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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苗这是要亡命一击了!”
“是啊,我们袁家又该是何去何从呢?”
重兵把守的袁家府邸之内,如今已经是辞去了闲散官职的袁逢和袁隗正在秘密商议。
“我等还是太过于心急了,想着能够奉立皇子辩为帝的,但是没曾想那张让竟然是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竟然连天家血脉都敢击杀。现如今,董太后垂帘听政,我们这夹在何苗和皇帝之间的日子不好过啊!”
堂堂的司徒司空,三公之二,竟然是说罢免就罢免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执政了?
就在二人商议之时,却是忽然听到下人通传,太尉陈球来访。
袁隗袁逢两人心知肚明,太尉肯定是来说服他们来了。袁家手中的兵马还是有那么一些的,袁家本来在朝堂的势力就不小。
何进死后,袁家为了保全自身,亦是招诱了不少的何进旧部。加上那袁绍袁术两人本部所领的两校精锐禁军,亦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只是不管是何苗也好,还是董太后也罢,都是和袁家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这么大的一个助力,却是为两方人马所诟病。
太尉陈球的到访,到是可以说出乎意料之外了。不过么……仔细品品的话,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天下,是天家的天下,也是与士大夫们共治的天下。
太尉陈球是士人,袁家也是世家大足,他们可是有很多的共同语言的。
虽说正值战乱之际,但是何苗的脑袋还是很清楚的,有些人只要没有拿着刀子戳他,他就是动不得。
很显然,这个陈球老爷子就是一个。更别说太尉陈球对他,在朝政之上还多担待帮衬了许多,最起码,何苗是这么自以为的。
三人入了席间,几杯酒水之后,就是直奔主题了。
太尉陈球,首先笑道:“徐州的美酒啊,这可是好东西,就算是我那个侄孙的孝敬都是不够我这么痛饮的呐。次阳兄,到是好手段,如此时节都是如此的逍遥自在啊。”
三人同殿为臣已久,这个互称表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袁隗听着陈球调侃自己,也不恼怒,苦笑道:“伯真兄莫要调笑我等了,这美酒若不是的听闻伯真兄大驾光临,我们都还舍不得喝呐。不瞒伯真兄,这美酒饮完此番,就算是我们兄弟俩,都是要不知道等多久才能够在喝到了。”
“哈哈哈,那敢情好,我这来的是时候,正好可以喝个痛快。”笑完,陈球放下了酒杯,有些惋惜的叹道,“哎!人生真是世事无常,我心中亦是知晓两位的打算,不得不说,若非那张让丧心病狂的话……”
闻言,袁隗袁逢两人脸色也是沉了下来。虽说这些时日一来,朝堂之上,看起来陈球是在帮何苗打压他们袁家,就连他们兄弟二人的三公之位都给夺了。
但是也就只有何苗这个莽夫看不出来了,事实上,就连高高在上惯了的董太后,都未必察觉到了陈球的这一番手段。
的确,袁隗袁逢三公之位没了,之后更是连两个闲职都被弄得辞掉了。但是这又如何?除此之外,他们袁家并未受到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打压。
而且没了官身,那董太后的怒火也是被发泄了不少,再加上适时的提高了不少何苗的名誉,转移了董太后的目标……这个袁家人并没有在整个事情中,亏损太多。
“两位大人,亦是知晓陈某的作风的,若非紧要之时,陈某都是不喜擅动的。如今,洛阳局势糜兰,两位大人,也该重新出山为这天下出力了。”
袁隗袁逢一听,心中惊喜交加,但是脸上还是好点面子的。心知肚明之下,袁隗还是故作的纠结的说道:“陈大人所言甚是,只可惜太后那里……怎么都不是个办法啊……”
是啊,杀掉人家的血亲,这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不妨事!”陈球却是摆了摆手,说到,“太后如今年事已高,再说,让一个女流之辈扛着振兴大汉如此之重的胆子,我等的朝中一干大臣都是吃干饭的么?如今十常侍已死,外戚也就只剩下这个名不副实的何苗垂死挣扎。如此虽说是一番破败之相,但是又何尝不是光武帝之时,百废待兴的中兴之况呢?”
“那敢问伯真有何见教?”
“我们袁家该出何立?”
看着袁绍和袁隗明确的表态了,陈球终于是开怀的笑了。董太后的仇恨?于他何干?何苗的生死?于他何干?
说白了,就算是谁坐在那皇位之上,由于他陈球陈伯真何干?
他所以需要的不过是一个青史留名,一个肱骨之臣的好名声罢了。人年龄越大,看开的东西也就越多了,也有很多从前不在意的东西,变得更加在意了。
“荀攸、杨彪、黄琬等几位朝中重臣,皆同意此番主意。何苗手下的将官,亦是有不少人愿意舍弃那无谋何进。还有那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亦是深明大义,之前便是联系过了老夫,愿斩了那作乱的何苗人头。”
“只是因为此番还不是斩杀何苗最好的时机,若是何苗此时身死,群龙无首之下,好端端的官兵定然是有不少要变成乱党为祸洛阳了。所以,我便是没有同意那曹操的想法,让他继续留在了何苗的身边。”
“骁骑校尉曹操?”袁隗点了点头,“本初与那曹操乃是同学,几番都曾对我等言过那曹操,说来的确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若是有此人出力,倒也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这就次阳兄你孤陋寡闻了。不说本初侄儿如何说法了,那曹操早些年间便是以律法严明闻名一时了呐,之前十常侍猖獗,敢夜禁杖责黄门之人,便是那曹操了。”
几番夸赞之后,三人更是细细的商议起了一番军事上的事情,陈球便是告辞了。
他可是以替董太后说服袁家出兵相助的名义来此的,此番也是差不多该会去复命了。
若是太平时节,这董太后垂帘听政,陈球倒也懒得管他许多。但是值此多时之秋,大汉生死存亡之时,董太后这等无能之辈,陈球还是不能放任其如此逍遥的。
另一头,洛阳的战斗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之气那都是同僚之故。还是说,诸军之前,亲朋好友错综复杂的缘故。
别看宫城各处都是打的热热闹闹的,但是真正的手上牺牲者,到时有些少的可怜的。
只可惜,不管说是何苗也好,还是伍孚也罢,这俩个双方军事行动的最高指挥官,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没有亲上战场。
何苗哪里是因为杂事太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来处理了。而伍孚那里,原因就更加的扯蛋了,只因董太后和献帝需要伍孚留待身边护驾……
卢植朱儁这些老将,还有董卓等人自然是看的出来这场战争到目前为止的荒诞的。
但是他们也乐的如此,董卓一门心思的就想着如何获得更大的战功,将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了该怎么去抓何苗的事情上了。
而卢植和朱儁,可以说,眼下这个的接近演习,多过实战的实战。正式这两人默默引导的结果。
所以,自然也是不会让战事激化的了。
他们只是有些奇怪,为何到现在为止,那长水校尉的兵马还未到来,派去的探子也是有去无回。
若是他们知道那长水一校,已经是被曹操斩尽杀绝了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会同意陈球的意思,和那曹操厮混在一起了。
这些都是虚的,实在的东西马上就要降临了。
陈球回到了皇宫,把加工过了的回复说与了董太后听之后,便是正式的开始计划了。
伍孚此人被拴在了董太后的身边到时一件好事情,因为伍孚此人实在是太过于刚正了,刚正的让人都认为他不应该去当一个武将,而是应该去当一个谏官。
“可以开始了!”陈球看着金光四溢,火焰丛生的战场,对着卢植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让众军开始真正的战斗吧,此番之后,若是还有冥顽不化之辈,为了安定天下的大计,也只有杀之一途了。子键,某要多生那妇人之人啊!”
卢植对陈球鞠了一躬,说道:“学生自然是知晓的,此番多生的哪一点妇人之仁,有可能便是那之后更多杀戮和破坏的源头的,让两手沾满血腥的觉悟,学生早就有了!”
陈球看着自己这个被自己的忠正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学生,点了点头。
“虽无官身,我卢植卢子健亦是愿为大汉流尽最后一滴血,我卢植亦是大汉之庭柱!”老将卢植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直刺长空。四个血色的大字炽热无比的燃在那卢植的头顶——大汉庭柱!
“吾乃汉家郎,此生当傲狂!歃血冲沙场,仗剑敌首扬!虎贲军——随我冲锋!”
“杀!”
虎贲军,禁军八校之中,最为精锐的一直重装步兵。如果说曹操所率领的骁骑一校,是最为强大的重骑兵的话。那么这虎贲军,就是禁军八校之中最强大的军队,没有之一。
身为重装步兵,却是比骁骑校尉还要的凶残,一支如此恐怖的重装步兵。又有了卢植的兵贵神速之力的加持,这个冲锋力量,比起那重骑兵竟然也是不遑多让!
宫门开了,不,更准确点来说,宫门碎了!来不及完全打开的宫门,被虎贲之士冲碎了。
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了,虎贲出宫了,那些敌人还有入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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