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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惊变
赵燕南听到青袍青年的说,向秦祖狠狠的瞪了一眼,欣喜的飞跑入屋。
赵燕南父亲看见刚才青袍青年从天而降的一幕,目瞪口呆,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仙人,儿子就托付给你们了。”眼眶中含着泪水。
“老人家快快起来,”青袍青年扶起老人,说道:“玄天宗在民间招收弟子,前番多有打扰,在这里向你们赔礼了。修仙是自愿的事情,这一去,你儿子可能就很少回来了,有什么吩咐,你快些给他说完吧!”青年的语气平和,恭敬有礼。
“这个我们知道,知道。”老人忙说。
秦祖知道这个人便是玄天宗之人,内心窃喜,想自己终于找到了他们,如果今天有幸能拜在玄天宗门下,等自己力量强大,赵燕南那一指之仇也要报还回来。他走上前正要对青袍青年说什么,武东阳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
武东阳走上前,想青袍青年躬身行礼,说道:“请先生收此孩子为玄天宗弟子。”
青袍青年看到武东阳的举动之后,脸上稍变,沉声道:“我等只是门内晚辈,却没有资格收谁为弟子,入玄天宗宗门,不但要看天资,还要经历重重测试,这些都是门内长老才能定夺之事,且今年的招收名额已经满了。”
武东阳将手伸入怀中,想取出甘大夫的那封书信,突然想起甘大夫临死的那句话,这封信一定要你亲手交给伍道子。武东阳手在胸口停了数秒,他开始思索,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灵隐山如若没有这些修真者的带路,自己根本是找不到的,而眼下的这个年轻人恭谦有礼,绝不像是坏人,将这封信交给他也未为不可。且玄天宗本来就在招收弟子,就算多秦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反复思考之后,武东阳最终将手伸进怀里,将那封书信取了出来。
“这封信,曾经是玄天宗掌门伍道真人的救命恩人亲手所写,拜求伍道真人收这小孩为徒,他要我亲手交给伍道真人,说伍道真人看过信之后,自会答应。如若不弃,希望先生能将我们带到灵隐山,我要亲自面见伍道真人。”武东阳轻声说道。
青袍青年见武东阳拿出这样的一封信来,眉头稍皱,暗中思忖,这人说的倒有几分相像,却不知是真是假。
其实武东阳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希望伍道子能让秦祖成为玄天宗内门弟子,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希望他收为徒弟。这句话使青袍青年一惊,假如伍道子看过这信后,为报答昔日救命恩情,真收这小孩为徒,他岂非就是自己的师叔级别的人了?
但是倘若今天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来日他们通过其他途径找上山来,我又该如何自处?
不论是真是假,这件事都事关重大。这人思考再三,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怎样,不管是真是假,他先要将书信带上山去,交给伍道子再说,如果是真的,下来接这小孩山上不迟,如果是假的,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
当即拿下注意,青袍青年向武东阳道:“这件事情需要将信交予我,我带上山门交给掌门,如若掌门见信之后,决定让这小孩上山,我会下来接这小孩上去。”
“这……”武东阳颇感为难,不愿意将信交给他。
“掌门的书信,我等小辈还尚不敢擅自拆阅,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费了修为,这种事情有谁敢去做?如果信得过我,就请将书信交予我手,如果不信我,那你们自己上山去吧,灵隐山的禁制,别说一介凡人,便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也没有谁敢于擅闯。”青年见武东阳犹豫不决,愤愤说道。
的确,在玄天宗,甚至任何一个门派,还没有那个弟子敢于擅自拆看掌门的书信,擅自瞒着掌门一些事情。没有被发现倒好,如果被发现,轻则废掉修为逐出师门,重则关闭在禁地,接受刑罚,永世不得出来。
这时赵燕南提着一个包袱,欢喜的从屋里走出,青袍青年道:“如果愿意,请把信给我。我们就要走了。”
武东阳鼓足气,一把把信塞给他,青年接过信,塞进怀里,正要带赵燕南离开,武东阳突然道:“可否带秦祖——这个孩子一起去灵隐山。”
“书信不知是真是假,便是真的也不能确定掌门会让这小孩上山,此事恕难从命。如若掌门愿意这小孩上山,我自会来接你们。望这几日还须呆在此地不要擅自离开。”
青年说完,抓住赵燕南的手,接着一道长虹划过,两人消失在天际。
赵燕南父亲看着孩子离开,顿时泪眼模糊。
秦祖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愿低下头,他想象这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此飞行该有多好?
在每一个小孩子的梦中,都曾做到过御剑飞行,变化无方的美梦,尤其是像秦祖和赵燕南这样的十多岁的小孩子,但是,到现在,当他们真正见到了梦境中的画面,却不知道作何感想。
秦祖咬住嘴唇,捏紧拳头,暗暗发誓,假如这段时间能拜在玄天宗门下,自己一定要好好修炼,出人头地,恢复以前的荣耀,不再受人凌辱。
想到这,脑中巨蜈蚣横跨天际吐火焚城的画面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在此刻,他竟希望那妖物能活得长一点,以待自己亲手诛杀。
在自己六七岁的时候,他就翻阅了王宫里的很多书籍,这些书籍大多记载了修仙者御剑飞行,杀人于千里之外磅礴画面,以前不是很想象,但现在,看到那划过的长虹,终于相信了。
武东阳看到秦祖望着青袍青年离开的方向一直发呆,他走上去摸了摸他的脑袋,道:“阿祖,我们走了。”
秦祖这才反应过来,道:“玄天宗会收我为徒是吗?”
武东阳道:“是的。就算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你送上山去。希望你能好好学得仙术,为国家报仇雪耻。”
秦祖狠狠地点了点头。
当晚秦祖与武东阳宿在青牛镇以西一家农民的家里,他们因为害怕赵国的追兵会到达这里,暂时没有进到镇上去宿客栈,而这农民家里,相对要安全一点。
在此刻,也就是燕都破城的三天之后,燕国其他城池也都降了,赵国这次在各个地方并没有大肆屠城,虽然侵略者并没有得到什么拥戴,但是在降城之后,也没有受到多大的抵抗。
对于这燕国所有普通百姓而言,改朝换代,甚至又原来的燕国改变到赵国燕地区,对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依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没有什么国破家亡的耻辱感。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色刚亮,秦祖和武东阳便离开这家农人,向西行走,武东阳骑马带着秦祖走到一片荒郊的时候,突感丛林中人影一闪,武东阳警觉,几点寒星便向丛林打去,这次并没有击中人影,武东阳深感有变,快速驾马飞驰,走不出三十丈,丛林中十几匹骏马从各方向冲出,骏马上都骑着虎背熊腰的拿着刀枪的士兵,很快就将他团团围住。
武东阳勒住白马,他身上飞镖已经不多,身上更无其他兵器,面对这十几骑的围困,却没有十足的胜算,而丛林中到底还影藏了多少人马,没有人知道。
武东阳双手变幻,几点飞镖飞出,直取马上士兵咽喉,几个士兵应声落马。剩下的驾马一拥而上,挥刀看来,两个手握长戟的士兵,前后将马肚子刺穿,白马长嘶一声,跪倒在地,武东阳抱着秦祖翻身下马,来到地面,四周丛林中的步兵蜂拥而出,将二人团团围困。
武东阳已经没有飞镖,而在这种近身肉搏之下,他的优势完全展现不出来。武东阳用拳打死一个士兵,夺走他的刀,奋力厮杀,很快斩杀十数人,而自己也多次负伤,秦祖在他的保护之下,竟并未受到伤害。
秦祖紧捏住武东阳的手,不敢放松,他并没有挣扎惊叫,现在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已经做好了葬生于此的心理准备。
武东阳渐渐不支,身上十几处负伤,血肉模糊,他突然双膝跪到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周围的士兵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个士兵挥刀向秦祖砍来,武东阳一把将秦祖护在怀里,该士兵的刀便砍在了武东阳的背上。
有一个士兵长枪顺势刺入武东阳的身体,从从背后直穿胸膛而出。另一个人一刀砍在了秦祖的背上,秦祖顺势倒在在武东阳的身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武东阳突然奋力仰天大吼一声,这一震使围困的士兵四散开,他想抓住秦祖站起来,而怎么也站不起来。
秦祖眼睛看着武东阳,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秦祖竟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武东阳再次仰天啊的一声大吼,而心中想到,已经没有退路了,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子,就算死,怎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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