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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道:“主公不用担忧,我料到这不过是庞统声东击西之计,城外的兵马不过是疑兵,数量应该不多。”
“刘循这是唱的哪一出?”刘表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时候,刘循的主力应该正在攻打我荆襄九郡之一,主公可速派人前去查探,就可得知刘循的阴谋。”
不多时,探马回报,“刘循大军打不下桂阳,已移师零陵,目前全力攻打零陵。”
“果然不出我所料,请主公这就下令,让黄忠带本部兵马,救援零陵,徐庶请领一军,袭击刘循的背后”,徐庶拍掌笑道。
“好,军师这就带军前去,我祝你马到成功”,刘表叫道。
徐庶当下引军出城,刘循布置在荆州城外的军马抵敌不住,眼睁睁看着荆州大军奔袭零陵而去。
黄忠得到命令,当即点起本部兵马,杀奔零陵。
这一切都在刘循的预料之中。
黄忠大军才离桂阳没多久,早就有探马报知刘循。
“好你个黄汉升,这次终于堕入我的骰中”,刘循兴奋不已,“这次你要想逃脱,可没那么容易了。”
黄忠的大军才离桂阳,王梆子又领军袭击他的后方。
黄忠不理王梆子的骚扰,派一勇将断后,自领大军奔零陵而去。
王梆子一路尾随,跟在黄忠大军的屁股后面。
话分两头,在典韦和魏延大军的全力攻打之下,零陵太守刘度有些坐卧不安了。
特别是魏延用兵很有法度,攻城很有一套,云梯、地道、掷石车轮流上阵,打得城内只有招架之功。
刘度手下大将刑道荣道:“魏延匹夫,叛主投敌,引敌军来攻。如今情势危急,请太守下令,刑道荣愿领一军出战,定取魏延的首级来献。”
“好,刑将军勇气可嘉,凡事小心,不可轻敌”,刘度勉励道。
“末将明白”,刑道荣当即打开城门,率军冲下城来,与魏延对峙。
“魏延匹夫,前来受死”,刑道荣一声大喝。
“刑道荣,还不投降,那就受死吧”,魏延与刑道荣素来相识,当下打马上前,挥刀斩向刑道荣。
刑道荣举大锤来迎,与魏延战了起来。
魏延全力展开龙虎卷云刀,刀出如疾风骤雨,横扫千军,怒卷残云。
刑道荣大锤使发了性,锤锤开山裂石,只要扫着一锤,轻则断筋裂骨,重则一命呜呼。
二人的武艺一时难分高下,直杀得难解难分。
典韦趁机率军截断刑道荣的归路,双戟展开,遇人便杀,手下难逢一合之将。
刘度见势不妙,拉起吊桥,全力守城,刑道荣被挡在了城下。
眼见无计可施,刑道荣率大军绕城而逃。
没多久,便被典韦追上。
典韦乃当世有数的武将,刑道荣如何是他的敌手。
战不数合,刑道荣已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加上兵败如山倒,那些败兵冲下来,哪里还有心恋战,当下舍了典韦,亡命奔逃。
“哪里走,留下命来”,典韦一声大吼,取下背上小戟,狠命一掷,那戟呼啸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刑道荣背心。
刑道荣跌下马来,被典韦纵马追上,只一戟,便取了性命,割下了他的首级,挂在马前。
见主将身亡,余下的败兵心胆俱寒,大都跪下投降。
那些负隅顽抗的,都被典韦大军所杀。
典韦回过头来,和魏延合兵一处,全力攻打零陵。
正攻打间,刘循飞鸽传书,火速撤军,合击黄忠。
魏延心有不甘,眼看就要打下零陵了,却接到了这样一个命令。
却知军令不可违,当下领军撤退。
黄忠兴冲冲地领军前往零陵,刘循的伏兵没有现身,故意把他的兵马放了过去。
回为刘循还要阻击荆州的兵马。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通知典韦和魏延回击黄忠的兵马。
赵云和颜严也各领一军,截断了黄忠的归路。
黄忠哪里料到典韦和魏延打零陵根本就是虚晃一枪,真实目的却是要对付他。
最近和刘循几场硬仗打下来,双方互有胜负,黄忠对刘循的戒备之心渐去,总觉得对方也不过如此。
这下和魏延的军马撞个正着,黄忠初时还不以为意。
魏延的武艺虽也称得上高强,不过在黄忠的眼中,明显还不够看。
黄忠对上魏延,全力施展自己的折梅赏雪刀法,魏延也打点起精神,运刀如风,龙虎卷云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魏延虽处下风,黄忠一时半会儿想要奈何魏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典韦对上黄忠的兵马,却是虎入狼群,如入无人之境。
加上蜀军刚打了胜仗,士气正旺。
大家奋勇上前,个个以一当十,黄忠军队的情形有些不妙了。
黄忠立即舍了魏延,来战典韦。
越战越是心惊,黄忠想不到典韦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比起自己来一点不逊色。
正处在胶着之际,赵云的伏兵杀出,猛冲黄忠的后军。
赵云白马银枪,如同浪里白条,鱼水交融,遇着的小虾米纷纷退避。
饶是黄忠是沙场老将,久经战阵,也挡不住两面夹攻,当下被杀得大败。
黄忠军马被冲得溃不成军,一路狂奔,如大厦倾颓,大势已去。
赵云和魏延、典韦大获全胜,黄忠的残兵逃向零陵城方向,丢下衣甲马匹无数。
赵云等人追了一阵,捡了马匹衣物兵器,自去和刘循大军会合。
却说徐庶大军自荆州而来,眼看就要进入刘循的包围圈,徐庶忽然心生警兆,挥手止住。
“军师何故停止不前?”随行的牙将史龙问道。
“这个地方山形险恶,如果敌人在前面埋下一支伏兵,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徐庶道。
“而且林中有鸟惊飞,显示出前面有兵马埋伏”,徐庶道,“火速传令,后队变前队,撤军回荆州。”
大军火速后撤,很快便脱离了险境。
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刘循岂能甘心,当下率领大军从埋伏之处出来。
庞统一马当先,上前打拱道:“徐庶师弟,别来无恙,为兄想你得紧啊。”
“师兄想吃我的肉吧,我刚才看到飞鸟惊飞,就想多半是我那二师兄想念我了,在此摆下鸿门宴等我呢”,徐庶讥刺道。
“师弟机警得很嘛,今日各为其主,这太正常不过了”,庞统苦劝道,“师弟,如今刘大将军扶佐汉室,宇内钦服,师弟为何执迷不悟,非要助刘景升割据一方?”
“二师兄,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今日一叙,以后再见,是敌非友”,徐庶回头道,“谁与我拿下庞统?”
“末将愿打头阵”,一将应声而出。
徐庶定睛一看,此人铁塔一般的身形,使金瓜双锤,力大无穷,却是荆州一员勇将,名叫蒋升。
蒋升一摆手中金瓜双锤,直取庞统。
庞统拨马回阵,早就有刘循挺枪而出,截住了蒋升厮杀。
“来将通名,本将军锤下不打无名之辈”,蒋升气焰嚣张地叫道。
“就凭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躺下歇歇吧”,刘循哼了一声,手中枪丝毫不缓,枪枪直指蒋升要害。
蒋升虽然力大,境界却不高明,战未十合,被刘循捉到破绽,舍我其谁枪闪电般刺出,一枪直中咽喉,跌下马来,死于非命。
徐庶见状,掷盔于地,大叫道:“荆州的儿男们,保卫咱们家园的时候到了。为了我们的父兄妻儿,上吧”。
一时人人奋勇当先,与荆州军马战得难解难分。
刘循武艺虽高,乱军之中,终究难以敌万人。
他想到擒贼擒王,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准备擒拿徐庶。
哪知徐庶防备甚严,身边护卫的将领不少,刘循只得作罢。
不多时,赵云、典韦和魏延三支生力军杀到,加入到了战斗中。
王梆子的五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绕到了徐庶军队的后面。
这家伙对于游击战争,现在已摸索出了门道,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徐庶眼看再斗下去,必然大败,当下命令后队做前队,勇将开路,强弓硬弩断后,队伍徐徐而退。
“不愧智谋之士啊,刘景升有了徐庶,短时间内难以图谋了”,刘循暗叹一声,也就收兵不追。
经此一役,徐庶紧闭荆州城门,暂时不出,静待张绣援军。
刘循整顿兵马,平白得了无数兵器马匹,又得了数千投降的兵马,喜不自胜。
典韦谈起黄忠的武艺,佩服不已,只想和他再战一场。
刘循却早有退兵之意,这一场胜仗,不过是退兵前的插曲罢了。
按下刘循暂时不表,此时,宛城中,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宛城张绣手下,有一个叫胡车儿的将领,这人有胡人血统,名不见经传,却深得张绣的信任。
胡车儿有个爱好,就是喜欢吃豆腐,而且喜欢亲自去买。
最近,他爱上了宛城中张水仙的豆腐。
张水仙据说是个寡妇,寡妇门下事非多。
偏偏这个寡妇还喜欢卖豆腐,自然就有人想吃她的豆腐。
张水仙才二十五六,在这个时代,因为女人出嫁的早,她已是半老徐娘了。
不过徐娘半老,却是风韵犹存。
水仙一样的韵味十足,比起清涩的少女,这食髓知味的少妇,更有一番风情。
吃过她豆腐的人,才知道卤水点过的豆腐,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胡车儿显然就是深知其中三味的一个。
问题是,这明白其中滋味的,胡车儿不是唯一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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