”
“他已经……死了!”诸葛逸辰低着头,叹了口气,从他的嘴里,溢出了让水滴感到压抑的声音。
“什么?”女孩有如五雷轰顶,她接受不了的,瘫倒在了床上。
……
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傅启轩又拿起雪茄抽了起来,初雪走了过来,在身后圏住了他的腰:“你又开始心烦了,是吗?”
男人把初雪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我以为,只有我和你的缘分才会这么曲折,为什么水滴也要受这么多的折磨呢?”
初雪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心口:“你就是这样,永远都是口硬心软,对女儿严厉,实际上却是最疼爱她的,嘴上一直说不满意卓晨矽,却因为他的事情而心烦!为什么你就不能对他们坦诚一点呢?”
男人敛住了视线,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过头来关切的问道:“水滴她怎么样了?”
一手搂住了初雪的腰,女人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傅启轩在爱妻的额头一吻,温柔且深邃的看着她。
现在的他们,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现在就要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当成一世纪那样来过,他们现在只想每天都快乐,可是……
提起了自己的女儿,初雪的脸色也不得不黯淡下来了:“睡了!刚睡!还吃了几片安眠药!”女人的眼神里,溢满了担忧。
拍了拍爱妻的肩膀,男人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的说道:“如果她们注定会在一起的话,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见面的,如果没有缘分,就让他们彼此都忘记吧!这对他们来说,也许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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