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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鷄娇以为自己被人下了圈套,被某个组织忽悠了。
或者这不过是一个梦境!
可现在,当她拿起一只大勺在搅动一大锅子稀饭的时候,她就不这么想了。
这里是武林,江湖中的武林。
她自己是峨眉派的一名弟子,之前好像混的挺好,挺受师傅器重,只因练了“玉女心经”整个人变了之后,她便沦落成了峨眉派的一名烧火做饭的下人了,甚至连练剑都不允许与师姐妹们一起,因为她会胡言乱语,生怕带坏了那些不懂男女之事的出家人。
伙房里还有一名女子,名叫若香,长鷄娇五岁,算是个前辈了。
虽说是前辈,但因一直在峨眉派烧火做饭,未曾见过世面,倒显得很无知。
“你能不能搅快点,米都沉锅底了。”若香看着鷄娇生疏地手脚,很不耐烦。
“师姐,勺子很重,搅不动啊,不然你来试试。”
若香蹭一下站起,麻利地夺下鷄娇手里的大勺,“以前你的武功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如今连个大勺都拿不动,难道真如未来掌门人说的那样成了废人?”
鷄娇奇怪道:“师姐,你说的未来掌门人是谁啊?”
若香努了努嘴说:“难道还是你吗?你已经被师傅彻底打入冷宫了,现在师傅眼中的红人只有净贤师妹。”
“你说净贤呀!她的确很不错,我觉得也适合做掌门人。总比那个老……”鷄娇要说的是太上,可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便不能说下去了。
“老师姐,师傅要的莲子羹熬好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正谈论净贤,净贤就到了。
若香赶紧把已经熬好的莲子羹递给净贤,说:“早熬好了,本来我要送去给师傅她老人家的,可听苦云师妹说,您一定要亲自来端,我也就不敢做主送去了。”
净贤笑了笑,“没事,下次师傅的羹都由我亲自来端,不用麻烦老师姐了,……”忽而眼睛瞥了一眼鷄娇,接着说,“还有其她的人。”
鷄娇看到净贤,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因为在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眼,便是认识了净贤,就好像初恋,难以忘怀。
“师姐,你经常……”鷄娇很想上去与她攀谈,以解孤独无助心情,然未料想净贤却理也不理就转身离去了。
一半话,说的断断续续,“经常……过来看看我。”
她为什么不理我?鷄娇很是纳闷,之前觉得她挺关心我的,难道是太上让她不理我的吗?她如此为净贤找理由。
净贤的不搭理倒是其次,轮到吃饭的时候,奚落的声音不绝于耳。就连若香都不敢与她同桌,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躲在角落里吃饭。尤其苦怡、苦云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不停地挖苦她。
本来就心气很高,脾气倔强的鷄娇,如此被奚落,焉能忍受,她暴跳如雷,掀翻了身旁的饭桌,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小贱人,老娘撕烂你们的嘴,看你们以后还敢欺负人。”说完,就要冲上去大打出手。
无奈苦怡、苦云身手不凡。
一个飞身鱼跃,矫健地跳到了鷄娇的身后,又是一招点穴,鷄娇动也不能动了。另一个直接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用双手撕鷄娇的嘴巴,同时说:“不要骂人,不要胡言乱语,不然师傅会将你逐出师门的。”
逐出师门!
鷄娇听到这四个字,终于看到了希望。
原来只要胡言乱语,做错事,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该怎样胡言乱语呢?
这里全是出家人,出家人最忌讳的是什么?情欲,色欲。
对,鷄娇想定,张口就道:“你们这两个婊子,知道婊子是什么吗?我以前干的就是婊子,专门去伺候男人的,男人给钱,就是你们说的银两,然后我就脱光了衣服伺候他们,跟他们睡,我睡过很多男人,什么样的男人我都睡过,胖的,瘦的,丑的,俊的,还有那玩意儿尺寸大的,小的……你们见过男人那玩意儿吗?……”鷄娇仿佛走上了学府的讲台,滔滔不绝地演说自己的专业课程。
“快点了她的哑穴。”
说了这么多,众人方才醒悟过来。
再看看这些小尼姑们,个个面红耳赤,就连大姑娘若香也很不好意思,心里怪怪的,很难言明。
经此一闹,鷄娇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不能踏出伙房后院一步,整日面朝锅炉,背朝墙,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哪能受得了。
这日,午饭刚过,趁若香休息,鷄娇就溜出后院,本打算朝前庭逛逛,无奈朝前庭的人太多,回去吧,又觉得心情烦闷。正犹豫间,忽然发现在柴房的左侧有一个被柴草虚掩的小门,与其说是小门,不如说是狗洞。
狗洞般大小的门,也只有像她这样纤细的女子才能卷缩进出。
很明显,这对于鷄娇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希望,就算不是通往下山的路,至少也可以增加自己的活动范围吧。
狗洞之外,不是什么令人期待的希望,而是一条阴森森的通往远处的小径,小径崎岖,杂草丛生,叫人不寒而栗,幸亏鷄娇天生胆子大,蚊子呀,苍蝇呀,蟑螂呀,小老鼠什么的,她都没有怕过,更何况是一条无人走过的小径。至于小径里会不会生出其它的什么怪东西来,她单纯地竟然没有想过。
“香儿,怎么这么久没来,想死为夫了。”
鷄娇只觉背后被人一把抱住,还未来得及挣脱,那人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并丢在了阴暗的角落里,随后自己宽衣解带。鷄娇虽对此见多不怪,但毕竟是在陌生的环境下,也不知道对方是何来历,如此让对方发泄,岂不大大地吃亏。
想到这里,她忽生一股猛力,推开了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男人也是猝不及防,被她推了个人仰马翻。
鷄娇逃了出来,同时也惊了一身冷汗。
过后,静下来仔细想想,鷄娇觉得事情不对,峨眉派乃女子门派,禁止男子出入,更别提会收男弟子了,可是刚才里面的人,明明是个男子啊,而且男子口口声声呼‘香儿’,香儿是谁,啊!难道会是若香师姐?恐怕是,这个洞也只有若香可以发现。
带着满腹的狐疑,鷄娇回到了伙房,而此时,若香正在找她呢。
“鷄娇,师傅让我看住你,你又跑到哪里去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抽起木棍就朝鷄娇打了过来。
鷄娇抱头求饶,“师姐,别打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若香见鷄娇已经求饶,也就打了两下,没有继续打下去,毕竟若是打伤了,对自己也无甚好处,倒是缺了一个帮手。
这一点,鷄娇看的很明白。
以前,她选择做鸡,走上一条叫人瞧不起的路,也无非是生活所迫;现如今,她做不了鸡,可是生活依然残酷,她现在失去了自由还有自尊,甚至连鸡都不如。以后,她该当如何选择,如何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继续生活下去,并且要活的有自尊,像个人一样。
首先,她默默发誓,她要离开伙房,像其它弟子们一样,早上做早课,白天练剑,晚上做晚课,之后还可以有机会去江湖上行侠仗义。
一切从讨好开始,首先要学会忍耐,对讨厌的人笑脸相迎。
“若香姐,我来,你歇着吧,你看看你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会磨出茧子的。”鷄娇对着若香笑的可好了。“以后伙房的事我全包,若香姐只管负责吩咐就是了。”
若香听了这话,当即一愣,随后欢欣起来。
“若香姐,你见过男人吗?”
“当然见过。”
“我们峨眉派都是女弟子,若香姐是在哪里见过男人?”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各个门派都会相互来往,难道师妹都忘记了吗?”
“哦,原来如此!”鷄娇笑着,敲敲自己的脑袋,说,“要不是练那该死的什么‘玉女心经’,我也不会变成这副讨人厌的样子。”
若香叹道:“都怪师妹命不好,别人练‘玉女心经’都无恙,偏偏师妹练了会走火入魔。”
“是啊,我的命贱,自小父母双亡,又被男人骗,一个女孩子很小就失去了她最宝贵的贞操,你说我不做鸡,我还能做什么。”鷄娇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怪令自己同情和怜悯的。
“你说什么?师妹,你被男人……”若香诧异道。
“是的,若香姐,我很小就被男人糟蹋过,……你呢,若香姐,和男人有过吗?”
“没有,没有……,不要瞎说。”
“没有最好,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只知道爽,从来不顾及女人的感受。若香姐,以后你要是遇到男人的话,就尽量躲得远些。”
说到这里,鷄娇明显发现若香的表情起了变化,有一盏茶的工夫,她都默默然,无精打采。
当晚深夜,鷄娇便发现若香不在房间了。
她在后院里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心下狐疑就朝‘狗洞’走去。
白天她从这里走过,虚掩的柴草也是她自己放上去的,可是现在,柴草明显被人动过。鷄娇好奇,便又一次钻了进去。
“慢点儿,别猴急,会弄痛我的。”
“香儿,你可让我想死了。这么久没来,我能不急吗?”
“哎呦,……痛死了,真如师妹所言,你们男人只知道自己爽,却从来不顾及我们女人的感受。哎呦……你轻点儿,树枝戳到我的脚了。”
那是一对正在行鱼水之欢的男女。
鷄娇旁听了一会儿,根据以往经验,这个男人属于秒杀型,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所以她想马上撤离该地。但是,忽然又想,我总要拿个证据什么的,要是有手机就好了,可以拍个视频,不过这乌漆墨黑的,怕也只能拍个鬼影吧,没有办法,只好顺手摸了两件衣服就跑了。
衣服一件是男人的,一件是女人的,鷄娇并没有将它们藏起来,而是回来后直接扔在了若香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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