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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煌坐在金銮宝殿的鎏金龙椅上,望着下面的大臣,眼里带着些不耐。这些老家伙尽会给他添堵!等他把并肩王除掉了,把古兰和耀辉的战事平息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每日都是边关战事,每次都是请战祈愿,泱泱耀辉在他们的口里,竟没有一处歌舞升平吗?可奏章上倒尽是一番太平盛世,歌功颂德,讲得竟是没用的东西!
他挥了挥手,身边站着的手里拿着拂尘的大太监立刻就尖着喉咙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就在司徒煌早已做好退朝的准备时,从武将一列中走出一员大将来,朝着司徒煌恭敬地行了礼高声说:“禀皇上,臣有本启奏。”
“刘爱卿请讲。”司徒煌坐正了身体,这刘将军乃是掌管京城兵马的大将,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倒是个人才。自己早就有再次提拔他的意思,这次去围剿柳清然的兵马也都是他手下训练出来的人马,那也都算得上精兵良将!
刘将军挺直了胸口,双目如炬高声说:“皇上,楚将军乃是两朝元老,微臣以为楚将军不可能勾结外敌,至于通敌卖国更是无事生非,定是有乱臣贼子有意污蔑,还望皇上三思。莫要中了小人的圈套!”
司徒煌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楚半山是两朝元老没错,但是这可是他亲自下的命令,他竟然敢质疑自己?说什么“中了小人的圈套”是在笑话自己的昏庸无能吗?
就在司徒煌要发怒的时候,刘将军身旁的另外一个文官也出了队列,看了刘将军一眼接着才说:“皇上,楚将军虽然治家不严,但军功赫赫。兵将大多仰慕其武艺高超,若是不查实此事……怕是会让军心不稳啊!”
身后立刻有人附和道:“皇上,边关告急正是用人之际,在此时处理楚将军……莫不如将楚将军放出来,将功折过,也算是于我耀辉有益。”
“皇上……”
司徒煌终于忍无可忍,即便楚半山是军功赫赫又如何,难不成有了功劳就可以当做免死金牌吗?他猛地在龙椅的龙头上一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群臣,大声地怒喝道:“混账!难道朕的泱泱耀辉,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代替楚半山的能人吗?不过是一个楚半山,竟然生出这么多是非来,朕要你们这么文武百官又有何用?何为小人谗言,难道朕的身边竟然全部都是些小人乱臣吗?”
一旁一直未发一言的林丞相暗自摇了摇头,朝前一步安抚道:“皇上息怒,众位大臣也只不过是为了耀辉进言,绝非有意触犯皇上圣颜。”
司徒煌见林丞相便忍不住想到了林婉儿,神色缓和了些背着手,在诸位大臣的脸上看了一圈,这才又回到了林丞相的脸上略为温和道:“林丞相,依你之见此事又该如何?”
林丞相依旧是谦恭地低着头,并没有因为司徒煌的态度而有一点的改变,不过低声道:“既然皇上已经有所定夺,微臣并无异议,军中并非无人,也并非非楚将军不可。依微臣之见,边关之事不宜大费周章,此时也未必到了非动武不可的地步。”
司徒煌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弯起。他看林丞相可是越看越是顺眼,立刻一挥衣袖朗声说:“林丞相此言甚合朕意,赏玉如意一对。”
林丞相立刻跪拜下去:“微臣谢皇上恩赐。”
司徒煌再次朝着诸位大臣的脸上看去,怒气已经消散了大半,眼神却是犀利,他倒要看看还有谁不长眼,还要忤逆他的意思:“此事可还有异议?”
果然,诸位大臣立刻就跪拜下去,头也不敢多抬齐声道:“臣等没有异议。”
“谨王留下,退朝!”司徒煌回过身朝着龙椅上坐了下去,眼底带着些满足,在这耀辉国他就是天,他做出的决定,谁敢违背?!从今以后谁也休想左右他的决定!谁都不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伴随着群臣整齐划一的声音,金銮殿上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司徒淼跟在了司徒煌的后面,朝着御书房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暗自在心里嘀咕:皇兄今天这般强势,现在又留了自己下来,也不知所为何事?该不会是边关战事需要自己出力,所以才对自己这般客气的吧。
直到司徒煌在御书房的主位上坐定,司徒淼还是没想明白,不过,该有的礼节他可不敢有丝毫的轻怠,毕竟眼下坐在龙椅上的还是司徒煌。
“参见皇兄,不知皇兄召见臣弟所为何事?”司徒淼抬起头看着司徒煌,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徒煌看着司徒淼谨小慎微的模样,不禁在心底暗自觉得好笑,看来只有像古兰太子那般强势,这些人才能知道自己的厉害!谁若是触犯了他的龙威就必须得死!
他才是无上的君王,天下都是他说的算。
他伸手拿过书桌上的奏章,也不理会司徒淼,自顾自地看起来,见皇兄这般倒让司徒淼不明所以。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司徒煌才抬起头,见司徒淼低着头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这才有些满意地弯起嘴角,对着司徒淼说道:“谨王,此次楚将军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什么?”司徒淼猛地抬起头,看着司徒煌眼神闪了闪心道:皇兄这是怎么了?莫非皇兄身边是有了什么谋臣,今日竟和往日大不相同,也学会了积威了。不过……让自己来处理楚半山是什么意思?先不说皇兄到底是不是要真的处理楚半山的,可皇兄既然已经向柳清然下了圣旨,也要楚子乔回来观斩了,这会儿要自己去处理……这不是要自己为难吗?若是子乔真的回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皇命难为,但子乔他也不能不顾,毕竟……
“皇兄……这……”司徒淼抿了抿唇,这事他不想应下,但他若是不应下,皇兄必然会用这件事来压自己,他是皇帝,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王爷。说不定又会引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怕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司徒煌眼神闪了闪站起身,手里还拿着蘸着朱砂的毛笔,眼里闪过一丝危险,他早知谨王和他可不是一条心!他站定在司徒淼的面前挑眉说:“怎么?难道谨王不愿为朕分忧?”
“当然不是,只不过……”司徒淼立刻说,心里沉了沉,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说自己不愿意,看来这次只能先领了旨,怕是只能寄希望与子乔不会回京了,不然他还有什么希望?但子乔真的不会回来吗?
只不过什么?他想说什么?身为耀辉的王爷,他司徒淼一点功勋都没有,却享有那么高的权势。若非自己仁慈,他能有今天吗?只不过要他去监斩,竟然对自己推三阻四,果然他对自己毫无忠心可言!
他嘴角弯了弯,心底冷笑一声,早就知道他司徒淼想要坐上自己的皇位!今天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司徒煌扬了扬眉,将手里的蘸着朱砂的毛笔放下,这才亲自伸手将司徒淼扶起来,面上还带着几分兄弟情谊沉声问:“如何?你该知道古兰与我耀辉现正势同水火,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朕相信你,你的武艺朕是知道的,由你来监斩,最是适合不过。你认为如何?”
司徒淼知道这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这个差事了,无奈地抿了抿唇低下头道:“皇兄谬赞了,皇兄有令,臣弟领命就是!”
司徒煌拍了拍司徒淼的肩膀道:“朕就知道能与朕平分这耀辉天下的,也就只有朕的兄弟了!”
司徒淼的身体立刻就僵硬了,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虽然早就知道司徒煌不相信自己,但是他从未表现的这般明显,今天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竟然要皇兄这般待自己?
即便心里几番反复,面上却是立刻呈现出一片惶恐,赶紧朝着司徒煌跪下去道:“皇兄这是说的哪般,臣弟可从未有过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不敢妄想天下,更不想妄想与皇兄比肩。皇兄是耀辉的天,自然是我等比不上的,又谈何平分之说?臣弟惶恐!惶恐!”
他当真以为自己不知他的谋反之意吗?不过眼下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此时也不便说的太多,时候未到!司徒煌笑了笑,赶忙伸手按在了司徒淼的肩膀上道:“谨王是朕的弟弟,朕自然是信得过的,这满朝的大臣真心为了耀辉的,朕心里有数。谨王肯为朕分忧自然是最好也不过了,朕心甚慰。”
“能为皇兄分忧是臣弟的荣幸。”司徒淼赶忙拱手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那自然是最好也不过了,若是此次楚子乔回来,谨王可要将她一并抓住,到时候这耀辉与古兰的安稳,可就在你的手里了。”司徒煌别有深意的说道,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司徒淼的心立刻就凉了些,这恐怕才是皇兄的目的吧!让自己亲手抓住楚子乔,断了自己的念头才是真,若是自己不下手便是违抗皇命,一样是死罪难逃!一边是性命,一边是暗自心仪的女人,看来皇兄的身边果然是有高人指点了。不然他怎么会想到这等良策?
“皇兄的吩咐,臣弟照做就是了。”司徒淼还能说什么呢?
“好!这才是朕的好兄弟!”司徒煌笑的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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