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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无情的冷风穿透火烧过后的残垣断壁的小草房,埋葬了父母的陆麒抱着奄奄一息的妹妹陆琪,试图用体温救其一命。无助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生存在边境,本就难维生计的一家四口,却因匈奴先锋的突袭,闯入了本来已经很是破旧的陆家,意图非礼陆母的匈奴先锋队长被陆父用柴刀劈作两半。自知惹火烧身的陆麒父母将这对兄妹藏到房后水缸里,双双上吊自杀。匈奴见此情景,居然防火烧了陆家小房。紧紧抱着妹妹的陆麒抬起眼睛仇恨的火焰燃烧着,面对着北方。一队军马赶到,陆麒咬紧牙关,将妹妹藏在身后,拿起了柴刀站了起来。
眼神冷峻的将军喝退了左右,牵马走近陆麒。一把夺过其柴刀,扔到远处。
“看到了吗,不是有怒火,就能有力量,我们汉人的怒火,已经积了几百年了。”将军道。“跟着我吧。带着你妹妹。”将军看了一眼陆麒,扭头走掉了。
陆麒怔怔望着将军,不知道说什么好。
烛火下,两名男子对坐。“这就是麒儿的故事。”甘延寿对白庚道。甘延寿是白庚的亲生父亲,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却不便相认。白庚随母姓,从小被母亲照顾长大,在扬州经营布匹生意的白家也算殷实。白母嘱咐其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其父亲一面。白庚不觉得父亲会有什么苦衷,因此也不甚恭敬。
“庚儿,我愧对你们母子二人。但是,为父真的很想弥补。”从不肯低头的甘大将军大灌一口烈酒对白庚沉声道。
白庚不耐烦的抬起脸看着他说:“让我进宫,当御林军,尽快。”说罢便起身离开了。门外一身绿衣的陆麒拦在他身前,说:“白兄,不和甘大人打声招呼吗?”白庚强忍怒气道:“你我一见如故,若不是我母亲有吩咐,你又极力相劝,我今天根本不会踏进这个门,闪开。”
陆麒还想说什么,旁边一位身材苗条媚眼女子拉开陆麒。白庚侧头看了一下女子,然后大步走出了大夫府。
甘延寿还在喝酒,女子款款走了过去,拿走了他的酒杯。自然的投入到他的怀里,说道:“庚少爷不懂大人心里的苦,大人又何必如此难过呢。”甘延寿将她的头埋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长叹一口气。女子正是被甘延寿救活的陆麒的妹妹,陆琪。陆琪食指弹了弹,陆麒便起身离开了前厅,牵起他的马追赶白庚而去。
希聿聿……白庚勒马回头冷眼看着陆麒,语气不善道:“陆兄,还有何指教。”陆麒摆摆手双手一辑道:“不敢,该我叫白兄才对,甘大人于我们兄妹又再造之恩,奋勇斩杀匈奴也算替我们报了父母之仇,所以,我应该也必须替甘大人解释。不过,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陆麒敢请白兄喝杯水酒。”白庚看着他很久没说话,最后摇摇头道:“你带路。”陆麒嘴角露出笑容,作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甘大人年少时便选作为御林军,很快就提升为建章宫守卫长,当时与白姓行商之女,也就是你的母亲有了感情。便向行商提亲,行商自无不允。但是不巧的是,一名太宰员吏勒索行商不成,便求其上司整治其。他的上司太宰令石涛是石显义子,权柄极重,直接要将行商一家全部打进大牢。甘大人据理力争,后去元帝那里告御状,元帝不耐烦,便随口答应免罪行商全家。行商感激,立刻安排了甘大人和你母亲的亲事,但是第二天一早,石显便借口建章宫失火,要严惩甘大人。甘大人在被捕前,自知凶多吉少,将所有积蓄给了白氏,并休书一封,劝白氏再嫁。后来太尉许嘉力保甘大人出狱,并出任谏议大夫。甘大人为了知恩图报,答应迎娶许嘉之丑妹。同年,甘大人也出使北疆,并救回了我和陆琪。
“等等……你不就是陆麒吗?”白庚显然没有抓住重点。
“我是麒麟的麒,我妹妹的琪是王其的琪。喂啦,别抓不住重点好不好。”陆麒有点哭笑不得。
“呃……我明天回去找他。”白庚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道。
陆麒咧开嘴,很真诚的笑着。
“唉,琪儿啊,我真担心你哥哥的心机太深,早晚会害了他自己。”甘延寿对枕边的陆琪道。
“不会啦,知兄莫若妹,兄长很聪明,但是也很善良的。”陆琪眼波流转,狐媚无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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