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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云景天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忙跪走了几步哭哭啼啼的说道:“老爷,你这是听了谁的谗言来冤枉月君啊?”
一边儿伸手摸着眼泪,一边儿偷偷看着云景天的脸色,二夫人明白这事儿如今已经是死无对证,索性就来个打死也不认,想必云景天没有证据也不会责罚与她。
云景天看她这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月君,你要知道晨曦现在的身份,为了云家也好,为了我也好,你都不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与她”
缓了缓又接着说道:“你所做的这些个事情,我都明白……辅国大将军府所做的一切我也清楚,今日我只告诉你最后一句话,若是晨曦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保证你得不得任何的好处!”
二夫人在听到“辅国将军府”的时候忍不住咬住了下唇,待云景天说完之后才缓缓说道:“老爷既然都知道,也该知道月君的身不由己!”
冷冷一笑,云景天说道:“月君,今日我不妨实话实说,太子乃是天命所归,更是金玉国唯一的储君,这一点在我这里从来都不会改变!”
“你若执意要与将军府铿锵一气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咱们夫妻怕是要缘尽于此了!”
猛的抬起头,二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景天,似乎万万没有料到他会绝情至此!二十年的夫妻之情,难道他真的完全不顾吗?
“老爷,你不顾月君难道还不能不顾墨宇吗?”二夫人声泪俱下的说道。
云景天似乎早知道她会如此一说,缓缓的摇头说道:“墨宇从来都是云家的人,所谓一荣俱荣,一损皆损的道理,月君不会不明白吧?”
短短的一句话有提醒,更多的则是威胁……二夫人心思本就深沉又如何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云景天膝下只有墨宇这一个儿子,他今日竟如此说,那就意味着……云家从此与太子结成一线,再也容不得半点儿更改!
伸手抹掉脸颊上的泪水,二夫人哽咽的说道:“既然老爷已经决定了,月君不敢不从!”
听到她如此一说,云景天才缓缓的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轻轻拉起她的身子说道:“月君,为了墨宇,也为了云府,难为你了!”
二夫人心中悲苦,却还是抬眸说道:“月君不苦,只要老爷平安,墨宇平安……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老爷,二夫人!”门外,钱越轻声说道。
“进来!”云景天说道。
钱越低头弯腰走进厅堂,问道:“不知老爷有什么吩咐?”
见他这一副恭敬的模样,云景天反而蹙紧了眉心,不咸不淡的说道:“钱越,你到我云府有多少年了?”
钱越微微一怔,却还是老实答道:“回老爷的话,已经有十年了”
“十年了!这么长时间,你帮着二夫人做了不少的事儿吧?”云景天问道。
听这话语气不善,钱越忙说道:“承蒙老爷和二夫人看得起,这些都是钱越应该做的!”
“杀人、下毒也是你应该做的?”云景天沉声问道。
钱越心中一惊,“扑通”跪倒在地说道:“老爷,奴才……”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云景天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好了!你做的这些事儿我都知道,从今个儿起,你出府去吧!”
钱越身子一震,慌忙求救似的看向二夫人,却见她轻轻的扭过头默不作声。心头哀叹一声,这事儿看起来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老爷,您当真要赶奴才走?”钱越咬牙问道。
抖了抖袍袖,云景天转身背对着他说道:“多说无益,你走吧!”
话音儿刚落,只听门口传来云晨曦的声音:“爹爹,你在里面吗?”
呆愣了一下,云景天说道:“是晨曦啊,进来吧!”
“吱呀”一声,云晨曦推开房门轻轻的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晨曦见过爹爹,见过二娘!”
二夫人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而云景天则上前两步说道:“昨日刚刚受到惊吓,你今个儿应该在房间中多休息,怎么一大早就跑出来了?”
晨曦眸光转到钱越的身上停住,说道:“晨曦是想来找钱管家的啊”
“呃?你找钱越何事?”云景天问道。
伸手将站在身后的凌雪拉到身前,云晨曦说道:“因为我想让她当我的贴身丫鬟!”
听她这样一说,云景天的视线这时才落到凌雪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之后说道:“她是谁?看着有些眼生,应该不是咱们府里的丫鬟吧?”
“爹爹真是好眼力,她叫凌雪,在这盛京无亲无故的,那日在街上被坏人欺负,女儿见她着实可怜,就像让她呆在咱们云府也好过在外面任人欺凌的好”云晨曦笑着说道。
云景天看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心道虽然这凌雪有些来历不明,可终究也只是个小姑娘,想来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有时间让人去查清楚来龙去脉就是。
想到这儿便开口说道:“晨曦若是喜欢,那就留下吧!”
“多谢爹爹!”云晨曦说完,又扯着凌雪说道:“还不赶紧谢谢我爹”
凌雪赶忙行礼说道:“多谢老爷”
“不必了!”云景天说道。
“对了,钱管家你可要和那些丫鬟婆子说说,不能欺负凌雪呦”云晨曦扭过头说道。
钱越楞了楞,一时之间倒是不知如何作答,倒是二夫人开口说道:“晨曦你有所不知,钱管家今日一见请辞回乡了!”
“请辞了?”云晨曦问道。
“晨曦,你去好生歇着,明日开始可要去书院学规矩了!三日之后皇后在宫中摆宴,你要随为父一同赴宴”云景天说道。
“女儿遵命!”云晨曦恭顺的说道。只是一抹寒光在低头的瞬间自眸中闪过,却被浓密的睫毛遮了个结结实实。
出得厅堂,云晨曦边走边说:“钱越这个人不能留着!”
凌雪会意说道:“奴婢自会解决”
“很好!之前最好问清楚藏在他身后的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若是他不说,也无所谓!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云晨曦说道。
“奴婢明白!请二小姐放心”凌雪说道。
“这事儿若是办好了你才有资格留在我身边儿,否则的话……不必我明说吧?”云晨曦淡淡的说道。
“奴婢定不负二小姐期望”凌雪说道。
此时的金玉国后宫中一片忙碌,皆是因为皇后娘娘要在御花园中摆宴,而此次宴请的宾客也都是大有来头。
十八名太子妃候选人连同她们的家人都要参加,而皇上和太子以及三皇子,四皇子都要出席,所以几乎所有的宫人都打起了精神,生怕出个万一。
而这后宫之中只有“玉璃宫”分外的冷清,也只有这里的宫人们在是一副难得悠闲的样子,皆是因为他们的主子德妃娘娘无份参与此次宴请。
不只是这次,宫中只要是有眼睛的都明白,德妃娘娘已经多年不受宠,皇上甚至有好几年都未曾踏入过玉璃宫的门槛儿。
皇宫中登高踩低本就是寻常之事,德妃娘娘虽然位份仅次于皇后和刘贵妃,可不受宠的妃子,光有一个空名又有何用?
可偏偏德妃娘娘又是个例外!只因为她有个不得了的儿子璃王季昊然……所以德妃虽然不得宠,却也在宫中安安稳稳地过到了今日。
“昊然,你来了”正靠在美人榻上绣花的德妃抬起眸子,温柔的笑着说。
今日的德妃身穿蓝色的宫衣,简单的发髻上只插着一支玉簪,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多余的首饰,乌黑的发丝随意垂在胸前,洁白修长的颈子上带着一串红色的珠串儿。
美丽的眸子扬起来的时候,波光粼粼似有千言万语,眉如远山不画而黛,顾盼之间自有万种风姿,那温柔的神态又更增了几分飘逸。
看得出,季昊然那张魅惑俊美的脸,绝大部分遗传自他的母亲。
“母妃!”季昊然笑着坐在美人榻的边缘,伸手拿过德妃手中的绣花样子说道:“母妃仔细眼睛”
德妃宠溺的笑着说:“知道了,不过是绣着玩儿罢了!”
“这宫里谁不知道母妃的绣工天下第一!”季昊然说道。
“你啊……许久不来,这嘴倒是更甜了些!”德妃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吩咐道:“兰儿,将我的天山雪峰拿出来”
身穿水绿色宫衣的小宫女甜笑着说:“娘娘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喝呢,璃王殿下一过来,就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
“你这小蹄子还不快快去,仔细我撕你的嘴!”德妃笑骂道。
兰儿笑了笑匆匆去了,季昊然这才说道:“母妃这些日子可还好?”
“什么好不好的,还不就是老样子?”德妃淡淡的说道。二十多年的深宫生涯早已让她心若止水,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这个儿子了!
见季昊然脸色一变,德妃缓缓扭过头来,左边脸颊上一道丑陋的伤疤歪歪扭扭的由眉梢至嘴角儿,赫然将个绝色倾城的脸硬生生的划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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