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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却难掩荒凉,大漠孤烟孤雁悲鸣。长安城在人呼马啸下渐渐成为地平线上的一个失焦的点。吕采橘的一封信,短短几行字“嫱儿,不管你现在对我有多恨,多怨,都不重要。拼死我也会带你回,你想回秭归,我便辞官与你回。你若想去临安,我们便去临安。无你,生无可恋,锦绣长安不及你。”浓妆华服,一身红袍怀抱琵琶的王昭君此刻却心如止水,命运怎样安排,此时她已毫不在意。她厌恶呼韩邪的一身酒气和不洁,若不是碍于送亲的汉臣上,怕是早已对她动手动脚。
白庚和陆麒作为送亲队伍领队,一路上却是鲜有交流。白庚一脸悲戚却无从发泄,只能不停的喝骂身边士卒。陆麒确实若有所思的期盼着什么。时过两日,一路行至两国边境处,白庚狠狠一勒马,对呼韩邪抱拳道:“大人,遵皇上旨意,至此,恕不远送。”呼韩邪满面春风道:“多谢白将军,陆将军了,两国既已交好,以后欢迎常来北国作客。”陆麒却突然道:“单于,虽然已经进入匈奴境内,可是据线报,此地常出没流匪,不如我等再护送单于半日,以确保安全。”白庚不悦道:“陆将军,你我食君俸,当遵守圣上旨意,你这是抗旨吗,再者说,单于境内,哪来流匪?”陆麒不以为意微笑道:“话虽如此,可是这波匪徒由我国流窜入匈奴境内,若是滋扰了单于,难道不是你我之责吗?”呼韩邪朗声笑道:“陆将军是否过于担心了?”陆麒摇头道:“这是我手下探子在后方探得的,如果我的设想不假,那么这波由南向北的匪徒,必是以我等为目标。我倒是有个计划。”呼韩邪饶有兴趣的问道:“但说无妨。”陆麒说:“可使白将军先遣其部折返长安,沿途拦截,抑或使匪徒加速北上,我部亦会顾得将军周全。”白庚冷哼道:“耸人听闻,倒说成一石二鸟之计了,我没意见,单于以为如何。”呼韩邪抚掌称许:“就依陆将军的吧,陆将军深谋远虑,果然汉朝才俊啊。”陆麒颔首称谢。白庚冲呼韩邪一拱手,看都懒的看陆麒一眼,锁眉盯着昭君车驾少许片刻,长叹一声,率部拔马便走。
昭君却已经在车内听到一切,心思电闪,便已抑制不住内心狂跳:“他真的来劫送亲车队?他为了我甘冒如此风险,行此逆天之事。”身旁陪嫁的宫女小雅道:“娘娘,刚刚我偷偷看了下单于,真是雄伟啊,能作为陪嫁宫女,也真的好极。”昭君微笑着点点头,却掩饰不住眼里的一丝希望和闪烁。
“李刹将军说吕采橘前几日依旧在酒楼里醉生梦死,而今他也并没出现,怕是真的死心了吧。”潘大对陆麒说道。陆麒弹走绿色轻甲上的一片鸿毛,淡淡的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我百密一疏了。无论如何,我等不可此时回撤长安。”
就在此时,一名单于步卒大叫着掉进陷阱。“有埋伏!列队!”上百单于兵士勒马护住了单于以及王昭君的车驾。陆麒却在后仰天长笑:“快到单于小牙帐了,吕采橘终于按捺不住了吗,哈哈。准备收割!”陆麒抬手举起一柄小旗。大队两旁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山贼排好队形,拖着绊马绳冲了过来,外围单于将士纷纷倒地,紧接着后面的马匪又举枪插在马蹄下的单于士兵身上。随着战斗的不断白热化,潘大略显慌张道:“将军,看情形,这些好像是真的马匪!”陆麒指挥者弓箭手放箭边道:“怎么可能,这些人是长了雄心豹子胆,大汉和匈奴一并得罪?定时吕采橘无疑。”几轮弓箭如雨般射到了过半的马匪,匈奴也渐渐站住阵脚反杀了回去。这时意外却发生了,刚刚回撤的白庚杀了回来,不见其砍杀马匪,却像是将匈奴和汉军分隔开来。眼见两边距离越拉越远,陆麒气急败坏道:“白庚!你好大胆子,居然敢勾结马匪,谋害匈奴。”白庚指挥好队形阻隔陆麒后缓缓道:“此话怎讲,我路遇马匪,一路追击至此,保全了你的部下,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再者说,这里是匈奴境内,人家内部矛盾与你我二人何干,害了我汉家儿郎的性命你可担待不起。”陆麒怒极反笑:“你以为就凭这几十人能打败单于的几百人?痴人做梦,待我等会再来为吕采橘收尸。嘿嘿,不过我不动,你也休想帮这些马匪。”白庚无所谓的摊摊手:“那你我二人是时候回京面圣了。”陆麒一勒马缰,头也不回的带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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