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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摊主老头把一万两银票收好之后,徐乙便满脸笑容地问道:“大叔,您这几个物件,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啊?这十二生肖,可是还缺了六个啊?”
不管是殉葬品还是祭祀礼器,一般都是成套成对的,徐乙知道,这东西绝对不可能只是六个,那也就是说,老头手上极有可能还有剩下的六件玉器。
至于那六件玉器是法器的可能性也很大,因为这套祭祀玉器的所占的体积很小,下葬摆放的时候肯定是放在一起的,同被一个灵穴蕴养,没可能一半成为法器,另外一半却是普通玉器的。
“嘿嘿,徐爷,您这问的可不合规矩啊?”刚才交易的时候,老头已经知道了徐乙的姓氏,他虽然不是专业盗墓的,但是能进入到这个圈子里,自然也懂得里面的规矩了,打听对方的来历,这可是大忌的。
听到老头的话后,徐乙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叔,你们那一行我干不了,又不会抢了您的买卖,我只是想把这几块玉凑成一套,要是您手上没有,那就算了!”
“这个……”老头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大叔,没有就算了,我和您说句实在话,您这几块玉也就是碰到了我,换个人能给您个三五百两的就不错了!”徐乙给老头又加了一把火。
徐乙这倒不是在蒙老头,来这里淘宝的人,不是奸商就是没银子的人,还真没几个像徐乙这样身怀秘术,出手阔绰的主。
听到徐乙的话后,老头没有再犹豫,开口说道:“当时挖出来的时候,的确是十二个挂件,放在一个木头盒子里的,不过有几个亲戚看到是自己的属相,就拿去玩了……”
说到这里,老头顿了一下,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徐爷,我要是能把那六块玉挂件再给您找齐全了,您能再出个什么价呢?”
老头也明白,自己那几块玉根本就不值一万两银子,好不容易碰到个“人傻金多”的主,他当然不肯放过这次机会了。
徐乙伸出一个巴掌在老头面前晃了晃,摆出了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说道:“还是这个价,大叔,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我不在乎银子的,只要那六件能和这些配成一套,您拿来我再给您一万两”
“徐爷,您说的是真哩?不是骗老汉的?”老头的眼睛亮了起来,他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能从那几个亲戚手里把玉给要回来,这一万两岂不是白白赚的了?
徐乙想了想,让老头找来纸和笔,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住址,将纸条递给老头说道:“大叔,这上面有我的住址和姓名,只要东西对,一万两银子不会少您的!”
“成,徐爷,您就等好吧,最迟三天……不,两天,我就给你送去!”
老头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了纸条,有了刚卖出去的一万两,再加上徐乙承诺的一万两,他以后也不用呆在村里了,立马就能在城里买套宅子享清福了。
近来徐乙一直想着给身边的至亲好友都配上一件护身法器,只不过他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物件,现在终于有了头绪,徐乙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已经过了饭点,又加上徐乙心情愉悦,他就和眼镜来到了玉器街附近的一家名叫“处留香”的饭店,现在徐乙有种很强烈的饥饿感,大概是昨晚和奕彤那场持久之战有关吧!
两人走进了一个小包间,点了几道硬菜,还有一瓶三十年的杜康,这“处留香”应该是刚刚整修过,环境很好,从他们所在的包间,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饭店门前被绿色藤蔓和鲜花点缀的小花园,因为过了饭点,饭店的客人并不多。
“大哥,这处留香不会真与那盗帅楚留香有关吧?”眼镜自从跟着徐乙习武以来,他对江湖八卦秘闻,也是关注了不少。
“楚留香?”
“就是相传为夜帝弟子,其盗术神奇,江湖人称‘盗帅’,更因‘盗帅踏月留香’而被尊为‘香帅’的楚留香!”眼镜饶有兴趣的讲道。
徐乙笑道:“我也听过关于楚留香的传说,他应该是明朝初期的人物,传说中他名动天下,在江湖中人人传诵。他是一个游侠,一个浪漫的贵族骑士。他来去如风,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郁金香气息。他行事有自己的原则,即使是偷盗也做得光明磊落,所谓盗亦有道。因此他才会被人们称为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不过这已是几百年前的故事了,到底有没有楚留香这号人物,也不好说啊!”
“但是,楚留香这是一种怎样的神奇呢?他的名字像是有着一种幻梦般神奇的魔力一般,直至几百年后的今天,仍紧紧地迁引着江湖中每一个人的心。”眼镜沉思道。
“百川之流终入海,万物羽化亦升天!人们对楚留香的传唱,是因为大家太渴望能有这样一位‘心胸广阔,侠义为怀’的英雄来拯救自己。”
说到这里,徐乙正色道:“兄弟,你永远要牢记——‘个人英雄只能救助很小一部分人,而且只是救人于一时’;但,要是有一名侠义为怀的好官,却是能力挽狂澜,拯救苍生的!这才是真正的‘侠之大者’!所以今后我们为官,一定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做一名官侠!”
“大哥训教的是,小弟一定谨记!”
徐乙不知道的是,就是今天这番“官侠”的论述,成为了眼镜的家训,因此,他们孙家出现了一位不世之人物,其人生的功绩可比秦皇汉武,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红烧鲤鱼,客官您慢用!”上菜的伙计打断了徐乙和眼镜激昂的论述。
“哎,你站住!”眼镜忽然愤怒地喊住了转身往外走的伙计。
徐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刚刚端上来的清蒸鲈鱼上有一只苍蝇,实在是大煞风景。
徐乙恶心得险些没把刚刚吃下去的那点东西都吐出来,他有些愤怒地叫道:“你们怎么回事?菜里为什么会有苍蝇?”
伙计装模作样道:“让我看看!”
眼镜冷冷道:“别跟我玩‘吞过油葱花’的那套把戏,让你们老板过来,我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那伙计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并没有任何的歉意,转身走出去了,没过多久,以为身着黑色长衫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红烧鲤鱼上扫了一眼,不屑道:“两位,怎么着?打算在处留香闹事啊,不过这手段好像太低能了一点。”
徐乙还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物,明明是他们犯错在先,可说出的话非但没有半点歉意,反而贼喊捉贼,指责是他和眼镜故意往菜里放苍蝇,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乙不禁眯起了眼睛看了看那小子道:“你小子再说一遍,试试?”
那青年不屑的笑了笑:“两位一看就是外地刚来京城的吧,这‘处留香’是谁开的你们不知道吧?老老实实把这桌饭给结了,想讹银子,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话说到最后已经充满了威胁的含义。
徐乙脸上的笑容转冷,眼镜意识到大哥就要发作,他慌忙起站到徐乙和那年轻人中间,说道:“大哥,算了,回头再说!”
眼镜知道能在京城开这么大饭店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先忍一下,离开后想办法出气,闹大了没什么好处。
听到眼镜的话,那青年得意地点了点头,撇着嘴说道:“喔!一千八百八十两银子!”
徐乙和眼镜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心想都说京城黑店多,可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故事,没想到今天真被哥俩给碰上了,徐乙心想自己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啊,先是碰见刘麻子、萧天皊哄抬价格,这又进了家黑店。
可是徐乙却笑了起来,眼镜知道大哥是真怒了,虽然眼镜也很想打人,可是这毕竟是京城,所以必须搞清楚对方的实力到底有多大,这样才能清楚自己有没有拿下对方的绝对把握。他拉住了徐乙的手臂,示意他压住火气。
那青年也看出徐乙目光中的汹汹杀气,但仍是满脸不屑道:“两位不会连这点银子都出不起吧?”
徐乙笑了:“银子没有,我看你娘的是嫌命长啊!”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闪电般抄起那盘红烧鲤鱼,狠狠拍在那青年的脸上。徐大官人可真是火了,心想先不说自己功名在身,可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胆敢欺负身怀秘术的修真者的!
他一下子拍得对方鼻破血流,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徐乙既然出手,就会是一连串的组合动作,只见他飞起一脚,踢在那青年的小腹上。
这边的动静顿时惊动了饭店的其他人,十多名伙计全都冲了进来。
眼镜在徐乙出手的刹那已经明白,这事儿今天非要闹大不可,于是也大打出手,眨眼间,那十多名伙计就全部倒在地上哼唧起来。
徐乙也不是傻子,他自有考虑,打人之后想要撇清后果,最好的方法就是及时离开现场,所以干倒那些饭店的伙计之后,他喊着眼镜就打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可不想留在这里招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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