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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鹰事先交代李伯负责在外面把守,所有前来探视人等一概拒之门外,这也是徐乙的要求,他给人看病并不喜欢外人旁观,也不想自己的医术被过度宣扬,否则只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午时末的时候,房门总算打开了,徐乙略显疲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徐贤侄,感谢你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医术,果然是才学渊博,学富五车啊?”风尘仆仆的古善元,午时就赶回来了,当得知父亲正在被徐乙医治的消息后,他是惊异不已。
“古伯父,您别客气,快去看看爷爷吧!”徐乙道。
紧随其后的古月,见到父亲回来了,欢喜地说道:“爹,爷爷已经能动了,这都多亏了徐公子!”
“徐贤侄,大恩不言谢,你的这份恩情,我是记住了!”古善元向徐乙施礼道。
徐乙也是满脸笑容,他心想:还谢什么啊,把女儿嫁给我不就妥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时,古铁鹰洪亮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善元你来陪我就行!月儿,你陪徐乙去吃点饭,他累了!”老将军也是体恤自己的孙女,毕竟古月已经在这里陪了他整整一夜。
徐乙和古月刚到客厅,只见一群雄风犹存的老头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大小姐……老将军怎么样了?”
古月柳眉倒竖,美眸圆睁,目光逐一扫过他们道:“你们明明知道我爷爷年事已高,还让他喝这么多酒,你们都给我听着,这次他老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会放过你们,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那帮老头一个个都满面惭色的垂下头去,仿佛是私塾里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而古月就像他们的老师。
徐乙远远站着,忽然感觉到身后响起脚步声,转身看了看,只见昨天在码头遇见的那个姓魏的也来了。
门口的李伯连忙迎了上去,拱手施礼道:“宣抚使,老爷已经好多了!”
“李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是兄弟,你叫我魏明就行!”姓魏的说道。
这时,训斥完了那些老头的古月,也走了过来,魏明立即满脸笑容道:“大小姐,听说老将军好多了啊?”
古月冷哼了一声,也不搭话,就带着徐乙去餐厅了。
那帮坐在外面的老头一个个深表同情的看着魏明,他们挨骂,这位归绥现任的宣抚使也在大小姐面前吃了闭门羹,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两人吃饭的时候,古月才告诉徐乙那帮老头都是她爷爷当年的老部下,古铁鹰在战场上曾救过魏明和李伯的性命,后来他爷爷主动辞去了指挥使的职务,也一并交出了兵权,在归绥这边养老。
这次古铁鹰生病就是因为和这帮人聚会,喝了不少的酒引起的,所以古月才对他们没好脸色的!
徐乙心想——这古铁鹰的为官之道,倒和一等侯杨遇春的做法十分相似!疑惑解开,徐乙便提议去房间说话,古月虽然有些害羞,可对徐乙并没有太多的戒备心理,轻轻点了点头。
徐乙先去洗了把脸,还换上了古月给他缝补好的长袍,当他走回屋内的时候,发现古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丫头昨晚守了一夜,显然累的不行,一挨到床,困劲就上来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徐乙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的帮她将鞋子脱掉,然后又为她盖上毛毯,望着古月海棠般诱人的睡姿,徐乙一阵怦然心动……
徐乙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盘膝静坐,默默调息,运行三个周天之后,睁开双目,看到古月仍在熟睡,他站起来神舒展了一下双臂,外面不知何时变得阴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徐乙忽然想起自己去年在卫州的破落道观,幸运的接受了萧元子前辈的传承,也是这样下雨天,如果没有那场奇遇,或许现在自己连举人都中不了,正是萧元子传承的医术和武功让他得以在这个时代立足,任何社会,任何时代都是强者生存的世界,随着自己两元及第,越来越接近官场,以及和惠亲王、杨遇春侯爷的相识,徐乙越发的感觉到自己要做一名强者,他内心深处开始喜欢掌握权力,要知道这种官场上随着地位提升,而获得的快感是别的事情无法取代的……
想到女人,徐乙不由的联想起了白衣胜雪方程英、成熟丰满的奕彤、我见犹怜的奕羚,身世可怜的玲儿等人,或许是因为自己脑海里徐易出现的缘故,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他认为自己喜欢的都应该是自己的,都要得到她们,徐乙来到古月的身边,静静倾听着他轻柔的呼吸,望着古月眉目如画的俏脸,他心中生出一阵莫名的感触,他早已爱上了古月,而古月对他的感情也是毋庸质疑!猛然间,徐乙清醒了过来,心道:自己怎么这么朝三暮四呢?徐乙有时候觉得进入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徐易,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的思想!
古月忽然发出一声梦呓,含含糊糊的呼喊着徐乙的名字……
徐乙充满爱怜的看着她,伸出大手轻轻着她的秀发,古月的嘴唇动了一下,徐乙着细微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她,她睁开美眸有些羞涩的看着他,伸出握住徐乙的大手,轻声道:“你想干什么?”
徐乙嬉皮笑脸道:“想干的事情多了,可就坏在我是一正人君子,我对你就兴不起半点的邪恶念头,你说我怎么这么高尚啊?”
古月笑着推开他的手坐起身来:“你高尚,我看你是刚有邪恶的企图,就被我及时发现,如果我再发现晚点儿,还不知你会……”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徐乙却步步紧bi道:“我会怎样?”
古月从这厮的双目中察觉到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断然不能给这厮得寸进尺的机会,她并不是对徐乙的控制力没有信心,她对自己也没有信心,她清楚自己对徐乙的感情,假如他真的要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未必能够狠心拒绝。
古月目光躲闪着望向窗外:“好像要下雨了!”
徐乙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已经下了!”
古月又道:“我想去看看爷爷!”
“我陪你去!”
徐乙和古月一起往前院走去,因为就一把伞,两人靠的很近,徐乙轻搂着古月的纤腰……
此刻刚好由古府大门走进来了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高大魁梧的年轻人,看到徐乙和古月两人的亲密举动,那名年轻人不由的微微一怔,双目中流出嫉妒和怨恨的神情,低声道:“爹,那人是谁?”
这中年男人是归绥的宣抚副使姚桑梓,年轻人正是他的儿子姚楣铭这爷俩也是前来探望古铁鹰的,姚桑梓做为魏明的副职,长期以来俩人配合的都相当默契。
姚桑梓只有姚楣銘这个独子,儿子从小就喜欢古月,姚桑梓看在眼里,也想促成这桩亲事,了却儿子的心愿,可这种事并不是他能够左右的,姚楣銘虽然献了不少殷勤,可古月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感觉,两人最多也就算是普通朋友罢了。
姚桑梓从儿子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他嫉妒了,心中暗叹——感情这个东西是无法勉强的。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我们今天是来探望你古爷爷的,别耷拉着一张脸啊!”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在外面还是不想儿子失了风度。
姚桑梓本来想让姚楣銘进军营,混上几年他好给儿子安排个一官半职的,可是娇生惯养的姚楣銘,瞎长了那么高的个子,他很怕吃苦,不愿去当兵,后来他利用自己老子的影响力,做起了马匹的生意,在归绥也算是有声有色了,有一段时间,古月很爱骑马,他总算是找到了和古月的共同之处,于是他就企图通过这方面接近古月,可是后来古月随着古善元去了京城,而且很少回归绥了,两人见面就少了许多,为此他以前经常埋怨自己的老爹没本事,不能调进京去做官。
徐乙和古月走入厢房的时候,房内有不少人在,老将军古铁鹰精神矍铄,哈哈大笑,说话的时候不停手舞足蹈,他的恢复速度让所有人都很是吃惊,这帮老头开始怀疑归绥城那些所谓的名医、大夫是不是给误诊了。
魏明和一众老部下坐在床边听他讲着过去打仗的事情,不时发出笑声,其实这些故事古铁鹰都讲过几十遍了,可老将军兴致上来了,谁敢不老老实实地听啊!
古善元让李伯休息去了,他在一旁为几人泡着茶。
徐乙看到屋里这种情况也只能苦笑,接过古善元递给他的一杯茶,正想和他们聊几句。姚桑梓父子俩人到了,姚楣銘礼貌的叫了一声古爷爷,把包装十分精美的礼物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里还有一层关系,姚桑梓的父亲和古铁鹰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过很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姚桑梓后来从军也得到过古铁鹰的不少帮助,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姚桑梓问候了古铁鹰几句之后,他就和古善元、魏明去一旁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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