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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云晨曦问道,眸光冷冽非常。
敢打她的主意,云晨曦可似乎没有放过那个青蓝的打算!睚眦必报可是她最优秀的特性之一。
“就凭素锦里不止一个青蓝,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就凭你……斗得过吗?”季昊然说道。
心中一惊,嘴角却是微微一沉,云晨曦问道:“斗得过斗不过都是我的事儿,不劳你费心!”
顿了顿又接着问道“难不成,你就是这幕后的老板?”
见他沉默不语,云晨曦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又或者说,想动这家素锦当铺的人,是你?”
“谁说我要动素锦了?”季昊然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一脸的好奇让人一望可知。
这女人真是个复杂的矛盾体,一会儿不谙世事的像是个小女孩儿,一会儿又心狠手辣的像是个女杀手!
“难道说,你不敢?”很敏锐的捕捉到他眼中那些许的蠢蠢欲动,云晨曦反问道。
她几乎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对素锦那家黑店,是相当的有“兴趣”
“这天下的事儿只有我想不想做,还未有敢不敢去做的时候”季昊然星眸一闪,一字一句的说道。
完全不同于刚刚的邪魅与高贵,从这男人身上瞬间迸发出来的霸气,几乎充满了整个儿房间。
似乎有点儿惊骇于他此刻的变化,云晨曦竟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答应你,暂时不去动素锦”
“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云晨曦话锋一转,说道。
“但说无妨”霸气尽褪,此时的季昊然又恢复了那一脸的邪魅微笑。
“告诉我,你是谁!”云晨曦淡淡的开口,说道。
似乎呆了一下,季昊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要问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却又极为复杂的一个问题。
沉默了片刻,抬眸盯在面前的那张沉静如水的脸庞上许久,这才开口说道:“你可以叫我季昊然”
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名字,猛然一惊……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当今皇帝的三皇子,璃王季昊然?
“原来你就是璃王?”云晨曦淡淡的点头说道。语气中就是没有任何的谦卑。
听到她这样不以为然的语气,季昊然反而在瞬间喜笑颜开:“希望你叫我季昊然!”
歪着脑袋瞥他一眼,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不就是个代号而已……更何况璃王这个称呼在她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可以!”云晨曦点头说道。
笑意未褪,面对着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季昊然突然玩心大起,扬了扬下巴说:“下次我再过来的时候,千万不要用银簪待客了啊”
“下次你再来的时候,千万要先打个招呼啊”云晨曦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
这女人还是与初见她时一模一样!吃不得一点儿亏啊……季昊然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知不觉,黎明已经近在眼前,季昊然慢悠悠的站起身子,说道:“如此,我就走了!”
“慢走不送!”云晨曦淡淡的说。
笑了一下,季昊然的脚步却又停了下来,手腕轻抖之间,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依然稳稳的抛在桌子上,开口说道:“这药我留下,用不用随你”
说完,一阵微风儿过后,洒脱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门口儿。
而云晨曦,则怔怔的望着桌子上的那瓶药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猛的跳起来喃喃说道:“该死的季昊然,差点儿误了我的事儿!”
言罢,云晨曦的身影已然消失在房间中。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打更的三叔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后,有气无力的打响了三更的铜锣。
这日夜颠倒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想到这儿,三叔不由得埋怨起自家爹娘来!倘若当初能多留点儿钱再死,他也不至于混到如今这步田地。
“哎……”春寒料峭的日子,夜里冷的愈发的难过,这让三叔不由得想念起家里的热炕头儿来。
也就在他怔怔的在空旷的街道上溜达的时候,乌云已经悄悄遮过了一弯明月。
眼前猛的一黑,凌空中仿佛一个人影飘过,不带一丝声响,吓得三叔手里的铜锣差点儿跌在地上。
忽觉脖颈处有一丝刺痛,三叔不自觉的伸手抹了抹……“噗”鲜红的血瞬间狂喷而出!硕大一颗脑袋缓缓的跌落在地!
旋即”当啷“一声脆响,看时辰正好是三更时分!
冷清的街道依旧寒风阵阵,破旧的民居早已满目疮凉,此时却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如鬼祟般的飘了进去。、
须臾,只听得风声吹得窗棂发出一阵“啪嗒啪嗒”的声响,那诡异的影子却已然消失不见。
偌大的厅堂之内显得异常的冰冷,只有琉璃盏幻化出的淡淡微光,将整个儿房间映照得如梦似幻。
“主上!”一身黑衣的女人跪倒在地,僵直了脊背,双手牢牢的放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沉声说道。
面前的数道青玉台阶上,明黄色的美人榻之内,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悠然的半躺在哪里,脸上却是一副白玉面具,看不到如何裸露在外的肌肤,只露出一双如秋水般平静无波的眸子。
“说……”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身形虽消瘦却似乎很年轻。
黑夜女人身子一震,低着头说道:“今日云府二小姐云晨曦到了素锦,属下本想照着主上的计划,将她迷惑送给主上,只可惜……”
美人榻上是身子微微一倾,男子淡淡的问:“只可惜什么?”
沉吟了片刻,黑夜女人鼓起勇气说道:“只可惜属下的摄魂术与迷香,似乎对她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以至于未能成事。”
随着空气中“嗖”的一声响,仿佛有股淡淡的气息飘过,黑衣女人的身子猛然间向后飞去……“砰”的狠狠的撞在了那红木柱子上,随即跌落在地。
没有一丝呻吟,黑衣女人挣扎着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的爬到原本的位置上,这才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在青玉的地板上,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血花儿。
“咳咳!属下谢主上责罚!”黑衣女子几乎不敢抬头,猛咳了几声之后,开口说道。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
白色的面具上泛着柔和的光芒,而沉静的眸子中却是寒光乍现,男子瞥了她一眼,说道:“没用的东西!”
似乎得到大赦一般,黑衣不顾嘴角处涌出的鲜血说道:“青蓝谢主上!”
“青蓝,你来时杀的那个人,我吩咐人替你收拾了!今个儿的惩罚不是为了云晨曦,是为了你的不谨慎!”男子淡淡的说,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青蓝糊涂!得主上教诲,定然谨记于心!”青蓝说道。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白衣男子不再言语,只是懒懒的挥了挥手。
将头抵着冰冷的地板,青蓝说道:“青蓝告退”言罢,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大堂。
青蓝离去之后,两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婢女快步走来,悄无声息的将地上遗留着的血迹在瞬间清理的干干净净。
那男子依旧半躺在美人榻上,眸光似古井无波……整个厅堂中恢复了初时的静谧,空旷得有些清冷。
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空寂,男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淡淡的说:“既然来了,怎么还不出来陪我?”
一声轻笑如黄莺,随着阵碎玉声响,一抹枚红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屏风之后踱步而出。
墨色的秀发并未挽起,而是任由其随风飘散,赤着一双白玉般的纤细双足,优美的脚踝上,系着一串黑色的玉石。
那碎玉轻灵之音,正缓缓的随着女子走动,从这黑色的玉石中传了出来。
枚红色的衣裙像是一朵绽放的玫瑰,飘然滑落在男子的身边儿,巧笑焉兮,当真是弱若无骨,风姿绰约。
只可惜的是,女人脸上同样带着枚红色的面纱,让人无法一睹想象中的绝世容颜。
“青蓝也算是尽心尽力,你这样会不会过分了些?”女人略带轻柔的声音说道。
眸光冷凝在她的脸上,男人并没有说话却似乎又一种无形的压力在女人身边儿不断徘徊……
心中一抖,女人娇柔的坐在他的身边儿,说道:“人家想你了,才过来看看”
这男人确实容不得任何人的质疑,自己跟了他那么长的时间,却连为他人说上一句话都会让他恼怒!
伸手将女人柔顺的秀发绕在指尖,半晌过后,男人才缓缓的开口问:“过来也不打个招呼?”
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女人忽然收起笑容,一脸幽怨的看着他说:“怎么?难不成我来不得?”
“你说呢?”男人不答反问。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女人才忍不住轻笑一声,说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眸光似乎微微一僵,男人答道:“还算顺利”
“可我怎么觉得,那云晨曦似乎很不寻常呢”女人自男人掌中抽回自己的秀发,淡淡的说。
男人随即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向怀里一带,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不过是个小意外罢了,我会查清楚”
手掌轻抚女人的脸颊,接着说道:“那么多的女人,也不差她一个!”言罢,原本平静的眸子中,迸出一抹骇人的寒光!
女人一声娇笑,将头深深的埋入如男人的脖颈中,喃喃的说:“如此甚好……你务必要万事小心”
男人眸光深沉如墨,轻轻的回道:“我看,现在要小心的,应该是你!”
同时,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厅堂之中无数的灯笼竟在瞬间同时熄灭,整个儿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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