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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兄,你这是干嘛,喝多了吧”,刘循处变不惊,笑吟吟地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那粒红色的是解药。白色的嘛,不好意思,我一时拿错了,弄成毒药了。”
“你……”,雷桐以手指着刘循,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知刘循所言非虚,刚才他一提真气,才发觉提不上来,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哦,我又忘了告诉你了,刚才让你喝的第一杯酒,根本没有毒,不过是放了些让肚子剧痛的药而已。至于我和杨怀兄为何肚子没痛,那是我们事先吃了解药的原因。那颗红色的药丸,不过是解肚子痛的解药,本来不吃也没事,痛一会儿就好了。那颗白色的药丸才是毒药,我本意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谁知你急不可奈,以为是糖丸,硬要把它吃下去,我也没有办法。是小时候吃糖太多了吧,小孩子不能多吃糖丸,你娘没教过你吗?”
“刘循,你到底是人是鬼?”雷桐一脸沮丧,颓然坐到地上,牛耳尖刀掉在了地下,“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我,到底要我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以你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明白?”刘循讥讽道,一拉对方的右手,一片烧焦的痕迹,“你不会说,你手上的伤是平日在灶房中烧火时不小心把手烧着了吧?”
“不错,上次刺杀你的人是我,我只恨没能杀死你,早知如此,当时就该给你补上一刀”,雷桐恨恨地道,“你要杀要刮,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死鸡撑硬脚是吧,像你这种人,唯利是图,根本不懂得什么微言大义”,刘循鄙视道,“如果你敢自杀,我会杀了你全家,灭了你的九族。”
刘循身上气势外放,完全是一个残暴的君王,就算杀得血流成河,相信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左慈老神仙怎么会收了你这个煞星做徒弟,罢了,我雷桐从此愿听从大公子调遣,就算你要我杀了我的亲娘,我也照做”,雷桐彻底地怕了。
杨怀在旁边看刘循一步步制服雷桐,环环相扣,简直是滴水不漏,不由得不佩服,暗自庆幸投了一个好主子,今后搏个封妻荫子是没有问题的了。
“只要你从此归顺于我,按我的吩咐去做,我会给你解药的”,刘循冷冷一笑,“如果胆敢背叛我,你知道那是什么下场,别忘了,我可是左慈仙师的弟子,我的手段不是你能臆测的,去吧!”
“是,雷桐不敢”,雷桐躬身退出,心中恨透了刘循,但是命悬人手,一时不敢反抗。
“这雷桐可是一员悍将,就这么被大公子制得服服帖帖”,杨怀赞道,“大公子有古之名将的手段。”
“杨兄,你是否觉得我对敌过于狠辣,无仁者风范”,刘循问道。
“大公子杀伐决断,坚毅果敢,正是成就大业的英雄手段。值此乱世,豪杰蜂起,龙蛇争霸,正是公子大显身手之时”,杨怀由衷道,“如像刘益州那样优柔寡断,正是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益州军民盼望明主已经很久了。”
“从今往后,我杨怀愿奉大公子为主,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火里去,助公子打下这大好江山”,杨怀单膝跪下,“主公,我是你的人了。”
“这杨怀也真是,换句台词好不好,竟然说是我的人,只差没有要我负责了。我可没有这般重口味,不喜欢玩那种调调啊”,刘循忍住笑,一脸肃穆,伸手搀起杨怀,“杨兄请起,今后我刘循若打下这大好江山,你就是我的开国功臣。”
“谢主公,杨怀誓死效忠”,杨怀又拜了一拜,方才起身,这家伙也挺会来事,都改口称“主公”了。
“杨怀,我和张任将军不日就要搬师回成都,这保守葭萌关的任务,就落在你和高沛将军的身上了,责任重大,不可掉以轻心哪”,刘循告诫道。
另一边,张任正好言结交张鲁的使者杨松,约定双方互相不犯边境,并承诺亲自领军,护送杨松去成都面见刘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按原计划进行。
杨松正担心张任不答应议和,想不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当下派人飞报汉中张鲁,说益州方面答应议和,张鲁喜出望外,从此更加信任杨松。
张任和刘循早就派了快马飞报成都,这信使一来二去,少说也得十天半月,趁这段时间,张任加紧操练兵马,等候成都方面的消息。
刘循则抓紧时间练武,他这身武艺是前面那个死鬼刘循从刘璋请的家庭武师处学来,最近几场生死大战中,感觉到严重不足。
当时正是夏天,葭萌关雨水充足,到处山洪暴发,刘循突发奇想,找来一个士兵,打听哪个地方的山洪爆发最厉害。
“回大公子,离此不远,出城往东南方,鸣沙山青龙潭的山洪最为凶猛,水声隆隆,很远就能听到”,那个士兵讨好道,“属下可以带大公子前去观赏,那地方风景不错,景色秀丽。
“那好,你就前面带路,本公子要去领略一下山中景色”,刘循大喜。
这青龙潭名不虚传,一条大瀑布飞流直下,冲得潭中水波汹涌,瀑布之声震耳欲聋,老远都能听到。
“好水”,刘循赞了一声,踊身一跳,跃进了潭中,径朝冲力最大的那个地方游过去。
“原来公子是要来这个地方洗澡,这地方洗澡倒是不错的选择”,带路的士兵喃喃道,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先前的想法,因为他发现刘循竟然在潭中练起了拳来。
“这水潭中这么大的冲力,寻常人根本站不稳,大公子竟然在其中练习拳脚,这大公子可真是个奇人”,士兵咂舌道。
刘循刚入潭中,也是站立不稳,被瀑布的大力冲得东倒西歪,不过,凭着一股刚勇之气,他很快立定脚跟,在潭中练起拳来。
“任何高明的武技,都是人们自己创出来的,我刘循也要创出自己的武技来”。
这一日,刘循整天都在潭中练武,练完拳脚,又练兵刃,他的雷光真气几乎耗光。然后旧力一去,新力又生,就这样往复循环,新旧交替。
“此子根骨奇佳,悟性超群,颇有几分老夫年轻时的风采”,一邋遢老头儿站在这鸣沙山的高处,看着刘循,一连数日,都是如此。只是刘循一心练功,想创出自己的武技,根本没有注意到。况这座山的山顶,离刘循练功的青龙潭较远,以刘循的功力,也根本看不到那么远。
“一年前,慧星坠地,落入蜀中,莫非应在此子身上”,老头儿喃喃地道,“近日天象有异,大汉朝的气数将尽,是时候改朝换代了,再观察一下再说吧。”
“这小子的真气竟然带有雷光,好家伙,老夫三十年不履红尘,这次说不得,只好下山走一趟了。”
这边刘循和张任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那边赵韪等人正在密谋。
成都,赵韪府中,赵韪正和吴兰密谋。
“吴兄,近日葭萌关传来消息,张任和刘循二人大破张鲁军,杀汉中先锋官杨任。张鲁已派人议和,使臣不日就要抵达成都,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刘璋昏暗之辈,这益州牧之位,早就应该让给赵公你了。咱们应当建议刘璋答应议和,乘机召回张任、刘循解除兵权,随即除掉刘璋和刘循,这益州就是赵公你的了”,吴兰建议道。
“就怕军队喧变,据目前掌握的消息,张任和刘循手中的军队,已经超过五万了,这可是一支大军啊”,赵韪不无担心。
“这个不用担心,只要除掉张任和刘循二人,群龙无首,不过乌合之众而已。再说,赵公手下的军队数量也不在少数,只要控制得当,咱们是十拿九稳”,吴兰道,“张任和刘循掌握这支大军的时间不久,还没有完全让军队归心,军中派系林立,实在不过一帮乌合之众而已。”
“吴兄之言,坚定了我的信心。咱们准备了这么久,总不能因为忌惮刘循那个小子,放弃计划”,赵韪道,“张任报信的使者,估计明天就到成都了,到时咱们就依计行事。”
这时,管家来报,有信使到来,赵韪叫道:“领进来。”
管家领进一人,赵韪一见,立时明白了七八分。吴兰见状,连忙告辞,他虽是赵韪的心腹,也明白有些机密是不能听到的。
赵韪拱了拱手道:“不送”,跟着召信使进入了内堂。
“赵公,雷桐有密信一封,请赵公亲阅”,密使单膝跪地,呈上书信。
赵韪撕开信封,展信一阅,“赵公钧鉴,雷桐已控制了张任和刘循二人的饮食。只要赵公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动手。”
“很好,你这就回去,回复雷桐,随时听我指示,不要轻举妄动。另外,像这种事,以后派人口头传讯就行了,不要再写信,免得被人抓到把柄”,赵韪吩咐道。信使领命,连夜赶回去报信。
次日,张任的信使来到成都,刘璋看了信中内容,询问手下一干智囊:“张任军日前大破汉中军队,张鲁派人求和,依各位之见,应当如何?”
黄权出列,慷慨陈词:“主公,不要答应张鲁的求和。我军应当乘胜追击,消灭张鲁军,占领汉中之地。”
“黄权的话有一定道理,赵韪,你带兵多年,深通韬略,你以为呢?”刘璋转向赵韪,此时颜严已出镇巴郡,身边武将,只有赵韪资格最老。
“主公,我以为,黄权这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书生之言,不可听从”,赵韪慢慢道。
“哦,赵韪你倒是说说,这里面到底有何玄机”,刘璋的兴致被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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