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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奔袭,日夜兼程。在匈奴来不及反应时奇袭后方,出奇制胜。而甘延寿似乎丝毫不担心匈奴会围剿这支骑兵精锐,因为,他的大军不会给匈奴这个机会。
连日骑马跋涉,采橘和陆麒身体已经有些经不住了。采橘可以说是娇生惯养,并且没有这种极限的挑战,因此大腿已经磨破,浑身酸软。陆麒好一些,不过他也没有打过仗,只能算是勉力维持自己。作为将领,二人则不能稍显疲态。仍然日复一日的鼓舞人心。甘延寿和陈汤派出陆麒和采橘作为奇袭将领,亦是有他们的考虑。为官多年的甘延寿怎看不出陆麒其实早已是石显手下之人,他虽和匡衡算不得一派,但至少反对石显是统一的。因此他也不想让陈汤如愿使陆麒独揽大功,将来威胁到他在军中的地位,因此他派了15岁就为他出生入死的杜勋和匡衡力荐的采橘。
军中禁酒,采橘夜晚训营罢了,独自泡了一壶清茶,坐在帐外无人处,静静望着月亮。“今天的月亮,好圆好美。”采橘喃喃自语,抬头朝月亮微笑着,仿佛那就是他的嫱儿。一身轻甲的陆麒嘱咐士兵提起精神放哨后,远远瞟到采橘。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吕采橘,在想你的美人吧,呵呵,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而此时此刻,不知道自己心上人已经身处险境的王昭君,正默默打扫完宫殿,准备回去休息。而她的脑子里,想得最多的,自然是她的男人吕采橘。“蝶破郅之王城下,狼啸凯旋与子眷。”采橘临走之前送了一张画给昭君,画上一个英姿飒爽的小将站在城头,手执汉军旗,头戴狼头盔,腰佩蝴蝶刀。城下则是茫茫汉军欢呼呐喊。昭君每晚都会偷偷看一会画,再小心翼翼的收好。
就在昭君收好画准备回宫女就寝处时,一个黑色人影窜了过来。“嘘!是我。”平都揭下面罩。“公……公主殿下,你怎么,这身打扮。”自从采橘出征后,平都便未曾来找过昭君。
“我,有话和你说……”平都有些胆怯得道。“奴婢不敢,公主有什么吩咐,自下旨给奴婢便是。”昭君入宫已久,虽然是面对不太正经的平都,仍恭谨得很。平都咬着嘴唇,犹豫了很久方道:“我,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昭君疑惑道:“公主您要说什么?”
“我,怀了吕采橘的孩子。”
昭君强忍着没有晕倒,脸色苍白强作镇定道:“公主可否讲得明白些,不知奴婢能否得知来龙去脉。”平都恨不得给昭君跪下,哪里还顾得上她讲话已经不甚恭谨了。平都加快语速,把事情大概讲了清楚。平都望着满脸泪痕的昭君道:“所以,他并不知情,我也知道他深爱着你,你完全可以恨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采橘回来,怕是不得不当驸马的。我只求你,不要怪他。”
昭君用力过度,咬破了嘴唇。她伸手轻轻点去嘴角的血渍,惨笑道:“公主折煞奴婢了,奴婢贫贱不过草芥,采橘固然是我爱的男人,他也会爱我一世,纵然此生无缘,亦足够了。宫内规矩甚多,奴婢必须回去了,公主也请回吧。”说罢昭君福了一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平都默默站在原地,两行眼泪也不停歇的流淌着。
昭君靠在墙角,捂住嘴用力的哭泣着,而天上的月,则是毫无保留的明亮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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