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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后,老妪带着三人向村长家走去。三人一路行来,发现村里的人都为老弱,一路上一个年轻的人都没有见过。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人们看待他们的眼神也有些异样。三人压下心中的疑惑,在老妪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长家。
一个残破的小院子了,坐落着两间矮矮的草房。屋门开着,进门走入大厅,厅上供着祖先灵位,灵位下面一张八仙桌挨墙放着,两边是两把太师椅。家具虽然老旧,但也看得出都是上好的木头打造。屋里的陈设虽然简单,但却整洁。村长听见有人进门,便从里屋走了出来。村长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身体佝偻,满脸的褶皱,不知是不是被这村中鬼邪所烦扰,一脸的死气沉沉。老妪向村长说明了三人了来意,并说了这几人愿意为村里去除邪祟。村长听过以后并没有对三人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可能是看这几人年龄都不大,也未必有什么真本事。
老妪对村长说完,留下了杨韧几人就回去了。村长给他们看了坐,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韧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问道:"老伯,我们昨夜与那孽障动手,只是在追赶时它跑到这村里的深处就不见了。我们不知底细也没敢轻举妄动。来这里就是想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村长听了杨韧的话后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昨晚动手后,那东西不是你们的对手?"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村长的脸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眼神里带上了一点希望。他对着几人拱手说到:"真是怠慢几位小哥了,初时我还以为你们与那些捉鬼拿妖的道人一样,只是来这里骗吃骗喝的。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几人连忙起身还礼,杨韧说到:"老伯你不要误会,我们本身路过此地。本想着今早就走,结果昨夜遇到这件怪事。我们也都是修真之人,能为村里的百姓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也当做是我们历练的一个过程。"
村长起身为几人准备了茶水,几人再次落座,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村长慢慢的说到:"我们这里叫王家村,村儿里人大都姓王。前十几年的时候,从村外来了一个姓张的员外,说这里风水好,要在这里颐养天年。本来外姓的人村民是不太同意他们住进来的。可他为村里修了路,又给了各家各户好多鸡鸭猪羊,确实是个善人。村民们便都同意了,他在村子最里面的一处空地上建了一座大宅,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开始的几年里他与村民关系都很融洽,时常给予村民一些恩惠。直到那一年,员外给他的独生爱女选上门女婿。王家村的人虽然都不富裕,但谁都不愿意当上门女婿。只有一个落地秀才,姓李,他也是个外乡人,流落到此。村里人见他能教小孩们识文断字,便请他当了个教书的先生。后来经过媒人的说合李秀才和那位张小姐就成亲了。只是成亲两三年了,张小姐也一直没能怀有身孕。夫妇俩因为没有小孩整日吵闹,李秀才怕了张小姐整日睡在学堂,不肯回家去。留下那位张小姐独守空房,时间久了耐不住寂寞,就和张家的一位家丁有了奸情,而且还怀了身孕。这可吓坏了张小姐,与人偷情要是传了出去,那就没法做人了。那时张员外已死,整个张家就由张小姐做主,她便心生歹意,要害了秀才的性命。那日她派人把秀才喊回家,说要与秀才和好。等秀才回到家里,用药酒把秀才迷醉,往秀才身上放了些银两。又叫那个和她偷情的家丁在自己身上弄出许多伤痕。最后和家丁杀害了秀才,和外面的人就说是秀才抢夺她的钱财,还出手打他,她一时失手才把秀才杀死的。这里地处偏僻,等官府来了人,那秀才都臭了。张小姐又使了钱财给官差。那些官差便草草结案,说秀才死有余辜,张小姐无罪。那秀才死后,就被张家人装入棺材,扔到深山里去了。其实村里人都知道,秀才是被害死的,秀才虽然穷,但还是很有骨气的,平时为人也很好。之所以做了张家的上门女婿无非就是想成个家而已,没想到却害了自己。"
村长说的口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二狗见这老头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问到:"这些跟那鬼有什么关系?"
村长苦笑一声说:"这人老了就爱啰嗦,我捡重要的说。秀才死后,张小姐就和那个家丁正大光明的住在了一起。虽然让人诟病,但谁拿她都没有办法。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怀了孕的张家小姐终于生了,等她缓过神就要看孩子,张小姐的奶妈把孩子抱给她。张小姐打开包裹着小孩的包袱,看到的却是李秀才的脸,婴儿的身体上长着李秀才的脸,邪邪的对着她笑。张小姐大叫一声吓的扔下孩子就往门外爬,可却怎么也爬不出房间。张小姐的奶妈不知发生何事,连忙走过去看,她抱起婴儿,也看到了李秀才怪异的脸。她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婴儿,会变成已经死了的李秀才。一声惊叫,扔下婴儿就跑出了张家。从那一夜起,张家的大门再也没有被打开过,里面的人也在没有出来过。从此只要没有月亮的晚上,张家大宅里就会出现张小姐与他情夫的哀嚎。那声音让人闻之胆寒啊!"
村长终于说完了,呼吸有些急促,这些事即便是回忆起来也是他的一种负担。
杨韧听完了村长的话,想了一下问道:"听您这么说,那大宅里只是有人哀嚎。可昨晚的女鬼是怎么会事。"
村长长叹一声答道:"张家的事已经有五年了,虽然叫声吓人,但人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些年搞得村里夜夜不得安宁,我们只好找了好多道士和尚施法诵经,可也无济于事,有的甚至只是到这里骗些钱财。直到两年前,来了一位道人,说是能捉鬼除妖。孤身进入张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从此张家大宅里是再没出现哪些骇人的叫声,可村里却闹起鬼来了。许多精壮的男人家,夜里都有人敲门,只要门一开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弄的我们大王村,稍微年轻些的人都搬离了这里。只留下我们这些老弱。带你们来的那位老妪,就是张小姐的奶妈,所有的事她知道的最清楚。只是她被吓怕了,不愿再提起了。"
"那张家大宅在哪?"二狗听完向村长问到。
"就在村子最里面。不过几位小哥,不是老朽不信任你们。只是你们年纪尚浅,还有大好的人生,可千万不要勉强啊!别被那东西害了性命。"村长对几人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您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们,定除去那孽障还咱王家村一个安宁。"二狗说完,起身一口喝干杯里的水,向外走去。
杨韧与小胖二人向村长告别后,急忙去追二狗。等两人走出村长家,发现二狗正在不远处向他们招手,原来是在等着他们。
二狗见两人走进问到:"我刚才是不是特有气势?话一说,水一喝,那老头是不是都看傻了。"
杨韧白了他一眼到:"我看是你傻了,事还没办,先把话说的那么满,万一除不掉怎么办?"
"不能够啊!有你杨半仙在这儿,捉个鬼还不是手到擒来。"二狗夸张的说到。
"滚,滚,滚。"杨韧说完也不理二狗,向着张家大宅走去。
二狗脸上挂着讪笑和小胖一同跟上,三人到了张家大宅门外。好家伙,真不愧是大宅。大宅依着山脚而建,坐北朝南,红墙高筑,墙边绿树常青。门外两只石狮,通红的大门纵横各九排铜钉。双凤门环,看着就透着大气。虽然无人打理,看着却一点也不显陈旧。
三人来到门前,二狗推了推门,发现门从里面阀上了便拍门大叫到:"有鬼没,有鬼开个门。"
杨韧见他也没个正经的,不禁说出一个人们在激动,愤怒,或意外中常用的一个植物动词。
"就你这样的,有鬼也给你吓跑了,起来。"小胖说完,把二狗挤到一边,蒲扇般的大手用力一推。宅门的门阀应声而断。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从院子里吹出一股阴风。这骄阳似火的中午,竟然吹的人打了个哆嗦。大门打开印入三人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照壁,上面刻着几只飞禽走兽。
"这么大的照壁放这儿,还能从里面吹出阴风,啧啧,还真邪性。"二狗嘀嘀咕咕嘟囔了一句。
三人绕过照壁来到院内,院内的景象就没有院外那般正常了。四方的大院里一片荒凉,草比人高。一些木质的小凳子,歪倒的脸盆架都已经腐朽,窗户上的窗纸都已经残破。左右房间有的房门是打开着的,被风一吹,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人听着就感觉瘆的慌。几人步入大厅,正对门的厅墙上供着的祖宗画像也已残破不堪。阳光透过屋顶破败的瓦块照了进来,却照不透这里的阴暗。几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又走出来绕过大厅来到后院,后院要比前院大上几倍,三人沿着弯弯曲曲的回廊,一路走过假山水塘,才到达了主人所居住的内院。
几人来到正室门前,二狗大步向前一把推开房门,抬腿就迈了进去。二狗虽然平时吊儿郎当,对什么都玩世不恭,但他却身有正气,而且身上阳气极重,向他这种人鬼都不爱招惹。所以他对那些鬼呀仙呀的一点都不感冒。只是二狗刚一进门却被吓了一跳,吓得退后一步撞到小胖的肚子上,小胖往屋里看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二狗也跟了出去。小胖那巨大的身体走开后,杨韧才看到了屋里的一切。原来屋里面有两具干尸,其中是一个女人模样,坐在地上靠在床边。皮包着骨头,两只空洞洞的眼正望着门口。另一个也不知生前受了什么痛苦,整个人佝偻在一起,头部深深的埋在两腿之中。
杨韧看过两具干尸,在屋里扫视一圈,又看着那女尸许久,半饷才关上了房门。杨韧出门后在大宅的东南西北四角,用特殊的手法做了禁制。小胖和二狗跟在杨韧屁股后面一路走着,问杨韧为什么要做这些,他只说天机不可泄露,气的二人大骂他装神弄鬼。他看了看两人,露出一脸欠揍的笑容,眼看着二狗和小胖就要爆发,他赶在二人发作之前离开的张家大宅。
两人跟着杨韧一路行来,在张家大宅附近找了一个干草堆,就在那上面歇息。两人一左一右把杨韧夹在中间,大有你不说我俩就弄死你的气势。杨韧吊足了二人的胃口,便把因由和他们叙述了一遍。原来那具女尸被人下过手段,那死去的女人不能投胎转世,只能在这里做个孤魂野鬼。
而他刚才下的那个禁制是个困鬼阵,只要是邪祟的东西保准进得去出不来。他想知道到底是那个秀才化为的怨鬼在作怪,还是另有高人。杨韧满足了二狗和小胖的好奇心,两人也终于消停了。几个人就在这干草堆上养精蓄锐,等着黑夜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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