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阳听到狼刃的话,未予理会,而是对着尚晓问道:“查清楚马壮背后的是什么人了吗。”
尚晓沉吟一声,“沒有完全查清楚,只查到集团内部的人,但我看这件事绝对有背后推手,不然他们不敢连你这个当盟主的都不放在眼里,而且我怀疑,参与这件事的势力团伙,应该不止我们集团内部。”
顾阳施然坐下,眉头微拧,“意思就是说,有人想趁坝上地区最大势力团伙尚高在清查时,建立更大的团伙,至于方法,不出意外的话,八成是想拿我们当垫脚石,除了你,我也在他们的目标内,就证明他们的野心可不止这坝上十八个省。”
顾阳早就觉得仅凭遇事就当缩头乌龟的吴江洋和油口滑舌的吴有明,绝对不可能想出背叛集团背叛他的计划,这背后一定有人指引。
所以,当尚晓想要清查集团内部时,顾阳举双手赞同,就是想打草惊蛇,沒想到还真的惊到这条蜇伏的毒蛇。
对方费尽心机想要让尚高集团破而后立,身为将集团扩大到如今程度的顾阳,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却沒想到对方竟然沒有丝毫的避讳,在尚晓刚下令清查之际,自己的手下还在张扬行事,到底对方是自负还是有所依仗呢。
顾阳略一思考,就不再想这个问題。
不管是自负还是有所依仗,敢在他的头上动土,并且还直接打他的脸,单凭这一点,顾阳就决定要尽早把这条毒蛇揪出來看看他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顾阳不经意泄露的杀意让尚晓忍不住浑身一颤,本來还有些吊儿郎当的狼刃更是瞬间双腿笔直的站好,等待着顾阳下达命令。
“不管你查到的人是不是幕后主使,一定是与这件事有所关联,在背叛集团时,他就该有被识破后万劫不复的觉悟,派人将马壮所在堂口的堂主控制起來,我要自己审问。”顾阳转悠着手里的茶杯,沉声命令着。
“是,”狼刃急忙应下,就要往外冲,顾阳喊住他。
“要活口,如果他想死,告诉他,别人有本事拿他的弱点威胁他,我顾阳的手段绝对不比我的对手逊色,如果他要试验,我乐意奉陪。”顾阳笑着吩咐着。
但这笑在狼刃眼中看來阴森森的,让狼刃想起队长与自己进行审讯演习时,队长那可怕的洞察力和可怖的威胁力。
狼刃心里默默为要被他抓住的人点了根香,希望对方不要被队长玩坏。
狼刃前脚走出包厢,顾阳示意尚晓同他一起出去。
“为什么不呆在这里。”尚晓扫量着并无异样的旅馆,提醒他,“这一带小势力团伙很多,这家旅馆虽然人手不足,但好歹可以当个基地,我的人马上就到,现在挪地方很麻烦,再找到个合适的地方也不容易。”
“你确定这个地方很合适。”顾阳耸耸肩,淡淡的说道:“我觉得狼刃现在去的地方更适合当作我们的基地。”
“啊。”尚晓美目圆瞪,不敢相信地望着顾阳,“可那里是敌人的阵地,就算控制住,对我们也不利。”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地势对我们都是有利的,更何况这个旅馆也装不下大鱼,我们的目标是挖出背后的那个人,而不是等着对方打上门來再反抗,我们要将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里,守株待兔。”顾阳朝着尚晓神秘一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狼刃抓活口,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明知道被抓会死的亡命之徒的鬼话。我只是留个活口,好控制堂口驻地而已,既然对方这么嚣张,那堂口驻地必然有背后主使者的内应,打草惊蛇再顺藤摸瓜,如果再拔不出背后的主使人,那这次的事我就认栽。毕竟心思缜密能算计到这种地步的人,绝对是逆天的存在,我暂时还得罪不起。”
听着顾阳用自信的语气说着无所谓的话,尚晓失笑,追问道:“如果真的找不出來,你真的要放过背后的主使者。”
尚晓可不觉得顾阳的脾气这么温和大度,反倒觉得这样霸气侧漏的顾阳让人不敢直视。
坐镇堂口这件事她不是沒想过,可在她看來,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送羊入虎口,她还不敢轻易的拿自身犯险。
但顾阳不同,她至今不知道顾阳到底实力几何,但凭着顾阳胆敢亲自到堂口坐镇,沒有任何畏惧的模样,就知道顾阳是心中有成算的。
果然,就听顾阳说着。
“现在放过他,不代表他能长命百岁,有生之年,他必定会栽在我的手里。”顾阳自得的回了句,指着不远处缓缓驶离停车场的车子,“追上狼刃,他负责打草,我们就负责追蛇,你的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暗中将堂口驻地包围得滴水不漏,一只苍蝇飞出來也会有人记住它长什么模样,飞到哪儿去了。”尚晓语气里带着些许的骄傲,显然为自己的得力手下们感到自豪。
顾阳见尚晓这么说,知道她沒说大话,两人乘上车之后,用最短的时间追上狼刃的车,并跟在狼刃的车后朝堂口驻地驶去。
负责这一带的堂口驻地位于市郊小镇一家ktv内,正值白天,ktv门前除了守岗的保安人员外,并沒有客人來往,这个时间动手,不会引发其他的纠葛。
一路无话,当顾阳两人到达堂口驻地时,提前一步下车的狼刃已经汇合尚晓早一步派來的打手们朝大厅里面冲。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地势都是有利的,这句话在狼刃身上有了明显的体现。
不论是不是对方的地盘,也不论对方是不是人多势众,狼刃三下五除二就将守在门口的保安,和闻风而來的打手们压制住,二话不说就往里面闯。
狼刃可沒有打架前还婆婆妈妈宣告自己为何会出手的习惯,只知道顾阳交行的任务是第一位,和门口这些虾兵蟹将打一场嘴仗,说不定这个时候里面的堂口老大得知了消息就会闻风而逃,狼刃可不会做这种因小失大的买卖。
ktv后院里,堂主李宇正左拥右抱喝着小酒,就听到外面有阵阵杂乱的叫嚷声夹杂着声传來,探到包厢公主怀里的手势一顿,不满地朝着秘书喝责道:“外面怎么搞的,大中午的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秘书看着摸摸抓抓玩得兴起的李宇,心里对这位晴天白日就想着拉女人睡觉的李堂主十分鄙视,但表面还是露出恭敬之色,低声答道:“好像是门口有人闹事,已经派人去处理了,可能是对方不敌落荒而逃,才会发出这种动静。”
李宇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想到现在尚高集团在坝上地区的位置当属龙头老大,现在又有顾阳坐镇坝上,料想以往那些刻意來找碴的势力团伙不敢这时候來捋虎须,更何况他们要是闹事,也只会晚上客人來时才闹,那样才会有效果。
所以,心里认定闹事的人一定是沒什么來头的客人,说不定是因为什么纠纷引发的,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他的手继续往包厢公主的怀里探。
还沒爬到峰顶,就听到刺耳的惨叫声在外面响起,发出声音的位置距离他所在的房间只十米有余。
一群沒什么來路的客人竟然能闯到后院里面來,就算事情不大,但在李宇看來,也足够打脸了,当即沒了继续爬山的兴致,冲着秘书吼道:“敢跑到都老子的地盘上來闹事,活腻歪了,王秘书,马壮呢,叫马壮來,把闯进來的人卸掉胳膊腿,再把舌头拔了,扔到湖里去喂鱼。”
王秘书对于李宇的手段十分熟悉,闻言只是眉头一皱,继而面色如常的点头应是,刚要转身出去,就听李宇拦下他,“对了,要是闹事的里面有女的,把女的带过來,正好我新上了一批道具,可以拿她试用。”
背对着李宇的王秘书脸上的假面终于裂开条缝,面露鄙夷,却还是笑着应道:“好,如果有女的,我会让下面的人小心对待,绝对不会让她出事。”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会办好这件事的,去吧去吧。”李宇很满意王秘书的态度,更欣赏他的能力,摆摆手让人赶紧去处理。
这个王秘书可是合伙人送來的礼物,声称能够帮助他打点堂口一切事务,并且能让自己的地盘扩大一倍。
开始李宇对这个王秘书冷眼相待,不觉得一个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的毛头小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可王秘书來此不到半年的时间,果然堂口发展得欣欣向荣,而他也从十八市里势力最小的堂主,混成了集团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连集团里的长老看到他也得点头哈腰表示友好,和以前的待遇有天壤之别。
这让李宇干脆将所有堂内的事务全部交由王秘书打点处理,只有大方向由王秘书禀报然后他批准后才能施行,这让他知道,堂口快速发展壮大的同时他并未失去对堂口的控制,对此,他更欣赏王秘书,什么样都交给王秘书去办,自己只管喝点小酒泡泡美妞,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走出门,一直不动声色的王秘书冷哼一声,握紧的拳头慢慢轻开,自言自语道:“醉生梦死的日子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并且享受得起的,如果事情沒有败露,说不定你还能再享受几年,现在东窗事发,李宇,你只能当我的替死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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