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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林母助阵,加上大哥林书合的相助,林绛焕再也没有找过林书玖麻烦,她安心地住下,享受猪一般的待遇,吃饱了睡,睡醒了再吃,周而复始,伤口好得极快,精神状态越来越佳。
不过……
林书玖皱眉,放下手中的传记,抬头露出一双睡眠不足的熊猫眼,幽怨地盯着泡茶的苏茉,狐疑地问:“苏茉,你家小姐以前养过狐狸吗?养在何处,还有专人饲养着吗?”
苏茉将泡好的花茶放到书桌前,淡淡地瞟她,摇摇头否认:“小姐只养白鸽,为何有此一问?”
“不是吧?”林书玖惊讶,愕然道,“这几夜的狐狸叫是怎么回事,每夜必有一次从不间断,一叫就是半个时辰,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尖锐,嘲到我不能安心入睡。你确定没有养狐狸?”
“什么时辰的事?”苏茉皱眉,直觉事情不简单。
“嗯,没有固定的时间,不过……”现在想想,那阵狐狸叫透着古怪,每次都会在夜深人静,苏茉离开翠竹院后。林书玖心中发寒,有点毛骨悚然,“叫声都会在你离开后出现,苏茉,你说这会不会一咱暗号?”
“有可能!只是……”苏茉顿了顿,怪异1地看着她不解道,“暗号是给谁的?翠竹院只有你一人。”
“这……”林书玖目瞪口呆,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暗号是留给我的?不对,暗号是留给你家小姐,真正的林书玖。会是谁?”
“不清楚!翠竹院一直都是小姐独居,夜里无丫环仆人留下,就算暗号是留给小姐的,除了小姐,谁也不知道暗号意味着什么。你……”苏茉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冷冷道,“做好接受的准备,想着如何向发出暗号的人交待。狐狸叫了几日了?”
“呃?大概两日,似乎我只有最的两日才听到。”林书玖不太肯定,她向来嗜睡,只要睡着雷电都打不醒,所以她不确定时间。
“应该没有恶意!”能持续两日不找她麻烦,放出暗号的人没有恶意。苏茉如此猜测,托着下巴犹豫了会儿建议道,“要不请王爷……”
“不用!”没等苏茉把话说,林书玖摇头拒绝,傲气道,“那夜我们被人追杀,他一路尾随,不为出手相救,只为隔岸观火瞧热闹,向他求助等于求辱,死都不要。人不能有傲气,但不能没有傲骨。放心,这事我会自己处理。”
“可是,太迟了!”苏茉把眸一低,赶紧福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吓!”林书玖吓了一跳,惊魂失措中瞧见南宫邪悠闲立在门口,淡淡地看着她。
他来了多久,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和苏茉的谈话听了多少,拜托,千万别识破她身份才好。
南宫邪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嘴角勾着一抹坏笑,淡淡地瞧着她说:“不用惊慌,如你所愿,刚刚的话本王就当没有听见,王妃自行处理。不过,本王也不能辜负了王妃的好意,今夜坐等观戏,王妃务必努力上演精彩戏折。”
看吧,他就是这种烂人!
林书玖丢给苏茉一个了然的眼神,然后鄙夷地瞪了眼南宫邪,换上坏坏的笑容戏谑道:“王爷是打算与我洞房花烛,弥补多年对我的亏欠吗?如此好事王爷只管直说,我还能不答应么,何必拐弯抹角,借着看戏的借口趁机行禽兽之事。”
洞房花烛?
一想这个词,南宫邪不寒粟,面容失色,情绪有点失控,觉得肮脏不堪。看她的眼神戾气阴煞,长袖一甩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开。
见他臭脸离开,林书玖心中一阵痛快,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一个成功的剪刀手,再配上小人得志的甜美笑容。
一旁的苏茉见她如此,忍不住面容抽搐,咬牙切齿道:“皮痒欠揍!”
“苏茉,你是林府的丫环吧,为何老帮他说话。瞧见他刚刚的嘴脸没?”林书玖气绝,郁闷地收回手,瞪着身边的苏茉愤愤不平道,“我好歹也是有鼻有眼的佳人,也曾石榴裙下败过无数俊美才子,想与我上床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他却一脸嫌弃恶心,这是把我脸当屁股丢喃。”
上床?哪家女子敢把这词挂在嘴边,还说得理直气壮。
苏茉无语,懒得和她废话,直接问道:“夜里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不用,我自办法!你若留下,势必会打草惊蛇,我可想睡个安稳觉,抓狐之举势在必行!”林书玖连忙摆摆手,拒绝苏茉的好意,眼中一沉,心中有了计量。
苏茉想想那夜的情况,觉得她不可小觑,不会轻意被人暗算,当下点点头同意她的话,并问:“需要什么东西,我去准备。”
林书玖右手托腮想了会儿:“帮我备些绳子就好,要结实点的。”
“行,我去准备!”苏茉应了话转身出去准备东西。
夜里,经过一翻布置后,翠竹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藏玄机,林书玖沐浴过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吵闹的狐狸叫声。
南宫邪没有失言,早已坐在屋顶等着好戏上演,身边依然跟着小七。
小七不明白主子为何来此,狐疑地偷偷看了主子一眼,发现主子今夜心情似乎不错,是因为王妃吗?
“喂,王爷你在吧?”林书玖盯着床顶,笃定地询问。
小七心中一跳,直觉王妃厉害,竟然察觉到他和王爷的存在。
南宫邪眉尾轻挑,没有说话。
屋顶一生寂静,难道是她想多了?林书玖有点失落和空荡,心中一惊愕然地瞪大双眼。她……她居然对南宫邪抱有期待,太可笑了!
“睡觉、睡觉,放空思想。”荒唐之中,林书玖自嘲地摇摇头,双手合力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提高警惕抓狐狸。
三人各守阵地,漫漫长夜等待狐叫。林书玖连着几夜没有好好休息,眼皮格外沉重,打着盹儿不知不觉睡着。
午夜之后,林府所有仆人都各自回屋休息,亮起的灯火渐渐熄灭,半明半暗,整个林府陷入沉睡。夜风寒凉,翻动南宫邪衣袂,发出细碎的声音,一双冷眸隐在夜色中散出点点寒气。
“嗷嗷嗷嗷……”细碎而低沉的狐叫突然响起,小七一惊,锐利之眼投向东面竹林,有抹黑影伏在一株翠竹上,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王爷?”小七小声请命。
南宫邪摆摆手示意他暗兵不动,等着看屋下之人出何良招。
只是,两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屋下有动静。
小七眼皮一跳,冷汗婆婆了,看这情况,王妃不会是睡着了吧?
狐叫声渐渐停止,稍等片刻后又再次响起,声调音波一模一样,是同一人所发。小七目光紧紧锁定发出暗号的黑影,视野变得清晰不少,才发现来者不止一人,还有两人与黑影同在,伏在另两株竹梢上。
“兄弟,换人!”黑影突然断了暗号,气急败坏地招同伴接位,怨恨之气传达十里。
第二人接他之位学着狐狸发出叫声,比先前一人音色尖锐明亮许多。
这回王妃该醒了,小七如是想到。
只是,第二人也被换下去,直到第三人暗号停止,屋下还是没有动静,竹林三人当下急了,愤怒中事着杀气,目光灼灼地盯着林书玖的闺房。
“这女人是猪,睡着了!怎么办,苍狼?”其中一人气呼呼地问话,话音之中带着咬牙的狠劲,恨不能咬死林书玖。
小七汗颜,为王妃捏把冷汗。
南宫邪波澜不惊,淡淡地看着狐叫三人组。
“苍狼,不如绑了她回去见主子……”
“蠢材,不要命了,她是你我能动的人吗?要是她有什么意外损伤,你我三人不用再见明天的太阳,自己找副棺材躺进去。省得弄脏主子的手!”叫苍狼的黑影恨铁不成钢地低声呵斥其他二人。
“Whatdoesthefoxsay?”竹林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类似歌声,有点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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