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上那个带木叶来此的头目,见花二对木叶下如此毒手,不禁皱紧了眉头,恰好由刚才花二的话语里他听了出来可能花二曾在木叶手里栽了个大跟头,因此,花二对木叶有颇深的怨恨,明显这是要公报私仇,甚至要至木叶于死地,早已超出正常的审讯范畴。想想刚才路上木叶对他说的话,他心里咯登一下,万一木叶所说属实,那木叶可以说就是城主府的贵客,要是因为自己调查不清就将人带来此地,并未经核实擅用刑罚导至木叶至残废或死亡,那他的乐子可就大了。念及此处,目光一凛,在水火棍就要落到木叶脚上之际,忙连鞘伸出腰刀,用力挥去,只听“梆”的一声,格开了棍了,水火棍一偏,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可见用力之大,花二对木叶痛恨之深。
出手被阻,花二恼怒地转头看向那头目,厉声道:“你干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事你也敢管?”那头目因是军中之人,在龙锐的训导之下虽说上疾恶如仇,但为人也算正直,对花二这等人平时狗仗人势的作为早就颇有微辞,只是碍于吉米面子不好真正叫好他较真罢了,刚才见他为汇私愤,把木叶打成重伤,如此对待一个尚未审讯,不知是否有罪之人如此歹毒,心里本已不爽,如今居然喝斥起自己来了,当下军人的血性喷发而出。脖子一梗,也大声道:“花二,这里是火龙城的捕房,凡未经审讯,未定罪者不得滥用刑罚,这是二城主多年的规定,你刚才的行为已属过份,竟还要对他下如此狠手?你置我火龙城的法规于何处?”花二见那头目不过是军中一个小头目,连个品级最低的军官都算不上,竟敢对他如此说话,也太没把他放在眼里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花二的面子可就全掉地上了。于是怒极而笑道:“呵呵,哈哈哈哈,规矩,你给我讲规矩?我的大军爷,你还知道讲规矩,你知道这火龙城姓什么吗?你还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怎么说我好呆好也算是龙家的人,你呢?一个低级军官都不是的小卒子,顶多算我龙家养的一条狗,竟敢管起主子的事来了,你简直狗胆包天。”花二越说越激动,以至后面的话几乎都是嘶吼而出的。整个捕房都听见花二嘶吼,不管是管事的,狱卒,还是那些关押着的人犯,纷纷探头张望,不过却没一个人敢过来劝解,害怕花二把气出到自己头上。那头目被花二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脖子上青筋直冒,拳头紧紧地握得指节发白,使劲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但嘴上仍丝毫不让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这里是捕房,不是你家,你无权在此指手画脚,更不准在此行凶。”
花二被那头目顶得无话可说,但因他是军中之人,虽可以喝斥几句却不敢做得太过份,不能象对待狱卒那样对待,万一弄得不好激起了兵变,别说他花二,就是吉米也承担不起那后果。因此只好强压住这口恶气,把它都撒在木叶身上,对一旁的狱卒寒声:“来人,给我把这小子吊起来,我要让他长长记性,不要以为谁都可以得罪。哼哼,要是谁还敢阻拦,就一块儿吊起来。”最后这一句是说给那个头目听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几个狱卒走上前来就要对木叶动手。那头目入伍多年,算是个老兵了,在龙锐的熏陶之下骨子里自有一股军人的傲气,此时已是和花二撕破了脸,见自己既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要是因为花二几句话就退缩了,那也太对不起身上这身皮了。见几个狱卒要动手,“刷”地拔出腰刀横在胸前高声道:“谁敢动他试试,谁要是敢动他一下,小心我的刀不认人”那几个狱卒,一下愣住了,站在那里进不是退也不是。花二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头目竟敢跟自己叫板,凶戾之气刷地冲上了头,双眼通红,什么厉害得失,什么顾忌全抛到九宵云外去了。厉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管老子的事”,转头对狱卒喝道:“上!连这小子一起宰了,有事我担着!”这些狱卒左看看,右看看,衡量了一下形势,一咬牙就对木叶和那头目冲了上去。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哼!好大的威风,我这堂堂捕房什么时候成了你们撒野的地方了?在这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还要我干什么?”伴随着声音,一个面皮白净,身材修长,身着一件月白长衫的中年人跨了进来,站在门口,一手捋着颌下几缕长须,一只手背在身后,虽双目有些黯淡,但清瘦的面庞不苟言笑,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不怒而出。
见到此人进来,除了木叶躺在地上之外,所有人急忙跪下,惶惶称道:“参见二老爷”。来人正是龙林。当日的寿宴上,绿姬等人大肆屠杀火龙城,最后时刻龙在天凭早年得到的封印在玉佩里的小玄阵化解了危机,同时也把自己和龙海等人暂时封在了阵法里面,今日一早封印之力消减方才脱出。小玄阵恐怖的杀伤力击杀了南离国大量的来犯之人,可惜最终让绿姬和雷傲两人逃了,而火龙城一方也是元气大伤,军方五人全部毙命,十三太保也只剩下大太保、三太保、八太保和十一太保,自己三兄弟倒还没一个死去,龙林因龙海和龙锐的保护,功力最差但受伤倒是最轻,龙海因在打抖中本就受了伤,后又强行使用“噬生大法”透支了内力,导至体内毒性发作受伤最为严重。这一次火龙城损失惨重,城主府破坏严重,一出了小玄阵就有诸多事谊等着他们。不过事情再多也没有医治人那么重要,尤其是龙海的伤,十分严重,治疗刻不容缓。他可是火龙城和龙家的顶梁柱,他一旦有什么闪失对龙家和火龙城来说可算得上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出阵的第一时间向来对龙家尤其是对龙海忠心耿耿的吉米就向汇报了当日力邀木叶之事。当听到那名城门上的军士前来报告说木叶到了,却被与木叶有重大仇恨的花二从中使手段弄到捕房去了之后,龙林就象火烧了屁股一般冲到了捕房,其速度之快,让平日里见惯了龙林万事处变不惊的手下瞪大了双眼。
见跪在周围的一群人,龙林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也不叫他们起来。拿眼四周扫了扫,只见地上一人正虾一样蜷着,戴着枷,浑身湿透,在这大冷天里不知是痛的还是冻的,正瑟瑟发抖。想必此人就是吉米所说的那个叫木叶的猎户,或者说可能叫木叶医者。龙林心中一阵苦涩,人家医者普天之下走到哪里不是锦衣玉食,奉若上宾,生怕有一丁点地怠慢,我火龙城倒好,好不容易请来了一个,却被带进了捕房,还被折磨成这副模样,这恐怕是全天下不说绝后起码也是空前了。
望着这种尴尬情况,龙林不禁挠了铙头,若木叶不是医者还好办,要真是医者,龙海还躺在家里等着人家施救呢。看样子人家自己都要人救,还怎么救人?你找人把他请来,一个尊贵的医者,却被你的人打伤,还要人家又来救你。这种道理好象怎么说都说不通的。哎!!龙林叹了口气,真难办呐。不过他毕竟是管理火龙城多年的行政老手,自有一套。看着周围跪着的人竖眉一喝:“滚起来,等着我打赏呢?”平日里龙林说话历来都比较温和,今天这事让他想温和都温和不起来。众人见到素来温文尔雅的龙林发如此大的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听到喝斥赶忙站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看到这样子,龙林气不打一处来,再次厉声道:“刚才的威风都到哪儿去了?嗯?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尊贵的木叶先生扶起来,拿上好的棉袍来给换上。”众人一听龙林居然叫此人为先生,还加上了尊贵二字,脸色一下就“刷”地白了。龙林是什么样人?这种称呼从龙林口中说出来意味着什么,他们用屁股都想得出来了。房间里立马乱成了一团,扶人的,去枷的,擦土的,拿棉袍的,勤快得比伺候自己的爹妈还勤快,生怕动作慢一点,表现就被别人抢去了。
花二站在那里,那个表情叫一个丰富,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一会儿绿,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虽说他是个经常仗势欺人,但他那个势的一个尊贵的医者相比那根本就没法比,他再没脑子也知道在这片天地下得罪一个医者是多么愚蠢的事,此时,他悔得连肠子都是青的。可龙林在那儿呢,他是想留难受,想走又不敢,那个难哪,比作热锅上的蚂蚁丝毫不过。
最终龙林带着人把木叶是被人用用软轿抬走了。
花二也走了,是在众人一副看白痴的眼神里走的,身边一个以前的喽罗也没有。
那个军中的小头目也走了,是拿着龙林的升迁手令走的。
火龙城的捕房清静了下来,不过很多人的心却没静,因为火龙城里他们见到了一个医者,虽说是在捕房里,那也是够他们炫耀好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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