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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何欢花巧计成拙
一见面,韩羞草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大成。赵大成笑逐颜开,抱住她就是一阵热吻。情不自禁地,管他三七二十一,俩人各自宽衣解带,共浴爱河。这是韩羞草的第一次,而赵大成则驾轻就熟,犹如鸳鸯戏水,很是老道。在床上,韩羞草是相当的放荡,主动地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令赵大成血脉贲张,欲火中烧。几番缠绵,虽有点力不从心,但是,赵大成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俩人如浴春风,如沐阳光。
云雨毕,韩羞草依偎在赵大成的怀里,不胜娇羞。这时,赵大成悄悄告诉韩羞草道:“小草,我已经为你在亚运村买了一套两室一厅,准备找几个人装修一下,到时你就搬过去吧。这就叫‘金屋藏娇’!虽然简单了点。”听了,韩羞草大喜过望,狠狠地亲了赵大成一口。自然而然地,俩人又是一番温存。
次日,赵大成便带韩羞草去看了看房子,并交给韩羞草一把钥匙。这是自己的房子了!韩羞草欣喜若狂。在房子里转了几圈,怎么看,怎么开心。她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她并不是不知道,“二奶”这个词是大含贬义的,在社会上,二奶为人所不齿,惹人非议,但为了谋生,沐浴在爱河里的韩羞草毫不在意,满不在乎。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她还多了一个心眼。过了没几天,她就哄着赵大成将房子过户到她自己的名下。见木已成舟,好事做到底,赵大成只好大大方方地照做。事毕,韩羞草怀揣着房产证,依偎在赵大成的怀里,小鸟依人,兴高采烈,乐不可支,喜上眉梢。她真真正正地感受到,“高枕无忧”是多美的滋味!
夏末的夜里,帘外雨潺潺。她使出浑身解数,一门心思伺候赵大成。她认为,赵大成是她一生的真命天子。赵大成会意,一晌贪欢,又一晌贪欢,感官舒畅,宝刀不老,浑忘记了疲倦。他称韩羞草为“天赐的尤物”,可遇而不可求。
几家欢乐几家愁。见韩羞草软硬不吃,又听说赵大成在外面要“金屋藏娇”,何欢花简直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怨妇,暗自啜泣,珠泪成串,辗转反侧,夜不成寐。败在一个小黄毛丫头手里,她不甘心。
已是深秋了,野菊花点缀着京城的角角落落,满城尽带黄金甲,自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一大片黄叶,又一大片红叶,秋醉了,人也醉了。
韩羞草早已告别地下室,开开心心地搬入新居。赵大成出手阔绰,一下子就给她了二十万作抚养费,大多数时间都是留宿在这里。妻不如妾,男欢女爱,赵大成乐在其中,其乐无穷。
韩羞草也不再打工,一门心思过着阔太太的生活,悠闲自在。白日里,她去健身房健健身,到小花园跳跳舞,四处散散步。晚上则早早为赵大成准备一桌好菜。夜里则陪着赵大成颠鸾倒凤。这种生活她喜欢,她陶醉了。
别人在她背后“嚼舌头”,骂她“厚颜无耻”,她满不在乎。她喜欢这种贵妇人的生活。
她丝毫不在乎人们在背后称她“二奶”。她为“抓住”这个男人由衷地自豪。在她的心目中,赵大成确确实实是她的真命天子。
现在,俩人进进出出,成双成对,如同比翼鸟,犹如连理枝。
闻讯,何欢花一气之下,病倒了。纯粹是心病!她成了断肠人,典型的怨妇!独守孤房泪如雨。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得知何欢花生病的消息,她的表弟李毅特地上门来看望她。李毅是上海财经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在壳牌公司上班,年薪十余万。他高高的个子,一张娃娃脸,白白净净的,总是西装革履,打扮得齐齐整整,风流潇洒,气度不凡。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能说会道,很有女人缘。
一见到李毅,何欢花灵机一动,又想出一条妙计来。她的病顿时好了大半。她的精神为之一振,赶紧将李毅请到客厅。俩人一面品茗,一面窃窃私语。
事不宜迟,她将自己的计策毫无保留,全盘托出。俩人商量来商量去,李毅面呈为难之色。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何欢花硬塞给李毅十万元,并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他十万。不失时机,她并激将他道:“堂堂的名牌大学生,我就不信你还不如你那邋遢姐夫!连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都搞不定!”何欢花一味地灌迷魂汤。有钱能使鬼推磨。十万是李毅一年的辛苦钱,他一时心动,应允下来。
回家的路上,风一吹,李毅清醒过来,心想,这不是美人计吗!表姐看样子已是穷途末路,鬼迷心窍了,病急乱投医,亏她想出这令人啼笑皆非的法子!
但是,毕竟这是一个新的挑战,不妨一试。韩羞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把表姐夫迷得神魂颠倒,宁愿抛妻弃家。他要施展他男人独有的魅力,将韩羞草一举“拿下”。他好奇心顿生,一时间踌躇满志。
自秋至冬,韩羞草和赵大成过着甜甜蜜蜜的日子。赵大成似乎淡忘了自己的家庭,只有到了周末才开车回去一趟,也不理睬何欢花的一张冷脸,只是跟孩子们亲热亲热。来去也匆匆,安抚好三个孩子,自认为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便又赶回韩羞草的住处。
多少柔情蜜意!他留恋韩羞草的住处,留恋又留恋,他乐不思蜀。
快乐的时光总是太容易,时间转到了公元1994年。
元旦次日,天气晴好,太阳穿透厚厚的云层,露出温和的笑脸。
与韩羞草道了个别,赵大成早带着一家大小回河北探亲去了。
韩羞草独自呆在房里,无所事事,但并不寂寞。她打开电视,点上一根烟,一面抽烟,一面看电视,优哉游哉地打发时间。
中午时分,李毅不期而至。他西装革履,一身藏青色的西装笔挺,一双黑色的皮鞋锃亮,小平头梳理得齐齐整整,自有几分气派,不乏几分书生意气。
他右手提了一大篮子水果。在韩羞草的房门前迟疑了一会儿,他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不知道是什么不速之客!韩羞草心里嘀咕。她穿着睡衣睡裤,懒洋洋地打开门,一见是个陌生男子,崭新的面孔,她有点慌里慌张。她也不言语,顺手又欲把门关上。
这时,李毅忙道:“表嫂,我是李毅,何欢花的大表弟,特意来看看你,你开门吧。不是外人。”韩羞草倒是听赵大成提及这个在壳牌工作的表弟,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何欢花难道还不死心?又要耍什么把戏。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让他进来吧。他一介书生,能有几个心眼?何欢花尚且是我手下败将,何况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不妨逗逗他看看。看他耍什么花招。毕竟这人喊她“表嫂”,很识时务。这样想着,她就满面笑容地开了门,笑盈盈地道:“稀客!贵客!原来是表弟。得!快请进。多有怠慢。”听了,李毅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李毅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稳稳当当地将果篮放到厅里,然后才从从容容地坐在沙发上,面对韩羞草,秀色可餐,他情不自禁,不觉冲她飞了个媚眼。他的媚眼恰好被韩羞草捕捉到了。韩羞草心里一动,想道:“男人会抛媚眼可是少见,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奇怪啊!”想着,作为回报,她也就不由自主地冲他抛了个媚眼。李毅也不由地怦然心动。
一时相对无言,俩人只是大眼瞪小眼,打量着对方。
李毅见韩羞草的一张鸭蛋脸泛着小桃红,几许娇娆。一对白藕似的胳膊露在外面,惹人的眼。尽管是大冬天,房子里暖气却很热。透过睡衣,李毅一眼就见到,她乳峰高耸,一抹酥胸若隐若现,娇媚无双,十分性感,别具少妇的风致。由于在上海读的大学,上海美女也的确见过不少,但这样的上海丽人他还是平生第一次碰到,美丽、成熟并有着十足的女人味!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他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地心动了。这时,秀色可餐,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使美人计的,李毅倒对她一见钟情,想入非非。
韩羞草是过来人,脑袋何等的精明!眼睛何等的锐利!一见到李毅在她面前痴痴呆呆的样子,自然明白了十分,不由地心中窃喜。
这个小伙子一身书生气,初出茅庐,老实淳朴,一张娃娃脸带着笑意,讨人喜欢。韩羞草一下子如同触电一般,心不由地为之一颤。
这时,韩羞草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俩之间也许将来会有一段缘分,这个男人也许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的男人。这样想着,她冲他嫣然一笑,顿时千娇百媚横生!李毅一下子中招了,脸一热,心跳加速。这,韩羞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有一丝丝得意,但她并不吭声,静观其变。
此时,心有灵犀一点通,李毅只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她一身的香水味令他心醉神迷,他的心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终于,李毅打破沉默,因了紧张,结结巴巴地打趣道:“表嫂不愧是上海丽人,真摩登!我在上海读的大学,四年也没遇到一个这样的上海丽人,敢情跑到北京来了。”一提及上海,顿时,酸甜苦辣咸一时涌上韩羞草的心头,韩羞草不知心里到底是啥滋味,但他的恭维话仍令她心动。他的一张娃娃脸骗不了人的,她紧紧盯着他的双眸,她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她抬手梳理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笑道:“李毅,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很会说话。甜言蜜语!灌我迷魂汤。得!我算什么丽人!上海俊俏的女孩满大街都是,你只是走马观花而已,不曾留意。否则,带个上海丽人来北京也说不定。”说毕,她格格笑个不停,乳房随之一颤一颤的。这令李毅眼花缭乱,心弦振动不已。
这时,俩人觉得熟识起来,都自然放松下来。于是,韩羞草站起来,柔柔地问道:“人到就行,还带这么多水果来。真是客气!见外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得!茶还是咖啡?甭客气。”见状,李毅爽快地道:“茶吧。我喝腻了公司的咖啡,正好换换口味。叨扰了。”听了,韩羞草轻扭腰肢,袅袅娜娜地走到橱柜前,拿出一盒上等龙井。她泡好茶,端到茶几上,给俩人各斟上一杯,笑道:“表弟,你难得来一趟,就喝点好茶吧。得!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以后常来。不过,在你表姐眼里,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女妖精,专勾引男人的。得!你就不怕上当受骗?”说着,她睨了李毅一眼。李毅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接下去,俩人一面品茗,一面毫无拘束地闲聊。由于是同龄人,自然而然地,俩人情投意合,话语投机,一个话题接一个话题,天南海北地闲聊。不知不觉地,李毅色迷心窍,神魂颠倒,早把自己的所谓“使命”抛到脑后去了。
直到这时,李毅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屋子。房子铺着红地毯,看上去一尘不染。四壁刷得粉白,干干净净。衣物、家俱收拾得齐齐整整。韩羞草一身充满贵气,令人触目一新。
见他静悄悄地看着房子,韩羞草不觉翘起二郎腿,粉白的小腿摇来摇去,十分诱人。
打量了一下房子,又呷了一口茶,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李毅笑道:“表嫂真会收拾屋子。干净整齐。不愧是颜如玉,远赛过汉武帝的阿娇!表姐夫金屋藏娇,真是艳福不浅!令人羡慕。”听了,心里偷着乐,韩羞草只是抿嘴一笑,沉默以对。
谈及上海,李毅也是一肚子苦水,他笑道:“上海人排外意识真浓。聚在一起,一说起上海话来,自然抱团,一下子把外地人圈在外面。他们压根瞧不起外地人,甚至连北京人都瞧不起,真是匪夷所思!我大学四年居然没交到一个上海朋友,一句上海话都不会说,说来真是遗憾!毕业时,民生银行本来打算要我的,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到了北京。”惺惺惜惺惺,由于在上海一直处在社会的最底层,韩羞草对上海也是不怀好感,她眼噙珠泪,敞开心扉,轻轻道:“虽然我是上海人,但我也一点不喜欢上海。那里给我留下的回忆只是贫穷、势利和冷眼。我现在更觉得自己是北京人。迄今为止,我来北京已三年了,我从未想过要回到上海看看。得!往事不堪回首!”说毕,怀着满腔心事,她掏出纸巾揩拭了一下双眼,整个一株带雨的梨花,妩媚动人。李毅一下子看得呆了,经不住她的三言两语,他倒一下子成了她的俘虏。对于这一点,韩羞草心知肚明,她为自己的魅力颇为自得。
赵大成是个世故圆滑的商人,骨子里唯利是图,而李毅则不同,他是个性情中人。言语之间,李毅有着一肚子的不合时宜,周身焕发着青春的活力。他知识渊博,说起话来,诙谐幽默,妙语连珠,妙趣横生。这令韩羞草觉得新鲜有趣、很着迷。这是她在北京遇到的第一个大学生,又是风流潇洒的同龄人,异性相吸,自然心怀好感。
聊着聊着,不觉时光之流逝。韩羞草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一点多了。她赶紧站起身来,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光顾聊了,吃饭点都过了,得!我请表弟出去吃一顿好的。”说着,她抬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又拣了个乳白色的圆礼帽戴在头上。这时,李毅也忙站起身来,笑道:“哪用你请!表嫂,怎么说我也是一响当当的白领,还是我请你吧。吃海鲜怎么样?”听了,韩羞草又冲他抛了个媚眼,笑道:“表弟如此慷慨!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得!我就吃大户吧。”说罢,韩羞草进卧室换了一件青色牛仔衣,一条灰色牛仔裤,薄施脂粉,轻喷香水,透着几分娇气和魅力。她袅袅娜娜地走出来,往李毅面前一站,抬手整了整圆礼帽。乍看之下,李毅更是神魂颠倒,忘记了东西南北。各怀心思,俩人遂肩并肩一起出门。听说韩羞草与李毅黏在一起,赵大成醋海生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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