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重重地摔在崖壁上,出乎我的预料,我下坠的身子被登山绳一牵引,在惯力的作用下斜着砸向崖壁,我当时甚至闭上眼睛等着迎面而来的撞击,结果听得嘣的一声脆响,系在腰身上的绳索断了,我又被甩进一个山洞之中,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慌乱中先把砍柴刀抽在手中……
“默默……默默……你咋个样了……”传来葫芦和建国哭喊的声音。
“我嫑得事,下面还有个山洞哩……”我扯开嗓子大喊,同时搜出身上的火柴,一根接一根划亮……
不过多时,眼前又亮了起来,葫芦和建国举着火把顺着绳子下来了。三人汇合心中无比的高兴。建国说我们还是赶紧爬上去,说不定这洞中有许多的蛇。
我说上去的话,折返的路已经被我们炸塌,肯定是出不去了,得另找出口,反正身陷绝境,走哪里都一样,干脆见洞就钻洞,总比往回走再遇那两样怪物好。话虽如此,可谁也不敢肯定前路就没有猛兽藏身。
我们终于重新聚到一起,别提有多开心了,叙述了一番。我奇怪地问葫芦,那石牙口有一段很窄,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和建国差点吊死在那里。
葫芦得瑟地说道:“那有什么难的,别看下面石锥子横七竖八,其实洞顶没那么多的石锥,爬上去就能轻易通过,怎么说你们好呢,都不注意观察地形地势!嘿嘿!”
建国插上话说:“那你还在石牙口底盘留标志,我和默默能不着你的道吗?”葫芦傻笑着说,他当时到那就过不去了,顺手画了个箭头符号,恰好就在那时蹿出几条小蛇来,他为了躲避就抬腿往上攀爬了,刚好见到洞顶空间大些就沿着上路过来。这就难怪了,我就说嘛葫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原来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建国追问那塑料雨衣是不是他丢的。葫芦摸着头称是,他说怕山洞里有水滴落就穿了雨衣进来,还披了一件短打的蓑衣。结果到了山洞发现里面没水滴,过石牙口被石锥子一挂,觉得麻烦,干脆就把雨衣丢了。说着又把短打蓑衣一并脱丢在地,问我和建国那塑料雨衣怎么了?
我和建国可不傻,没把那糗事和盘托出,要不然葫芦非把我俩笑趴下不可。
再问葫芦路上有没有遇到四肢猛兽和长发怪物,葫芦可就一下哑口无语了,还说我和建国是瞎掰吓他,最后我和建国把事情经过通述了一遍,让他再看看我和建国身上的伤痕,他这才张着嘴巴咋舌相信了。
这也算葫芦福大命大,危险的怪物就他娘的我和建国碰上了,他最多遇到了浮游发光蘑菇和几条小蛇而已,与我和建国相比他算是天大的造化了。
我说咱们少说也进洞三天了,现在方向全无,也不知道现在在什么位置。龙头山以江面为水平,到山顶差不多有三千米多米,范围就很广阔了,山脉纵横少说也有数十公里。我想我们现在差不多在山体的腹地。
现在最担心的是再遇到之前的猛兽和那长发怪物,这两个物种体型过大,真遇上还真不好对付。蛇我们也怕,洞中山就在上层,在那我们就见识了潮水般的蛇群,心中也不免恐惧,还好我们挡起了火墙。
我看这山洞石块都是联结到一起的,应该不至于把山石烧脆导致坍塌,这也给我们莫大的安慰,早知道山洞结实就该早点点火,也不必被那长发怪物追赶了,那东西是怕火的。
我思索了一阵,既然我们得以重聚,得赶紧找出口出去,免得再遭遇不测,那就难以计较了。
此时石洞呈往上倾斜的趋势,我们走上一段后,坡度变大了些,路面坑凹也大了点,甚至有些地方要手脚并用才能爬过去。既然山洞是朝上的,应该是往山顶的方向走,只要别再往深低处钻,寻找出路的几率会大很多,洞底深处肯定通向江底,就算有出路也是水洞,想要出去,装备不足的情况下基本是不可能游出去,往上才是生路。
三人计较一番,主意已定,呈个三角形状往前沿着石洞穿行,我举着一个火把探路,葫芦和建国两人共用一个火把垫后,三人收起枪火,单操了砍柴刀在手上。
沿途山洞高一段低一段的,我们时而收着脖子走,时而蹲着双腿蹭,空间高些才能站直腰杆直立而行,一番折腾下来感觉全身酸疼。
山洞七弯八拐,洞壁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凿痕,接着右侧的石壁上冒出一个门槛,三人凑近往里面照光,天啊!居然是一间平整的石屋,方方正正,四壁均是平整的石壁。
这石壁总体成一个长方形,宽约五米上下,长可能超过二十米。中间有一排整齐的石台,石台用的是整块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石台每隔一米就有一个烧火灶子。地上除了灰尘却没见其他的东西,平整的四壁也没雕刻任何的浮雕。
葫芦和建国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瞧了仔细说:“这里可能是炼炉锻造工具和兵器的地方,看来龙头山底下确实是生活着一方部族。以我的判断,他们可能不是人类!”
石屋内再没有可研究的地方,我们撤了出来,往前继续走,还没走上几步,前面又是一个宽大的门,门后是一个斜坡,斜坡向下到底部高差差不多十几米,下面居然是一片山林。这片山林何等壮阔,方圆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虽然不规则但也算错落有致。
壮丽恢弘的气势一下让我们三人瞠目结舌,想不到在这小小的龙头山下居然会有这么宏伟的洞中良田。这里就是耕种的地方。葫芦和建国说想看看究竟这里面会种植什么庄稼,说着就顺着斜坡走了下去,我也跟在了后面。
洞内黑雾笼罩弥漫,看上去鬼阴森森,我们提防着,手不经意间就把砍柴刀握得更紧了些。雾气浓浊还好并不伤人,可能是下面的空气水分过重,又不见阳光和空气流通导致阴腐,这种空气除了气味难闻外并不会伤人致命。
要说我们现在何故能仅仅凭两支火把就能把这么大的山洞窥个八九不离十,其实是借了西面山壁上那一整片发光的石片。这石片遇到光点就能反射出犹如灯火的光源。我知道这发光的石壁是用萤石铺砌而成,壁面经过鬼斧神工的雕琢,能把一点亮光以更发散的形式尽皆发出去。就像手电筒,调整焦距,光源范围就会起变化。
我的推测是准确的,在西侧石壁的下方就摆放着三座点火台。只要在这点火台上点上火,经过石壁反光就能把整个山洞照亮。我不得不惊叹古人的天才之作。
这一方看似良田的地方,当中就见到错落的田埂,把整个山洞分割成十几块,最离奇的是在宽大的田埂上横七竖八生长着虬曲的怪树,树上就几片大得像芭蕉扇的叶子,居然是黑色的,看来是活树。树上盘结着诡异的藤子,藤子叶子也是黑色的,叶脉却赤红,看上去很古怪,藤上长着拳头般大小的野果子,通体血红,样子像是个娃娃。
地上的田中作物也奇形怪状,颜色均以黑色为主调。我想这些植物的光合作用完全靠的就是西侧石壁上发出的光源完成的,但毕竟接触不到阳光,某些部分化学反应就无法实现,所以大多呈黑色,再说不知道这个山洞有多少岁月没有见光了,最奇怪的就是这些植物怎么还能这么顽强的生长,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黑暗的地方也能长着这些植物呢。
葫芦上来问道:“默默,看那些果子好惹人嘞,能吃不,吃了不会怎么吧?”
我说:“不会出什么事,就是会死而已!”葫芦听我这话马上不乐意了,说我竟瞎说了。一旁的建国也问我知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名目。我自然不得详解,有人相信我说的,那才真见鬼了。
建国惊惧地说道:“默默,不多说了,也别想了,咱们怕是死了,这是来到阴曹地府了,只是我们刚死所以还不知道我们死了而已!”建国说得极尽煽情,我差点就相信自己也已经死了。
葫芦突然甩了一巴掌出来,直接打在建国的脸颊上,我吃了一惊,建国捂着脸蛋追问葫芦干什么。
“哈!啊哈哈哈……知道疼吧,疼了就还没死呢,你当是下地府劳改呢?”葫芦开怀大笑,指着建国乱说一通。我回过神来,我们还活着呢,眼前的事物也就不是假的了。
我想起《盗鬼经卷》里记载过三样有违自然规律的植物,分别是:勍竹木,万寿藤,和尸藤桩。勍竹木质地如石,均长四片宽大的叶子,无果;万寿藤可百年不化,能长果实,称为焮仙子;尸藤桩以尸体烂肉尸油生长,果实因此得名称之为尸藤果。
我说那些虬状的树木就是传说中的勍竹木,那些长果子的藤类植物就是万寿藤,《盗鬼经卷》有一段关于古滇国的记载,里面就写有勍竹木和万寿藤。这两种植物必定同时出现,如果以《盗鬼经卷》里所述,勍竹木和万寿藤根系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彼此相辅相承,这其中的奥秘书中并没有写明,我也没足够的时间对《盗鬼经卷》多加研究,更不能解其完整内容。此时我更加相信《盗鬼经卷》里面所追述的东西了。
经卷之名何为“盗鬼”,“盗”者人不备而取之占为己有,“鬼”者形影之物,飘渺之体,“盗鬼”原来记述的是这些无从研究,甚至不得学识评论的不平事物。
葫芦不信我说的焮仙子,当那果子可以吃,奔上两步就去扯藤子上的果子,还没拿稳当,葫芦哎呦一声就收回手来。我和建国紧张奔了上去一问,葫芦指着焮仙子说,默默,他奶奶的,这果子烫的,差点把我的手给烧坏了。
拣了石块打落一个焮仙子,落入地下的水滩时发出哧哧的响声,接着就冒出水汽。
我没好气地教训起葫芦:“我说你葫芦缺心眼给是?老子说了不能吃,你还上去折腾,要是这东西主动害人,我和建国根本来不及救你,你能别那么冒失吗?”
葫芦见没捞到好处,又被我训斥了一顿,低着头,扭捏地傻笑着说道:“哎呀,我错啦,我错啦,许首长饶我这回,下次都听您的。”
建国从来不敢跟葫芦使横,现在有我在先教训也挤上话来:“葫芦,不是我说你,你咋就不听默默的呢,你忘记当初就凭《盗鬼经卷》瞧见了默默去世十几年的奶奶,这万寿藤,焮仙子什么的都是出自此本经卷,你咋还不信了呢!”
“哎哟,锅两个,嫑说了给要得,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犯此类错误,我葫芦坚决把这臭毛病改了,纠正错误思想,再犯就真对不起党的敦敦教诲了,嘿嘿,毛主席的人民都是能自觉纠正错误观念和思想的嘛,嘿嘿……这个嘛,就是这个嘛……话说……
“闭嘴,我和建国就一人一句,你葫芦他娘的扯一堆出来,侃大山嘞,还没完没了了嘎你,走了,找出路去!”我赶紧打断葫芦接下来要说的话,要不然这小子非把你侃晕了不可。
焮仙子烫手,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焮”本就有炙热的意思,其实那果子表皮是天然的能发光的红色色素,果子里面全部是浓硫酸,腐蚀性很强,因此人体一碰到就会被灼伤,要是这葫芦直接用口去咬,那可就完蛋了。
三人刚好走到斜坡中央,却听身后哗啦哗啦的响动。我第一反应是会不会那长发老怪又出现了。我们急忙回头,看那古荒田之中的怪草晃动,渐渐隆起一个泥梁,泥梁下面有东西在蠕动,过了一会,那怪物剧烈抖动身子,湿泥被甩脱,当中亮出一双赤红的眼睛,两扇大耳朵扑打了几下,瞧见我们就速度奇快朝我们拱了过来。
“建国,他奶奶的,是前面见到的怪物,跑啊!”我发一声喊。三人急忙朝坡顶的那扇大门跑去。
到了门口,转头看了看那动物,跌跌撞撞就拱上斜坡来,在大石门门槛旁边有两块巨石,大致椭圆,我们合力推了下去。石块滚落下去,那怪物速度虽快,但体型跟牛犊似的,显得笨重,横冲直冲还能显示出速度,绕弯子就不灵活了,结实地被石块砸了下去,然后撒开四蹄就又冲了上来。我们哪里还敢呆在原地,借着火把的光源没头没脑的往前连滚带爬,喊成一片。
或许山洞渐渐变矮,狭窄它过不来。我们跑了十几分钟放慢了脚步,由跑变走,再变爬,反正速度慢了许多。
我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身侧的石壁上突!的一下就破了一个口子,我们惊吓得都靠到了另一面石壁上,接着对面的石壁又被撞了几下,稀拉就冒出一个头来,还在那挣扎,想把整个身子都扑出来。
怪物嘴长,耳大,两眼赤红,头顶有一个黑溜溜的尖角,磨得发亮。头上的毛发棕红,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石头,看来这脑袋很坚硬。那坚角更不用多说,被顶上一下可能就真要见阎王去了。
我们三人想都没多想,立马跳上去,下了刀子,也不知道砍到什么地方去了。那怪物也流血,也是有血有肉的家伙,被我们削了几刀,嘶吼着想挣脱出来,无奈那石壁也坚固,紧紧卡住了它的脖子,它头伸不出来也缩不回去,任由我们发了疯似的乱砍。
就当以为那怪物要被我们砍死,结果,来路上又冒出一头小号的同类怪物来,见我们就撒蹄子拱了过来。这段山洞相对低矮,我们此时得猫着身子才能通过,那小号怪物恰好在这样的山洞里穿梭自如,比我们的速度快了许多。眨眼间就窜到了面前。
我们三人不敢上去打斗,躬着身子往前跑。葫芦大叫:“默默,救命啊,我的屁股被顶了几下了,哎呀……快点跑……”葫芦垫在了最后,我在中间,建国打头往前奔命。
突!突!两下,接着又是呜……的一声长长的哀嚎。原来追袭我们的小号怪物命运不济,这时突然从石壁上顶出一个坚角,小号怪物被顶破了肚皮。
我们愣站着看情况,见那小号怪物侧翻在地,建国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啥情况这是?”
“管他娘的啥情况,还不跑,等死嘎!”我叫骂了一声,催促建国继续往前跑。
葫芦叫嚷:“建国,你停下来整哪样?老子屁股被顶坏了要你赔!”
建国在前面喊话“我说,葫芦兄,我这屁股就两半,你要我赔给你哪边儿嘛?”
“两边都赔了,出去老子非把你屁股踢成花瓣儿不可,哎呦,我的屁股啊,他娘的,咋就流血了嘛……”
“你俩个跑路还这么多废话,再不快点,老子直接点火烧了你们的屁股……”我也喝上一声,其实那时早跑的短气了。
前面山洞渐渐成斜坡姿势,山洞渐渐变陡,空间也开始变大,我们吓得不轻,也没瞧见后面究竟有没有怪物追上来,争先恐后地排成一排跑着。
估计那是我们这辈子跑得最快的一次,百米冲刺肯定是世界冠军。你能想象点着火把在黑暗的山洞里奔跑的情形吗,那滋味可不好受,跑了十几分钟早眼晕脑涨,漆黑的山壁纷纷往后退去。这还得庆幸山洞地面还算平坦。
不过,前面出现了一块平整的石块,斜铺向上,我们刚跑上去,他娘的,居然有水,湿滑不得。我们像是脚底抹油,两脚飞快踩塌,现在就是自行车越野赛,朝死里蹬,可我们却没跑上去一截儿,留在原地展开飞毛腿平衡身子。
哐当,噼里啪啦,我们三人滑了下来,倒得四仰八叉不成人形,砍柴刀火把落在地上,三人想也没想,从地上滚爬起身,捡起火把,砍柴刀从石块边缘的缺口上爬了上去。
刚过了滑石破,未敢松懈朝前又想奔跑。此时或许建国肩头上跨着的登山绳松了一头,挂在石头上,三人没跑几步,被绳子一拌又整齐地被绳子拖拽回来,从滑石破上滚了下来。
第一件事还是捡掉落在地上的砍柴刀和火把,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何故,这情况发生的太快了,还没反应过来呢。
“哎呀,他奶奶的,咋又滚回来了?”建国张着嘴巴,喘着气说了一句。
刚才光顾着奔跑逃命,被绳子给挂回来好像也不重要了,我脑子一下晕懵,说了胡话:“我操!这都摔不死人!”葫芦摆摆手想说话却说不上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建国兄,麻烦收收你那破绳子,差点被它害死!”我说了一句,瞧眼望来路观看,那怪物却没追上来。我也跟着葫芦坐在地上,建国极不好意思地点头哈腰,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登山绳,才坐了下来。
趁这空当,我发了一圈烟,三人巴咋着香烟,三两口也没尝到香烟的味道,彼此都还没把气给喘匀呢。也不知道我们跑了多长的时间了,由于害怕,时间观念就都淡化。真是幸运那几头怪兽没追来,估计是被那小号怪兽挡住了路,暂时也过不来,况且鬼才知道我们跑了多少时间呢,一路奔跑,我就记得转了几十次的弯道了。
“建国,你干嘛不点你的手电筒,不是还剩一支吗?”我闲暇时想清点一下装备。
“尼玛,不知道掉啥地方去了!”建国紧张地回答。
“嘿!你个小子,这都能丢,哎呀,真佩服你皆了!”说着就去翻我的背包,哟嚯,破了一个口子,两只手电筒一并消失。
建国和葫芦望着我,瞪大了眼睛等我解释。我一下就懵了,这关键时候我默默也会掉链子?不过这脸皮得先挂住:“看什么看?没见过破背包吗?”
葫芦和建国同时凑上来一瞧,建国首先闷哈了一下就说:“嘿!你个小子,这都能丢,哎呀,真佩服你皆了!”我一下就无言以对了。
还好里面的干粮袋子大,一点都没丢,要不然该挨饿了。葫芦见我手里的干粮嚷着要吃东西。
“葫芦,你省着点吃,等下再吃,你看看你那丢东西了没!”我没把干粮交给葫芦。
葫芦咽了几口口水,目光紧紧盯着我背包里的干粮,接着把他的背包往前面一亮,都在这呢,就剩一包豆米糕了,哎哟喂,真想把它啃了,嗯呐……”说着伸舌头舔了一下豆米糕却没咬上一口,匆匆就收了起来,然后再把他的砍柴刀,焊洋手枪一并摆到我的面前。
葫芦还想去翻他的背包,我说得了得了,没那么多东西了。收好收好,你的那支手电筒可别丢了啊,那是我们最后才能用的,还好电池还剩下四组。
“对了,你两杆铜炮枪呢!”我追问一句,葫芦吐吐烟圈说是在进洞时不小心就掉到黑洞里去了,一枪都没打,怪可惜的,回去不被老爸大卸八块才怪。
三人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仔细收拾了装备,小心地爬上滑石破,往前继续找出口。我们现在就似无头苍蝇到处乱窜,这么一个破山洞,当真是毫无方向可言。再有能耐的人进了这山洞也给晃晕了不可!
走着走着,山洞就开阔了,我们三人得以并排而行,借着火光一路张望,生怕黑暗中藏着什么怪物。
前面的山洞高低不平,像是山裂而开,极其不规整,这时葫芦突然放轻脚步说道:“锅两个,给感觉地震啰?”
我和建国驻足细查,并没有感觉有振动,都说葫芦又犯傻了,不以为意,等走的深些,震感强了些,我和建国对视一眼,看来葫芦所言非虚。紧接着整个山洞颤抖起来,摇晃似有节奏,像是一个巨大的动物正从不远处走来,步伐沉稳厚重。
“默默,不会是前面碰到的怪物吧,敢情要来寻仇了。”建国驻足想探究竟,我估摸着是那怪物。
正当我们进退不定,犹豫未决,前面一个黑物就冒了出来,头上长着一个独角,两眼珠充血似的发红,两只大耳耷拉在两旁,不正是之前遇见的那个怪物吗。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往后小心退身,生怕那怪物猛扑过来,不过那头怪兽应该是见到我们了,只是它体型过巨,四脚都趴在地上正在钻洞朝我们爬过来,所以速度很慢。
“默默,能跑不嘛,再不跑来不及了。”建国小心地说着话,脚步却很有节奏地和葫芦往后退,我垫在最后。
我一时语塞,一口唾沫卡在喉咙处,我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小声说道:“别惊了那东西,估计跟狗一样,谁跑逮谁!”
因为我们是后退移步,加之是斜坡,葫芦不小心滑倒,摔了一跤,砍柴刀磕在地上发出响动。眼前的怪物听得响动,猛一抬头,独角便挑下洞顶的山石,嘶吼起来,声如猪叫。
我们三人心里一阵激突,疙瘩直冒,葫芦站好身子问道:“默默,那是哪样东西,咋又来了……”
“钻山独角彘!”我轻描淡写地回道。
“会伤人吗?”建国瞎问了一句,早就见识过它的威力了,现在还问会不会伤人。此时三人后退的速度明显加快。
“杂食动物,什么都吃,细泥子也吃……”
我刚回答完,建国哎哟一叫,撒开双腿转身便跑,葫芦呆了一下,愣愣盯着我发呆。我正想开口,葫芦突然也转身追建国去了。我还能站着吗?见他二人早跑的没了踪影,我想也没多想就奔命似的追建国和葫芦去。后面的钻山独角彘也追了上来,沿途用独角和嘴拱下不少的石块。
没跑出多少距离便看见葫芦和建国又慢腾腾地倒退了过来,我心里来气骂道:“你两个蠢货,怎么还不跑?”当我赶上他们,一瞧,我也直冒凉气,又一只钻山独角彘堵了上来。
“这哈子完了,死定了的。默默,猪都认得玩阵法啦……”建国大叫一声,将砍柴刀举过头顶葫芦从建国的腰间拔出焊洋枪,另一只手也操着砍柴刀,我们三人背靠背在原地打转。
就这么一个破山洞,前后两边都被堵住了,哪还有什么出路,现在也只能拼上一拼,看谁的造化大了。
我赶紧取出最后的两支**炸药,一支丢给葫芦,两人几乎同时点火,往前面丢出去,两声紧凑的巨响,震耳欲聋,心肺都差点振散了。
山洞很结实,落下几块大石都没有完全坍塌下来,还没来得及想是否已经把两只钻山独角彘炸死,只见掉落下的挡路的石块被掀开,呼呼地冒出彘头,朝我们就拱了过来。两头钻山独角彘前后夹击,我们三人站于中间,只要被撞实了,我们三人肯定被挤成肉饼,全粘到一块儿。
眼看洞内左右都被围堵,无路可走,炸药已用尽,只能操着单刀站好架势准备肉搏,正到紧要关头,脚下的石板裂开了,慢慢向两边裂开,轰隆一声响,我们三人便陷落下去。掉下去大约有两米,还好没被石板砸实,也就蹭破了点皮肉,并无大碍。
原来下面也是个洞,山洞一层接一层。我们掉下来的同时,那两只钻山独角彘也一同掉了下来。它们体型过巨,被山石夹住,不断嘶嚎挣扎,一时挣脱不出来。我们三人此时都想到一处去了,得先了结这两头钻山独角彘,于是提着砍柴刀靠近,对准钻山彘的脖颈处砍了下去,砍了几刀,又捅了几刀。钻山彘起初拼命挣扎,几欲扑出,但我们三人没给它挣脱出来的机会,手起刀落,也顾不上思索,举刀便砍,直到满身被钻山彘的鲜血淋透衣衫,我们才罢手。两头钻山彘扑腾几下就断了气,趴在地上成个烂肉球。
都说祸不单行,此话非虚,大概是被钻山彘的血腥味吸引,洞内两边轰轰隆作响,准是什么东西在靠近了。三人不敢多加停留,依石攀爬返回上层,也顾不得上层是否还有剩余的钻山独角彘,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此时不知道葫芦想干什么,正在翻弄他的背包,我催促一声他才跟了上来。
来不及看清所来之物,我们三人爬到上层,朝着斜向上方的山洞狂奔,接着便听见身后传来撕咬交错的声响,估计那两头钻山彘被什么动物吃个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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