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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玛德紧赶慢赶的回到哈格斯塔德镇上后,首先去了铁匠铺,走到了铁匠长屋的门口时,他只见到了凌乱破碎的瓦罐杂物丢弃在门前过道上,长屋门敞开着,里面已经人去屋空了。
特玛德愣了愣,这虽然是他预料到的情况,但心里总希望能来的慢一些,可现在也不是感慨的时候,所以他赶紧四下张望,拉住了一个小镇百事暁~~也就是个闲溜达的维京小屁孩,蹲在地上询问起来,不得不说特玛德在小屁孩们的心目中人气很高,不一会儿,他身边便自发的围了一圈儿的小屁孩,七嘴八舌的向他诉说着…
领主大人把卫兵和收税官的死一股脑儿归罪于铁匠妻子,并派兵抄家抓人的情形;铁匠哈克尼尔的所有财产当然一个子儿不剩的归了领主伯爵,但也值不了仨瓜俩枣了(值钱的上次已抄走了),而镇上五名城管卫兵的殉职抚恤金着实需要领主破费一大笔,所以怒火中烧的领主大人毫不犹豫把铁匠的两个女儿卖给奴隶贩子马卡斯家了,卖得的十个金币大公无私的分给了殉职城管卫兵的家属,并且伯爵庄严的承诺,等再招到第三个承包铁匠的时候,将把买屋承包款的四分之一再次补偿给他们,但是这使业主连遭厄运的鬼屋本世纪是没人会住了,所以殉职者家属们也就当老混蛋伯爵是后门放气…最后不得不提一下,瘫痪的铁匠哈克尼尔在被拉到广场上宣示三光(不用解释了吧)处罚结果后,就被卫兵们丢弃在台子上,估计这可怜人熬不过一夜,等明天死硬梆了,卫兵们就会把他拖到镇外埋了。
‘铮~~’一枚银币鸣响着飞向远处,后面紧追着一群脏兮兮的维京小屁孩,在付出这笔巨款信息费后,特玛德拍着手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走向了城镇广场。
几分钟之后,他默默分开人群,身上背负着体重已大大减轻的铁匠哈克尼尔,向镇外悬崖走去…
镇上的维京镇民知道他要去哪儿,他要把瘫痪的铁匠安顿在先知莫格乌的夏季占卜小屋里,因为特玛德是先知的仆役么,大家伙儿认为他的善心之举是莫格乌默许的,没有人阻拦他,自从镇上那伙恶作剧少年出发探宝后,已经没有人再欺负特玛德这个黄皮肤的高大地精了。
特玛德把铁匠哈克尼尔放置在先知小屋墙角一堆干草上面,又拽过几张破烂的兽皮给他保暖,铁匠哈克尼尔原先二百多斤的体重只剩下一百多斤,身上充满了酸臭和尿溺味,高度瘫痪的铁匠面对特玛德这个罪魁祸首虽不能发声,甚至连做出一个表情都很困难,但是其吃人的眼神已经在意念想象中杀死他了千百回啊千百回。
曾经饱受他虐待的奴隶特玛德也没对他客气,反正小屋里左右没旁人,也不用再装出一副不忘旧主的忠仆形象,他只是‘啪啪’的轻拍瘫痪铁匠胡子拉碴的脸庞,撂下一句话就出了先知小屋。
“坚持住,别咽气!我尽量去把你两个女儿拯救出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本已万籁俱灰的维京铁匠瞪大了眼睛,他的生命之灯将在这一夜顽强摇曳着,不会轻易熄灭,因为这个可恨而又奇异的地精奴隶重新燃起了他的希望。
···········
“你不能进去,地精,不是和你说过了么,领主老爷在里面正操劳着呢!”把守议事厅的卫兵在收下特玛德孝敬的二十银币后,照样拒绝他入内。
特玛德的毛遂自荐远没有料想的顺利,更没有想到的是守门卫兵钱照收却毫不通融的操蛋德行,面对两个卫兵故意在面前晃动的剑尖和斧头,特玛德叹了口气,摊着双只空手往后退了几步,无奈的打量着眼前这座哈格斯塔德镇的议事大厅兼领主府邸;
要是用见惯高楼大厦的现代人眼光来看维京人的城镇大厅,无疑它是非常简陋粗鄙的,直白的说这就是用草砖和板材粗糙搭建起来的茅草堂子,比华夏的谷仓豪华不了多少,多说能容纳二三百人站立在里面,然而这里却被维京人尊称为厅格,禁止未成年人和奴隶出入,只有佩戴臂环的自由人才可以在这里聚会和商议表决部族里的大事,而那个懒惰怕冷的老伯爵自入冬后半年多以来,连吃喝拉撒都足不出户的解决在这间大屋里,令不得其门而入的特玛德真的想骂特玛德了!
就在特玛德在认真考虑把银币贿赂改成金币攻势时,远处晃晃荡荡走来一个青年,如同普通的维京青年一样,这个青年也穿着毛皮和亚麻布胡乱搭配的衣裤,腰间却挂着柄挺精致的中欧款式宽刃剑,只是瘦弱单薄的病态身形显示出他并不是一个擅长拼杀的武者,这青年直直的穿过广场,明显也是冲着议事厅而来。
“达沃戈少爷,你不能进去,领主老爷正在里头操劳着呢!”两个守门卫兵照样坏笑着拦住了佩剑青年,虽然嘴上叫着少爷,但是卫兵们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恭敬之情。
“为什么我不能进,我那老不死的爹在里面操劳什么?”病态佩剑青年鄙薄着苍白的薄嘴唇问道,他显然就是领主伯爵唯一的成年儿子达沃戈,但见他如此称呼他自己的领主父亲,就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绝不会好。
“还用明说么,你那老爹正在屋里头挥舞着跨下那松软的老树根,努力在女奴身上给你操劳生产着畸形怪诞的弟妹呢!”两个卫兵说着扶着手中的武器哈哈大笑,显然把有机会侮辱眼前这个领主继承人当成了一场乐事,不以为意的乐事。
“难道哈格斯塔德家族势力已经衰微至此了么,简直快到了朝不保夕的地步了。”特玛德在一旁默然打量,发现两名卫兵裸露的肩头和脖子上都刺着盾牌模样的文青,显然,他们是隶属于马卡斯·橡木盾家族的自由战士,怪不得不把领主继承人放在眼中,看来他们的篡位之心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这里?”达沃戈少爷也注意特玛德这个黄皮肤的高大异邦人,故而扬声发问。
特玛德急忙以手抚胸,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尊敬的领主少爷,我是先知莫格乌的仆役特玛德,莫格乌派我来面见领主伯爵大人。”
“呵呵,我从孩子们那儿听说过你,你这个铁匠家会跳舞会讲故事的大地精,”达沃戈少爷讥讽的一笑,摇晃着病怏怏的身体踱到特玛德面前,用阴冷尖利的眼神盯着特玛德的脸问道;
“你这个伶俐的奴才,刚才为什么给我行这么隆重的礼,难道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嘲讽我这无能的领主继承人么?”
“绝非如此,达沃戈少爷!”特玛德又郑重行了一礼,方自郑重的溜须拍马道;“贵族之所以高贵,来源于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那是真神的后裔血脉,一般的凡夫俗子怎么能够理解领会呢,我对您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尊敬的未来领主!”
“噢~~”停了足有五秒钟,达沃戈微闭眼睛似乎在品味这句话,之后才呵呵一笑,声音却柔和了许多;
“地精,你这番话是真是假,可敢让命运女神来裁决?你不是要见我父亲么,我这就要进到厅格里去,你可敢和我一同进去?我这一进一出,必然会打扰我那混账老爹操劳造人的好兴致,我是他唯一成活的儿子他不能把我怎样,最后还得我要多少钱给多少钱打发我离开,而你这个奴隶就很难说了!”
“如您所愿,我将用生命来验证我的诚实。”特玛德深深的再鞠一躬,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命中注定染满鲜血的独木踏板,这就是他所选择的路,他决不会回头了。
‘当啷!’两把武器交叉,再次拦在达沃戈少爷的面前。
“俺们早说过了,你现在不能进去,你耳朵聋了还是怎的?!”卫兵们阴阳怪气的,语调不耐烦起来。
“滚开,要不我就喊古斯塔哥罗德队长来了,他的拳头可是能将你们的屎生生从嘴里砸出来,你们想再尝尝他的厉害吗?”达沃戈少爷显然也有撒手锏。
古斯塔?哥罗德是老伯爵的依仗,当然向着少主达沃戈,两个卫兵咕哝几声就让开了大门,他们以往显然有过深刻的教训,十五级的大剑士在小镇上是无敌的存在,就算空手,也能轻松的虐得他们死去活来。
达沃戈大摇大摆的跨进议事厅大门,身后两步外紧紧跟随着黄皮肤黑心肠的特玛德,他终于踏进了这维京人的厅格里来了。
“老东西,快出来,我又没钱了,快点拿钱出来吧,老东西!你有钱不趁早花完,藏着掖着的,最后便宜那些狼心狗肺的野心家,篡位者吗!作为你儿子,我义不容辞的帮你来花花啊!”
领主继承人达沃戈大声吼叫着,存心想惊吓的他老爹不举,为了加强效果他还连鞘解下腰间佩剑,‘当当当!’的使劲拍打大厅的柱子和长桌木椅,响亮的噪音甚至把不执勤的卫兵们都惊动了,他们三三两两出现在大厅的四周,有的插着腰有的抱着肩膀,或依或靠在墙边和柱子上,等待着看一场热闹。
他们却没有预料到,厅中那位始终微笑的黄皮肤地精特玛德,将要给他们带来一场更为精彩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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