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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看到徐乙睁着眼睛,满脸笑容,嘴角略显流里流气的模样,古月不由惊叫了起来。
徐乙道:“古大小姐,我都睡三天了,你才来看我
古月此时哪还有半点忧虑,连忙拭去眼泪,甚至完全没反应过来徐乙怎么会知道自己昏迷了三天?
“都怪胖子通知我的太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蕾蕾惩罚他的!”
这时胖子、眼镜和徐蕾蕾早围过来了,听到古月的话,胖子委屈道:“古小姐,我和眼镜怕你担心,所以才最后通知你的!”
“要知道您一来,大哥就醒了,我们早就去接您了!”眼镜也附和道。
这时,昌万泉也进屋来了,说道:“徐贤侄,你总算是醒了,这三天大家都担心坏了!”
徐乙道:“都怪我贪睡,让诸位担心了,这样吧,中午三笑楼还是我请,给大家压压惊吧?”
一听又是三笑楼,大家连忙摇头摆手,都劝徐乙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可是我饿了啊!”徐乙一脸委屈道。
古月急忙把床头的几个保温食盒打开,徐乙扭头一看,全是稀的,鸡丝粥,紫菜鸡蛋汤。
徐乙一扁嘴道:“我要吃红烧鱼,白斩鸡,粉蒸肉,红烧猪蹄!”
古月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柔声道:“你三天没吃东西,先吃清淡的调理一下,下午我给你做最爱吃的!”
“额…听你的!”徐乙幸福的说道。这时徐蕾蕾说道:“徐大哥你不会是在说醉话吧?真肉麻!”
“怎么会是肉麻呢!现在的大哥才最正常,爱一个人,就应该流露出来!”胖子说道。
徐蕾蕾上去就捶了胖子一拳,说道:“你什么时候成爱情专家了啊,你是不是经常出去和别的小姑娘表达爱意啊?”
胖子苦着脸说:“冤枉啊,蕾蕾,我只爱你一个人,你要是问我爱你多深,月亮代表俺的心!”
徐乙说道:“哎?哎?我说你们俩,注意影响,胖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昌叔提亲啊?”
听了徐乙的话,徐蕾蕾和胖子都不好意思起来。
昌万泉却满脸笑容道:“等处理完京城的事情,回开封了,就给蕾蕾和明明俩人的婚先订了
看到胖子和徐蕾蕾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着实让人羡慕,可谁也不知道徐乙此时心里有“鬼”,他思维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信息——徐蕾蕾的姿色虽然比不上自己的古月,可也算美女了,真是便宜这个胖子了,接着脑子里出现一波接一波关于胖子和徐蕾蕾不堪入目的画面。
徐乙吓得全身发颤,众人都担忧地看着他,以为是醉酒后身体还没恢复呢。
古月急切地摸着徐乙的额头:“怎么回事?头疼么?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徐乙尴尬道:“没…没事,应该是睡太久了,可能血脉不通
他差点迸出冷汗,脑子里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而且还如此肮脏下流!
狠狠地闭上眼睛,如果能够看得到摸得到身体里的那个徐易,他肯定会狠狠地扇他几耳刮子!
徐乙打小不会说脏话,更别提怎么骂人,而他刚想到骂人,脑子里便现出几十上百个词句:贼杀的、杂种、狗日的……
看着大家焦虑不安的表情,徐乙深深地吸气,不想,不想,不要去想!
一脸笑容道:“我没事的,就是饿了
众人长吁口气,而后看着徐乙喝完了粥,就让他先静养,众人都告辞了。
看着大家离开了,徐乙总算松口气。
他很生气,同时也很郁闷,如果这个名叫徐易的出现在他面前,徐乙可以冲上去跟他撕打,甚至拼命。
可惜,他看不到,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着,赶不走,撵不掉,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在脑海里冒出来……
翌日上午,徐乙来到了惠亲王府的门口,正要向侍卫报门,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阵驻停的马车声,空气中立即飘来了一阵淡淡的幽香,徐乙不由心神一荡,他对这诱人的味道已经十分的熟悉,没有转身就知道是奕彤的马车到了。
“哟,徐大公子,你怎么自己来了?听说你买了个鬼宅,天天有漂亮的女鬼给你跳舞看,是真的吗?”
徐乙顿时额头上满是黑线,心想——谣言果然能害死人啊!
他正色道:“前几天小王爷曾和我谈起奕羚格格病情,所以,我特意赶来做一下复诊,要是您觉得不方便,我改日再来!”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奕彤顿时气恼,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我说不方便了吗?你这家伙就爱和我作对是吧?”
徐乙停下脚步,呵呵笑道:“冤枉啊大格格,我哪敢啊?”
忽地,他接着说道:“对了,上次在教堂用了你们药铺的哪些材料也没付费,大格格您看要多少银子啊?”
“你这家伙不仅小气,还很市侩,咱能不能不谈银子啊?那东西脏着呢?”奕彤不屑道。
出了嫁的格格,一般都被称呼为某某夫人,刚才听见徐乙称呼自己为格格,一下子奕彤对他的抵触就少了许多。
徐乙笑道:“既然那东西脏,你每天还拼命地想要啊?”
两人边走边聊,门卫自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暧昧,还用眼角扫了扫徐乙,像徐乙这种清秀俊雅的小白脸很容易引起男性的妒忌,奕彤敏锐的觉察到门卫眼中的暧昧,回想起刚才和徐乙的对话,脸上没来由有些发热,狠狠瞪了那几名门卫一眼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我砍了你们的狗头?”
门卫吓得慌忙垂下头去……
奕羚大部分时间内都泡在她的画房中,徐乙到来的时候,她正在绘制着一幅风景画,灰色的天空,洁白的江滩,深蓝色的江水流淌着淡淡的忧伤,只有画面上展翅飞翔的两只白鹭,才能给人些许的希望和亮色,这熟悉的画面让徐乙不禁联想到第一次见到奕羚的情景,他的唇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奕彤轻轻咳嗽了一声,惊醒了沉浸在绘画中的奕羚格格,她转过头,看到徐乙,缺少血色的樱唇微微上翘,清澈的美眸闪过淡淡的涟漪,整张俏脸顿时变得生动了起来。
“徐乙哥哥!”奕羚放下手中的画笔,完全转过身来。
徐乙来到奕羚的身边,蹲了下去,顿时奕羚感觉到和徐乙的距离变得很近,她轻声道:“徐乙哥哥,你终于有空了啊,你说过有空就来帮我复诊的,我天天都在等你呢!”
望着这个单纯的小丫头,徐乙不禁笑了起来:“对不起,近期事情比较多,没能经常来看你,对了,之前给你开的药有没有按时吃啊?”
奕羚用力的点了点头。
奕彤不知何时悄悄退出了画房……
奕羚对徐乙说道:“徐乙哥哥,你教给我的‘五元引气诀’我每天都在练习,不过这两天感觉到右脚开始有一种灼热的痛感
徐乙伸出手去,在她腿上的“阳陵泉、复溜穴、解溪穴、阴谷穴、梁丘穴”等五个大穴位逐一点了点,说道:“是不是从这里开始疼痛的?”
奕羚点了点头……
徐乙微笑道:“要得就是这种效果,放心吧,疼痛不会太剧烈,应该在你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再过半个月,恢复的效果就会更加明显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帮助奕羚除下鞋袜,轻轻挽起她右足的裤腿。
徐乙从袖囊中取出了五枚针灸针,迅速地以极其熟练的手法扎入了“阳陵泉、复溜穴、解溪穴、阴谷穴、梁丘穴”等五个腿部的穴位,而后他立即运起玄功,在针尾轻轻的一捻,五枚针灸针便震荡起来……
很快在奕羚的膝盖附近就出现了五条粉红的线条,这一次红线一直延伸到了足踝,虽然越往下越比较淡,但是徐乙还是比较满意的。取下针灸针之后,徐乙便把奕羚的右足捧在手心。
奕羚虽然知道徐乙是在为自己治病,仍然感到有些羞涩,黑长而蜷曲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就像风中蝴蝶美丽的翅膀,她最终选择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徐乙抵住自己脚掌的手心开始变得越来越灼热,两股游丝般的热力从她的足心透入,抽丝剥茧般扩张梳理着她下肢的经脉,然后随着她血管的脉络逐渐蔓延开来,她的下肢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这种感觉痒中带痛,奕羚下意识的咬紧了樱唇,强忍住不发出声音,一双洁白的纤手紧紧抓住了座椅的扶手。
徐乙利用内力为奕羚疏通淤积闭塞的下肢经脉,内力损耗极大,现在他先打通主要的穴道关节,至于经脉完全贯通则要依靠药物和奕羚自身的锻炼。
他以内力在奕羚的腿部运行了三个周天之后,方才放开了奕羚的足踝,他帮助奕羚穿好鞋袜。
奕羚静静看着徐乙,心中忽然生出一阵难言的温暖,徐乙为她穿好鞋袜之后,站起身:“你继续画画吧,有时间我还会来看望你的
“你很忙吗?”奕羚柔声道。
徐乙笑道:“我还要参加殿试,还要建宅子,好多事呢!”
“假如你想当官,我可以让阿玛帮你奕羚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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