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最终还是间接死于你手。加藤好手段!看来我们的对手不仅仅是一个夜浅白,也要注意加藤了。这个M资金的管理者。”
若娅柠提着电脑,煞有介事地唬着马龙。
“加藤?你的意思是他不仅仅是用我来替他赌这生死局?”马龙有些不解,为何眼前这位女士思维从夜浅白直接跳跃到了加藤的身上。
百乐宫中,破烂的VIP室中,加藤搂着山口千樱放肆大笑。
保镖死伤一地,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枪伤,脑袋上还贴着十字形的胶布,却不曾影响他美妙的心情。
“马龙?布鲁舍尔德,你终究只是技术性的人才,而不是政界的弄潮儿。我只是略施小计,你就如此小看我,却不知你这样的人成为蓝盾家族的掌门人,对我们M资金可是大有裨益。”
加藤的笑声肆无忌惮,如雷滚动,从百乐宫中远远传出。
这笑声似乎要穿透时空,传到百乐宫不远处的地下室,风泊组的安全屋,急于证明若娅柠的推断。
“加藤一直表现得很冲动,甚至有些蠢笨,是吧!”若娅柠自信地问道。
马龙点点头,不予否认。在他心目中,加藤的确是一个冲动的人,因此有些轻视。
“加藤作为M资金管理者,是北美M资金寻租掮客,你认为他会无聊到为一个女人而跟夜浅白这样的无名小卒大打出手?作为一个前日本相扑冠军,梦灵强度足有14的强悍人物,会蠢笨到用赌博定输赢?高,实在是高!”
说到最后,若娅柠拍手大叫。
“柠姐,什么是M资金,加藤很厉害吗?”
“中国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美丽的女士,谢谢你,为我上了一课!”马龙低下了头,重新定位加藤此人。
“M资金,原称‘马歇尔计划’资金,也被称作人类资金。作为用经济调控世界格局的砝码而存在。只要有大的金融危机,就要动用这笔资金直接投资,防止因为经济问题产生战争。”
“我知道了,一战后,德国经济遭到致命打击,民众产生了不满,才给了希特勒机会,经济复苏之后,就引发了第二次世界大战。M资金的建立,就是为了防止历史在日本重演。”
夏小依歪着小脑袋,举一反三。
马龙不由得点头称是。
“没错,本来这笔资金名义上是美国日本共同掌管,可是到现在,基本上就落入了日本源氏的控制之下。现在M资金已经开始被滥用,加藤就是其中的产物。你说加藤在美国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若娅柠再次拿出老师循序善诱地本领,看似在开导夏小依,实则是在提醒马龙。
“投资!”
“没错,就是投资。以日本人的精明,会用一个庸才,或者说一个赌鬼来管理这些投资吗?”
“你的意思是,加藤混迹于赌场,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往返赌场之人?”
夏小依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没错,马龙先生其实只是一个备用目标,只不过因为夜浅白的原因提上了日程。”
“可马龙先生不过是个弃子,是个赌徒???”夏小依声音很小,不好意思地看看马龙,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
“没错,M资金的实际控制着为源氏重工,源樱佘可是源家的宝贝疙瘩。墓厄?布鲁舍尔德的存在,威胁到了源樱佘的安全,你说他们该怎么办?”
“推翻蓝盾家族?”夏小依惊讶地连棒棒糖掉在地上都不曾察觉。
“推翻兰顿家族谈何容易。最好的办法是换人!最好的人选,正是眼前的马龙?布鲁舍尔德先生。加藤不过是先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是闺蜜谈话,若无旁人。
马龙却早已听得心惊胆战。
加藤分析的很对,作为一个浪子,勾心斗角本不是他的强项。
混迹于赌场,他也只是技术性的人物,能够洞察赌徒之心,计算牌局走势,对人与人之间的斗争,关注极少。
“夜浅白利用了加藤,加藤何尝不是利用夜浅白;马龙先生之所以上当,是因为同样有求于两人,他们到底开出什么价码,能够吸引到视金钱如粪土的赌侠呢?”
夏小依闪忽这大眼睛,对着马龙摊开双手。
马龙苦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若娅柠接过话茬,“因爱而生,因爱而死。相信,唯一能够打动马龙先生的,就是他最爱的人吧。如果马龙先生不忌讳那段历史的话,我可就说了啊。迪尔耶娃和那对传奇双胞胎。”
根本不给马龙制止的机会,若娅柠早已将一切给抖了出来。
马龙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恼怒。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陷入了沉思。
“夜浅白对我说,要找的人在神堡。难道莫一方是马龙先生要找的人?可莫一方怎么看都不像混血儿啊。”夏小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这一切太狗血了吧。
莫一方的妈妈给他爸爸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小依,这么重要的信息,就这么免费送给他了?”若娅柠瞪了夏小依一眼,很是不满。
夏小依甜甜地一笑,打开一个棒棒糖塞进口中,算是回答。
“谢谢你,小依姑娘。谢谢你的诚实!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告知我有关莫一方的消息!”
得知这一重要消息,马龙自然高兴。
夏小依含着棒棒糖,瞪大了眼睛,仿佛再说,“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莫一方,你突然多了个爹,还是大名鼎鼎的赌侠,不知道会做如何感想。”
“马龙先生,您先别急着打听莫一方,我的合理推断还没结束呢。”若娅柠有些上瘾。“加藤许给你的条件是,成为M资金的古董,帮你重掌蓝盾家族的话语权,这样你才能保护所爱的人,是也不是?”
“是!”马龙老实地回答,他的确不善于演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请求你们随我一同去一趟神堡。”
神堡,这个给他无尽甜蜜,又给他带来无限噩梦的地方。
神堡之中,明朗的房间,松软的木床,宽大的浴室,还有二十四小时热水,大功率空调,空气中充满了高档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还有什么比吹着冷风,泡着热水澡,喝着新鲜的果汁来得痛快。
神堡陆军训练基地,这里简直不是军队,更不是不毛之地莫哈维沙漠,根本就是度假圣地,让人恍然若到了江南。
差不多一个月没洗澡了吧。
一个月前,自己还舒舒服服地在超银海私立中学当吊丝,上着枯燥乏味的英语课,啃着路边小摊的鸡爪子、烤鱿鱼串、烤石斑鱼。
现在却到了美国,经历了生死,变成了地地道道的深幽学院的注册学员,享受着三星级的待遇。
除了吃喝拉撒得自己解决之外,其他的一切均有专人服务。
其实,莫一方有所不知,他所处的二层小楼,正是深幽学院的度假中心,名叫蓝泉。
距离神堡训练中心尚有五公里远。
在沙漠的中心,深幽学院的学员过着苦行僧搬的生活,到了寒暑假,学员不愿回家的,就到神堡参加军事训练。
深幽毕竟不是寺庙,苦行僧的生活久了,自然会让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们产生厌世的情绪,却是与深幽的办学理念大相径庭。
只不过,深幽遭袭,原本的学院自然不能再用,要整体搬迁到其他的绿洲。
被放出来的学员们只能暂借神堡度假中心,进行自己的课业。
莫一方哪里知道这些,人生苦短,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哼着“十八摸”小调,莫一方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喝一口果汁,搓一下身上的泥,身体由内而外爽快,又由外而内舒坦。
正唱到“摸上心头”,大有韦小宝“不能要当英雄又要抱着粉头唱十八摸”的**气概,浴室的门被撞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屁股牙膏的,麦克你个不开眼的小蟊贼,患难时放小爷鸽子,现在大爷发达了又来搅大爷清闲,是不是男人!”莫一方满脸都是泡泡,看人有些模糊。
来的人,穿着滑稽的陆军作战服,看起来像极了麦克,只是忽略了那金灿灿的头发。
科尔有些失去理智,枪管直接顶在了莫一方的脑袋上,怒喝道,“麦克,那个跟随你的大兵到底是谁?他现在在哪?”
“你谁啊?”莫一方用毛巾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了鼻子脸有些歪的科尔。
“小子,少给我耍花枪,小心我一枪蹦了你。快告诉我,麦克在哪里?”科尔将枪口向前探了探,推的莫一方的脑袋差点折断,带着身体也向旁边偏了偏。
身体已经冲水里露出了大半。
莫一方心中恼怒,语气却极其平静,充满了讽刺。“说你妹啊,娘娘腔,人是你抓的,现在跟我要人?老子还要跟你要人呢?如果丢了麦克,小爷我要你妹妹顶账。”
口无遮拦,完全是有恃无恐。
“我问最后一遍,麦克在哪里?今天找不到他,你就得死!”
“咔咔”两声,科尔麻利地将子弹上膛,话语生硬而坚决。
莫一方顿时火冒三丈,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这段时间可是经常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腾地一下从鱼缸里站起身来,怒道,“佛爷不发威,你当我是泥巴(你爸)!有枪了不起啊,老子身上也有一杆枪,保养了将近二十年,今天要不就试试擦枪走火,射你这娘娘腔一屁股牙膏。”
“你,下?流!”科尔涨红了脸,被莫一方这一打岔,顿时乱了心智,有些手足无措,下不来台。
娘娘腔这个称呼,似乎是他的噩梦。
脑海中再现墓厄那张优雅而干净的脸。
那个人怒骂、暴打母亲,当着全家族人的面称呼自己是娘娘腔。
最让科尔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当着母亲和妹妹的面,与无数的人有染,这些人,有女人,也有男人,甚至逼迫母子三人充当他们的观众。
整个家被搞的乌烟瘴气。
那些放?荡的舞女和男人在休息之余,甚至对着他和妹妹提出过分的要求。
从那一天起,科尔就觉得男人那东西肮脏无比,就如同那个家族一样,充满了罪恶。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于有一天,他不堪虐待,用改造的玩具枪打爆了对方的阴囊,将那个残暴的家伙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娘娘腔。
他认为,这一枪,足以结束自己的噩梦。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却是,新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他和妹妹以及母亲,被关在地下三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两年前,才重获自由,躲进了下水道。
为了生存,他们与老鼠为伍,与蟑螂为伴,咀嚼着人间最苦涩的自由之果。
“啊!”科尔蓝色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如疯如魔。
那段黑暗的时光再现,眼前这个光溜溜的男人,带着墓厄一般的狞笑,给他带来无限的痛苦。
只需一枪,就能结束这个噩梦。
“哥哥!”门外传来伊莱莎急切的呼喊声,声音由远及近,听得出她是跑步前来。
猛地听到浴室外的门被撞开,塑料布帘被拉开,露出了伊莱莎那张假小子的面容。
听到妹妹的声音,科尔愣了一愣,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扣动扳机的手指僵住了,步枪上的击锤处于半击发状态。
时间仿佛停顿了三秒,这三秒,莫一方的大脑是一片空白。
伊莱莎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哥哥,双手用力地勒住他的双臂,死死地压住枪口。
“哥哥,那个人已经死了,你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象。你太累了,需要休息,睡吧!睡吧!”
伊莱莎如同慈祥的母亲一样,唱着摇篮曲,身体轻轻摇晃着科尔,安抚他激动的精神。
说来也奇怪。
科尔竟然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松开,手中的枪向地面滑落。
莫一方顾不得许多,一拱腰,一把抄起即将掉落的步枪,惊起一身冷汗。
待科尔睡沉,伊莱莎如同赶尸一般,将他拉出了莫一方的房间。
“呼!”莫一方喘了口粗气,全身的汗流如注,将身上的泡泡全部打落水中。
他这才发现身体在发抖,如筛糠一般。
冰冷如死人,发肤如鸡皮。
缓缓坐入浴池中,用打开冷水阀门,将冰冷的泉水往头上浇。
冰冷的水流从百会穴流过,他这才堪堪镇定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双腿之间,还好那玩意还在,心口之中才出现了一丝的暖意。
疯子,这对双胞胎都是疯子。
妹妹是假小子,疯的要命。哥哥是娘娘腔,在自己挺起自身那杆枪的时候,科尔眼中竟然冒出怒火,如临大敌。
“屁股牙膏的!”
想到这个口头语,莫一方不仅莞尔,苦笑一声。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好友,“莫云三剑客”之一的贺青云。
每当受到委屈的时候,这个长相俊俏如女孩的家伙,就会喃喃地说,“屁股牙膏的”。
对于这个口头禅,莫一方百品不的其味。
刚才那一通怒火,竟然解释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一屁股牙膏,这分明是好基友的节奏啊。
世界好乱啊,莫一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无意中竟然YY了一个娘娘腔,心中不免泛起了疙瘩。
将脸完全埋入泡泡中,感受着窒息带来的致命的憋屈感,他心中的那点憋屈才减退了许多。
当他从泡泡中仰起头,爽快地吐出一口闷气。
得意忘形之下,莫一方竟然从浴池中站起身来,学着洗发水广告中美女向上甩头的姿势,展现自己半长的头发。
“爽啊!”莫一方用手擦了把脸,抹净脸上的泡泡,感觉边上怪怪的。
扭头一看,莫一方大惊失色,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双腿之间,缓缓地坐进了水中。
吞吞吐吐对旁边杏目圆睁的金发美女说到,“你,你怎么进来的。”
“刚才你不是很神气吗?挖苦人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耐吗?看起来人三人四的,人模狗样的,本质上却是一个暴露狂,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喂,你露啊,有本事别藏着掖着,就你那小身板挂墙上我都不稀罕看。”
伊莱莎得势不饶人,话一句比一句呛人。
“我哥哥差点被你害死,你这狂妄的混蛋,有枪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负弱者,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去打那些恐怖分子啊,去为民除害啊,去主持正义啊???”
“在审讯室,你欺负了我。刚才你又欺负我哥哥,我们跟你有仇,还是上辈子欠你的,我们已经够惨的,为什么还要处处与我们做对???”
说着说着,伊莱莎竟然一改假小子的坚强形象,坐在浴池的边缘委屈地哭了起来。
莫一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的姑奶奶,明明你们兄妹闯进浴池,看我洗澡,怎么我成了卑鄙无耻的下?流小人,你们倒成了高尚的人了。明明是你哥哥拿枪指着我,要杀我,我却成了欺负人的混蛋。明明是你们抓了我,把握关进审讯室,却成了我跟你们做对???”
这些话,莫一方也只能在心理想想,却不敢说出口来。
这丫头坐在浴池边上哭,已经让他百口难辨,如果真的说出来,还不知道会怎样。
“你别哭了!让人家看见不好!”
莫一方那个急啊,伸出去要拍拍对方肩膀的手又缩了回来,停在半空是进退维谷。
“要你管!”伊莱莎伸手将莫一方的手拍开,自顾自地抹着眼泪。
怨气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莫一方终于爆发了,抓起旁边的浴巾围在腰间,站起身来,怒喝道,“你哭个屁啊,老子受了这么多委屈,被你们看遍了全身,都不用你负责,你还哭个屁股牙膏啊。”
被他这样一吼,伊莱莎倒是止住了哭泣,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瞪着莫一方。
“老娘我就看了怎么地吧。告诉你,我哥哥的事,如果你敢透露出去半句,我就杀了你。”
伊莱莎咬牙切齿,威胁完莫一方,转身要走。
莫一方刚要松口气,对方又转过身来。跺着脚叫到,“还有我来这里的事,也不能透露半句,否则我阉了你!”
伊莱莎说完冲出了浴室,遇上了来找莫一方的胡猛飙,一把推开他,掩面而去。
胡猛飙玩味地笑了笑,推开了浴室的门。
“我擦,胖子,你怎么也跟那丫头一样,进门不会敲门啊!”说完,莫一方就后悔了。
“嘿嘿,嘿嘿。”胡猛飙只是一个劲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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